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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mama:“我兒,周末回家吃飯。” 時沛答應(yīng):“行?!?/br> 時mama:“捎上小德啊?!?/br> 時沛有些為難:“媽,人最近有事回去了?!?/br> 時mama的語氣透露著失望:“回國了嗎?他家里都挺好的吧?” 時沛:“沒事,都挺好的。” 時mama:“那就好,小德回來你記得和mama說,讓他來家里吃飯。” 時沛愣了一下,隨后應(yīng)下,笑道:“等他消息吧。” 他掛了電話,車開了一陣,時沛往外張望了一下,看見上次那個賣冰糖草莓的店。車速慢了下來,后面的車按了一下喇叭,時沛在路邊停下,松了安全帶,靜坐了一會兒。 他下了車,走到賣糖葫蘆的窗口?,F(xiàn)在這種專賣糖葫蘆的鋪面不多了,冰糖草莓在燈光下晶亮,時沛一站到窗口前,老板就熱情地招呼他,和上次一樣。 不知為何,時沛在這小小的窗口前有些無措,他無意識地回望了一下自己的車,在這個角度看不到車?yán)?,這個動作讓他覺得好像副駕駛上的人還在那等他一樣。 時沛盯著冰糖草莓,他用手指了一下:“要這個吧,謝謝?!?/br> 老板:“兩根一起拿走好不啦?第二根半價?!?/br> 還沒等時沛開口,老板又道:“今天最后一天賣這東西了,租期要到咯?!?/br> 時沛:“以后不賣了?” 老板:“沒辦法,掙不了幾個錢。” 他朝他憨厚地笑笑,“要生活的嘛。” 時沛無言以對,只能默默付錢。老板用紙袋幫他裝好,臨走前還朝他揮了揮手。 時沛拿著兩根冰糖草莓回車?yán)?,副駕駛是空的。 他吃了一根,把另外一根放在副駕駛上,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怪怪的,把它拿起來放到前面的車臺上。 開車回家。 薩菲洛特在門里聽到他的聲音就開始叫,時沛進(jìn)了門把它抱起來。 薩菲洛特最近總是用疑問的眼神看他,在家里像狗一樣到處聞來聞去,用爪子扒拉玩具,吃得比之前要少一些。 時沛觀察了它一陣,如果心情不好吃得太少就要考慮帶去醫(yī)院看看,不過薩菲洛特的健康如常,只是沒什么精神。 他給貓?zhí)砹它c水,拿著逗貓棒陪它玩了一會兒,薩菲洛特懶懶的,側(cè)躺在地上小幅度晃了幾下爪子,看上去像它在陪時沛玩兒。 時沛點了個外賣,躺在沙發(fā)上,手機(jī)響起來。時沛盯著天花板,三四秒過后才動作緩慢地摸手機(jī)接起來,時清的聲音道: “聽說阿諾德走了?” 時沛挺詫異大哥來問這個事,估計是從mama那里知道的。 時清沉默了一陣,道:”什么時候走的?” 時沛實話實說:“初一的時候走的。” 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 兄弟二人在電話兩頭沉默,時沛不知道該說什么,時清突然道: “不介意大哥問一句,你們之前在一起,對吧?!?/br> 時沛語塞,原來大哥早就知道了。他輕輕“嗯”了一聲。 時清的語氣嚴(yán)肅:“現(xiàn)在分了?他有沒有欺負(fù)你?!?/br> 時沛連忙道:“沒有?!?/br> 時清聽不出弟弟是傷心還是不傷心,他雖不看好這樣的戀情,畢竟是自家弟弟,只是嘆了口氣,道:“好好調(diào)整,最近去散散心吧,外公的房子要拆了,你這段時間去看看,別讓媽跑一趟了?!?/br> 時沛知道這是大哥找了一個由頭讓他出去透透氣,C城老城區(qū)要拆遷,那是時沛從小長大的地方。 他應(yīng)了下來,三天后,帶上電腦,自駕回到了C城。 C城是一個海濱城市,一年四季吹得到海風(fēng),人們靠海而生。經(jīng)濟(jì)有些滯后,以至于時沛時隔近十年回來,還是覺得分外熟悉。 這里的氣候濕潤多雨,一下高速就開始下細(xì)蒙蒙的小雨。 一下雨進(jìn)城的主干道就開始堵車,時沛放慢了車速,最終停了下來。 時沛不怎么喜歡雨天,小時候最喜歡游泳的時候,下雨的周末不能出去游泳,那種煩悶、懊惱的情緒一直跟隨著他,讓他在成年之后對這種濕漉漉的感覺仍然談不上喜歡。 時沛輕輕嘆了口氣,車流龜速前行,他打開了雨刷,雨刷擺動將玻璃上的水珠抹去,由于溫差,車窗上凝了一層薄薄的霧。 時沛懶得拿紙去擦了,前面的車一動不動,他雙手離開了方向盤,靠在座位上,轉(zhuǎn)頭去看車窗外的風(fēng)景。 外面可以看見朦朧的江景,雨并不大,只是有些濕冷。 時沛本來只是百無聊賴地看來看去,突然,他的眼神定住。 在左側(cè)車窗玻璃上,也因溫差結(jié)了一層霧,此時此刻,上面卻顯出一個圖形來: “ :)” 時沛愣住了,他呆了幾秒才辨認(rèn)出那是一個笑臉,兩點一彎,沒有比這更簡單的畫了。 他想起那一天自己第一次開車帶阿諾德出來,那天很冷,阿諾德沾著防霧劑在玻璃窗上畫畫,他的畫好像小孩子。 時沛和他說自己不喜歡雨天,兩個人在車上絮絮叨叨地說話,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成為戀人。 阿諾德什么時候在這里畫了個笑臉?他畫得很認(rèn)真,但還是有些歪歪扭扭的,也許阿諾德不擅長畫畫。 玻璃窗上的霧氣很薄,那個笑臉映著外面的燈光,在玻璃上若隱若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