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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越溪嘴角抽了抽,真想捂住顧遙山的嘴??!這樣的話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說出口了! 雖然他和樓景陽的事是事實,但目前而言,整個靈山派也就只有顧遙山知道,他暫時還沒有想要讓這件事情傳開。對靈山派不利,對樓景陽也沒有好處。 等到時機(jī)成熟,他會親自和月朧明說的。 只是現(xiàn)在,并不是那個成熟的時機(jī)。 顧遙山看出了曲越溪臉上的擔(dān)憂,又說:“好吧,既然那不是你的小情郎,那就當(dāng)不是你的小情郎好了?!?/br> “……” “等什么時候他是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送兩壇桃花釀給你們。” 曲越溪笑了下:“好。” 顧遙山也笑了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曲越溪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也很快離去。 只不過他們兩個都不曾察覺到的是,在他們說話期間,他們身后的花圃里,有一條小小的黑色的蛇正吐著信子望著他們。 穿過黑色小蛇的眼睛,往后,是一道幻鏡。 幻鏡之后站著的,是穿著一身黑袍的東方曦,他嘴角帶著笑意,眼里有算計的光芒浮現(xiàn)。 小情郎啊…… 指的就是樓景陽了吧。 看他回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喊了大夫去煉藥,想必是找到了為曲越溪解毒的仙草了。而據(jù)他所知,正陽城的正陽派丟失了一個寶貝,掌門正帶著弟子到處搜尋。 該不會…… “呵,”東方曦笑了一聲:“樓景陽,看來你的好日子到這里就要結(jié)束了?!?/br> 曲越溪回到穹云峰的第二天,正午時分準(zhǔn)備去雁雪峰找曲采菱,但剛出寂雅舍沒多久,路上那些弟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走過去時,似乎還能聽到他們的議論聲。 曲越溪不免疑惑,這是什么情況? 還沒走出穹云峰地界,薄云影便匆匆忙忙趕來攔住了他,表情有些許焦急,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曲越溪不解:“薄師兄,怎么了這是?” “你快和我一起去見師尊,是關(guān)于你的事!” “我的?” 曲越溪更加疑惑了,關(guān)于他的事?難道指的是他身上的毒?樓景陽那邊還沒將解藥完全煉制好,他現(xiàn)在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月朧明要是想檢查,那便檢查吧。 只是,事情和他想的有所不同。 如果只是指的是他中毒的事,為什么路上那些普通弟子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好像他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卻被發(fā)現(xiàn)了一樣? 清心舍內(nèi)。 月朧明表情凝重坐著,屋子里只有他一個,雖極力控制,但不難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怒意。 曲越溪和薄云影一同走進(jìn)去,拱手行禮。 薄云影道:“師尊,弟子將曲師弟帶來了?!?/br> “嗯?!?/br> 他抬起頭看向曲越溪,曲越溪兩眼無辜望著他,看起來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月朧明將手邊的一封信遞到曲越溪面前:“你自己看看。” 曲越溪疑惑著接過,展開信紙,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后,他睜大了眼睛,眼里寫滿了難以置信,還有慌張。 怎么回事?! 為什么他和樓景陽的事情會被人寫成一封信交到月朧明這里! 月朧明忍住自己的脾氣,緩緩開口:“越溪,你沒說過,之前在魔族幫你的那個人就是樓景陽啊?!?/br> “……” “你更沒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魔族的魔君了!” “……” 曲越溪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雙手緊緊捏著那封信,想著到底是誰把這種事情搞出來的! 薄云影見月朧明是真的生氣了,連忙開口:“曲師弟,這封信是我們安排在正陽城的弟子送回來的,現(xiàn)在正陽城內(nèi)都在說你和樓景陽的事,而且,他們正陽派丟失的那株幽香綺羅,也說是被樓景陽偷走的,為的是……給你解毒?!?/br> “!” 曲越溪抬起頭,滿眼震驚。 我靠!那天晚上他們還特意用化形丹扮成了女的去的正陽派,怎么可能會有人知道! 知道他和樓景陽去正陽派偷幽香綺羅的只有顧遙山…… 不對! 顧遙山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不可能把他和樓景陽的事情傳出去! 該死的!如果不是顧遙山的話,那會是誰??! 月朧明再次開口:“越溪,現(xiàn)在你和魔君樓景陽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短短一日的時間,正陽城便是滿城皆知,更別說是別的幾個門派。你老實告訴為師,你和那魔君,到底是不是信上所說的那種關(guān)系!” 薄云影立馬看向曲越溪,眉頭緊蹙。只要他回答說不是,師尊和自己一定會相信他說的話! 快否認(rèn)啊! 否認(rèn)??! 曲越溪深呼吸了下,將手里那封信攥緊,而后看向眉頭緊鎖的月朧明。 他說:“師尊,這信上說的,都是真的?!?/br> “你說什么!” 月朧明震驚,薄云影也是錯愕。 曲越溪又說:“我和魔君樓景陽關(guān)系確實匪淺,正陽派那株幽香綺羅也是我們?nèi)ネ档?,但,這是我的主意,如果師尊要責(zé)怪,那就怪弟子吧。” 說罷,曲越溪跪在了月朧明面前。 月朧明愣了下,下意識伸出手要去扶曲越溪,曲越溪卻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