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瞅了半天,冷暖只覺得熟悉,但真就怎么都沒想起來是誰,直到聽他和歸齊說了半天單位的事兒,才想起來,她在海關(guān)局見過。 那個跟她開玩笑的小職員兒。 還真別說,那天穿著制服,跟今天還真就一點兒都不像,今兒這一身兒,怎么看著都是富二代的裝扮。 果然,說了半天,原來這小子還真就是家里辦進(jìn)來的,跟歸齊也打了招呼,看上去兩家關(guān)系也不錯,歸齊也挺照顧他的,不過好像話里話外的意思說是要掉工作了,這不,今兒趕上周末,里面兒就安排吃飯呢。 結(jié)果吧,這人還真就沒有白碰上的—— 弄了半天,怎么也說不過他,被他給架到了屋兒里。 “起開,那邊兒點兒,我哥和我嫂子來了,加個座兒?!?/br> 諂媚的冷暖都要躲了,讓人那么熱情的架了進(jìn)去。 等到瞅著包間兒里那一屋子人,她腦子嗡的一下就懵了,瞅著包間兒里那一大桌子人,她只想求一道雷劈死自己。 只見一屋子人看見她就是神色各異,半數(shù)以上的人看看她又看看桌子主位的那位,臉上全是尷尬。 而所謂的主位上坐著的那個也盯著她看的凌犀身邊兒,此時正坐著全桌兒唯一的一個陌生的小姑娘,小臉兒喝的紅撲撲的給凌犀點著煙…… 086 上妹兒了 在數(shù)學(xué)的領(lǐng)域里,有那么一個還算知名的小世界理論,那話是那么說的,人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最多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六個人你就你那個夠認(rèn)識一個陌生人。 很早以前冷暖不知道在哪本兒雜志上見過這個,當(dāng)時沒當(dāng)回事兒,不過今兒,她就親身實踐,以身試法的在這套猜想里面兒了。 等過了很久以后,時過境遷,冷暖再琢磨今兒這個飯局子,還覺得真真就是人生無處不狗血,這個世界還真就是小的有那么點兒無聊。 先不說這亂七八糟的一桌兒幾乎有一半兒是她熟悉的臉,就但說這狹路相逢,怎么就那么巧呢,每次跟歸齊一起,總是能以各種方式碰上凌犀,這緣分簡直比月老那紅繩兒還給力,就好像這命就非得硬要吧她跟什么婊子破鞋不正經(jīng)綁在一塊兒似的。 今兒就更糟了,一出鬧劇也不知道是不是觀眾多了,還加設(shè)了演員,這下逗了,主角變四個了。 站在這屋里,冷暖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那個不太懂中國審美觀的外國人取的媳婦兒唱的那首阿弟帶個刀,里里外外的特忐忑。 “來來,給大家介紹介紹,這我哥……” 東家那小子那邊兒殷勤的介紹著,剩下桌上那四五個海關(guān)局的那幾個小子則是又拉椅子又挪凳子的伺候著,原本這些人冷暖是見都沒見過,結(jié)果那一個個的眼睛里面兒各個揣著的都是諂媚,那架勢,就真跟那皇上和第一夫人出巡似的。 媽的—— 要是有把刀,冷暖真想砍了這幾個小子,瞎折騰什么呢,有點兒眼力件兒沒有,就沒看見這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對勁兒么? 不過她也不能瘋了似的去罵人家不認(rèn)識的,除了瞪地,真就不知道瞪哪兒了,說說吧,她這是得罪誰了,吃個飯也能吃出個花兒來,碰著誰不好,偏生就是這么一屋子的人。 那些個一半兒以上叫過她嫂子的小子們,左右瞄一瞄,一個個兒的都挺雞賊的悶頭兒吃上了,弄的冷暖就更尷尬了。原本還真就沒什么事兒,就愣是被那請客的小子一口一個嫂子叫的,硬生生就給弄磕磣了。 這頓飯她要是這么不清不楚的這么一吃,那背后兒嚼舌根子的,哪個說出去也不帶好聽的,不只是磕磣著自個兒,也丟著他凌犀的人。 原本冷暖怕凌犀火兒上來,想著直接坐他那邊兒私下說,結(jié)果—— “歸哥啊,我說你怎么動不動就請假了,都說你是帶著未來嫂子度假去了,原來還真就是真的啊?!?/br> 眾人拾柴火焰高,那幾個海關(guān)局的興許是在這些祖宗爺兒堆里憋的半沒話說了,這下自家哥哥一到,可下是找到話題了。 把這氣氛越弄越尷尬,冷暖想張嘴也沒地方兒了。 “亂說話別閃了舌頭,這我妹子,我今兒找她研究研究我結(jié)婚的事兒?!?/br> 故意用帶著婚戒的那只手推了推眼鏡兒,擋住看到對面兒唯一帶著女伴兒的凌犀的不悅,歸齊還是開門見山的撇清了他和冷暖的關(guān)系。 不光是說給這幫人聽的,更是說給對面兒那凌犀聽的,歸齊心里不滿從頭到尾連聲兒都沒吱的男人。 “哎呦喂,誤會了,妹子,對不起啊?!?/br> “呦,戒指都戴上了哈,日子快了吧!” “歸哥,真要結(jié)婚了啊,有用我?guī)兔Φ?,您就隨時吩咐?!?/br> …… 一聽說歸齊要結(jié)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到他身上去了,只有冷暖,掃了一眼凌犀。 出乎意料的,他沒暴怒,也沒發(fā)火兒,只是看了她那么一眼便不再抬頭兒,就真跟不認(rèn)識她似的,抿著嘴兒安安靜靜的吃著盤子里的東西,而旁邊的小姑娘,一直挺貼心的給他夾著菜。 看凌犀身邊兒那個小姑娘,看著可真小啊,瞅著也就是個十八九歲的樣兒,一點兒妝都不帶,水靈靈的那叫一個靈氣,大冬的,還穿著一個白色的半截袖,胸前是亮片堆著的一個特醒目的團(tuán),那還攥著凌犀打火機的手上戴著一個白色的腕表,一身兒干干凈凈的,還沾點兒潮范兒,帶了那么一股子傲勁兒,卻還挺內(nèi)斂的,氣質(zhì)就挺獨特的,一看就是一個有想法兒的小姑娘。 再那么仔細(xì)一看那小姑娘胸前的圖案,一只卡通豬,旁邊兒帶著翅膀似的兩片毛兒,這圖案冷暖見過—— 曾經(jīng),在凌犀的車上—— …… 哦,難怪—— 怪不得這誤會都撇清了,他也還是沒有想請她過去坐的意思。 弄了半,什么吃醋撒潑大作鬧都是她自己yy的,根本就不是那個事兒。 那是為什么呢? 其實挺好猜的,顧慮身邊兒那小姑娘感受唄~呵呵,還真滑稽,扯了個笑,臉上有點兒僵,半沒收回來。 “meimei,你倒是坐啊,偷著笑什么呢,中彩票兒了啊~” 不知道那個沒有眼力件兒的倒是挺能管閑事兒的,這么一說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歸齊身上挪她這兒來了,那幾個不明就里的,臉兒生的,就都在那兒說她一笑更漂亮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