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暫留
書迷正在閱讀:[綜]我的咒靈天下第一、懸疑文的反派都想獨占我[快穿]、美神是世界的瑰寶,不準(zhǔn)獨占[希臘神話]、開局:爺爺會算命、盤天之戰(zhàn)、豪門老男人的炮灰男妻、超級手機(jī)、夜神晝生、奇?zhèn)b劍情錄、左心房里的學(xué)生時代
這時壺子上的水燒開了,沸騰著熱氣直往上沖,沖得蓋子都砰砰的跳了跳,趙保國連忙拎下這壺,又換了另一壺上去,再拿了幾個大碗出來,倒了開水去,幾個碗來回?fù)v騰,只回那開水就漸涼下來,趙保國先自己試了試溫度,覺得能入口不燙人了,才扶著他爹半倚著不知從哪個屋子里尋摸過來的軟枕,給一點一點的喂水。 直喂了一碗水下去,才算收手。再拿了兩銅湯壺裝灌了熱水進(jìn)去,外頭皮套子套上,手試著溫度不算燙人,但又暖和之極,就全塞被褥里去了。 趙保國又稍收拾了下,又把不對著床的窗戶推開一條細(xì)縫,叫空氣稍稍能流通。再往爐子里加上些炭,又看他爹幾眼,才往前院兒回了,一路上自是小心謹(jǐn)慎,避免從哪里鉆出個人發(fā)現(xiàn)他這個原本應(yīng)該躺屋里養(yǎng)病的人卻生龍活虎的擱這兒溜達(dá)。 溜到他之前暫住屋子,窗戶是朝外大開的,趙保國輕輕敲了兩下,里面頭就傳來唏唏嗦嗦的披衣裳的聲音:“恒弟?” 趙保國松了口氣,伸手扒著窗戶就往里翻。 “怎么把窗開著?”趙保國翻進(jìn)去后,順后就把窗戶關(guān)上,屋子里也不見多暖和,就對手里拿著本書卷的林棟說:“熱氣兒都跑出去了,回頭我還好好的,反倒你病了?!?/br> 林棟又坐回到一邊榻上:“哪里就這么嬌弱了?”他身體是比不上恒弟,可不至于穿個風(fēng)就會受寒。 又關(guān)切了一回趙二牛的傷勢,趙保國就說:“得虧了你的藥,不然再拖拖,好好的也得拖壞了?!庇终f:“就是有些燒,我給喂著了些熱水,再擦了擦身子,應(yīng)該能讓我爹舒坦一會兒,要想好,不吃藥是不行的?!?/br> 林棟就點點頭,道:“想來去的人,也該回了?!钡綍r候叫大夫給恒弟弟把把脈,再開了藥熬了給趙伯父送去吃就是了。 趙保國看天色也看不出來時辰,就問林棟現(xiàn)在的時間,林棟說差不多酉時了。 倆人又說了會兒話,就聽外頭有仆人來喚,說是城內(nèi)府中派人來接了,馬車都到外頭了,還說是秦管家親自來的云云。 “我先出去瞧瞧。”林棟讓趙保國在屋里待著,自己起身出去了。 不過一刻鐘的工夫,就又轉(zhuǎn)回屋里來了,趙保國瞇著眼在被窩里,差點兒沒睡過去,一見他又進(jìn)來,便打起精神問:“怎么這么快?他們?nèi)硕甲吡???/br> 林棟把他按回被窩里去,嘴上說道:“可巴不得早早回呢,你別動,老實躺著,大夫一會兒就進(jìn)來把脈開藥了?!闭f著又掀簾子出去叫人。 一個約莫四十來歲上下的大夫進(jìn)了屋,身后的藥童背著藥箱子亦步亦趨的跟著,趙保國仔細(xì)一看,那個藥童不是錢瑞嗎? 錢瑞老老實實跟在自家出診的大夫身后,見了趙保國只沖他眨眨眼。 那大夫坐了,趙保國就伸出一只胳膊出來,大夫把了脈后,林棟就連忙問:“怎樣?可有大礙?” 那大夫氣定神閑的說:“著了些許風(fēng)寒,并無大礙,吃上幾帖藥便是了?!闭f著就叫錢瑞過來低聲吩咐。 錢瑞聽著吩咐便點頭,而后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幾捆包好的藥材包,跟著仆下去廚里交代指點如何熬藥了。 趙保國見狀頗覺稀奇,這連藥方子都不開了? 那大夫或是瞧出他的疑惑,便解釋了:“這月間多是著風(fēng)寒發(fā)熱的病的人,這藥方子也大多一致,區(qū)別不過是輕重之分,酌情增減劑量就是了?!彼蓻]少出診接病人,常備的藥材都是治療風(fēng)寒的,重一些增加劑量,輕一些減少些便是。 “勞煩楚大夫雪天跑這一趟?!绷謼澋懒嘶刂x,起身引楚大夫往正堂里去:“還請您在此略坐坐,吃些茶果,待小子打理好行裝,屆時一并回城,也免了路滑難行,您單獨走一趟可不安全?!闭f這話的工夫,就有仆人上了茶果擺置。 楚大夫笑笑:“林郎君氣了,本是應(yīng)有之理。” 林棟再告了個罪,又交代下人好伺候,這才回轉(zhuǎn)往趙保國屋里去,問他如何打算的。 趙保國也挺糾結(jié)的,這要是回呢……他肯定不能一人回,得把他爹一并弄回去,可這就瞞不了林家這一幫子來來往往的仆人。他是信得過林棟,可人多口雜的,萬一哪個下人說漏了嘴,不得悔死他? 他要是借病不回,倒也不是不行,可只他一人在此,也不方便行事。 林棟得知他的顧慮,便笑道:“也怪我沒先跟你說,秦叔叔來時,就去了你家一趟,將李管家跟大頭一并接了過來照料于你,若你不回,也自有他二人貼身伺候?!闭f著又頓了一下:“只不知,此二人可否能信得過? 趙保國當(dāng)即一喜:“如此甚好,我便厚顏借你這莊子留幾日?!?/br> 林棟自然沒有不允之理,要是真病了他估計放下不心,可這不是好生生的?于是就心安理得的自個兒收行裝準(zhǔn)備回城,臨走時還把莊子里的管事們都叫來,交代他們要好生伺候不得怠慢,一應(yīng)有事只管聽從李虎之命云云。 秦管家還特意進(jìn)了屋子里探了探趙保國,好生安慰了一番,又代林老爺說了些探病的好話,還拿了許些滋補(bǔ)的藥材來,叫他好生養(yǎng)病,不必過于費心于讀書云云。 等到秦管家離開,大頭跟李虎就進(jìn)來,李虎面色凝重,大頭則哭唧唧:“郎君,不過半日工夫,如何就成了這般模樣?早知道我就跟著一起來伺候了,也不至于落了水也無人發(fā)覺,反倒坐上了病。”越說越自責(zé)了,要是早上出門時他就跟著一塊兒來了,郎君哪至于著了寒呢? 大頭哭得趙保國頭發(fā)疼:“成了,你少哭幾聲,我也沒什么大礙,好著呢?!?/br> 大頭邊哭邊說:“都起不了身了,還說沒什么大礙?也就是老爺近日忙著,不在家,或是,還不知如何心疼呢……” 說到這個才是正經(jīng),趙保國連忙起身,大頭雖哭著也眼尖,就去拿引枕給他墊在腰后,趙保國沖著倆人招手,示意他們都近前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