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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荊璞很快便聽見外面?zhèn)鱽沓槌榇畲畹目蘼暎麑⒀燮ぷ娱_了一條縫,瞟了眼窗外的雪色,被魏繹逮個正著。 “心疼么?心疼你陪她一起?!?/br> 林荊璞挪了挪身子,腋下的傷口一陣劇烈的抽疼,他看向魏繹,溫柔如舊的眼眸渾濁了幾分:“你是見不得我與她好,還是見不得她與我好?” 魏繹:“都見不得?!?/br> 說著,他在離床榻最遠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太監(jiān)們奉上新茶,又有人添置屋內(nèi)新炭,熏上皇帝愛聞的新香。 宮人們有條不紊地收拾完,屏退門外,嚴(yán)絲合縫地關(guān)上了門。 屋內(nèi)很快便暖和了不少,林荊璞反倒不適應(yīng)了,沒由來咳了兩聲:“你來,是有何指教?” “御駕親臨,朕留你一條賤命,雪天來送你炭火,還不知感恩?”他說是來送炭的,可冷得像把刀。 “你在獄中找人演了出好戲,還借機砍了我一刀,沒找你翻這筆帳就不錯了?!绷智G璞語氣軟綿,穩(wěn)穩(wěn)將他的刀接住了。 魏繹皺眉:“你早知那些都是朕的人?” 林荊璞淡然:“嗯,亞父不會籌劃這等沒腦子的行動?!?/br> 他的氣質(zhì)本就孱弱謙和,而今臥病在床,一言一行都讓人心生惻隱,提不起絲毫防備之心,以至魏繹一時都被他迷惑住,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你罵朕?” “自作多情?!绷智G璞美人展顏,瞇眼笑:“這一句才是罵你的?!?/br> 火|藥味四濺,可燒不了林荊璞的身。 魏繹坐不住了,不避晦氣,走近了幾步,盯著他那副慘白如霜的好皮囊,驀的冷笑:“你是仗色行事,還是一味尋死?” 林荊璞淡淡掃了眼這間偏殿,道:“這得問問你自己,你費了心機留我在這,是對我是見色起意,還是別有企圖了?!?/br> 魏繹聽言,頗有一番滋味。 他從未見過像林荊璞這樣溫潤楚楚又伶牙俐齒之人,像塊燙手的美玉。 他沒有動氣,反而心底生出一絲癢來。 真不愧是他命中注定的好仇敵。 “朕不是郝公公,對美人沒興趣。”他說這話時無意避開了視線,轉(zhuǎn)身回到了椅子上:“你知道朕圖你什么?” 林荊璞目光是散的,后脖輕輕一抬,微笑中反溢出一分威脅之勢:“殺了我,傳國玉璽將永埋地底,不見光明?!?/br> *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姓名中出現(xiàn)的“裳”字都念g。 第6章 爭執(zhí) “狗仗狗勢,有什么可囂張的?!?/br> 雪融天晴,百官下了朝,商珠卻領(lǐng)著數(shù)十名文官,形色匆匆。 “商jiejie這是要去哪?宮外道上的雪都清了,不如今兒我請jiejie去廊春坊吃茶聽曲去——” 攔住商珠去路的是兵部司馬蕭承曄,此人是個紈绔,少時就頗負軍功,平日里沒事總愛纏著她。 她示意身后的人先行去備著,斂目朝他行平級之禮:“蕭司馬,皇上要召中朝大臣同禮部與工部,在瀾昭殿復(fù)議重設(shè)內(nèi)書閣一事。中書令特命下官一道前去,以便擬詔令之需?!?/br> 蕭承曄一聽,氣笑了:“內(nèi)書閣?這事不是去年年末就議過了嗎?連太學(xué)院的諸多制度都未周備,內(nèi)府的那群太監(jiān)都是伺候人的下作玩意,要讀什么書?” 商珠:“是皇上要復(fù)議。” “掰著腳趾想就知道,這哪會是皇上要復(fù)議的。狗太監(jiān)真能蹦跶,一人得道升天還不算,還要把自己的干兒子干孫子都提拔上來,他倒不如把滿朝文武的命根子都割干凈了,那里外把持朝政的不就都是閹人了?!?/br> 商珠略顯難堪。 蕭承曄見她如此,趕緊摑了自個的嘴,好聲安撫道:“好jiejie,我自小在軍中廝混大,污言穢語慣了,你就當(dāng)是沒聽見?!?/br> 商珠糾正:“商侍郎?!?/br> 蕭承曄笑著應(yīng):“是是,商侍郎,商侍郎?!?/br> 商珠不與他多置喙,以公事為由,先去了瀾昭殿。 蕭承曄追了她兩步,不想迎面撞見了巡邏的禁軍隊伍,領(lǐng)隊的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方濟。 方濟遠遠瞧見了商珠的背影,又看向蕭承曄,暗地一笑,走過去朝他作揖一拜:“蕭司馬,商侍郎可是國家棟梁,受燕相器重,人也不能丟了高官俸祿,嫁到你府上跟你滿屋子的妯娌擠一間。” 禁軍本隸屬于兵部,可這支皇家護衛(wèi)隊與別的軍隊不同,是在內(nèi)宮當(dāng)差。自內(nèi)府之權(quán)極盛之后,調(diào)度禁軍之權(quán)就逐漸移交到了內(nèi)府手中,名正言順地成了郝順的爪牙走狗。而今的禁軍只是在兵部掛個虛名,連每月的考核都是由太監(jiān)督辦的,發(fā)放俸祿走的也是內(nèi)府私賬。 兵部早幾年前便因禁軍腳踏兩只船,同時聽命外朝與內(nèi)府,鬧得諸多不快。 如今兵部對禁軍已無調(diào)令實權(quán),禁軍又有了新主子,兩邊的人在宮外碰上了,一言不合難免啃咬起來,常常不顧顏面。 蕭承曄早看方濟不順眼,也是一煽就著,歪嘴吹哨:“喲,剛還說著呢,狗太監(jiān)的干兒子就吠到爺跟前了。有種,就再叫兩聲給爺聽聽?!?/br> “皇城之內(nèi),你說誰狗……!” “狗仗狗勢,有什么可囂張的,在皇上面前我也敢這么說!只可惜了常岳,人赤手空拳就能把十個你給打趴下,卻要屈居在狗孫子的手下做副統(tǒng)領(lǐng)?!?/br> 方濟聽他一口一個“狗”,怒不可遏,啐了一地:“老子是打不過常岳,可還打不過你這黃毛小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