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早忘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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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趕緊攔他,此時記者們看了過來,冉糖知道,若引來人家的興趣,黎穆寒的私事勢必會被有心人挖掘出來,成為笑談,這對驕傲的他來說太殘忍了。 “寒兒,我錯了,我找你好多年了……”黎父老淚縱橫,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這動靜驚動了酒店方,有服務(wù)生跑了過來,攔到了黎父前面。這花白的發(fā),老氣的布衣,實在和這酒店的氣氛格格不入。 “保安呢,這里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進來?”黎穆寒盯著黎父冷冷地斥責(zé)。 秦方小聲和黎父說了幾句話,黎父安靜下來,怯怯地看了一眼他,跟著秦方返回去。 冉糖抱著黎穆寒的手臂,輕聲說:“你要不要先回去?” “你不找meimei了?”黎穆寒淡淡說了一句。 “我去找她,你怎么辦呀?讓王藍彥出來陪你?”冉糖猶豫了一下,小聲問。 “王藍彥的作用真大,在這里等我?!崩枘潞此谎郏蟛酵白?。 冉糖正要過去找曉萌,魏嘉過來了,“怎么了?要幫忙嗎?” “曉萌不知道找到?jīng)]有?!比教峭锩鎻埻麕籽郏謥嗛€在四處穿梭。 “去酒店監(jiān)控看看吧?!蔽杭翁嵝阉痪?,她輕一拍額,笑著說:“對,我現(xiàn)在就去?!?/br> “走吧,我和這里人認識,我?guī)闳?。”魏嘉打了個電話,聯(lián)系了一下,帶著她下樓。 …… 地下停車場里的光幽幽暗暗,偶爾有一束光掃過來,在地上涂上一大團的光斑。 黎穆寒慢慢走近了正在被秦方塞上車的老父親,20年過去了,他以為早忘了這個人,可是沒想到居然一眼就認出了他。 這男人確實老了,皺紋堆積,滿頭白發(fā)。 他娶蘇芹的時候就快四十歲,有名的老光棍,愛喝酒,有一手木工手藝,家底還可以。蘇芹被冉宋武拋棄之后,家里人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她,蘇怡芳又奮力考上了大學(xué),想要擺脫貧困的命運,已對感情絕望的蘇芹用婚姻換來了蘇怡芳的前途,從此再沒有幸福過。 黎穆寒看著他,從家里出來的時候,他只有10歲,從記事開始,他就一直在挨這位被他叫作爸爸的人的打。 那段日子離他那樣遠,本來已經(jīng)模糊,現(xiàn)在卻重新清晰了起來,赤l(xiāng)uoluo地擺在他的眼前。 “寒兒?!币娝聵?,黎父眼前一亮。 “接你出來的人,怎么告訴你的?”黎穆寒面無表情地問他。 “他們說你當(dāng)了大老板,很有出息,可以帶我出來找你……”黎父搓搓手,臉上泛起了紅光。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黎穆寒又問。 “我……”黎父頓時就蔫了。 “她們死的時候你在哪里?”黎穆寒往前一步,聲音愈加冷漠。 “我……”黎父見他走近,居然有點慌,往后一仰,腦袋磕碰到車門上,揉了揉,窘迫地仰看自己的這個兒子。 “你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誰接你來的你去找誰。秦方,送他去沈駱安那里,沈駱安剛喪父,需要父愛,告訴沈駱安,我能讓他垮掉一次,就能讓垮掉第二次,他想翻身,下輩子?!崩枘潞淅涞匾恍?,轉(zhuǎn)身就走。 黎父呆在那里,好半天才伸手來摸他的衣袖,“寒兒……” “老爺子快走吧,有車送你就很好啦,你想走回家啊?!鼻胤嚼^續(xù)把他往車上塞,小聲嘀咕,“要不是我經(jīng)不起你跪,我才不會帶你來自找沒趣,你也真是的,以前不要兒子,現(xiàn)在來找?!?/br> 黎父的臉色漲紅,雙手垂下來,難堪地退到了車上,又局促地不敢靠在這真皮的高級的椅子靠背上,一雙渾濁的眼睛悄悄地看黎穆寒。 砰…… 秦方碰上了門,大門繞到前面,發(fā)動了車,又猶豫了一下,低聲問:“真去沈駱安那兒?我送伯父回去吧?!?/br> “什么時候開始,你也總不按我的話去辦了?”黎穆寒冷冷的語氣,能凍進人心里。秦方摸摸鼻頭,走了。 看著車燈消失在出口,黎穆寒慢慢走到自己的車邊,打開門坐上去,拿了支煙出來,一手撐在方向盤上,一手點著了煙,想冷靜一下再讓冉糖下來。 淡淡的煙霧在微弱清冷的光散開,一點紅光映在他冷墨一樣的雙瞳里,泛著無邊無限的寒意。 沈駱安的突然翻盤,把黎穆寒拉進了迷局。 他挾怨歸來,意在報復(fù)??稍谒麆邮种?,冉宋死了,剛對沈策下手,沈策也死了。 當(dāng)初沒有立案,時隔十三年,受害人皆已不在人世,已不可能通過正常的法律途徑去解決那件事,所以他收集了沈策的材料,要他身敗名裂,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他要讓沈策痛苦地活著??缮虿咚懒?,沈鄭兩家其他的人全都因為他的死得到了解脫。 冉宋武和沈策的死,似乎讓一切都劃上句號,可黎穆寒卻覺得哪里不對勁。 沈駱安和君安公司什么關(guān)系?君安公司為什么要橫插一腳?君安是想借殼,吞下沈駱安的公司,還是和他有什么私怨? 他創(chuàng)業(yè)十年,為事不擇手段,作風(fēng)一向凌厲冷酷。尤其是在那邊的時候,黑白兩道他都走,誰擋道他滅誰,清除掉的障礙也不少,難道是以前的仇家?不然,短短十年,他怎么可能建起如此龐大的王國? 他是在灰色海洋里游弋的鯊,他在灰色的海里吸水噴水翻滾,他兇狠地撕咬妄圖阻擋他游過海洋的所有魚類,他用一張,下自己創(chuàng)立的世界。 他的游戲規(guī)則一向都是――不狠不贏。 他瞇了瞇眼睛,吐出了煙霧,撣撣煙灰,拿出手機準(zhǔn)備讓冉糖下來。他心里的那一點柔軟,只有冉糖摸得到,也只有冉糖能讓他安靜下來。 車門輕輕地敲響,他往外看,蔡夢婭就站在外面,正彎著腰往里看。一手摁著領(lǐng)口,一手輕撫在車窗上。 “穆寒,你沒事吧?我聽說剛剛有點動靜,所以……” “沒事?!崩枘潞畵哿宋艘话氲臒?,推門下車。 “沒事就好,如果需要幫忙就告訴我。”蔡夢婭笑笑,靠在車上看他。 “你上去吧?!崩枘潞拖骂^,摁起了號碼,準(zhǔn)備拔出。 “好,有事打給我?!辈虊魦I做了個手勢,轉(zhuǎn)身往前走,走了幾步,突然又轉(zhuǎn)頭說:“黎穆寒,沈駱安那里的事我聽說了一些,君安的事,我叔叔好像挺熟的?!?/br> 黎穆寒抬眼看她,長眉輕擰,他在查君安的事只局限于他們幾個人知道,蔡夢婭的消息太靈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