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借大義而行之
沒有天雷肆虐,沒有火燒風鍛,唯有心魔叩問心關(guān),卻被他悉數(shù)斬落。他的晉級之路,好似無聲無息,沒有什么風浪。 然而,不論是他的神識,還是他的軀體,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即使是他體內(nèi)氣府之中的長刀夜雪,又或那座被他改名為‘如意’的芥子須彌之山,都有了些許不同,似乎都成長了許多。 即便是如意山中,那條金花大蛇,也同樣得到了不少好處。 唯有那條被他借給白靈兒,最終沒有要回來的縛妖索,失去了這份機緣。當然,縛妖索留在白靈兒身上,將來肯定也會有它的機緣。 白靈兒的成長,完全不遜于他,甚至比他還要快。 雖然他現(xiàn)在是走在她的前頭,但將來時間久了,可就未必了。 事實上,他也在期待著她的成長。 當然,這不是因為姑娘長大了,可以下手了。 而是因為在這條修行路上,越走越遠,越爬越高的同時,身邊的同道,自然而然的,也就越來越少了。 高處不勝寒,寂寞孤高,就是這么來的。 雖然在妖靈之淵那方世界,金丹修士微不足道,但在地星這方天地里,金丹修士,已經(jīng)算得上是陸地神仙之流了。 回到青蓮宗的他,沒有大擺宴席,也沒有廣而告之,除了白靈兒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已經(jīng)處在什么樣的高度。 他開始覺下心來,去研究天罡地煞一百零八般變化之術(shù)。 心境與眼界的成長,修為增漲,對這些術(shù)法的領(lǐng)悟,幫助都是不小的。所謂一法通,萬法明,便是這個道理。 其實吳召并不知道,他在心魔叩問心關(guān)的時候,有些取巧了。 因為他并沒有與那些心魔去辯明自己所領(lǐng)悟的那些道理,而是用心中的大義去碾壓一切魑魅魍魎。 在這大義面前,所有一切,都必須讓步。 這并非他自己所領(lǐng)悟的大道,而是‘借道而行’。 與曾經(jīng)朱妙真所謂的‘修力’,其實也沒什么不同。 ‘借道而行’其實也不是不行,甚至可以說,在這條道上,完全可以勇猛精進。相信后來者,也同樣可以借此大義而行。 但等到真正到了高處,當人類已經(jīng)從夾縫之中走出來,登上這片天地的大舞臺,成為萬千生靈的掌握者時,這份大義便已名存實亡。 到那時,若是再遇心魔叩關(guān),他的刀,定不像如今這般鋒利。 …… 妖靈之淵,幾道身影聯(lián)袂而至,叩拜他們的老祖,并將投放入虛空裂縫后面那方世界的棋子大批死亡之事稟明,求幾位老祖定奪。 之前人類反攻地星,將地星之上的外星妖獸屠戮殆盡。雖未將那些外星妖怪的神識斬滅,但那些外星妖怪留在妖靈之淵的魂火,卻紛紛變得黯淡,這就說明,他們?nèi)急粩貧⒘耍挥猩窕甑靡蕴用摗?/br> 若連神魂都未能逃脫,那些魂火便會熄滅,宣告他們死亡。 發(fā)生這種事情,說明那方世界肯定出現(xiàn)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至少對那些被投放到那方世界的妖獸而言,算得上了不得了。 若非那條虛空裂縫上的天地法則所阻,區(qū)區(qū)一方小世界,只需派遣一位天妖下界,便可輕易收拾下來。 可惜,他們投放的棋子那么多,卻并未給他們帶來任何好處。 這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種極其‘打臉’的行為了。 這種事情,原本也輪不到他們來管,畢竟只是一件小事。但前來叩拜休眠之中的老祖,卻非他們不可,其他人,完全沒有資格。 幾位休眠之中的老祖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也有些煩躁,破口大罵了一通這些不孝子孫辦事不力,無能廢物。 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從那赤色深淵之中爬出,開始在那條虛空裂縫之上,與那位至強妖祖角力。 他們不是看上了虛空裂縫后面那方世界的貧脊資源,只是不爽那位至強妖祖當初在他們老巢里與那人大打出手,生生在他們的老巢邊上打出一道虛空裂縫罷了。 至于破壞掉那位至強妖祖留在此地的天地法則會有什么樣嚴重的后果,他們卻是不怎么擔心。 因為那位至強妖祖一旦出現(xiàn)在這里,便有強敵替他們分憂,他們根本不需要擔心會被那位至強妖祖秋后算賬。 而且上次幾位外來妖祖,也就是洛小仙她親娘白娘子和猴子他們前去迎接洛小仙,在他們看來,就是跑到這里來向他們耀武揚威。 這在他們看來,是一件讓他們極其丟臉的事情。 這個臉面,自然有他們的徒子徒孫替他們討回來。 因此,在這妖靈之淵星域開枝散葉的青蓮宗,也迎來了九大妖祖麾下子孫聯(lián)手進攻。 好在這方星域的青蓮宗內(nèi),高手如云,倒也不怵,如今依然還在和那些妖怪們打生打死,而且還得到了此方星域人類修士的幫助。 九位妖祖從深淵之中爬出,聯(lián)手朝那道虛空裂縫上的天地法則出手,最終拼盡全力,生生撐開一條巨大的裂縫。 同時,一座石門,被一位妖祖以一副心疼至極的模樣,扔向那道虛空裂縫,并撐在那道裂縫之上,形成一座門戶。 使得那尊懸空立在那座門戶前的巨大雕像,又裂開好幾條裂縫。 …… 青蓮天地內(nèi),一位正在和洛小仙逗趣,身著青色袍子的青年,眉宇微微輕蹙了下,抬首望天。 那黑色的眸子,仿佛能穿透無盡虛空一般。 “爹爹,你在看什么?這里又沒有灰機!” 青袍男子笑了笑,道:“今今坐過飛機嗎?” “坐過呀!吳召帶我坐的。爹爹也知道灰機嗎?” 青袍男子笑了笑,沒有回她。她坐到他的身旁,捧著小香腮,一副悵然的神情,道:“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說著,她又樂了起來,“爹爹,你說他能發(fā)現(xiàn)她其實就是我的一道分身嗎?哈,他那么笨,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的?!?/br> 青袍男子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答非所問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希望他能夠邁過那些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