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提線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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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后,顧芽找了條毛巾給南伊洛蒙上眼睛,拉著她往某個地方走。 「小芽,你帶我來基地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顧芽以為是毛巾會透光。 「剛剛我們往下走了二十階的階梯,而且光線越來越暗,還有這個味道就是基地的味道?!?/br> 「伊伊,有句話是這么說的『看破不說破』,希望你銘記在心?!?/br> 南伊洛忍不住笑出聲。 顧芽也不跟她貧了,打開基地的門,「好啦,拿下眼罩吧!」 南伊洛從善如流地拿下眼罩。 「耶!生日快樂!」 江璟翊捧著蛋糕,傅淺拉著彩炮,林迦星和傅深手上都拿著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成煊輝則一臉嚴(yán)肅的拍手,頭上還帶著生日快樂小帽帽。 「你們??」 「嘿嘿,伊伊這個驚喜怎么樣?」 「嗯,很喜歡。」 真的真的很喜歡。 「伊伊,十七歲生日快樂,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五個生日,每年你都草草結(jié)束,但今年不一樣了?!?/br> 江璟翊說:「以后大家可以一起過生日?!?/br> 「生日快樂,真后悔沒有一開始就拉你入團(tuán)。」傅深覺得要是早點讓她加入就好了,「你真的很棒,我反而沒辦法做到像你這要全身而退。」 「別這么說,傅深哥?!?/br> 要是沒有傅深這個啟蒙老師,她估計早就崩潰了;要是沒有街舞這項運動,她所有無處安放的壓力,也定會將她粉碎吧。 「好了!別把氣氛搞得這么凝重,壽星該吹蠟燭了。」傅淺說道。 成煊輝默默的關(guān)上本來就不太亮的燈,雖然有沒有開都差不多,林迦星把南伊洛拉到中間,眾人圍著她,讓她對著燭火許愿。 南伊洛從來都不知道蠟燭能這么美,希望被點燃,火光是證明,流下的是guntang的蠟油,也是努力的足跡。 十和七的蠟燭,十七歲的青春;巧克力口味的蛋糕,甜而不膩的歲月;新鮮草莓的裝飾,酸爽的熱血。 她真的很慶幸,慶幸就這么一群人接住她。 「第一個愿望,挺進(jìn)四強(qiáng)賽??」 眾人:「??」 「第二個愿望,大家都能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biāo)和夢想。」 「第三個愿望??」 「不能說哦伊伊!說出來就不靈了耶?!?/br> 「嗯,那我不說?!顾?,在心里默念:「希望明天的明天的每個明天,心底都能藏著一束不滅的燭光。」 蠟燭被吹熄,卻也重新點燃了某處的希望火苗。 她是,他也是,他們都是。 短暫的慶生過后,江璟翊送南伊洛回家。 兩人不發(fā)一語,不會感到尷尬,反而舒服自在。 已超過了晚上十點,城市依然喧鬧,即使暖黃色的路燈照把人們照的溫和,無處可去的流浪貓仍警惕的豎起尾巴,牠們只是茍延殘喘的活著,不想被打擾罷了。 就算流離失所,也要活出自我。 「南伊洛?!?/br> 「嗯?」 「很開心你能加入我們,起初我很猶豫讓你這么放棄芭蕾舞是不是錯的,畢竟就像傅深哥說的那樣,要全身而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不過看到你下定決心并樂在其中的樣子我就放心了?!?/br> 「要不是你們,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吧?!鼓弦谅逭f得很輕松,也是真的很輕松。 「抱歉喔,我沒有給你準(zhǔn)備生日禮物??」 「那個蛋糕不是你買的嗎?很好吃,而且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蛋糕?!?/br> 「那個不算,你隨便說吧,我買得起的話都可以?!?/br> 「那我想到在告訴你吧?!?/br> 「好?!?/br> 回到家后,南伊洛剛一推開門,就看見平日生活習(xí)慣良好的陳英秀和南琛坐在客廳。 陳英秀站起身問:「今天怎么這么晚?」 不等南伊洛開口,南琛又補(bǔ)了一句,「后天記得向?qū)W校請假一天?!?/br> 南伊洛的面色冷如冰霜,「今天校慶活動。」 「那也不應(yīng)該這么晚啊,我們還以為你去練習(xí)室了?!?/br> 「我沒去練習(xí)室?!顾D了頓,「朋友幫我慶生,沒注意時間?!?/br> 兩人皆是一愣。 「那你想不想要什么??」南琛抿唇,「我們明天一起慶生,才晚一天而已??」 「是啊,想吃什么?我明天早上就訂位??」 南伊洛嘲諷一笑,看著無措的父母,「你們寧可記得有個死人的忌日,也不愿意記得一個活人的生日。」 空間靜了半餉。 陳英秀不發(fā)一語的走向南伊洛,隨后—— 啪—— 一個巴掌甩過她的臉,鮮紅的掌印浮在右臉,火辣辣的疼。 「那是你姊姊!」陳英秀怒吼,眼球微顫。 「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今天死掉的是我——」南伊洛的手撫上右臉,然后輕輕的摸了摸,接著平靜的開口道:「你們也會讓姊姊幫我完成夢想嗎?」 「當(dāng)然!你也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南琛有些手足無措。 「是嗎?這樣的話那我寧可死掉?!?/br> 「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姊姊那個是意外,她不能選擇,如果換位思考,我們當(dāng)然愿意幫你完成夢想!」 「那你們知道我的夢想是什么嗎?」南伊洛將手放下,緊握著拳使指甲嵌入掌心。 「你的夢想不就是拿鶴晶大賽的第一名嗎?」陳英秀雙眼通紅。 南伊洛再也憋不住了,「那是姊姊的夢想!不是我的夢想!你們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憑什么我要當(dāng)她替代品?憑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大吼,然后頭也不會的甩門進(jìn)房間。 「洛洛!」南琛沒攔住她。 陳英秀第一次看到這樣一面的女兒,「我們有做錯嗎?她很有天賦不是嗎?嗚嗚嗚??」她的眼淚滑落。 「也許只是我們不小心忘了她的生日不高興而已,明天??明天在好好補(bǔ)償她?!鼓翔“矒崴?。 南伊洛貼在門后聽的一清二楚。 「呵。」 不小心? 愉悅的今天,還是在最后一刻被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