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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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程老大這行,嘴皮子不利索不行,三言兩語就把那婦人的背景解釋得清清楚楚了:“郎君不必擔憂,這婦人娘家早就沒人了,婆家也沒什么人,男人又犯了賭賣了她,我還特意打聽過,那人拿了她的賣身銀子當天又鉆賭場去了,結(jié)果一溜全輸光不說,還欠了賭場不少銀子,莫不是失心瘋了,賭場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昨兒還聽說被打斷了一條腿給扔出城了,這會兒子活沒活著都不知呢?!?/br> 既然身家清白,也不能惹上什么麻煩,趙保國自然沒什么顧忌:“那算她一個?!?/br> 程老大聞言臉上就帶了笑,當下就哎著應(yīng)一聲,而后招手讓那個婦人過來:“溫氏,快來見過你的主家?!?/br> 那溫氏出列上前,俯身行禮,口稱見過郎君。 趙保國擺手示意她到一旁待著,而后把廚娘及漿洗婆子和負責打掃的人以及小廝等都挑選齊了,九個下人攏共才二十一兩銀子。 最值錢的是廚娘及繡娘,一個要四兩銀子,然后是兩個十四五歲的丫環(huán),一個要三兩,倆小廝年紀跟兩丫環(huán)差不離,卻還要便宜些許,一個只二兩銀子。至于灑掃漿洗婆子及做粗活的大漢,都只一兩銀子一個。 人命還真是不值錢呢。 就這,簽的還是死契呢。 程老大樂呵呵的收了銀子,向趙保國拍胸脯保證他把后續(xù)的事兒都包了,明個兒就能把官契送過來,讓趙保國安心使喚這些下人云云。就領(lǐng)著其它沒被選上的人離開了。 趙保國板著臉先敲打一番,才讓劉大家的帶他們下去安置。 晚上趙保國就吃上了新來的廚娘做飯,擺盤精致品相也漂亮,吃到嘴里覺得還行,但也沒程老大說的那么夸張,不過手藝確實比劉大家的要強些。 這晚上趙二牛就沒回來,趙保國也不擔心,直接就去睡了。 早上離開前趙二牛就說過,今日要開始制炭,他得留在那里盯著點兒,不僅是他,就是跟著去學的趙愉趙愷,也留那山上的茅草屋了。這剛燒窯呢,有些細節(jié)他們不清楚,什么時候該加柴了,什么時候該潑水了,什么時候該通一下氣孔了,沒趙二牛盯著說不成。 趙保國估計他爹得等這一窯炭出了才會放心回家睡。 第二天中午趙二?;貋砹艘惶?,高興得滿面紅光,趙保國見了就笑:“是成了?”不成不能這么高興。 “不想想你爹是誰,出馬還有能辦不成的事兒?”趙二牛往椅子上一坐,新添的丫環(huán)就給端茶倒水了,趙二牛瞧了一眼沒多看,只說:“我這一晚上沒回來,家里就添人了?” 趙保國也坐過去,順手端了一杯茶往他爹那兒遞:“這不家里人手不夠嗎,前幾天不還說過的?正好昨兒下午程老大找齊了人,就給送過來了?!?/br> 趙二牛灌了一杯茶水下去,茶杯就空了,旁邊的丫環(huán)見狀就趕緊再去添,趙二牛擺擺手示意不用,反而自己拿了茶壺往里倒。 那丫環(huán)有就有些不安的抬眼望向趙保國,趙保國就示意沒事,側(cè)了側(cè)頭讓她退下去。 “驢蛋兒他們哥幾個背了去叫賣了?!壁w二牛又喝了一杯茶:“你二哥六哥還在山上收柴火呢,招了人準備再開幾個窯?!?/br> 趙保國對此沒什么意見,只說:“也不知好不好賣?!?/br> 趙二牛說:“反正總不至于賣不出去,最低級的黑炭那也是炭,總比木頭經(jīng)燒,這爐里擱上一些,管一宿都不用半夜起來添柴火了,要不都用柴燒,天不亮就得凍醒起來再燒炕。又沒多大成本,咱賣的也不貴,只比木柴貴上兩番,仔細算算也劃用,這老百姓再笨,也不至于算不明白?!?/br> 這到了冬天,誰家不是大捆大捆的往屋里子屯柴火?不然過冬不得凍死??啥际切±习傩盏?,誰還是一大家子人住了,哪有那么多空屋子專門來裝這個,夏天倒好說,往外頭去一趟砍柴回來就成了。 冬天咋能這樣?冰天雪地的天天出去,誰還不怕凍不怕危險了。不是那實在貧困的,多半還是買炭用的,或城郊的農(nóng)戶挑了柴來城里賣,可冬日專門來賣柴的人也少,往往有人來賣了,不進城就能被人搶了買走。而且這價錢還漲價,其實也不比買炭劃算到哪里去。 趙保國也不指望著這個多賺錢,只希望他們能賣出去,然后自己有個生計而已。 “那你還得多去看幾回吧?”趙保國問:“就這么一窯,估計二哥他們也沒能瞧明白。” 趙二牛點點頭:“那肯定得多教幾次?!?/br> 趙二牛中午回來吃了個飯,就又出去了,晚上也沒回來。趙保國就隨他去,反正跟二哥六哥他們呆一塊兒呢,不能有什么危險。 他就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夜不歸宿的日子過了將近半月,趙二牛才回歸了正常生活,趙愉趙愷算是上了手,生意也步入了正軌,每天都有收入。 都十一月份過了,人們早就添了厚厚的衣裳,這炭火需求正是比較旺的時候,好賣得很。 趙二牛自從不再插手那邊的制炭工作后,回了家就又蹲回木工房里去了,不到飯點兒輕易不出來,還拉著牛二一塊兒,也不知道神神叨叨的在忙活些啥。 趙保國也不管他這個愛好,自己且沒空閑工夫呢,要忙著教于家哥倆兒,自己的進度也不能放下,還有施祭酒那邊只要一來信,就免不了要提讓他每天多寫幾首詩。 這天難得出門溜達溜達,找了個茶樓點了一壺茶水品著,支著耳朵聽著城里的大小消息。 不管天氣是冷是熱,城里各大酒樓茶樓都不缺生意。 茶樓自來受文人的青瞇,這文人向來注重風度,這溫度一般沒風度重要。 這不,隔壁那桌上的同仁們在那兒高聲議論國家大事,一臉憂國憂民之色溢于言表,說到激動時還以茶代酒猛灌,以此來抒發(fā)情懷。 但在趙保國看來嘛,這喝茶估計是因為凍得受不了,喝點兒熱的暖暖,不想想看,這么冷的天氣,外頭就件綢衫,連皮子都不穿,難怪個個凍得跟烏雞脖子似的,就這,手上的折扇還一扇一扇的,帶著那股冷風,趙保國都替他們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