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 兄弟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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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驚,白骨在臨死之際,竟然拼命地保護害他的人。 這不合情也不合理。 “當時我就說:那人可以殺你,也可以殺別人,你好好想想,那人值不值得你保護他?!鄙蛏n說。 這話或許能說動白骨吧。 “白骨很痛苦,用力地抓著我的手。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掙扎,他的難過,以及不甘與委屈?!鄙蛏n嘆了一口氣。 “這真是我聽到。最為離奇的殺人案件!”金玉不由地感慨。 我聽到這里,察覺出一些東西。 白家白骨到死,都不愿意說出兇手的名字。 又那么痛苦。 這說明兇手。可能是他的相識之人,很可能就是白家內(nèi)部的人。 沈蒼在洞中就要講出來。 孟天真就打斷了他。 可能這里,涉及到了白家內(nèi)部的丑事。 “那他最后,有沒有因你的話,改變了想法。”白雅問,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當時。蠱蟲的毒越來越猛。白骨雙目布滿血絲,最后完全變黑。他生命垂危,緊緊地拉著我的手。用盡力氣,說了一句話。”沈蒼又看向了孟天真。 “說吧。不需要替兇手遮掩?!泵咸煺娉谅曊f。 “他說:殺我者,親兄弟也!”沈蒼道。 “?。 卑籽朋@呼了一聲,身體有些搖晃,連連搖頭,“白家門風甚嚴!怎么會生出……這樣的相殘!” 我也一驚。 猜到了是白家內(nèi)部的人。 畢竟白家是個大世家,人員雜多。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親兄弟的手足相殘。 “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的蠱靈,就是縫嘴女人,一直在洞內(nèi)飄蕩。她無法說話?!鄙蛏n嘆了一口氣。 我看了一眼縫嘴女人,她前所未有地平靜。 懸在半空,低著腦袋,頭發(fā)散開,彌散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至于白骨rou身。我沒有動!若他的家人來,可以根據(jù)尸骨死時的姿態(tài)。找到一些線索。”沈蒼說。 “你方才說,弄明白了蠱蟲,到底是什么樣的?”我問。 “具體名稱我不知道。因為那種蠱蟲,我從未見過。直到你們確定白骨白家身份。我才明白,那是白家人養(yǎng)出來的?!鄙蛏n說。 事件合在一起。 便是,白家人用白家秘傳蠱蟲,害死了白家人。 而且是親兄弟之間的仇殺。 沈蒼的講述,十分仔細。 白骨不愿意說,可沈蒼說服他。他擔心兄弟再行不軌的事情。 說出了那句:殺我者,親兄弟也。 可見,白骨倒是重情重義之人。 只可惜了,死在親兄弟手上。 “沈叔叔,你沒有騙我吧!”白雅非常氣憤,雙目早已通紅。 “我從不說假話。孟前輩在我前面,就入洞。他應(yīng)該更清楚的。”沈蒼說。 所有人,都看向了孟天真。 孟天真猶豫了一會兒,“沒錯!毒死白骨的。是他親兄弟。那人臉上有一道刀疤。” “??!怎么會這樣?。 卑籽诺椭^,分外地沮喪,雙手握拳,重重地砸在桌上。 “難道……難道人心,會這樣狠毒嗎?”她的淚水,涌了出來。 “好了。白雅!現(xiàn)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如果弒殺親兄弟的兇手,還在白家。咱們,應(yīng)該早些告訴白家主的?!?/br> 我嘗試著安慰她。 正說著。 屋內(nèi)的燈一下子就熄滅了。 就連篝火的光芒,也在一瞬間暗淡下來。 “奇怪!”金寶起身要去點燈。 孟天真閃身到了房門一側(cè),壓低聲音對眾人說:“不要驚慌,他們追上來了?!?/br> 安靜下來的縫嘴女人,再次頭發(fā)飛揚,嗚嗚地怪叫,恐怖至極。 “你不要激動!來的是白家人。從你的反應(yīng)我就知道了?!泵咸煺嬲f。 “他們來了?”白雅一驚。 “沒錯。我把他們引開。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追上來??磥?,他們之中必有高手!”孟天真說。 “他們是來抓縫嘴女人嗎?會是那兇手的黨羽嗎?”我擔心地問。 縫嘴女人不安與恐懼,憤怒與怨念雜生。 一定是她感應(yīng)到不好的東西。 孟天真點點頭:“可能性很大?!?/br> 孟天真走到了窗邊。開啟了一道縫隙,小心翼翼地看了出來。 一行人戴著黑色斗笠,黑色的風衣。 身板結(jié)實。 個個都是壯漢。人人背著大黑包,依次排開,氣場相當強大。 這種打扮,非常少見。 我在苗疆斗蠱地,見過一回。 沒想到今日會再次遇到。 “怎么樣?”我靠了過來。 “他們身帶利器!來勢洶洶?!泵咸煺鎿鷳n著說。 “確定是白家嗎?”我問。 “白雅,看一眼!”孟天真小聲說。 白雅快步走過來,瞳孔猛地放大,“我爺爺遭驅(qū)逐離家,有一年白家人來蛇村,就是這樣的打扮。” 看來是白家人。 “什么人?三更半夜,來我家中。快快離去,否則我要放狗了。”孟天真大聲喊。用了本地口音。 “我們?yōu)橄x王孟無而來!”外面聲音響起。 我始料未及,更是納悶,本以為他們沖著縫嘴女人而來。 卻沒想到,是沖我來的。 那說話之人,朝前面走了兩步,“蟲王孟無。我知道你在里面。請你出來,免傷無辜?!?/br> 他立在火把下。 火光閃爍,照在那人黃銅膚色的臉上。 赫然勾勒出一條刀疤。 外面火把搖晃,光線很亮。 我們可以看到外面,外面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情形。 方才說殺人者是刀疤臉。 忽然眼前就出現(xiàn)這么一個人。 我不得不暗暗稱奇,莫非世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地巧。 說曹cao曹cao就到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白雅。 她咬緊嘴唇,她也看到了那人。 “難怪縫嘴女人,會這樣不安與憤怒!”孟天真小聲說。 不過,久在江湖走動,臉上有刀疤的人,雖然不多,可也不少。 我推了一下沈蒼。 他明白的意思,搖搖頭,“時間日久,只能說很像!可,白家有刀疤臉的,或許還有?!?/br> “我們這里沒有……蟲王!也沒有姓孟的。你快走吧。”孟天真依舊用村民口吻會有,聲音還有些發(fā)抖。 “明人不說暗話!”那刀疤臉冷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