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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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愉舉了火把近前些瞧,不免十分驚訝:“叔爺,你倆兒咋過來的?” 趙二牛還未說話,驢蛋兒便忍不住炫耀:“我倆瞅著你火把方向繞過來的?!毕胂胨陀X得十分佩服了,只知道個方向,還是大晚上的呢,他叔爺就有本事找著地兒。 趙愉聽了才明白,也覺得自家小叔很是不凡,就拿了鑰匙扔給驢蛋兒,叫他去開門,自己則牽著驢子去棚里栓住。 進(jìn)了堂屋后,驢蛋兒直接把他叔爺往臥房里引,然后點(diǎn)了火盆兒后,才拍拍屁股往到灶房里去燒開水,順便把炕給燒上。 趙愉進(jìn)來后,就見屋里點(diǎn)上了火盆,他小叔趴在炕上。 “驢蛋兒這小子呢?” “燒水去了?!?/br> 趙愉就笑:“他還挺有眼力見兒的?!毙睦镆埠軡M意。 趙二牛也覺得驢蛋兒懂事,嘴上就說:“咱家孩子,哪個不懂事了?”也就是調(diào)皮了些,可小孩子,又是男孩子,哪個會不皮? “水來嘍!”驢蛋兒打了一盆熱水進(jìn)來:“叔爺,炕上暖了沒?” 趙二牛笑瞇瞇說:“暖和得很?!?/br> 驢蛋兒喜道:“那就好?!庇质忠笄诘娜ソo他脫衣裳:“叔爺,重新?lián)Q換藥吧?” 趙愉直接就攆他:“邊兒去,粗手粗腳的,你能換得好?”自己就上手了。 驢蛋兒就不樂意:“咋不能?您受的時候,那藥我也不是沒給您換過,再說了,就您……”還說就您就一只手,方便給叔爺上藥嗎?想了想這話就很戳人心窩子,嘴到嘴邊又給咽回去。 “我咋啦?”趙愉一只手給脫衣裳,照樣利落得很。 “沒啥,那就您來?!斌H蛋兒忙道:“我去給叔爺熬藥總成?!闭f罷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趙愉見狀就笑:“這小子,往日也不見這么殷勤。還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br> 趙二牛卻不以為意,小孩子嗎,能打什么主意?頂多是想討幾個銅板買兩個rou包子或買兩串糖葫蘆解解饞。 家里雖說有了進(jìn)項(xiàng),可到底也不富裕,就是有錢了,那也要置辦年華,買衣買糧,家里孩子又多,就是舍得錢財(cái)買些好吃的,多半也是緊著最底下的小的,驢蛋兒都半大小子了,哪能跟底下的弟弟meimei爭嘴?面子上也過不去,再饞也得忍著唄。 趙二牛就估摸著他是饞了,想從自個兒這兒哄幾個銅錢去買零嘴兒。 這邊趙二牛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侄子侄孫殷勤周到的伺候,半點(diǎn)不擔(dān)心自家兒子。他覺得兒子也是歷經(jīng)兩世的人了,上輩子還當(dāng)過兵,還練著武,身手不說出眾,真動起手也能打上幾個大漢。 再加上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很周全,無論面對哪種情況都能進(jìn)退自如了,他就很能安心,是以也不擔(dān)心他。 那邊趙保國確實(shí)很悠閑自在,從送趙二牛離開后,他就很放心了,只要他爹不在這莊子里,今兒晚上他就沒什么顧慮了。 現(xiàn)下正睡得很香,腳榻邊的大頭守著夜,精神頭很是十足,只等到了點(diǎn)兒叫郎君起來,好做準(zhǔn)備。 李虎也在屋里睡了,到底是個大漢,也跟著練了幾手,不得養(yǎng)精畜銳,到時候真有人來了,他也有精神應(yīng)對不是?大頭就沒這個能力,只好守給倆人守著夜,讓他們養(yǎng)足精神,才能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情。 趙保國一覺醒來就是子時剛過,將近丑時的時間,睡飽了神清氣爽,之前落了水又吹了風(fēng)有些不舒服,現(xiàn)下都覺得沒什么大礙了。 大頭叫醒了郎君及李虎,把之前問云叔討來的饅頭也熱好了,粥在爐子上煨著。 “郎君,先吃用些填飽肚子?!?/br> 端了兩碗粥過來,還拿了幾個饅頭。 趙保國嗯了一聲,接了過來慢慢吃,李虎也不用人催,醒了就自個兒過去摸了吃了。 “大頭,你過來睡吧?!狈凑F(xiàn)在人也沒來,大頭總不能扛一夜,就是人來了他也出不了什么力,不如叫他去睡。 大頭就說:“我還不困,一起守著吧?!泵髦澜裢砜赡軙鍪?,他哪里睡得著? “睡不著也要睡?!壁w保國道:“總不能硬扛著?!?/br> 大頭無法,只好依言躺睡,說是不困,可躺下不多久,就漸漸睡著了。 趙保國笑了知,吃飽了喝足了,直接往炕上一躺,閉著眼養(yǎng)精蓄銳。 李虎直接躺地上,反正鋪著被褥,他火力又足,屋子里還點(diǎn)了好幾個爐子火盆,半點(diǎn)不冷。 趙保國閉著眼躺著,覺得真要有人來,估摸著應(yīng)該是這個時候,丑時……正是人睡得正熟的時刻,若要找他爹,或做什么手腳,這個時間才是最方便的。 只要不發(fā)出什么極大的動靜,輕易驚動不了人,不過這也是在普通人家,若是在軍營,或是有那專門守夜或家中有巡邏護(hù)衛(wèi)的人家就行不通了。 直到丑時三刻,趙保國差點(diǎn)兒又睡過去的時候,園子里才有了動靜。 十來個黑衣人,鉆進(jìn)了園子,各自分頭行事。 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一個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挨個都搜了個遍,卻是一無所獲。 黑衣人又都聚集在一起,商量著下一步如何行事。 那領(lǐng)頭的十分惱怒:“八號,你不是說就是把人藏在這園子了嗎?人呢?” 八號黑衣人也很疑惑:“我確實(shí)是把人安置在假山里那兒了,后來還去找過卻沒找著,想必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藏了起來。不過我猜測,人應(yīng)該還在這園子里,只是藏得隱秘,我們沒發(fā)現(xiàn)?!?/br> 六號就置疑:“你怎么確實(shí)人一定還在這里?下午那些讀書人可都叫了他們家里趕車來接,就不能是被藏在馬車?yán)飵Щ爻橇耍俊?/br> 八號道:“不可能。這些讀書人哪有那等膽量?”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連殺雞都不敢,若見了有人受傷,怕是躲都躲不及,還敢自己動手藏人了?見了血不暈過去就是好的。 “就不能出個有血?dú)獾???/br> 那領(lǐng)頭的聞言覺得這也有可能,目光不由得移到八號身上:“八號,你也太不謹(jǐn)慎了,要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大業(yè),若將那趙鈞收攏過來,何愁大業(yè)不成?如今人弄丟了,怎樣向首領(lǐng)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