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什么?成了植物人?
“呵呵,福田先生實在太客氣了,飛機上的事,你不必一直掛在心上,不過我今天剛好有空,去泡泡溫泉也無妨!”周平隨意說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周先生,我這邊已經(jīng)準備了,就等您的大駕光臨了!”一聽周平說有空,福田一郎立刻給予了熱烈回應(yīng)。 “對了,周先生,不知道先生你現(xiàn)在還在龍名館嗎,我這邊安排了一架直升飛機,到時候他們會去酒店接你,你直接坐直升飛機過來就行了?!?/br> 沒想到福田一郎這么有誠意,而且功課還準備得那么充分,周平對他的好感頓時又上升了不少。 “我剛從國立博物館出來,正準備回龍名館呢!” “哈伊!那我讓他們在酒店等你。” “好的,那么我們箱根見吧!” “哈伊,箱根見!” 結(jié)束通話,周平開車一路呼嘯回到了龍名館。 剛到龍名館大廳,就見酒井由美領(lǐng)著一個穿著考究,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疑似秘書模樣的年輕女人朝著他疾步走過來。 來到周平面前,酒井由美微微鞠躬說道:“你好,周桑,這位先生和小姐是專程過來等你的?!?/br> 早就知道有人來接的周平,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一男一女后,然后對酒井由美點了點頭:“辛苦了!” 中年男人非??蜌獾爻芷骄瞎乱?,然后說道:“您好!您就是周先生吧,我們是福田先生派來接您的,想必您已經(jīng)知道了吧!” 周平微笑道:“沒錯,福田先生已經(jīng)和我溝通過了!” “哈伊!” 男子再次點頭致意,“那么接下來就請周先生您跟我們上飛機吧!” 周平聳聳肩膀道:“行,帶路吧!” “哈伊!周先生請!” 說著,周平在酒井由美灼熱目光中跟隨著他們一路出了龍名館。 計劃原本很好,可惜永遠趕不上變化。 當他們一行人來到直升機停放處的時候,卻因為駕駛員身體突然不太舒服,導(dǎo)致不能開飛機了。 這會臨時去找個飛機駕駛員的話,估計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真是萬分抱歉,周先生,要不,坐車去可以嗎?也很快的!”大背頭滿臉漲紅地說道,他生怕周平說聲不去了。 “坐車?”周平看了看對方,具體多遠他還真是不太清楚,反正覺得直升飛機應(yīng)該很快就是了。 “對,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周先生,福田先生已經(jīng)在箱根恭候大駕,還請您務(wù)必賞光!”大背頭是連連鞠躬。 “周先生,我們一定會盡快將您送到,不會耽誤什么時間的?!迸赃叺呐艘哺胶偷?。 “好吧,坐車就坐車吧!”周平倒也不是太計較,反正又不要自己開。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通往箱根的路程還算通暢,一路平穩(wěn)狂奔后,終于到達了福田一郎安排的吉池日式酒店。 打開車門,周平剛一下車,早就恭候在門口的福田一郎就迎面走了過來。 他身后則跟著兩個彪形大漢,一看那體格和神情,以及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峻氣質(zhì),就知道屬于私人保鏢那一類,而且二人皆是訓(xùn)練有素,顯然不是普通貨色。 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周平面前,站定之后,福田一郎帶著幾分歉意,對周平微微鞠躬道:“周先生,實在抱歉,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真是太失禮了,還請您多多原諒!” 這區(qū)區(qū)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對于周平來說,并不算什么,況且這輛邁巴赫坐著也不難受。 而且,對于意外情況什么的,如今的周平早就見怪不怪了。 畢竟,在以往時間循環(huán)中,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在少數(shù)。 所以看到福田一郎的神色,周平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嗨,福田先生,你不必介懷,誰也不希望出現(xiàn)這樣的意外,既然我都已經(jīng)來了,你也不用再糾結(jié)這些小事了?!?/br> 聽了周平這番話,原本挺較真的福田一郎臉色頓時輕松不少。 他也是個灑脫之人,既然周平不介意,他自然也就釋然了。 “謝謝周桑的諒解,我已在里面準備了午宴,特意給您接風(fēng)洗塵!” “好啊,坐了這么久,的確是有點餓了!”周平摸了摸肚子說道。 福田一郎頓時又有點尷尬地說道:“?。∈俏沂д`了,實在抱歉。周桑,里面請!” 走進酒店,里面獨具匠心的裝潢布置也讓周平這個搞建筑的暗暗點贊。 仿佛這里不單單是個酒店,還是個讓人心曠神怡的景點,而且里面除了服務(wù)員以外,就沒有其他游客了。 難道是被福田清場了? 聯(lián)想到福田一郎的派頭,以及這次邀請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誠懇態(tài)度,這似乎倒是極有可能。 就在周平還有些疑惑的時候,福田一郎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微笑道:“周桑,這次為了表達對你的最真誠的謝意,所以我特意包下了整個酒店,免得打擾你的休息,希望這樣的安排,您會喜歡!” 周平笑了笑:呃,這種排場,的確不會讓人討厭!福田一郎果然是個有心人?。?/br> …… 酒桌上,周平和福田一郎兩人一邊品嘗著美食美酒,一邊愉快地閑聊。 一頓飯吃下,福田一郎對周平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年僅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然有那么淵博的知識儲備,見識也如此廣泛。 同樣也刷新了他對天才的定義,周桑根本就是一個神人啊! 在此之前,福田一郎也通過一些渠道,對周平有過一定程度的了解。 周平在美國展露出來的一切,原本就讓他感覺不可思議,這也是他迫不及待想與周平再次見面的原因之一。 他是真想看一看這個神奇的年輕人是否名副其實,文武雙全。 現(xiàn)在看來,福田一郎反倒是覺得那些資料嚴重低估了對方。 或者說,他了解的東西僅僅是冰山一角,眼前這位的確不簡單啊。 于是在福田一郎內(nèi)心深處,越發(fā)對周平重視起來,不僅僅是感激,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敬畏。 “周桑,現(xiàn)在時間還早,酒后不宜泡溫泉,不如去箱根的景點瀏覽一番,權(quán)當消消食。讓我也充當一下導(dǎo)游,以盡地主之誼怎么樣?”福田一郎建議道。 有道是,客隨主便。 既然身為主人的福田一郎都這么提出來了,周平當然沒有異議。 點點頭,周平一臉輕松地說道:“沒問題,那就麻煩福田導(dǎo)游嘍!” “喲西!那我們這就走吧!”福田一郎拍了拍手。 等他們一搖二晃地出了酒店,門口已經(jīng)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站在車旁的侍者滿臉微笑地打開了車門迎接他們的到來。 “周先生,我先帶你去雕刻森林美術(shù)館看看吧,那里非常值得一去?!备L镆焕烧f道。 “行啊,我相信福田先生的眼光!” 說罷,兩人先后進入了車內(nèi)。 雕刻森林距離吉池酒店并不遠,也就十分鐘左右的行程就到了。 票早就準備好了。他們下車后,直接進入其中,里面仿若公園一般,空氣格外清新,庭院綠意濃郁,而且也比較安靜。 和周平走在綠意盎然的小道之上,身為主人的福田一郎侃侃而談起來:“周桑,這里是日本第一家以雕刻為展覽主題的戶外美術(shù)館,也是全日本最著名的美術(shù)館之一?!?/br> “像這種開放式的大型美術(shù)館是很少見的,里面有著近代,現(xiàn)代雕刻家120件作品的常設(shè)展,聽說你是搞建筑的,相信會有你喜歡的!” 隨著福田一郎的講解,周平也是留心觀看著四周的雕刻藝術(shù)品。 美術(shù)館依山而建,一片舒緩的坡地上布置著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雕刻品,很多作品都充滿天馬行空的創(chuàng)意,引人遐想。 比如交叉空間結(jié)構(gòu),有人體形象構(gòu)成的鉆石分子結(jié)構(gòu),男性和女性各72個,合計144個。 又比如拉弓的海格力斯,一副希臘神話英雄射怪獸的雕像等等。 隨后,周平在福田一郎的帶領(lǐng)之下又去了室內(nèi)畢加索畫展,近距離感受了一番抽象派藝術(shù)的魅力。 離開雕刻森林美術(shù)館,福田一郎又帶他去了趟蘆之湖,近看碧波蕩漾的湖光秀色,遠眺高聳云間的富士火山。 看看時間足夠,周平又去體驗了一下日本國內(nèi)唯一的一輛登山電車。 從海拔108米的箱根湯本站出發(fā),用了大約四十分鐘抵達了海拔553米的終點強羅站。 這一番奔波下來,晚上泡溫泉的時候,特別舒服,而且福田一郎還貼心地安排了兩個技師,幫助周平按摩放松,純放松! …… 第二天,2018年10月15日,星期一。 箱根,吉池日式旅館三樓套房。 大床上是兩具白花花的嬌軀以及一個身材強壯的男人,三人正以極度曖昧的姿勢糾纏在一起,就好像兩個藤蔓纏繞著一株大樹。 叮叮?!?/br>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房間內(nèi)的寂靜。 被吵醒的周平,閉著眼在床邊摸索了下,拿到了手機。 睜開惺忪睡眼,看了看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是吉田小次郎這個家伙打來的。 “喂,小次郎,以后再這么早打給我的話,我會生氣的!說吧,什么事!”周平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搓揉著自己的臉頰,懶洋洋地問道。 昨天晚上實在是太放松了,讓他今天只想睡到自然醒。 現(xiàn)在被手機鈴聲吵醒,自然是有點不太爽。 “大哥……”吉田小次郎的聲音似乎有些干澀,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嗯,怎么了,你小子該不會又想去泡泡浴了吧!”周平扭了扭脖子調(diào)侃道。 傷感的話語再次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大哥,不是這樣的,是……是鐵男出事了,他出了嚴重車禍,成了植物人!” 什么? 周平正在搓揉著臉頰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鐵男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 怎么可能!前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周平不由得驚訝地問道:“喂,小次郎,真的假的?是什么時候的事?” 吉田小次郎接著說道:“大哥,是真的,千真萬確!是昨天晚上發(fā)生的,現(xiàn)在我正在東京大學(xué)醫(yī)學(xué)部附屬醫(yī)院的iu重癥病房!” 聽到這里,周平終于反應(yīng)過來,立刻掀開還糾纏在自己身上的美女,一邊穿著褲子,一邊對電話里的吉田小次郎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在箱根,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周平掛斷電話,又給福田一郎打了電話,說有非常緊急的事需要立刻回東京。 好在直升飛機昨晚已經(jīng)被另外一個駕駛員開過來,在福田一郎的安排下,周平直接坐上飛機,往東京大學(xué)醫(yī)學(xué)部附屬醫(yī)院騰空而去。 一個小時后,周平站在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的vip病床邊。 看著床上渾身插滿管子,包得跟個粽子一樣的西口鐵男,周平目光冷峻,卻在心底暗暗說道:鐵男,幸好你有大哥,而且還在這個循環(huán)之中,所以下個循環(huán)重啟后,你還能活蹦亂跳,逃過這一劫! 此刻,房間內(nèi)還站了不少的人,除了帶他過來的吉田小次郎外,還有西口鐵男的父親西口佐之助,以及住吉會的一些大佬。 這些大佬一個個神情肅穆,呼吸都顯得有些沉重。 西口佐之助望著沉默不語的周平,聲音略顯沙啞的說道:“周先生,早就聽鐵男說過你的事跡,上次你能救他一命,真是萬分感謝!” 眼前這個大約50歲左右的男人,梳著油光可鑒的大背頭,國字臉,濃眉鷹目,神色堅毅,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而且,他渾身都散發(fā)出一絲危險的氣息,不怒自威。 但是此刻,他的身影卻略顯疲憊,眉宇間涌現(xiàn)出一股濃烈的悲傷,自己的獨子竟然遭遇這種意外,怎么不讓他心碎呢! 看著眼前這位跺一跺腳,整個日本都會抖一抖的大佬,周平心中也不由暗暗嘀咕: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離不開親情??! 雖然西口左之助身份很特殊,但周平對他卻沒有任何敬畏之心,此刻反倒是非常同情,平靜地說道:“西口先生,不用客氣,鐵男算是我的朋友,沒想到他居然會遭遇這種意外!” “西口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便告知嗎?” 聽到周平的問話,西口左之助看了一眼旁邊的吉田小次郎。 見此情形,周平也跟隨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疑問地看向了吉田小次郎:“小次郎,你知道些什么情況,說說吧?” 被周平這么一問,吉田小次郎立即簡單說了說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