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這樣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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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實在古板,不是說要剝削壓迫員工,而是實在看不慣年輕人偷懶走捷徑。 冉糖沖著吳珊珊吐了吐舌,縮回辦公室,再不敢鬧出一點動靜。她解下小熊公仔,往電腦旁邊一擱,盯著它們?nèi)滩蛔〉匦Α?/br> 這是離開黎穆寒的第一天,冉糖覺得天空很藍,太陽很明媚,空氣很香,人們很善良…… 接下來,她得去找個住的地方才行! 她打開信封,里面有四千塊錢,她可以去合租個公寓。 趁午休息,她在上搜了一下,房價漲得瘋狂,好區(qū)域的房子租金也貴,她只能往環(huán)線外面去找。 眼睛都瞪得紅了,才勉強確定了三環(huán)的一個小區(qū),有人招合租,也得一千塊個月,她的心抽痛了一下,可如果太遠了,她上班也實在不方便。不過,反正她這幾天還要照顧林可韻,她做完手術(shù),得有人照顧才行。 正擔(dān)憂林可韻,林可韻就出事了。 派出所打來電話,這丫頭去蘇氏地產(chǎn)堵住了王藍彥的車,用東西砸壞了車窗,還把王藍彥帶的女伴的臉給撓壞了,被保安給逮住送去了派出所。 冉糖又氣又急,趕緊過去保人。 可林可韻的心情她真能體會,無法排解的絕望痛苦,遭人戲弄拋棄的悲痛哀傷,旁人除了看看著,根本幫不了什么忙。 匆匆趕到派出所,林可韻一臉灰白地坐在墻邊,盯著自己的手看,有一片指甲都翻開了,血rou模糊。 “可韻,你這是干嗎呢?就這樣過去不就好了嗎?還找他干什么?”冉糖坐下去,抱著她的肩膀晃。 林可韻抬眼看了她一眼,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明明他追我的時候,說是認真的……今天卻說從來就是玩玩而已……” 冉糖抱緊她,轉(zhuǎn)臉看向警察,“我可以帶她走嗎?她懷孕了呢?!?/br> 警察無奈地點頭,又搖搖頭,告訴她對方那車貴,就算是她今天走了,她砸壞車窗,只要對方不松口,她就得賠錢。 冉糖惱火了,王藍彥還真不要臉,居然還敢讓林可韻賠錢,真是什么樣的爹,養(yǎng)了什么樣的兒子,爹在外面花天酒地,兒子也尋歡作樂,毫不尊重女人,毫不尊重感情! 她想了想,給秦方打了個電話。 “秦方,能不能把王藍彥的電話告訴我。” “你找他干什么?”秦方驚訝的聲音傳過來。 “好人,你就告訴我吧。”冉糖央求了他幾句,那邊靜了會兒,給她報了個號碼。 冉糖一刻都沒猶豫,直接打了過去,電話一通,立刻開罵了。 “王藍彥是嗎?” “你誰啊?”王藍彥的聲音也挺傲氣。 “你是不是個東西???你讓可韻給你賠錢?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撤案,我天天帶人去砸你的車,要錢沒有,你要想逼死人,這里有兩條命讓你逼,做鬼也纏著你,白天纏晚上纏,讓你成太監(jiān),讓你們?nèi)径夹υ捘氵@老板,讓你今后的太太也沒安寧日子過……” “滋……你……你這兇婆娘……” 那頭顯然被噎著了,好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兇婆娘怎么了,兇婆娘專兇你,你這個不要臉的齷齪東西,你趕緊撤案,你要被你欺負過的女人給你錢,你還不怕用著這錢作噩夢……” 冉糖繼續(xù)罵,旁邊的警察全看了過來。冉糖還不知道原來自己挺能罵人的,或者是學(xué)到了吳珊珊的那口氣,罵起人來順溜地一大串,都不打結(jié)的。 “冉糖啊……”林可韻輕輕拉她。 冉糖轉(zhuǎn)眼看來,只見林可韻臉色愈白,視線低下,她已被血給染透了…… 冉糖手一松,趕緊叫警察,一番慌亂之后,警車把二人送去了醫(yī)院。 這是冉糖第一次目睹了新生命和母體告別,醫(yī)生用小托盤托出來給她看,證明確實做掉了。這挺殘忍的,可又是這醫(yī)院的例行程序。 半個小時后林可韻麻藥醒了,捶頭頓足,聲嘶力竭地哭,那體里的汪洋大海,噴薄狂涌,哭得同病房的人都跟著落淚了,以至于后來護士不得不給她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林可韻才消停下來。她這樣烈性的人,眼看著對方護著新歡,卻把她送進派出所,真比用刀去捅她還讓她痛苦。 冉糖坐在床邊,眼睛又開始痛,可還是掉不出淚來,她呆呆地看著林可韻,完全失語。 為什么女人要是弱者呢?為什么,女人還要為難女人呢? 冉糖突然對愛情這個詞充滿了敬畏,那是一個多么神秘又令人驚恐的事物,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不得安寧。 她的頭隱隱地疼,趴下去,手緊緊地拉著林可韻的手指,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互相溫暖。冉糖和林可韻,她們曾經(jīng)無限虔誠地忠誠于愛情,她們認真努力地去靠近愛情,可是她們都失敗了。 天黑了。 冉糖和林可韻都沉沉睡去。 房門外,一道高大的身影停下腳步,往房間里靜靜地看著。走廊上昏暗的光,落在他永遠看似不羈冷漠的眉眼上。 冉糖稍稍動了一下,他立刻就退了一步,又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開。 冉糖這時候醒了,不過人還是迷迷糊糊的,扭頭看了一眼門口,輕吸了口氣,看了看懸在病床上方的藥瓶,趴下去又睡。 …… “冉糖?!?/br> 耳畔響起焦急的聲音,冉糖睜開朦朧的眼睛,只見沈駱安正一臉焦憂,雙臂環(huán)在她的身 下,輕輕地把她抱起來。 “沈駱安?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冉糖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我打你手機,是護士接聽的,你這樣亂丟,也不怕被人給偷了。” 沈駱安指她放在床頭的手機,小聲責(zé)備她。 “哦?!比教菑乃麘牙飹昝摮鰜恚叩讲〈策吙戳挚身?,藥物的作用,她睡得極沉。 “怎么會這樣?”沈駱安沒見過林可韻,現(xiàn)在只知道是她朋友。 “不知道?!?/br> 冉糖啞聲說了一句,這一開口,自己也嚇了一跳,嗓子怎么都啞了,她又沒有哭,難道是因為在派出所里罵人罵的? 沈駱安擰擰眉,找護士要了杯子,給她倒了杯熱水過來。 “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進來的?”冉糖喝了水,好受了一點,抬眼看他。 “我是誰啊,哪里進不去?!鄙蝰槹查_了句玩笑。 可冉糖不想笑,這時候真不想看到男人露出這種傲看一切的神情,不就是家里有人嗎……可是,如果是沈駱安的姊妹,只怕沒人敢這樣欺負吧? 這社會就是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