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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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旭在學(xué)生時代,也曾干過背著父母,明面讀書,背地里偷看的事情。 修煉一詞,在中半點也不陌生。 在那些中,主角修煉,各個如同坐了沖天炮一樣,縱然有千般阻礙,萬種困難,總會遇神殺神,遇佛斬佛,直飛沖天。 秦旭把仙獸門修煉的基礎(chǔ)口訣,在心里過了好幾遍,對過往讀過的,打了一萬個叉叉。 誰來告訴他,那些據(jù)說拿到神功秘籍的主角,怎么能看懂這種莫名其妙,比高中古文還艱深難懂,句不成句,章不成章,用詞也晦澀不堪的修煉法訣? 這還是秦旭借了獸神白骨的光,直接從記憶中找出這份最基礎(chǔ)的修煉法訣,要不然,按照他學(xué)渣本質(zhì),花上一年時間,都未必能將這篇數(shù)千字的怪語法訣背誦記憶。 哦,忘記說,這還是仙獸門入門最低級,最基礎(chǔ)的法訣。 相當(dāng)于數(shù)學(xué)里的加減乘除的口訣。 而且記憶是一回事兒,將其融會貫通,熟練修煉,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至少,等盧李輝端著熱氣騰騰的蒸餃子進來的時候,秦旭依然雙眼發(fā)直,沒找到仙獸門基礎(chǔ)馭獸法訣第一步,尋找體內(nèi)脈絡(luò)之中的共鳴獸魂的本源力量。 “秦爺,阿姨的手藝沒話說,你下次來時候,給我?guī)褰锇撞孙溩?,錢我網(wǎng)上轉(zhuǎn)給你?!北R李輝把一海碗清蒸餃子擺在秦旭電腦前,嘴里塞滿了餃子餡和面皮,嘰嘰咕咕說道。 他對坐在電腦鼠標(biāo)旁邊的老秦師父,熟視無睹,差點一海碗把老秦給砸了。 所幸老秦師父身手敏捷,一躍至鼠標(biāo)上。 受到打擾的老秦不太高興地瞪了一眼盧李輝,可惜粗神經(jīng)的小年輕,抱著自己的碗,跑回秦旭對面的電腦前繼續(xù)加班,完全沒有接收到老秦師父的目光。 “我?guī)煾改欠菽??”秦旭看了一眼歪腦袋睡得酣的黃正浩,問道。 “放心,放在鍋里呢!溫著!”盧李輝往嘴里塞了一個大餃子說道。 秦旭這才將手里的餃子,往老秦師父的方向遞去。 秦旭和盧李輝所坐的位置之間,是復(fù)合材料的分隔板,盧李輝看不到秦旭手中的小動作。而酣睡的黃正浩,更是不知道徒弟向另一個師父投喂大餃子。 老秦師父的世界里,似乎并沒有類似餃子的食物。他腦袋湊到豬rou白菜餃子旁,觀察了幾秒,然后用力吸了長長一口氣,然后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繼續(xù)完成答應(yīng)秦旭的工作。 隨著老秦師父這個大大的吸氣結(jié)束,秦旭明顯感覺到手中的餃子輕了許多。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原本白胖熱乎噴香的手工大餃子,忽然涼了下來,如果湊近細聞,是一點香味也無,顏色看起來更是暗淡,沒有剛出鍋的漂亮光澤。 這個餃子,是吃不了。 來警局前,老秦師父也對著秦旭的食物吸溜了幾下,當(dāng)時秦旭一無所知,只當(dāng)他好奇,沒在意就將那塊炒rou片夾進嘴里。 那個味道…… 沒有味道。 這是他吃過最平淡無奇的炒rou片。 別說rou味,就是rou里面的味精醬油蔥姜蒜的香氣,都被抽盡,只剩下又干又柴的rou絲。 從這一塊rou片之后,秦旭就再也不碰被這位小師父吸過的食物。 老秦師父胃口不大,等他吸溜了三個餃子,忽然指著監(jiān)控畫面說道:“我聽到這里有大鐵盒子的聲音,跟你之前找的那輛大鐵盒子的聲音一模一樣。” 老秦師父口中的大鐵盒子,其實就是路上行駛的車輛。 習(xí)慣了仙獸門充滿靈性的馭獸,老秦師父對現(xiàn)代城市里這種又笨又難看,還要自己駕駛的鐵皮車輛,充滿了鄙視。 秦旭瞪大了眼睛,看著畫面上老秦師父所指的位置,才勉強發(fā)現(xiàn)一個非常不清晰的車尾,從畫面的角落掠過。 那是另一條巷子的道路。 大部分的車身,根本不在這臺監(jiān)控探頭的范圍,秦旭多次調(diào)整,才把短暫的兩秒畫面給找到。 從這樣的效果中,辨識出一臺車輛行駛的聲音? 這有可能嗎? 對普通人來說算是特異功能了吧? 但是,秦旭看了一眼老秦師父頭頂上趴著的肥兔子,沒精打采的眼睛緊緊閉著,長長的兔耳朵耷拉在軟乎乎的背脊上,陷進長長的兔毛中。 但是,這對于老秦師父的本命獸來說,也許并不是一件難事。 秦旭看了看這輛車出現(xiàn)的時間,這個僅僅驚鴻一瞥的鏡頭,應(yīng)該是這輛嫌疑面包車最新的線索。 不過,這種線索,秦旭完全不能與其他人共享。 因為太缺乏說服力了。 誰會相信,這糟糕的監(jiān)控里,秦旭這個普普通通小民警,還能分辨出同一輛車的發(fā)動機聲音? 所以,秦旭沒有聲張,而是先回憶視頻畫面中的位置。 監(jiān)控所在地方,是潮海市的l區(qū)。 巷陌縱橫,風(fēng)聞拆遷,卻動工遲緩,房租低廉,多居住外來務(wù)工家庭。 秦旭是土生土長的潮海市人,東城區(qū)是他的老地盤。以前放學(xué)的時候,懶得回家做作業(yè),經(jīng)常呼朋喚友,最喜歡往這樣的老巷子里鉆。 這個老巷叫化民巷,自己學(xué)生時代也曾數(shù)次溜達,主巷巷子剛好能容納一輛小車通行。 化民巷的位置,距離孩童丟失地點大概兩千米。 不過,在秦旭最近的記憶里,關(guān)于這條巷子的記憶,是半年前和三個月前的兩起搶劫案,夜晚走近路的行人被搶走隨身背包和手機,但因為缺乏有效的線索,至今還未偵破。 既然有了線索,秦旭有些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現(xiàn)場看看。老秦師父,你能在這繼續(xù)幫我看視頻嗎?”秦旭動了動嘴唇,用極低的聲音商量道。 “不行,老朽的神魂是無法離開神獸白骨百米距離,如今神獸白骨在你身上,你去哪里,老朽也要去哪里。”老秦師父搖搖頭,揪了揪肥兔子的長耳朵說道。 秦旭看了看時間,十九點二十分,華國街道尚且熱鬧,從警局駕駛小電動到化民巷,也只有二十多分鐘。 有了線索,他不去現(xiàn)場看看,很難心安。 “我出去一趟,一個小時后回來?!鼻匦駥ΡR李輝交代一聲,然后離開警局,飛奔向視頻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