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哎呀……疼!” 冷暖覺得自個兒現(xiàn)在就特別像那種壞小孩兒手里的芭比娃娃,玩兒一會兒,胳膊腿兒都得分家,可她頭發(fā)都在凌犀手里,她怕疼也不敢掙扎。 “行了,行了,完事兒了!” 這女的一叫喚給凌犀也整毛了,越想手勁兒輕點兒,越亂,冷暖是長卷發(fā),最后剮蹭的亂七八糟,不過也是綁上了。 瞅著女人剛一離開自個兒的鉗制就馬上自個兒又拆了重新再綁上了,本來想罵她來著,可看見那皮套兒上剮蹭的好多根兒頭發(fā),也知道她不是矯情是真疼,也沒吱聲兒,倒是不耐煩的嘟囔了一下。 “你們女人真麻煩!” “趕明兒個我剪個短的?!?/br> 倒不是她矯情的跟他扭著,冷暖還真是這么尋思的,她自個兒對長頭發(fā)到?jīng)]什么熱愛,只是梳了這個挺好看的,也一直懶得換,最近也挺流行短發(fā)的,可以試試。 再說這男的是真愛抓她頭發(fā),每天晚上折騰的興奮的時候總?cè)嗨^發(fā),總覺得自個兒早晚得讓他揉搓死。 聽女人這么一說,男人眼珠子一橫,炸了。 “你敢?短毛那還叫女人么?你要是真想臭得瑟,我就直接給你剃了送去當姑子去?!?/br> 在凌犀看來,長頭發(fā)那才叫女人,短頭發(fā)那是哥們兒,別說他老古板,他就是喜歡長頭發(fā)。 管的真多,現(xiàn)在她連發(fā)型兒都控制不了了么? 冷暖瞅他鬧挺,索性不搭理他悶頭兒做飯,可這剛一低頭兒,就看見兩只女款花色拖鞋,再順著上面兒一看,有點兒尷尬。 眼前的何韻婷好像剛剛剪了短發(fā),那頭發(fā)就比耳朵長一點兒,有點兒學院范兒那種,瞅她眼神兒里那受傷的樣兒,估摸著是剛才讓凌犀那短毛兒論調(diào)兒給刺激了。 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 也是,女為悅己者容,這個何韻婷瞅凌犀那眼神兒,就沒不動情的時候兒,讓自個兒喜歡的男人嫌棄,一般人兒也受不了。 想著何韻婷是剛剛死里逃生的人,冷暖難免多看了她幾眼。 她好像真的沒少瘦,那神色也不像以前那般清純高潔,反而是慘白的有點兒像紙片人兒那種文青兒,看上去挺讓人同情的。 打從一進來,倆眼兒就直勾勾的盯著她身后兒那男的,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喜歡凌犀的,冷暖其實現(xiàn)在也挺佩服她,喜歡這么一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還真有品位。 其實她現(xiàn)在多希望倆人兒能舊情復熾,也順便兒還她一個清凈。 琢磨著,想著,做著,冷暖索性就到廚房的最里面兒的灶子上去看著那燉了半天的一鍋牛rou,留下一片安靜的地兒給這倆舊情兒敘舊。 冷暖的那點兒小心思,輕而易舉的就讓凌犀戳破了。 斜楞個眼兒沒好眼神兒的瞪著那個退位讓賢的女人,心里挺不是滋味兒的。 她倒是大方,天天巴不得往外推他,當他是什么?。?/br> “凌犀,來了怎么不讓你哥叫醒我?” 何韻婷的聲音很柔,是那種小女孩兒的那種,甜膩膩的,那動靜兒里的深情根本就掩飾不住,貌似也沒有掩飾。 從那天在醫(yī)院他走后,他就再沒來看過她,她給他打了好多電話,可他就好像把她設置了黑名單似的,石沉大海。 她想他,她真的想他,在他的懷里死里逃生后,她更是沒有一刻不想他,每天晚上睡覺都夢見小時候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美好的讓她悔恨的心疼到不行。 她發(fā)現(xiàn),只要看見他,那飄了好些日子的心,就落了下來。 “能他媽說話你就說,不能說話就啃墻去。” 本來就對何韻婷今兒的所作所為犯膈應,再加上凌犀現(xiàn)在氣兒不太順,臉兒一沉,話不怎么好聽,里里外外損的何韻婷的臉兒白一陣兒紅一陣兒的。 就算這屋兒吧,再大,它也就不過是一個廚房,里里外外就仨人兒,冷暖也聽得清楚兒的,攪和著鍋里的牛rou,她還在那兒跟著琢磨著,其實在感情上撞上這種人,也足夠的算是倒霉了,不過她也挺服何韻婷的,就這么損著,她還能當做沒聽見一副正常的樣兒。 “呦,看來還真是都餓了,都在這屋兒聚上了?!?/br> 凌奇?zhèn)ヒ贿M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兒,瞧著自個兒的老婆根本不避諱的看著自個兒弟弟的眼神兒,眸子一窒,掩去唇邊一抹苦笑,還是去摟了摟身邊兒的自個兒老婆,卻被何韻婷直接甩開。 別碰她!他不是有人了么!去找她??!去找她啊! 不是還給他懷孩子了么!去找她??!在這兒纏著她干嘛! 其實何韻婷的心里很復雜,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愛凌奇?zhèn)?,可他的背叛甚至比失去凌犀還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凌犀的心對她來說是抓不住的,夠不著的,仰望的,追逐的,所以她愿意為了他去彷徨,去失措,可從她跟凌奇?zhèn)ピ谝黄鹉且惶?,她從沒有懷疑過凌奇?zhèn)λ男?,她心里其實一度把他當成一直狗,一只永遠匍匐在公主腳下的貴賓犬,永遠忠誠于她,無條件的呵護她一輩子,可這些最終不過是她自己意yin的童話。 “走,大哥,咱倆去挑瓶兒酒去。” 大哥這憋屈的受氣樣兒讓凌犀實在看不下去了,再想著何韻婷剛才跟他那天差地別的樣兒。 cao!什么他媽玩意兒! 要不是他這身份沒法說話,凌犀真想勸他哥,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趕緊散! “喝白的啤的???” 被自個兒弟弟這么一摟,也算是有個臺階兒下了,凌奇?zhèn)ヒ岔樦聝壕拖铝说纼毫恕?/br> “當然喝白的啊,咱老爺們兒就得喝白的?!?/br> 搖搖晃晃沒正型兒的扯著,擦身而過之際,留給何韻婷一個極冷的眼神兒。 這一個眼神兒瞅的何韻婷特別委屈,她不明白,明明就是凌奇?zhèn)ゲ粚?,為什么凌犀不同情她反而要怪她?/br> 在這段婚姻里,她明明就是受害者! 其實對于一個她這種骨子里自私到底的女人,永遠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