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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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敢拉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我老公就是劉廳……” “蘭姐,不能說?!?/br> “你放手、放手……” 一群人鬧哄哄地走了,羅曉鷗匆匆站起來,不知道對黎穆寒說了句什么,拿著包包,低頭匆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她狼狽得很,身上雪 白的裙子被紅酒給染透了,緊貼在身上,頭發(fā)也粘在了身上。 “唷,我才去了幾分鐘,世界大戰(zhàn)呢?精彩不?是不是羅曉鷗的野漢子來了?” 黎筱楓扭著腰,快步回來,拖開椅子,就雙眼放光地問二人。 “是啊,好精彩。” 冉糖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再轉(zhuǎn)頭看,只見一名服務(wù)生大步走向了黎穆寒,不知道對他說了句什么,他立刻就起身往這邊走來。 糟糕……冉糖努力擠出笑臉,和黎穆寒的視線對上,他看到這桌的,臉上的神情也明顯一怔,隨即兩道銳利的視線便落在了魏嘉的臉上。 魏嘉微微一笑,向黎穆寒點了點頭。 黎筱楓舉起右手,沖他揮了揮手指,笑著說:“哥哥,好威武!”黎穆寒長眉微擰,徑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猜猜,那羅小姐是肚子疼,還是頭疼?”黎筱楓小聲問。 “我看是你會全身疼?!比教窍葡蒲燮ぷ?,白她一眼。 “咦,冉糖,你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崩梵銞麟p手往桌上一靠,一副挑釁的樣子。 “啊,是啊,來呀,打我?!比教怯窒葡蒲燮ぷ?,輕飄飄地說。 “呵呵,快兩點了,早點開工吧?!蔽杭翁罂戳丝幢恚D(zhuǎn)頭看保羅,淡藍色的雙瞳里如同有波瀾微蕩,一圈圈光的漣漪散開,極其迷人。 這是個很知進退的男人,讓人很難排斥如此優(yōu)雅的他,也難怪魔女都動了心思。 黎筱楓穿上風衣,見冉糖沒動,長眉一挑,輕聲問:“你不走?” “你們走吧。”冉糖揮揮手,笑著說:“我買單?!?/br> “唷,黎太太,財大氣粗了啊?!崩梵銞髯I笑了幾句,真的不拉她,和保羅說說笑笑地走了。 魏嘉買了單,向冉糖笑著說:“有空來我辦公室看首飾,沒空,我就在發(fā)圖片給你,請一定幫我打這次的廣告?!?/br> “萬分榮幸?!比教且惨恍?,沖他揮揮手,目送他離開。 “還看!” 頭頂突然吃了一記手指敲,飛快轉(zhuǎn)頭,只見黎穆寒已經(jīng)回來了,正微擰長眉,滿臉不善。 “喂,你有火氣可千萬、千萬別發(fā)我身上,我會反抗的?!?/br> 冉糖縮回手,豎在胸口做防護狀。 黎穆寒嘴角抽抽,拖開椅子坐下,抱著雙臂盯著她看著。 “干嗎這樣看著我?你家魔女要打擊我,我打不過她才來的?!比教翘置?,輕聲嘟囔。 “得了吧,自己喜歡和魏嘉見面,還扯上別人。”黎穆寒指指她,又縮回了手,站起身,手指在白瓷的餐盤上敲了敲,沉聲說:“走了,還坐這里干什么?這里東西很好吃嗎?指甲大一小塊鵝肝,能塞到你牙縫?” “媽呀,你指甲有別人巴掌大?你恐龍?。俊比教钦酒饋?,拿起開衫往身上穿。 黎穆寒伸手就戳她的額頭,恨恨地說:“頂嘴,越發(fā)愛頂嘴?!?/br> 冉糖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挽住了他,嘻嘻笑著往外走。到了餐廳門口才想到了羅小姐,于是扭頭看,只見羅小姐正慢步跟出來,抬眼看她時,一臉尷尬窘迫。 見到羅曉鷗這模樣,冉糖太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真的遇上一個大肚子或者油頭男,為了錢草草地結(jié)了婚,她又太慶幸是撞到了黎穆寒的身上,雖然過程有點兒遭罪,但畢竟明媒正娶,有黎先生的金色婚紗…… …… 二人開的是冉糖的車,黎穆寒的車讓秦方開去辦事了。 車拐進了楓葉大道,一片片紅色的楓葉正往下飄落,冉糖放下車窗,伸手一撈,正有一片落在她的掌心。 “小心點,把爪子收回來?!崩枘潞D(zhuǎn)過頭,低斥一聲。 “你才是爪子,你長四個爪子?!比教敲难垡粰M,用楓葉撓他的耳根。 “你都兔子妖了,不是爪子,難道是蹄子?豬蹄子!你給我坐好,我在開車?!?/br> 黎穆寒的神情有些不耐煩,一把掃開她的手。 “你才豬蹄子呢,你怎么總是諷刺我?你都沒請我到這種地方吃飯,為什么請她?” 冉糖實在忍不住,索性轉(zhuǎn)了個身,用腳蹬他。 “不為什么,你不坐好對不對?”、 他騰出一手,摁住正在他大腿上亂踩的腳,用手掌抓了,往上一扳,抵得她緊緊地靠在車門上。 “喂,我要掉下去了?!比教羌饨兄?,把楓葉丟到了他的身上。 他松開她的腳踝,舉到眼前看了看,隨手丟出車窗。 “滋……真不給面子,送你的!”冉糖吸了口氣,嘴角抽抽,轉(zhuǎn)開臉看車窗外的楓樹。 “你丟我一片葉子,說送!”他也不客氣,油門一踩,往前疾馳。 冉糖不問他去哪里,不管他去哪里,她現(xiàn)在也只會追隨他。 后視鏡,繁華的都市越來越遠。 這個城市很奇妙,有海,有楓樹,有高樓,還有郵輪……這個城市融入了許多現(xiàn)代化的元素,又保留著古老的氣息,冉糖喜歡這個城市,雖然這個城市給予過她悲傷,可是她仍然選擇堅守在這里,守護著爸爸mama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 “想什么?”黎穆寒看她一眼,沉聲問。 “想爸爸mama?!比教仟q豫一下,小聲說。 黎穆寒沉默了會兒,轉(zhuǎn)頭看她,“找時間,你自己去拜祭一下。” “嗯?!比教屈c頭。 現(xiàn)在提冉宋武這個人,兩個人之間雖不如之前那樣顧忌,但是冉糖能感覺得到他心里的不痛快。有些人造的孽,那不是一個恨字就可以說清的。冉糖佩服黎穆寒,居然可以有這樣的勇氣,來接受她,愛上她――她想,這個過程一定很難受很磨人吧? “黎穆寒,你都沒請我吃過好吃的?!?/br> 她突然咬咬唇,俯過身來,抱著他的肩膀撒嬌。 “只知道吃!再說了,我沒給你做過飯?我還給你炸過春卷!你少得寸進尺,別人請你吃塊破鵝肝你就以為得了多大的好處!” 黎穆寒唇角一揚,倒是一長串的諷刺。 冉糖聽得一楞一楞的,揮拳就在他的肩上打:“喂,我才說一句,你說十句百句啊,你和我,到底誰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