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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樹已經毫不猶豫的攥住了美姐的手,并回手拉住了江璃,然后順著美姐手的力道往前,就像走進了一個穿越門,花樹的身體隨著前進消失,花樹消失后,使勁拉了一把江璃,江璃被猛地拽了進去,江璃身后的男人反應也不慢,在他看到花樹迅速消失后,他就已經拽住了江璃的手。 江璃被男人冰冷沒溫度的手拽住的時候,胳膊上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 但江璃被花樹拽進去,男人卻沒能跟江璃一起進,由于他拽江璃拽的晚,花樹那邊使力又快,他并沒有將江璃抓牢,所以當憑空里突然出現一個力量一下把男人的手阻礙住的時候,江璃的手一下從男人的手里滑脫了出去;男人只慢了一步,先感覺到碰到了一面硬壁,然后手一脫,硬壁消失,男人再往前伸手,什么都沒摸到,只剩下一手虛空。 江璃被花樹直接拽進去后,眼前一暗,看到了熟悉的樓道,還有站在樓道里的美姐胖子。 手上還殘留著男人手上冰涼的觸感,江璃回頭,外面一地月光,哪還有什么濃霧。 他們從霧里出來了。 而男人被阻隔在霧里,不能像江璃和花樹一般進來,他顯然是進不來。被阻止了。就像前一晚女人頭想出去,卻出不去一樣。 美姐道:“我在臥室里聽到你們叫,嚇我一跳!”美姐講述自己剛才投衣之前的經歷。 晚上花樹江璃不在,美姐擔心,睡不安穩(wěn),其實在江璃花樹在樓下奔跑時,美姐就醒了,她聽到樓下奔跑的腳步回聲在靜夜里無限擴大,循著聲爬起來撲到窗邊,便看見出去查探線索的江璃跟花樹,正在鋪滿月光的樓底下撞邪般兜圈子,兩人拖著手狼狽奔逃,似被什么攆著一般。 美姐仔細瞅了半天,也沒瞅出他們在躲啥,但看那場景,卻是萬分兇險的。于是美姐扯開嗓子叫他們,但江璃花樹似乎聽不到,兩個人如迷失了方向一般,盲人摸瞎似的在范圍不大的兩樓之間來回兜轉。把美姐給急得不行。 于是美姐趕緊去了胖子屋,把胖子抓醒,押著胖子跟她一起往樓下看。胖子沒能出出好主意。 正當美姐糾結時,江璃開始扯嗓子叫她,美姐發(fā)現自己竟然聽見了。 聽到江璃說找不著樓,美姐揪著袖子,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扯衣裳點火耗了點時間,再加上敲門讓人放我們進屋,也挺耗時間的,不然我能更快接到你們。”美姐表功。 “美姐真厲害,把我們兩個都救出來了。”江璃不吝贊美,然后提一個善意的建議:“點火的衣裳可以直接從一樓窗口扔出,這樣能更方便一點?!?/br> “對哦!我竟沒想到。”美姐將手一拍,“還是我家小江厲害!” 胖子在后邊打哈欠:“都厲害?!?/br> 幾人沒在樓道多留,打算上樓回房休息。 江璃走前,回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再出去。雖然食言,沒有將男人帶出,但是男人進不來樓里,這也是事實。若做不到,江璃不會傻嘰嘰的回去送死。 上樓的時候,江璃把胖子給的外衣還給胖子,胖子慷慨的把衣服給燒了衣服的美姐穿,美姐沒有拒絕。 拐上二樓,迎面第二個屋門口,卷毛的一個室友從半敞著的門縫里探出整個上半身,滿臉殷殷期盼,似專門等著的樣子, 看到江璃,他眼睛一亮,趕緊沖江璃招呼:“我想報告?zhèn)€事。成不?” 江璃停住,看他一眼,“何事?” 卷毛室友道:“卷毛去樓頂了,現在還沒回來,現下可能兇多吉少了?!笔矣颜f:“卷毛說讓你趕緊去救他?!?/br> 江璃看他:“你在這里,怎么知道他兇多吉少了?” “嗨,”卷毛室友道:“是他自己說的。他若上去之后,超過五分鐘沒回來,就讓我找你求救?!?/br> 江璃問:“他怎么知道自己會遇到危險?” 卷毛室友道:“他說就去樓頂看一趟,上去接著下來,來回再慢也費不了五分鐘的時間,若他超過五分鐘沒回,那他就是遇到危險或者碰到麻煩了,讓我趕緊來找你求救?!?/br> 江璃道:“我為何要救他?” 室友道:“他說你們是朋友,約好了互惠互利的。他手上有線索給你,死了就沒法告訴你了。你可不能食言?!?/br> 可能覺著自個兒說的有些威脅的意味,卷毛室友又換了一種說法:“他說有消息給你們,他是去追蹤消息了,如果遇險,也是為了給你們消息才拼的,你們得負責?!笔矣颜f完,覺得這話好像還是威脅。他說來說去,覺得自己越描越黑,最后干脆一擺手:“反正告訴你了啊,去不去隨你的便?!?/br> 卷毛室友說完便想縮回去,江璃突然開口問:“他上去多久了?” 室友看了眼時間:“加上等你的時間,上去有十三分鐘了。” 江璃想,若真出事,十三分鐘,早涼了。 江璃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五十一。離死人作祟的開始時間,還有九分鐘。 江璃對卷毛室友道:“行,我上去看一眼?!闭f完回頭,看向花樹:“我們去趟樓頂?” 花樹頷首。 四個人調頭走向樓梯,還是花樹打頭,江璃跟著,美姐胖子末尾。 通往頂樓的樓梯四墻密封,沒有月光能透進來,睜眼烏黑一片,好在花樹拿著胖子的打火機,一指頭打亮,在前邊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