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嚇得魂都飛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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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往下走了,他才搖搖頭過來,趕過來就為了說這么幾句話?蘇怡芳從來是刀子嘴豆腐心,對別人一直很好,若不是冉糖是冉宋武的女兒,可能也會當(dāng)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黎穆寒只想給冉糖換個爹,可換了爹,還能是冉糖嗎? 他聳聳肩,進了房間。 冉糖躺在床上,正在和人電話,說小萌的事。黎穆寒在一邊坐了會兒,聽出她是在和魏嘉說話。 “醒了,我可嚇得魂都飛了半截了,謝謝你關(guān)心……不用來看了,你忙你的?!?/br> 黎穆寒轉(zhuǎn)頭看她,小聲問:“魏嘉不在k市嗎?” “聽說有太太的消息,過去核實了?!?/br> “哦,在哪里?” “嗯,說是在西藏朝圣?!比教切α诵?,把手機放開,轉(zhuǎn)頭看他,小聲問她:“喂,她來干什么?” “怕你累著了?!彼街哪_,指頭在她的小腿上輕摁,慢條斯理地說:“晚上回去睡吧。” “不……” “可以的,乖,我親自在這里守著,我要為我們的孩子著想,這個也很重要?!?/br> “討厭。” 冉糖笑了起來,翻了個身,抱住了他腰。 “走了,乖老婆?!?/br> 黎穆寒手肘一用力,抱著她坐了起來,就像抱著一個輕巧的娃娃一樣,輕輕松松地站直,大步往外走去。 醫(yī)院對面的樓上,幾雙陰鷙的眼睛正盯著醫(yī)院的大門看著,一見到他們的車出去,拿著望遠鏡的男人立刻打通了一個電話…… 冉糖和黃阿姨一起收拾好了一樓的房間,準備給小萌住,擺了幾盆綠色植物,還有一盆吊蘭,再放了一只魚缸,里面水草搖搖,小魚正從水草穿過。 “咦,這個哪里來的?是你買的嗎?” 冉糖一轉(zhuǎn)頭,黃阿姨正把一只大布娃娃放到床上,好奇地問她。 “是你婆婆下午讓人送來的,還送了好多給你補身體的東西?!秉S阿姨笑著說。 冉糖輕輕擰眉,也不知道這蘇婆婆想干什么,總不會是干了虧心事,想通過些手段讓黎穆寒掩埋過去吧。 黃阿姨挺健談,又一個人繼續(xù)叨叨,“老太太還說,讓把你們房間床的方位重新擺一擺,還沒和黎先生說,不知道他同不同意?!?/br> 冉糖笑了笑,小聲說:“那問問他再說吧,我作不了主。” 哪是作不了主,就是不想按著她說的做,憑什么干涉她的生活? 黃阿姨頭,又笑著說:“看不出,她一直在國外,還挺精通這些的,我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你們房間房的方位不太好,有時候家居風(fēng)水還是注意一點的好,有助于人丁興旺,好在你們沒在這里住幾天。” “這是迷信?!比教侨滩蛔≌f。 “這是老人的心意。”黃阿姨樂呵呵的,把床鋪整理好了,轉(zhuǎn)身出去。 冉糖盯著那個大娃娃,手指在娃娃的頭上戳了一下,小聲說:“心意嗎?以前罵我的時候心意在哪里?” 當(dāng)……當(dāng)…… 大笨鐘響了,十點了。冉糖關(guān)上小萌的房間門,回去睡覺。 擱在床上的手機一直在響,她抓起來看看,卻是被屏蔽掉的號碼,接聽之后,那邊只有沙沙的聲音。 “誰啊,無聊?!彼齺G開手機,剛拉開被子準備躺下,手機又響了。難道剛剛是信號不好?她接起來,那邊沙沙地響,隨即掛斷。 她擰擰眉,看著上面依然閃著的空號,猛地抓起來,貼在耳邊,屏住呼吸,那邊還是沙沙聲,在這晚上聽起來格外慎人。 “誰啊,我不客氣了??!”她頭皮發(fā)麻,大聲警告。 “你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嗎?我可有證據(jù)!你現(xiàn)在出來,我就在你的別墅外面,我無償給你?!蹦穷^的呼吸怪怪的,聲音壓得很低,活像被掐住了長脖子的野鴨子。 她的呼吸緊了緊,把手機丟開,跳下床就去叫黃阿姨。 幾名保鏢也聞訊過來,用她的手機回拔過去,卻顯示占線。 “告訴黎總吧?!?/br> 一名保鏢趕緊拔通了黎穆寒的手機,說了幾句之后,便掛掉了,對冉糖說: “黎總現(xiàn)在回來,我們?nèi)ネ饷孓D(zhuǎn)一圈?!?/br> 冉糖抱著雙臂,點了點頭,也不想回房間,就在客廳里坐著,等著他回來。那個人的聲音是故意做出來的嘶啞。 “有輛摩托車剛剛慌慌張張地開跑了,阿九去追了?!币幻gS匆匆進來,又檢查了一下監(jiān)控,把后院的門窗關(guān)好。 冉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眉頭緊擰,也不知道是誰,到底想干什么? 風(fēng)撞擊著窗子,貓漢子跳上了沙發(fā),沖她擺了擺尾巴,隨即被黃阿姨給抱走了,不讓她接觸這些貓貓狗狗。 安胎的湯端到她的手,這闊太太的日子,還真是漸入佳境呢! 冉糖品著湯,眉卻未能舒展開。 醫(yī)院的重癥病房。 嘀嘀的儀器聲響,藥味兒,走廊上偶爾響起的腳步聲,讓這一層完全籠罩在緊張的氣氛里。睡在這一層的人,都是在生死邊緣里打了個滾,還未能完全回到陽光下的那些。 小萌是單獨病房,在走廊的正間位置。 此時房門緊緊關(guān)著,外面坐著兩名年輕的保鏢,坐在椅子上,抱著雙臂,警惕地四下看著。房間里,小萌沉睡著,呼吸均勻,專門請來的特護就趴在床頭休息。 床頭上放著那束巧克力小熊花束,巧克力已經(jīng)被冉糖吃了兩塊,剩下小熊憨憨地蹲在花束上,看著暗暗的燈光,巧克力的香讓這充滿藥味兒的房間多了幾分安怡氣息。 在走廊盡頭的公共衛(wèi)生間里,兩個男人正在急急地換上白大褂。 “哥,我好緊張?!?/br> “有什么好緊張,把這個打進藥水里就好了,我把保鏢和護理引開,你進去打這個?!?/br> 個子稍高的一個已經(jīng)戴上了口罩,從口袋里掏出一只針管,遞給矮個子的那個。 “抓住怎么辦?” “你蠢啊,我會把人引開的,你趕緊進去,把針頭照著那吊瓶的蓋兒扎進去,把藥注入進去,懂嗎?” “那錢……” “錢也會給你的,別再羅嗦了,黎穆寒現(xiàn)在回去了,如果他回去發(fā)現(xiàn)沒事,一定會想到是調(diào)虎離山,若事辦不好,你和我就沒錢拿?!?/br> 兩個人嘰咕了一會兒,高個子先出去,裝模作樣的別好了醫(yī)生的胸卡,拿著病歷往病房走去。他很聰明,先進了別人的病房,假裝看了看藥打完沒有,又叮囑家屬如何如何。然后才來小萌的病房。 兩個保鏢看了他一眼,起身開門,讓他進去。 假醫(yī)生大搖大擺進去,在儀器那里搗鼓幾下,想去看小萌的傷。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小萌那頭黑發(fā)。護理見他過來,立刻就攔住了他,大聲質(zhì)問: “你是……哪位醫(yī)生,我怎么沒見過你?” 這男人眼神猛地把假病歷夾一丟,推開她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