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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笑?”魏繹心中煩悶,還是稍稍勒緊了韁繩,沒再用劍打馬。 黃驃馬的背很硬,林荊璞趴得實在難受,便去扣住了魏繹的大氅,費力地直起身,靠在了他的?懷里,權(quán)當(dāng)?他是個靠椅。 林中風(fēng)大,魏繹騎著馬不穩(wěn),懷里的?人又蹭得他渾身不適。 “別跑了,不如就近找個山洞躲躲吧?!绷智G璞氣息孱弱,嬌氣得要命。 魏繹挑眉看他,言語中有些惱:“早知你不怕死,朕也不必來救你?!?/br> 林荊璞問:“天策,還是逐鹿?” “聽見角聲了,是天策軍不會錯?!蔽豪[眉宇未敢松懈。 天策軍與逐鹿軍是大啟當(dāng)朝軍隊的?主力,天策常年駐守在鄴京與京畿一帶,逐鹿則主管京畿以外的?戰(zhàn)事?,兩支軍隊是由邵明龍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比啟朝最早的啟豐兵訓(xùn)練有素得多,都是能出征沙場的良兵。 而魏繹手里統(tǒng)共只握著三千禁軍,哪怕是皇宮里的?援軍都到了,只要天策軍一反,這注定是個困局。 林荊璞的?腿傷不小心被撕裂得更開,他承不住了,血水汩汩流出,只得埋在魏繹懷里痛苦低嘶,發(fā)絲夾著血汗,全掉進了魏繹的衣服里。 魏繹無他法,暗罵了句“麻煩”,只得下馬先去找了個隱蔽的山洞。 他撕下龍袍一角,草草給他處置完了傷口。 林荊璞額上汗流不止,坐都坐不住,地上陰冷徹骨,他只能依偎著魏繹的背。 天色漸暗,這山洞已離馬場有了一段距離,外面的廝殺聲都聽不太真切,也不知形勢究竟如何了。魏繹渾身緊繃,貼耳去聽地,一抽身,林荊璞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魏繹沉了一口氣,要拉扯他起來,兩人的?唇便碰到了一起。 這洞里幾乎沒光,什么都瞧不見?。只能吃得到唇上的?guntang。 林荊璞很冷,于是先去吻住了他。 魏繹一怔,便不顧許多,將此刻的焦躁全撒在了他的?唇上,百倍千倍奉還。 他吃得兇,如野獸般大聲喘息。 林荊璞嗚咽著,眼角有淚要溢了出來。 魏繹嘗過,便不肯放了,霸道捏著他的?腰:“怪不得要尋個山洞,先前不把握,臨死前卻惦念著要來跟朕快活一次?林荊璞,真?是好樣的?!?/br> 林荊璞渾身冷極了,魏繹再兇,此刻也離不開他。 “瞧瞧德行,林荊璞?!?/br> 魏繹痛罵著嘲諷著,見?不得林荊璞這媚態(tài),更覺得燥熱難安。 后有追兵,前方無路,林荊璞這時又成了這般模樣,魏繹覺得快瘋了。 可罵歸罵,他沒忍住,還是去吃了他的?眼淚,又?在他臉上一番粗暴的啃咬,肅聲警告道?:“給朕活著,往后還多的?是你哭的時候?!?/br> 林荊璞又?咳嗽了兩聲,嘴角微揚,說出來的話全是氣音:“你放心,今日要死的,應(yīng)不是你?!?/br> “你自身難保。”魏繹道。 “在山洞挨過天亮,就能活?!绷智G璞目色稍平,思緒活絡(luò)起來,說:“魏繹,你說天策軍到了,又?怎能料定天策軍是來幫安保慶謀逆,還是來幫你鏟除jian佞?” 魏繹:“安保慶和邵明龍都是燕鴻的人,沆瀣一氣?!?/br> 林荊璞笑了一聲:“是啊,連安保慶自己也對此深信不疑。安知振主持博學(xué)科,他就急眼了,怕失了燕鴻的心,所以馬場上的?布置重重,要我的?命,也要你的?命。可他卻偏偏沒往后算,不知道后頭還有深淵在等著他。” “你是覺得邵明龍不會幫他,而是幫朕?” “不是幫,而是誅。” 林荊璞小口呵氣,緩了緩,才說:“邵明龍對燕鴻的忠心不必說,他是個沒有野心的?將軍,是決計不會背叛燕鴻的,所以今日這一招,關(guān)鍵是得看燕鴻決定要誅誰。” 魏繹不以為然:“如果?只因安知振主持了博學(xué)科,還不至于讓燕鴻殺了安保慶,他這些年做相府的?狗,十?分賣力,燕鴻簡直比安知振還像他的?爹。燕鴻倒不如殺了朕,扶持魏虎當(dāng)新皇?!?/br> “聽起來是這個道理,可是不然,別忘了燕鴻最忌諱什么?!?/br> 魏繹眸子一深:“世?家?” 林荊璞頷首:“安家百年的?祖訓(xùn),是要讓全族榮辱與共。這是貴族子弟根深蒂固的東西,安保慶除非投胎重來,否則丟不掉這包袱。燕鴻這些年用他,也是存心要防他,不然也不會把安知振留在太學(xué)院?!?/br> “若魏虎上位,那安保慶就是頭等功臣。今日他在馬場布局,想只手更易大啟天子,我若是燕鴻,也會將計就計……” 林荊璞沒力氣再說了,魏繹也已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不一會兒,洞外月色灑下,與密林中的火把交相輝映,林荊璞聽到了遠處的?廝殺聲。 “等著,安保慶今夜便要亡。” 第29章 驟雨 “要睡回龍榻上睡去——” 月出東山,天策軍已?將安保慶那幫人堵得水泄不通。 林子再大,上萬軍馬也可筑成銅墻鐵壁,活活圍困死?這幫餓獸。 禁軍已?然與天策軍站在了?一處。 魏虎被人押了?上來,他見到地上尸體遍布,沒一片樹葉是不沾血的,還茫然無知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無端暴怒:“本王是皇上親封的親王!爾等敢對?本王不敬,便是對?皇室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