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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攻玉在線閱讀 - 第43頁

第43頁

    魏繹面色一冷,便將他狠狠撂倒了睡下:“做夢。安心陪朕?!?/br>
    既來之則安之,林荊璞也沒拘謹(jǐn),坦坦蕩蕩,他真犯了困,在魏繹懷里脫了兩件外裳,還拿他的臂彎當(dāng)枕頭。

    翌日,林荊璞渾身才泛起酸痛,他皮薄,又多了幾處淤青。

    郭賽端水進(jìn)來伺候他洗漱時(shí),悄悄打量他的臉色,“主子……可還好么?”

    他在外守了一夜,也提心吊膽了一夜。

    “挺好?!绷智G璞接過擰干了的帕子,看了他一眼,問:“魏繹人呢?”

    “皇上一早又去相府聽政了,這次是燕相讓人來宮里請的?!惫愊肓讼?,又說:“皇上臉色不大好,像是昨夜沒睡好?!?/br>
    他還想問問林荊璞睡不睡得好,可覺得實(shí)在難以啟齒,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難得有一日不用應(yīng)付后宮之事,他是得找個(gè)機(jī)會(huì)出去清靜清靜?!绷智G璞不覺笑了,重音落在了“后宮”二字上。

    一宮人匆匆進(jìn)來傳話:“郭公公,睿王來了?!?/br>
    話音剛落,魏虎便穿著一身騎裝,莽撞沖入了正殿,他里外環(huán)顧了一圈,又一路晃進(jìn)了皇帝寢殿,只見林荊璞在,抽氣笑出了聲:“人原來在這啊,昨晚皇上又親自伺候你快活過了?你可真是好福氣?!?/br>
    林荊璞笑而不語,也不行禮,將擦好了的帕子丟回了盆中,斯文得很。

    魏虎冷瞪著他,開門見山:“今日本王要與幾個(gè)兄弟去馬場試一批新馬,你也一道去見識(shí)見識(shí)?!?/br>
    林荊璞頭也不抬,又去漱口,將水都仔細(xì)吐干凈了,才說:“承蒙厚愛。這天是適合跑馬,可是我身子孱弱,上了馬背也騎不快,就不掃睿王的興致了。”

    魏虎啐了一口:“憑你還想坐馬背上?你他娘的姓林!活著便是要千刀萬剮的罪孽,本王聽說當(dāng)日是常統(tǒng)領(lǐng)把你親自抓回來的,那便是戰(zhàn)俘,戰(zhàn)俘爬到主子床上伺候討生活是本分,可沒道理還要翻身上馬做主子!本王瞧你連衍慶殿的一條狗都不如!狗好歹還經(jīng)常跑出去溜呢——”

    郭賽腳尖沖前,及時(shí)被林荊璞攔下了,他說:“睿王既不是請我去騎馬的,那敢問是要做什么?”

    “自是讓你跟著去伺候諸位爺?shù)?,你憑著美色在宮里頭過著好日子,伺候人不正是你如今的本職么?”

    林荊璞似笑非笑:“聽王爺這話,我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

    魏虎一把扣住了林荊璞瘦弱的肩,往下一摔,如同拿捏著一只麻雀般:“給你臉嘚瑟。都大半年了,滿朝文武不敢到皇帝寢殿來討人,可我是皇帝兄弟,還會(huì)使喚不了一個(gè)伺候人的下賤玩意?”

    林荊璞下巴先著了地,便被魏虎狠狠拽了出去。

    *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入v,明晚凌晨更新,會(huì)多更,希望各位老板能繼續(xù)支持。

    順便安利下作者專欄的預(yù)收文《懷璧》:

    三皇子李重烈少時(shí)征戰(zhàn)沙場,待他多年后回京,發(fā)現(xiàn)儲(chǔ)君之位丟了,婚約毀了,兵權(quán)也被沒收了——于是,他打算造反。

    蕭挽三十歲便是天子尊師,聲名顯赫,權(quán)傾朝野,權(quán)貴們爭著要將女兒嫁他——可是,他也打算造反。

    李重烈于京中孤立無援,便將自個(gè)送上了閣老府,日夜伺候:“蕭閣老,不如一起反了?”

    蕭挽搭著松垮的內(nèi)衫,淡漠笑著,用手勾他的玉腰帶:“你褲子穿反了?!?/br>
    狼子野心皇子攻X狼心狗肺帝師受,狼狗與妖孽。強(qiáng)強(qiáng),年下。

    第27章 獵馬 林荊璞貼著他火熱的胸膛,這才又活了過來。

    魏繹不在,衍慶殿內(nèi)沒人攔得住魏虎。

    林荊璞沒來得及套上外?裳,腳跟都著不了地,一路就被拽扯了出去。

    路過宮人紛紛注目低語,可礙于那兩人的身份,無人敢過問。

    常岳一早便跟著魏繹出了宮,禁軍諸人也聞風(fēng)不動(dòng),有些人許是早盼著這?一日能看他的笑?話。

    林荊璞始料未及,大口喘氣,又啞聲道:“睿王慎重,可是要借自己性命給他人當(dāng)靶子!”

    魏虎嗤笑:“靶子?本王今日正是要借你當(dāng)靶子玩!”

    “魏繹人還在鄴京!”林荊璞被他橫扔上了馬。

    “少拿皇上嚇唬。你在宮里沒名沒分的,又是余孽頭目,皇上就是要追責(zé),他又拿大啟哪條刑律來追責(zé)?調(diào)|教余孽,到時(shí)自有燕相替本王做主!”

    魏虎咧牙,兇相畢露:“再說本王只是請你過去幫著伺候,又沒說要?你的命,怕什么?乖順點(diǎn)就罷了——”

    見宮道人多,他才極不情愿地用了這?個(gè)“請”字。

    林荊璞咬牙,啟朝諸臣的陰謀詭計(jì)皆可防備制衡,可對魏虎這種地痞潑皮他防不勝防,也說不通道理。

    這?對母子入京后,憑借著皇室身份,背后依仗的則是燕鴻。何況魏虎從小就不將魏繹放在眼里,哪怕魏繹當(dāng)了皇帝,他也只不過是面上敷衍幾句,連向皇帝行禮的規(guī)矩都沒學(xué)會(huì)。

    可魏虎今日這般莽直,定與安保慶定脫不開關(guān)系。林荊璞也一時(shí)猜不到他從中挑唆了些什么。

    他掐緊了手心,恨沒早些對這母子下手。

    說到底,家國已亡,林荊璞淪為了賤命,如今他在鄴京是棵浮萍,總有人要欺他踩他。

    馬場開闊,又挨著一片密林,大風(fēng)蕭瑟,吹得林荊璞睜不開眼。他一路都倒懸在馬背上顛簸,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