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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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饞嘴的丫頭?!辈寄静继┬Φ煤喜粩n嘴,“趕明兒跟皇帝說一聲,可別把他的心尖尖皇后餓壞了。” “額娘~”仁娜害臊了,羞紅了臉低下頭。自從有孕后,皇帝還經(jīng)常去她那里留宿,當然不會做什么運動,只是蓋被子純睡覺,這已經(jīng)是無上的恩寵了。再加上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她的地位一天比一天穩(wěn)固,之前那些格格們早晨請安的時候還會說幾句酸話,現(xiàn)在一個個老實得跟鵪鶉一樣。日子過得舒坦,人自然也開心,再加上張開了,仁娜比剛進宮的時候漂亮了許多,性子也好了許多。 福臨將額娘丟給自家老婆,拉著常舒去了乾清宮書房,直截了當?shù)膯枺骸捌吒?,有沒有想過組商隊?” “商隊?”常舒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朝廷不是有商隊的嗎?” 福臨解釋道:“朝廷的商隊是走陸路的,現(xiàn)在我們有商船,有海軍,為什么不走水路呢?” 常舒好歹也是皇家出品,骨子里便不安分,聽了這話立刻表示愿意組織這么一支商隊出來,他也要出海,去海的那邊看看。福臨道:“我們倒沒有必要專門去走商隊,朕派六哥為使臣,去各個國家出使,商人們愿意跟著就跟著,七哥也正好可以一起,你們路上還有個照應(yīng)?!?/br> 常舒興奮的道:“奴才正好認識幾個積年的老掌柜,常年走水路的,把他們也帶上,更加方便?!?/br> “這些就你做主吧,”福臨道,“朕明日便傳六哥進來商談?!?/br> 順治十三年九月,清朝的第一批外交使臣隊伍確定,由輔國公高塞帶領(lǐng),三十艘戰(zhàn)船護衛(wèi),從金門出發(fā),浩浩蕩蕩的往馬尼拉等國駛?cè)ィ械某松檀酝?,還有幾十名立志傳播佛法的高僧。 好事似乎一樁連著一樁,十月,四川賊帥鄧希明、張元凱投降,永順土司彭弘澍也率領(lǐng)著部下來投降,過年的時候,來朝的不單單是蒙古人了,朝鮮、荷蘭、車臣汗、土謝圖汗等都來到了京城,這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次。 吳克善也來了,還帶了自己的福晉。仁娜見到自家阿瑪額娘,激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福晉連忙拿帕子給她擦,低聲道:“皇后都是有身孕的人了,奴才們都為您高興呢,可不能說哭就哭了。”自己這么說,眼圈也是紅紅的。 仁娜拉住福晉的手:“額娘,這里又沒有外人,就不必多禮了,女兒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呢?!?/br> 吳克善見最心愛的女兒面色紅潤,氣色很好,還挺著個大肚子,很明顯過得不錯,也放下心來,板起臉:“仁娜,你已經(jīng)是皇后了,禮不可廢……” 他話還沒說完,仁娜就跑到他身邊,抱著他的胳膊開始搖:“阿瑪,你又來了!” 這是她以前經(jīng)常做的動作,每次她這樣,吳克善就會拿她沒法子想??涩F(xiàn)在吳克善卻嚇壞了:“皇后,你還有身孕呢,小心啊,千萬要小心!” 仁娜笑得眼睛彎彎的,福晉連忙扶住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自家女兒嫁人這么久,這種天真嬌憨還沒有被完全磨滅,可見日子過得舒心;可是,再想到女兒是皇后,宮里的格格們每一個都有后臺,她又心里擔憂,兒女果然都是債啊。 福臨很給皇后臉面,特地請吳克善和福晉在宮里一起用了飯,又給了豐厚的賞賜,還允許福晉在過年期間住在宮里陪女兒,一切都很和諧,直到他接到了博果爾派人送來的書信。 “好,真是好啊,一個比一個有出息,以為過年了,朕便不會辦他們嗎?”福臨氣得不輕,洪承疇和希福見狀,都硬著頭皮上前勸道:“皇上還請以龍體為重!” 博果爾的信很簡單,山西知府貪污,將朝廷所撥善款據(jù)為己有,老百姓民不聊生,于是他在做好事,囚禁了知府,懲惡揚善,百姓人人贊頌。 其實,博果爾這一路也吃了不少苦頭。他沒有任何的外出經(jīng)驗,在京城被慣壞了,皇帝寵著他,太后也寵著他,自己的額娘貴太妃就更別說了。再加上他整天沒事做,在京城東游西逛,基本上街面上的人都認識這個有權(quán)勢的年輕襄郡王,誰會吃飽了撐著去惹他啊,甚至還有人為了討他歡心,特別做出一些被惡霸欺負的圈套來,博果爾便會卷卷袖子去打抱不平,然后被恭維“武藝超群”“俠肝義膽”,自己就很開心。 這次出去,他也以為是件很簡單的事。本來嘛,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還帶了足夠的銀兩,又是御封的巡察,不過是騎騎馬趕趕路看看風(fēng)景罷了,沒什么大不了。除了狩獵之外,他還沒有出過京城,自然是興致勃勃的。沒有想到,在外面住的第一個晚上就遇到了小偷,躲在床下面,趁他洗澡的時候,準備偷他的包裹。還好他帶的兩個管家經(jīng)驗豐富,那小偷沒有得逞。博果爾這才知道,一般人在客棧里是不會洗澡的,最多打水擦一擦,因為世道并沒有好到路不拾遺的地步。 接著,博果爾又英雄救美,救下了一個被惡霸調(diào)戲的小女子。結(jié)果,那個姑娘就纏上來了,非要以身相許。博果爾眼前瞬間浮現(xiàn)出了自家福晉抱著女兒淚光盈盈的樣子,不肯答應(yīng),結(jié)果那姑娘就死纏爛打不放,弄得博果爾都沒有地方逃。兩個管家一直幾天后才慢悠悠的出來收拾殘局,和那姑娘談了談話,將她迅速打發(fā)了。博果爾這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一種英雄救美叫做“仙人跳”,他們一行人穿戴不凡,早就被盯上了,若是他把持不住收用了那姑娘,后面跟著的便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再然后,到了山西境內(nèi),博果爾真正的傻了。說實話,這次地震震級不是很高,可當時的房子大多是泥瓦房,經(jīng)不起地震的折騰,倒了不少,又是在晚上,壓傷了不少人。因此,朝廷不但免了當?shù)禺斈甑馁x稅,還撥了賑災(zāi)款的。可是,博果爾看到的,卻是四處的要飯之人,百姓衣衫襤褸,連碗粥都喝不上。 他也不傻,馬上換下了身上的錦衣華服,只穿著普通的棉布衣服,扮作尋親的樣子,進了災(zāi)區(qū),目光所及,都是一片凄慘。博果爾四處找人打聽,終于得知,朝廷的賑災(zāi)款,災(zāi)民們連一個銅板都沒有看到。 他到底年輕氣盛,不管下人苦苦相勸,去到衙門大鬧了一通。山西知府張崇云當時嚇得屁滾尿流,博果爾覺得異常有面子,大大的訓(xùn)斥了他一頓,并做主打開庫房,發(fā)米發(fā)糧。災(zāi)民們對他感恩戴德的模樣讓他的虛榮心高度膨脹,以為自己解決了這方面的事情,便修書一封,讓人送到京城,他自己要在山西鎮(zhèn)守著,等著皇帝捉拿知府的命令下來,他還可以再威一把。 福臨的生氣,一方面是為這個知府,更多的便是為了博果爾。這孩子怎么二到這種地步啊,他不是帶了許多經(jīng)驗豐富的人嗎?就沒有人勸著他一點?這種事情悄悄的不會嗎?居然這么大張旗鼓的。還好送信的侍衛(wèi)機靈,是暗地行事,不然可能連信都送不到京城。 貪污賑災(zāi)糧賑災(zāi)款這么大的事情,福臨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知府就可以辦到,估計還牽涉到總督、巡撫等等,博果爾這么大喇喇的,只帶著不到一百個侍衛(wèi),不是找死嗎? “來人,傳宜爾德、濟度?!备ER果斷下了命令,讓宜爾德帶兵速速趕往山西,另外又派濟度帶上圣旨,先行一步,務(wù)必要把博果爾全頭全尾的帶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家里的電腦壞了,某溪怎么都修不好,大晚上的冒著寒風(fēng)走到網(wǎng)吧更新的啊,快表揚我一下! 69 69、第六十九章 山西貪腐案轟動全國?;实酆敛涣羟榈膶⑸轿骺偠?、巡撫撤職查辦,知府更是被處以死刑。這些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福臨派桑吉去查出這幾個人與京城的一品二品大員們是否有利益鏈條,以及他們?nèi)绱四懘?,后臺到底是誰。 而博果爾,也傷得不輕??吹剿臅r候,貴太妃和佟臘月眼睛都哭腫了。博果爾其實還算是好運氣,身邊的兩個管家不停的勸他,終于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做得不妥。他只是缺少歷練,并不是真的笨得對世事一無所知,想通了以后,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身邊的人給他出主意,讓他明面上依舊保持大大咧咧的樣子,讓身邊的人失去耐心??赡苁沁@個主意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知府手中沒有什么厲害的人物,博果爾逃出了災(zāi)區(qū)。只是在山西境內(nèi),一路被追殺,他身邊的侍衛(wèi)們折損大半,自己也受傷了,才遇到岳樂的隊伍,得以回京。 山西貪腐案牽出了一連串蘿卜,陳名夏赫然在列。當年處理馮銓的時候,陳名夏是出了大力氣的,他又有才華,福臨任命他做了大學(xué)士的,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只是,這個人牽涉到貪腐案中,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陳名夏自己也悔不當初。他是很有些文人的風(fēng)骨的,貪污受賄什么的,他一直不屑去弄。他的俸祿不高,可該收的收一收,日子過得也很寬裕。當初山西總督給他孝敬的時候,他并沒有收。只是后來,山西總督送上了馮銓的一些罪證,他才真正高興起來。 他與馮銓簡直是前世的對頭,當年多爾袞執(zhí)政的時候,就沖他們兩個的黨派之爭訓(xùn)斥過許多次。最后,他勝利了,可馮銓沒有死,還好端端的活著,甚至攝政王有時候還會提起這個名字,這就讓他很是難受。所以,他四處搜集馮銓的罪證,想要把這個人一下子打落塵埃,干脆把他殺了,才一勞永逸。 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份心思被貪官利用了去,陳名夏跪在御殿上,認罪不迭。福臨當場命人摘掉了他的頂戴,至此,清初南北黨爭的兩個領(lǐng)頭人物一齊被免職,樹倒猢猻散,一些依靠著這兩人生存的官員如同陽光下的冰雪一般,消融殆盡。 福臨重新任用張懸錫為總督,同時頒下諭詔,嚴懲賄賂、徇私舞弊、結(jié)黨鉆營等惡習(xí),并以魏裔介為左都御史,明旨讓御史們可以直接跳過南書房,向皇帝進言。 八旗貴族們很開心。以前多爾袞時期,議政大臣會議名存實亡,但好歹還有個名頭,到了順治帝這里,干脆連名頭都沒有了,皇帝直接搞了個南書房,八旗的勢力一下子被打掉了許多。據(jù)說,新任的御史里面,有好幾個都是南書房提出的,這下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 南書房里,洪承疇端坐在上首翻看折子,滿達海在下面走來走去,在洪承疇喝下第三杯茶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洪大人,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思喝茶!” 洪承疇抬眼看看他:“什么時候了?我不知道時辰,難道宮門下鑰了嗎?” 滿達海急道:“洪大人,我們南書房正在風(fēng)頭上呢,難道洪大人不清楚嗎?” 當然清楚。洪承疇看了看這個南書房預(yù)備役,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南書房凌駕與滿洲貴族之上,早就讓那些人看不順眼了,凡是進入南書房的人,都會遇到他們時不時的刁難。好在南書房有皇帝護著,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只是現(xiàn)在御史越級上報的口子一開,大家都認為南書房失寵了,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呢。 八旗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御史直奏權(quán)也同樣減少了他們的權(quán)力嗎?皇帝想的是將軍權(quán)政權(quán)統(tǒng)統(tǒng)握在手上?。M達海平時很能干,還是少了些歷練。洪承疇笑道:“我們只要為皇上辦事就夠了,其他的,不用多說。”看著滿達海似懂非懂的樣子,洪承疇覺得,自從范文程退休以后,自己的日子如雪一般的寂寞,看來,自己也要想著退休一事了。 順治十三年與十四年的交界,就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情況下度過。年三十那天,福臨剛剛封筆,在慈寧宮陪著太后說話的皇后,忽然間肚子一沉,要生了。 皇后生產(chǎn),還是在臨近過年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是件喜事。福臨丟下手里的瑣事,一路跑到了慈寧宮,宮里的幾個格格也都來了,福全和景額也到場,手拉手,伸長脖子等著。 皇后不能移動,布木布泰命人收拾了慈寧宮的一件屋子出來做產(chǎn)房,產(chǎn)婆嬤嬤什么的都是早就備好了的,在太后的指揮下一個個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應(yīng)該說,除了皇后叫喊得嚇人了點,沒有其他事情了。 福臨著急了:“額娘,仁娜喊成這樣,是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