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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生懷里被強塞了一只香香的咱們裸熊,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去走廊上的折疊床睡一會吧,沈姨這邊我看著,有什么事我會叫護士的。 周寧生懷里揣著只裸熊,站在原地沒動。 常舒曼推了他一把??烊グ。≡俨凰X你就等著猝死吧! 被推了一把之后,周寧生慢騰騰地從病室里挪出去了。 常舒曼在病床前坐了一會,瞅著沈姨正在吊的鹽水,還有大半瓶呢。 坐了一會她坐不住了,繞到走廊上去看周寧生。 周寧生躺在折疊床上,睜著眼,裸熊很嫌棄地被放在枕頭邊。 你閉上眼!常舒曼發(fā)現(xiàn)他占著床不睡覺,兇巴巴地把裸熊抓過來,強行塞進周寧生懷里,給他拉上被子。裸熊這么抱著,可舒服了,欸對,就是這樣,好了,快睡! 被安排上的周寧生沒反抗,抱著裸熊,閉上了眼。 他確實很累,很需要休息。 他閉著眼睛叫了一聲:常舒曼。 干什么? 周寧生依然閉著眼,很長時間都沒說話。 他數(shù)不清連續(xù)通宵幾晚了最后他閉著眼,用非常疲憊又有點無奈的聲音說:常舒曼。包辦婚姻真香。 像我的裸熊一樣香嗎?她問。 嗯,像你的裸熊一樣香。他回答。 周寧生眼睛一閉上,好像就再也沒有力氣睜開了,他聽見她湊過來說了句:你別害羞,要說真香,也是我先真香的。 鄭凜一路兒子兒子兒子地叫著,奔到腦科醫(yī)院的時候,從沈姨病房里出來的是常舒曼。 元恪在群里說,周寧生在腦科醫(yī)院。幾個人果斷翹了自習,打了個車就趕過來了。 結果周寧生沒見到,正瞧見常舒曼出來叫護士。大夫,23號床的鹽水吊完了。 沖在最前面的鄭凜最先愣了。 嗨曼曼小姐,我兒子呢? 常舒曼指了指走廊上的折疊床。 臨近年關,酒駕車禍的概率比平時高,這個時候的醫(yī)院很擠。走廊上擺滿了折疊床,上面睡的要么是暫時沒有病房可住的病人,要么是通宵陪床的家屬。 兩邊的折疊床一放,走廊更擁擠了,也更嘈雜了。 周寧生因為太累了,在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下,也睡得非常沉。 鄭凜湊到周寧生跟前。 常舒曼欸了一聲。 你你別叫他,他好不容易睡著的 鄭凜比了個OK,而后和夏明光、湯鴻信、程鳶并排蹲在周寧生床前,四個人用老父親般慈愛的目光看著周寧生。 常舒曼看到這個詭異的場景,噎了一下。 元恪走到常舒曼跟前,拉了拉她的手。兩個人面對面,沒說什么。 鄭凜腿蹲麻了以后,齜牙咧嘴地站起來,來問沈姨的情況。 常舒曼回答:昨晚剛轉到普通病房。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但就是還沒醒,要靠吊鹽水和葡萄糖水撐著。 顱內出血,壓迫腦干,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危險。好在手術之后,顱內的血清掉了,暫時沒什么大危險。 鄭凜又罵了幾句周太太如何如何,最后連周寧生一起罵上了。這個傻兒子,不接電話,一直關機,作為爸爸我快急瘋了。 他的手機好像被他mama發(fā)瘋的時候摔碎了吧常舒曼不動聲色地替周寧生辯解了一句。 鄭凜恍然。作為爸爸我要給我兒子整個新手機。 沈姨住的病房是兩人間,臨床的是個頭朝下從床上摔下來的小男孩,好像也挺嚴重的,父母親戚圍了一大堆在床邊。 病房和走廊都很擁擠,最后他們幾個交代常舒曼,說晚點再來一趟,估計那個時候周寧生就醒了。 臨走之前,鄭凜又折回來,無比認真地對常舒曼說了句:曼曼小姐,我兒子沒有去做大保健,那天是我瞎說的! 周寧生換了個新手機,把以前的IC卡裝進去繼續(xù)用了。 臘月二十七那天,他在群里發(fā)消息,說沈姨醒了。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自習,幾個人收到消息后直奔醫(yī)院。 鄭凜樂顛顛地湊到沈姨面前。沈姨沈姨!猜猜我是誰! 病床上的沈姨,眼睛半闔著,微弱地說了句:鄭凜啊 鄭凜當即一蹦三尺高。您猜對了! 等幾個人樂顛顛地從醫(yī)院奔回來,正撞上面色嚴肅的孫主任,和視死如歸的王愛紅。 得了,看這個情況,孫主任巡視地時候發(fā)現(xiàn)十四班少了好幾個人,直接殺到了王愛紅辦公室。好死不死的,他們正好撞見,臉上一個個的還跟樂開了花似的。 又到了拼浮夸演技的時候了 孫主任嚴厲地開口問:太不像話了!我就沒見過這么不自覺的高三學生!上哪去了! 鄭凜弱弱地說:上上廁所去了? 顯然主任不是傻子。一群人都去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