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讓你失望了,我們沒有離婚。” “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們根本就沒有登記?!?/br> 這件事是歸齊最悔恨的事兒,如果當(dāng)初他查一查,絕對不至于去做那么荒唐的事兒了,他們根本就是只辦了婚禮,沒有辦手續(xù)。 “你……” “冷暖,對不起。” 話還沒說完,歸齊就忽然抱住冷暖,緊緊的,特別用力。 就在這時—— 叮—— 電梯門開了—— 來這寫字樓看朋友的何韻婷真沒尋思能撞上這一幕。 “你們在干什么?” ------題外話------ 鎏年有點事兒,更晚了,抱歉—— 對了,過幾天我會v,不知道大家習(xí)慣幾點看文?可以給我留言。 我盡量提前傳—— ☆、053 凌渣急了 這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兒,冷暖自認(rèn)為這a城也算個一線城市,少說也有個幾百萬人口了,可天殺的倒霉催的,就這么巧偏偏就遇見了她何韻婷。 這女的好像活著就是只為了在人群中多看她一眼,也真他媽夠傳奇的了! “呃……齊哥,真巧,來公司開會?” 原本陰陽怪氣兒的何韻婷在看清轉(zhuǎn)身的男人的臉時,瞳孔驟然定住,卻也只是一閃神便直接自然的翻過了剛剛那一篇兒,莞爾一笑道。 “韻婷,好久不見了,來辦事?” “恩,剛?cè)?7樓看個朋友?!?/br> “奇?zhèn)プ罱趺礃??上次我們同學(xué)聚會就沒看見他?!?/br> “他最近忙一個項目,忙的腳都快不落地了?!?/br> …… 對照這兩個老社會交際的行云流水,冷暖臉上掛著囧,她現(xiàn)在沒辦法做到這兩個人這么表面自然,心里暗戰(zhàn)的形象工程,也受不了那女人那一直飄忽在她和歸齊之間的詭異眼神兒。 “給我們彼此都留點兒臉,別再跟著我。” 電梯直線下到一樓,門剛一開,她就直接甩開歸齊從始至終都沒有放開她的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甩了一句話,一瘸一拐的隨著人群涌出去。 她是真的厭惡他了…… 從小就被各種光環(huán)纏繞的歸齊第一次嘗到這樣被人視如敝屐的滋味,面子兩個字還是讓他止了步。 看著那義無反顧纖瘦的背影,歸齊懸空的手緊攥了拳頭,插進了褲帶,另一只手習(xí)慣性的推了推夾在鼻梁上的金絲鏡框,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可那斯文依舊的眼角的落寞卻悉數(shù)收進了何韻婷的眼底。 她沒想過,冷暖的男人會是如此有社會地位的歸齊…… 她更沒想過,凌犀和冷暖辦了婚禮之后根本沒有領(lǐng)證…… 何韻婷撥了撥并不凌亂的頭發(fā),這一刻,她如死灰般的心,又亂了…… —— 人吧,你越想活的簡單,日子就越不給你消?!?/br> “師傅,麻煩,市中醫(yī)院。” 出門就拉了taxi的車門子,冷暖一會都不想在這待著。 要說歸齊做這件事對她沒有傷害,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是真心把他當(dāng)成朋友和知己的。 就算他沒有惡意,可這件事確實讓她受到了傷害,報復(fù)她沒興趣,可原諒,她也做不到。 至于那個何韻婷,她倒是真不怕她去嚼舌根子,要說凌犀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歸齊,她肯定不信,那種睚眥必報的祖宗爺兒,怎么可能帶了綠就這么算了? 不過她還真琢磨不透他,到現(xiàn)在歸齊還真是活得好好的,整件事兒就像是沒了動靜兒似地。 冷暖此時特別惡俗的想著,她現(xiàn)在還真迫切的希望凌犀揮著一把大砍刀去跟歸齊兩個人互砍,砍得渾身是血,都死了才好,一了百了。 到時候她也自由了。 可這也就是尋思尋思,她可沒自戀到認(rèn)為這兩個有社會地位的大少爺能為了她這種小女子做這么白癡的事兒。 對照著車窗外馬路邊兒那一張張活的幸福的臉,冷暖自個兒琢磨著,她什么時候能過那樣的日子呢。 倏地—— “停車!” 幾乎是用吼的,冷暖匆忙的丟了一張50的,都沒找零,就飛奔下了車。 “讓一讓!讓一讓!” 冷暖像瘋了似地的撥開鬧市區(qū)的人群,追著那個瞬間捕捉的干瘦身影。 左右閃著身形,忍著腳踝處的脹痛,瘋了似的找著人群中那個一跛一跛的男人。 她不會看錯的! 她絕對不會看錯的! 就算過了10年,她也不會認(rèn)錯的! 那個從小背她長大的并不寬厚的肩背,她這輩子都不會認(rèn)錯的! 冷暖沒命的跑著,追著人群中渺小的移動的那個點,追著,叫著! “冷富貴!你站??!” “冷富貴!你個懦夫,你給我站?。 ?/br> 周圍的人群無一不對這個瘋了似奔跑的美女行者注目禮。 冷風(fēng)刺的她的臉很痛,看著那個她越叫跑的越快的身影,心里痛的幾乎難以喘息,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啊……” 終究是麻腫的腳失去了直覺,冷暖狼狽的摔了個狗趴,看著那早已沒了影子的男人,一時之間,委屈,傷痛,還有這十年的壓抑全都涌上心尖,眼淚早已決堤,不管不顧的趴在地上雙手握拳砸著地,像個孩子似的恣意的大哭。 十年了,十年來她從不愿意去觸碰這一塊疤,別管別人再怎么叫冷富貴畜生,可那個是她爸,從小對她最好的爸爸,從小背她去翻山上課的爸爸,從小當(dāng)她是驕傲的爸爸。 她倔強的背起所有的債,就是想給爸爸正個名兒,她就是憋著一股勁兒,覺得爸爸一定會回來給她個解釋!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爸!為什么! 冷暖是個堅強的女人,可再堅強的女人也總是有弱點。 她被所有人戳著脊梁骨去坐臺,被那些不認(rèn)識的男人們毛手毛腳,她不哭! 她失手殺了三個男人就算嚇得晚上不敢睡覺,她也沒有哭! 她被凌犀那個男人差點弄死之后那樣的對待,她也不會哭! 可冷富貴的出現(xiàn)讓她敗了。 或者他可以一直不出現(xiàn),至少冷暖還會認(rèn)為他有什么無可奈何的理由,可他出現(xiàn)了,他躲著她,赤果果的躲著! 這么多年壓抑的委屈,在這一刻好像傾瀉了一般,冷暖狼狽的起身,無力的坐在道兒邊嗚嗚的抱著雙腿哭著,像個放肆的孩子似的。 就這樣,一直哭,一直哭,在這寒冬臘月,哭到眼淚都像被凍的凝結(jié)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淚眼婆娑的抬頭望了眼天兒,冷暖抽搭著特別發(fā)自肺腑的罵了一句。 我cao你大爺—— 然而事實證明,上天,你只有看著的份兒,罵它,你得遭報應(yīng)。 “哎,你干什么!給我……!” 街對面突然沖過來倆小孩兒,就在冷暖還沒反應(yīng)過勁兒的時候,手包兒就被一把搶走了,伸手一拽沒抓住不說,還被小偷兒們的刀片兒狠狠的劃了下手。 “啊!” 鮮血一下就溢出來了,好痛! 真他媽是人倒霉放屁還沖腳后跟! 這什么社會?。】此淦切⊥祪憾计圬撍?,滿大街的人除了看笑話的,還是看笑話的,沒有一個愿意過來幫幫她。 手機,錢包,身份證,要什么沒什么,冷暖狼狽極了! 她不是本市長大的,這個區(qū)她根本就不太熟,她完全不知道這兒是哪兒。 極為悲催的是,她真的迷路了。 a城的冬天,寒風(fēng)刺骨,冷暖手也疼,腳也疼,就那么一瘸一拐的邊走邊抹眼淚兒,就像安徒生童話里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兒似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城市不至于做路邊的凍死骨,不一會,她就進了一家永和豆?jié){。 坐在角落里,趴在桌上,把腦子鴕鳥的埋在倆胳膊纏成的圈兒里,眼淚沒邊兒的流著。 冷暖誰也不想找,她就想任性在這沒人認(rèn)識她的地方哭個夠本兒,把這么多年的眼淚都流光,流盡…… 哭著哭著,就趴在那兒睡著了,她平時很少做夢,可今兒她卻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夢見小的時候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去山上打鳥,爸爸把她當(dāng)成小鳥揚在空中,她飛的好高,好高…… —— 冬季的夜晚來的很早,10個小時后,天色早已黑透。 a城c區(qū)一臺造型猙獰的跑車前,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一群人中間,指手畫腳的有些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