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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 曲越溪笑了下,眉眼彎彎:“你確定,你不好那一口嗎?” “……曲越溪,你真是瘋了!” “瘋了就瘋了吧,”他依舊笑著:“一生這么短,不瘋一場,有點浪費這大好的青春年華啊?!?/br> “……你!” 曲越溪笑著伸出手撫上他的臉:“試試?” 樓景陽猛的扼住他的那只手,眼神狠戾:“你真是瘋了!” “那又怎么樣?” “……” “你以前不是說,只要我喜歡,你什么都可以給我嗎?” 樓景陽望著他,眼神復(fù)雜。 曲越溪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在空曠且安靜的浴池殿內(nèi)格外清晰的響起。 他說:“我想要你,你給嗎?” 而后,浴池殿內(nèi)陷入了一陣沉默。 樓景陽看著他,他也看著樓景陽,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只是站在浴池內(nèi),互相注視著對方。 漫長的等待后,曲越溪忽的笑了一聲。 他用力抽回了被樓景陽扼住的手,稍微活動了下:“看來你不給?!?/br> 樓景陽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曲越溪拿過被他丟在邊上的衣服:“那我去找別人?!?/br> 這話從曲越溪的嘴里一說出來,樓景陽身上的寒意瞬間涌現(xiàn),他伸出手拉回曲越溪:“你說什么!” 曲越溪笑著:“既然魔君大人不好這一口,那我就去找別人,不在這里打擾魔君大人您沐浴了?!?/br> “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 “……你!” 曲越溪眼里滿是挑釁。 對于樓景陽,他早就習(xí)慣了他對自己的順從,這樣的話確實不適合現(xiàn)在當(dāng)著他的面說,但曲越溪真的是忍不住。 只要一看到樓景陽看自己時那冷漠的眼神,他既覺得悲催,又覺得火大。而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解決這個情況的,就只有和他強行產(chǎn)生關(guān)系了。 他不想天天一個人待在那冷冰冰且無聊至極的房間里從白天等到黑夜,也不想每次和樓景陽見面的時候,兩個人就像是仇敵一樣。 明明不是那樣的。 他們不是仇敵,他們是愛人??! 樓景陽聲音冷冽:“你簡直不知羞恥!堂堂穹云峰的曲仙師,居然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 曲越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 不要臉? 他隨即收斂了臉上所有的笑容:“你再說一遍,誰不要臉!” “你!” “啪——” 曲越溪抬起手,半點不客氣的用了自己此刻可以甩出的最大力氣,給了樓景陽一個巴掌。 他眼里冒火,瞪著樓景陽,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帶有笑意,此時表露出來的,只有憤怒。 “樓景陽,你剛才說什么?”他眼神如劍:“你踏馬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 樓景陽忽然不敢了。 這樣的眼神,他在曲越溪身上從未見過,甚至比昨天見到他發(fā)火的時候更加可怕。 有那么一瞬間,樓景陽覺得曲越溪隨時都有可能喚出歲寒,然后捅他一身的窟窿。 曲越溪依舊盯著他:“為什么不說話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啊,我剛才真的是沒有聽清楚呢!” “……” 樓景陽別開了視線。 “看著我!” 然后他又默默地把視線移了回去。 他覺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曲越溪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師兄簡直判若兩人。起碼,他以前從未見過曲越溪這么發(fā)脾氣,不久之前那些話,也不像是曲越溪會說得出來的。 可此時站在他面前的,確確實實又是有著曲越溪的面容,知道自己在穹云峰那時候的事情。 曲越溪瞪著他:“說話!” “……” 樓景陽不知道要說什么。 他看了曲越溪一眼,不需要任何懷疑,他現(xiàn)在很生氣。樓景陽覺得不管自己說什么,他都會生氣,甚至有可能會暴走。 而他并不想和曲越溪打起來。 他可從沒想過要真的和他動手。 “我……” 樓景陽抿著唇,稍猶豫了下,卻忽然嘆息了一聲。 曲越溪瞇了瞇眼:“你要是不知道說什么,就先給我道歉。” “……” “道、歉!” “……對不起。” “誠懇點!” “……對不起,方才是本君一時激動失言了,以后不會再說那樣的話?!?/br> 曲越溪悶“哼”了一聲,火氣這才稍微消了一點。 那樣的話他可沒對樓景陽之外的第二個人說過,他本意是想挑釁他一下,激一下他的情緒,誰能想到他居然說自己不要臉! 真是氣死了! 媽的!以后那樣的話再也不說了!自己想起來也覺得有些不知羞恥! 他轉(zhuǎn)身,拿過衣服準(zhǔn)備離開。 樓景陽見他要走,也連忙跟了過去:“你去哪里?” “除了回房間我還能去哪里?”曲越溪背對著他:“你不是都安排了人守在幻月宮外面么,除了你給的那個房間,我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樓景陽:“……” 曲越溪大步離開。 這樣的展開是他絕對沒想到的。果然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尤其是這種事情,他越是著急,就越是會起到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