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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躺在床上翻了個身,仰了仰頭,看見床頭上貼的海倫凱勒。 那是元月從一本雜志上剪下來給她貼在床頭上的。 下面還貼著一句元月寫的話 你要變得像她一樣優(yōu)秀。 元恪把手輕輕放在上面,頭埋進被子里,淚流滿面。 當晚王貞就把元恪送到了醫(yī)院,拍片、拿藥。 膝蓋骨完好無損,就是膝蓋腫得厲害,走路有點瘸。 第二天,如她所愿,王貞把她送到常家。 常家在城南別墅區(qū),開車要大半個小時。 元恪來玩的次數(shù)不少,算是??停<业膫蛉硕嗌僖舱J識她。 除了幾名傭人,常舒曼也早早候在門口。 這是元恪被開除以后,見常舒曼第一面。一見面,兩人激動地拉著手,對著臉笑了一會。 你嫂子。長得還挺好看的。常舒曼目送王貞進了車。 隨即想起來元恪聽不見。她笑嘻嘻地胡亂比劃了幾個手勢,表達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元恪點頭,也跟著笑笑。 元恪被一中開除一事,沒引起她情緒上的太大波動。 但常舒曼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離開一中也就意味著離開她,這讓元恪覺得不適應。 她習慣性地依賴常舒曼,尤其是每次元月暴打她以后,她需要這樣的依靠。 出于禮貌,每次她會先隨常舒曼去見常太太。 常太太才三十多歲,嫁進常家衣食無憂保養(yǎng)得宜,更顯年輕。 元恪進來的時候,她正發(fā)愣似的盯著眼前的插花。 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常年如此。 常舒曼叫了聲媽,她才回神,目光落在元恪身上,唇角勾起一個得體的微笑。 禮貌性流程走完,常舒曼把元恪領(lǐng)到自己房間,門一關(guān),隔出一方小天地,便自由多了。 元恪昨天剛被打,今天情緒不高自然正常。 門一關(guān),常舒曼臉微垮下來,情緒也不甚高。 元恪盤膝坐在她床上,常舒曼跪坐在地毯上,微仰著頭看她。 一如既往地寫字交流。 常舒曼:[告訴你件事,陶荻懷孕了] 元恪微愣。 常舒曼接著寫:[但常慶好像不愿意和她結(jié)婚] 又補了兩個字:[渣男] 寫完這些,常舒曼把寫字板的鈕推到底,板子恢復成空白。 她又寫:[如果常慶再去你面前沒事找事,我給你撐腰] 寫完挺了挺胸膛。 元恪伸手拍了拍她的胸膛。 在撐腰兩字后面寫[平的] 常舒曼翻了白眼。 [再跟你說件事] 她一推鈕,擦掉以后繼續(xù)寫 [常慶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他怕我將來跟他爭家產(chǎn),急不可耐地攛掇我爸給我找了婆家] [我真是cao了] 常舒曼提起這件事情緒不高。前天她因為這件事大發(fā)脾氣,除了給常先生的怒火上澆了一勺guntang的油,并沒有改變事實。 元恪還愣在陶荻懷孕一事上,常舒曼寫完cao了兩字,臉垮得更厲害了,元恪這才反應過來。她推了推鈕,寫:[阿姨是什么態(tài)度?] 常舒曼回了一句[呵呵,你覺得我媽像是個有主意的樣子嗎] [別人把她女兒賣了她都不知道] [她只會幫著別人一起賣她女兒] [等著吧,等我被常慶逼出門,你看看常家還有她立足的地方嗎] 常舒曼本來預備著今天安慰一下元恪,畢竟她昨天挨了頓打。但一見到元恪,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勁兒怎么也壓不下去,那種煩躁的感覺克制不住地涌上來。 不等元恪安慰,常舒曼把鈕一推,憤憤地繼續(xù)寫。寫的字也越來越飄 [媽的你知道他給我找的是誰嗎?] [呵呵,是周家大少爺] [聽說是個廢柴] 作者有話要說: 廢柴周:??? 今天又是愛你們的一天~ 謝謝你們來看哦 第8章 8分貝 金染跟自己老公鬧了個別扭。 鬧別扭的原因很簡單他作為一個暢銷小說作家,一年開坑無數(shù),但偏偏棄了自己老婆最喜歡的坑。 能忍嗎? 不能忍! 金染一氣之下回了娘家。 拋夫棄子之前還撂了狠話你什么時候填完那個坑,我什么時候回家。實在不行,民政局見! 既然回娘家了,她也順便通知一下周末來學跳舞的小姑娘們,上課換地點了。 今天周日。 原本上午有個一對一的小姑娘。結(jié)果早上接到小姑娘家里人的電話,說小姑娘摔傷膝蓋了,請假。 金染躺在床上,樂得清閑,手機刷完最新消息后,隨手一扔,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清靜了沒三分鐘,樓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 金染: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再忍忍 齊讀的聲音,整齊劃一,直穿過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