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受不了女人一臉見鬼了的表,男人瞄了她一眼兒,沒用她請,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兒,才一坐到沙發(fā)上,車鑰匙往茶幾上一撇,就一把扯住了緊隨其后的冷暖安放到自己腿上,用雷達(dá)般的眼神兒死盯著她,又重復(fù)了來時候兒的問題。 “你昨天哭什么呢?” 這時候倆人兒離的近,女人略顯紅腫的眼泡兒也是一覽無余了,男人扁著嘴,皺著眉,俊帥的臉比來的時候還要看起來還要沉。 “呃……沒……沒事兒……我就是胃疼……” 雖然因為凌犀的出現(xiàn),冷暖的心跳都在加快,然而她還是不習(xí)慣剖白自己那丟人的矯,又被男人非得要個所以然的眼神兒盯的發(fā)毛,所有只好隨便扯了個無所謂的理由,但是莫名的,在男人直勾勾的好看的眸子的注視下,她居然結(jié)巴了。 …… …… 男人用像盯賊似的眼神兒,眼睛像小雷達(dá)似的從上到下掃了一圈兒女人,又像挑選什么新鮮的貨物似的里里外外翻了翻女人的衣服檢查一圈兒,見真的沒什么異樣,臉也沒那么難看了,好半晌哼哼的扯嘴一笑,食指彎曲敲了敲女人的頭。 “瞅他媽你那點兒出息,胃疼你哭個毛?” 雖然總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但總算一顆懸著一宿的心撂了下來,厚實的大手抹了一把極度疲倦的臉,直到自己的胡茬子扎了手,凌犀才覺得自己這好像折騰的有點兒玄乎。 “昨天白天溜達(dá)累了,也沒吃飯回來就睡了,晚上去酒吧跨年,又喝多了,后來又吐了,胃就特別疼……。” 細(xì)數(shù)著自己昨兒一天的行程,抽掉了矯壓抑的部分,只留下多姿多彩的地兒,也不是裝犢子,不過冷暖就是不想讓凌犀覺得沒有他,她就死去活來似的,那樣丟人的。 “呦呵,你這小子過的不錯么,還自己去喝酒了?沒弄個艷遇什么的玩玩兒啊~” 明明希望她自己能玩兒的好好的,卻在聽到她沒有他也一樣兒自得其樂的時候,男人的心有點兒酸,嘴上也開始陽怪氣兒的損著。 “別鬧了……什么艷遇啊……就你腦子歪歪……” 那話里nongnong的酸勁兒弄的冷暖哭笑不得,然而卻又覺得十分甜蜜,一邊兒調(diào)笑著一邊兒用纖細(xì)修長的手指撒似的杵了杵男人斜棱著眼兒的腦袋。 結(jié)果她真沒用多大勁兒,那大塊頭卻像豆腐渣兒工程似的晃晃悠悠的就栽在沙發(fā)上了。 “哎……怎么了啊?” 習(xí)慣了他的飛揚跋扈,這么冷不防的軟塔塔給冷暖嚇壞了,連忙從他腿上跳下來,跪到地上去看倒下的他。 “可能是餓的,這道兒差點兒沒他媽折騰死我” 一張俊臉拍在沙發(fā)上被擠的有點兒畸形兒,男人那比女人還長的睫毛兒一緩一緩的呼扇呼扇,看著女人的一臉害怕,佯死不拉活的說著。 “你不是飛來的么?怎么累這樣兒???” 從a市飛過來也不過就幾個小時,就他這體不至于吧。 “2妞兒,你做夢呢吧,你給我變個a市飛昆明的早上的航班啊,老子昨兒開了一宿車到了北京,早上到了機場費勁吧啦弄一張票才飛過來的,差點兒沒折騰死我,能活著見到老子,你美吧你……” “真是……你著急折騰什么啊……” 聽著男人輕佻依舊卻又須軟無力的話,冷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撥著這個向來清爽干凈的男人額前有些油膩的發(fā)絲,一顆心被塞的滿滿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嘶……你有沒有良心啊,還問我,你大半夜哭的就跟寡婦哭喪似的,我他媽不過來看看能行么?” 看著男人滿臉胡子拉碴的疲態(tài)盡顯,瞪著眼睛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年P(guān)心和指責(zé),冷暖的眼眶兒又開始沒出息的發(fā)酸。 她何嘗聽不出來他話里話外的掂心,她知道凌犀對自己好的,但沒想過他這樣兒的人會為了這么個微不足道的理由費勁吧啦的這么過來,要說自己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別在這兒窩著了……去上躺會兒吧?!?/br> 努力維持著平靜,不讓自己沒出息的哭出來,然而她自己知道,什么好不容易狗堡壘和設(shè)防,全塌了。 在女人費勁吧啦的攙扶下,男人像攤爛泥似的四仰八叉的砸在軒軟的大上,脫掉了男人因為開長途車著急而撾的有道痕跡的鞋,冷暖輕聲細(xì)語的問道。 “你想吃點兒什么啊,我先給你叫點兒,你睡一覺兒,咱倆在出去吃頓好的?!?/br> 擺弄著枕頭,冷暖盡量給她調(diào)整一個舒服的造型。 聽著女人的輕聲軟語的,像哄小孩子似的弄得人昏昏懶懶的,其實凌犀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溫柔,這個女人的溫柔總是像溫水一樣能瞬間撫平他那那毛躁的靈魂。 他發(fā)現(xiàn)才幾天沒見,他居然想她了。 忽的扯住女人的手,稍一使勁兒,女人就栽到他懷里了—— “先不吃,過來讓我抱會兒?!?/br>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粗嘎,跟這白的陽光滿室比起來有點兒顯得格格不入,剛巧女人砸下來,手就放在他鼓脹的褲門兒的地兒,以為這激無限的男人又要做什么,冷暖像觸電了似的抽回手,臉紅嗔的打在他結(jié)識的肌上。 “行不行啊,你不累么……” 老實說,冷暖也是女人,在感覺對的時候來一場感覺對的交歡,絕對是一種凌駕于蠢蠢動之上的盛宴,不過緊接著,男人就痞里痞氣的摟著一臉動的她一頓哧哧的笑。 “呵呵,你倒是想的美,它翹的是厲害,不過我沒勁兒了……要么……你要是實在想,脫了我褲子,你自己來?” 男人不只說說,還真就伸手兒作勢去解那小帳篷之上的褲腰帶,不過那滿臉的調(diào)笑讓冷暖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該死,耍她…… “去死……” 拍掉他的手,冷暖把一張比猴子股還紅的臉全都埋到他懷里了。 “真不要了啊,再不要真倒了……” 難得看這女人一臉鴕鳥樣兒,男人覺得特別好玩,的玩著她的發(fā)絲,一臉促狹。 “你還說……” 丟人…… 真心丟死個人…… …… 受不了自己這么丟人的尷尬,更受不了男人那剮蹭著她發(fā)疼的胡子茬兒,抱了一會兒,冷暖就起去浴室翻來翻去,不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個刮胡刀兒。 “為什么這兒還有這個?” 眼睛一橫棱,看見這不屬于女人用的玩意兒,男人動靜兒又不對了。 “別歪歪了,是你的……我收拾好了咱倆的行李,你臨時不去,我也沒來得及掏出來,直接就過來了?!?/br> 晃悠晃悠手上那款她曾經(jīng)買給冷富貴的,又被他死皮賴臉霸占的電動剃須刀,直到男人那僵直的脖子又拍在軟軟的枕頭上,壓出了一個坑,她才打開了電開關(guān)兒,嗡嗡的小心的刮著他那過硬兒的胡子茬兒。 凌犀這胡子都跟正常人長得不一樣兒,他這胡子平時刮的干凈看不出來,可這沒長出來的時候,仔細(xì)一看,居然還又兩個漩兒,跟他那頭發(fā)上的漩兒一樣,都是倆。 要么老人常說,一個漩兒的人好,兩個漩兒的人壞,還別說,真是有它的道理。 “嘶……你輕點兒,謀殺親夫啊?!?/br> 冷暖反復(fù)的刮著一塊兒不太好刮的地兒,用大了勁兒,男人吃痛的呲牙咧嘴,手也不老實的捏掐著一直握在手里把玩的女人光的小腳兒。 “哎……你真是……別亂動……” 故作兇悍的瞪著男人,本來也就是比劃比劃,結(jié)果他還真就乖乖的老實的躺在她的腿上,一動不動,像個聽話的小孩兒似的乖乖讓她擺弄。 嗡嗡嗡……嗡嗡嗡…… 那并不算好用的打折兒舊款剃須刀就那么聒噪的響著,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女人認(rèn)真的給自己刮著胡子,凌犀第一次覺得這也是個好玩意兒。 他十分享受這種被照顧的感覺的同時,當(dāng)然也能借著陽光一覽無余的看清楚女人的依然紅腫的眼。 “你以后少哭,拿的出手個妹兒,這眼睛哭的跟傻似的,等出去見人,可別說跟我是一家兒的,我可真丟不起那人。” 大手輕而易舉的就掌握了女人的整個頭,像摸小狗似的摸著,話不怎么好聽,卻是輕輕軟軟的。 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因為一個胃疼就哭成那樣兒,不過她不說,他也沒地兒猜去,既然他來了,她也就沒地兒哭了。 “……” 也許這個世上,只有這個男人會把關(guān)心人的話包裝成這個鳥樣兒,冷暖臉上哭笑不得,心里卻是暖的。 于是乎,一米陽光,半室溫馨,女人專心的整理著男人,男人不釋手的擺弄著女人。 “你這耳洞怎么這么黑呢?” 擺弄著她的耳垂兒,凌犀覺得那水晶般粉嫩的耳珠兒上面的些許黑色十分的礙眼。 “哦,我昨兒出去玩兒,買的地攤貨民族風(fēng)耳環(huán),估計是褪色了吧?!?/br> 冷暖的耳洞不算敏感,什么都能戴,她也沒特別的去矯到非得去買什么純銀的一類的,反正裝飾耳環(huán),也就圖個新鮮。 “你還有調(diào),真一個人兒跑來了?!?/br> 聽著女人說著瀟灑的旅程,不知道怎么的,凌犀就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兒的,雖然是他有事兒讓她自己過來玩兒的,可她真自己過來玩兒的樂呵,他就是覺得不得勁兒。 “機票貴的,別浪費了么~” 冷暖盡量讓自己說的輕松點兒,她不想搬出來那些潛在的問題出來砸壞了現(xiàn)在兩個人溫馨的氣氛,自私來講,她舍不得破壞現(xiàn)在的感覺。 “……” 又是錢,真煩,聽女人這么一說,凌犀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悻悻的,忽的緒變的很低落。 “ok~刮完了?!?/br> 看著又干凈又利索的凌犀,冷暖覺得自己第一次弄,手藝還利索的,沾沾自喜的瞅了一遍,就把刮胡刀拿到浴室去沖洗完了又給晾上了。 等她一回來,就看見男人整個子佝僂成個大蝦型兒,也不吱聲,以為他是累極了睡著了,她還輕手輕腳的給他蓋上了被子。 …… 鈴鈴鈴,鈴鈴鈴…… 24度標(biāo)準(zhǔn)室溫的房間由于樓層不算低,很安靜,所以當(dāng)電話兒響的時候,特別清楚。 怕吵醒凌犀,在浴室接著洗漱的冷暖小碎步兒的小跑過來接起了電話兒。 “暖暖,昨晚上看你睡著了沒吵醒你,我找服務(wù)員把胃藥給你放頭柜兒了,你吃了么?” 一陣溫潤儒雅的磁男聲兒傳過來,輕聲輕語下難掩那滴出水兒的溫柔,當(dāng)然沒別人,是歸齊。 “嗯,吃了,謝謝了,我好多了。” 早上吃胃藥的時候,就知道是歸齊送過來的,本來冷暖要打電話過去謝謝他的,結(jié)果凌犀一來,她就給忘了。 “跟我你還客氣什么,昨兒晚上怎么不告而別了?” 歸齊說的輕松,不過冷暖不知道的是昨兒晚上歸齊真的擔(dān)心的找了半個古城,后來直到給飯店前臺打電話兒,知道她沒事兒,才停止了折騰,給任杏兒氣的都快跳腳了,一大早上就甩門走了。 “沒什么,喝的難受,順便也識趣兒的不給你們當(dāng)電燈泡兒了唄~” 輕松的岔過去了,關(guān)于昨兒晚上自己的不正常行為,她自己也不愿意追溯。 “對了,她去看同學(xué)了,就剩我自己了,你想吃點兒什么?我請你?!?/br> 其實事實是任杏兒不知道任的跑到哪兒去了,也許期待著歸齊也能大張旗鼓的去找她,不過歸齊這方面兒暫時沒有這份兒心,任杏兒不是冷暖,這個古城她來的次數(shù)比他都多,比他都熟,再說現(xiàn)在是白天,他心里有譜兒她不會丟,就是在這兒耍呢,所以他也懶得去慣著她的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