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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望過去,發(fā)現(xiàn)新玩家花樹的地圖上也是兩個點,并未跟自己的不同。 花樹沉默一瞬,忽然咦了一聲,扭扭腰,整個人在樹上晃悠了幾下:“我不是在跳傘嗎?怎的掛樹上了?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莫非死了?” 敢情現(xiàn)在掛著這位仁兄的那塊抹布是降落傘嗎?江璃好心提醒:“你應(yīng)該沒死。” 花樹低頭,聲音挺驚訝:“你什么時候站下面的?” 江璃有些無語:“從你沒醒的時候?!?/br> 花樹反應(yīng)挺快,擺擺腳丫子:“是你抽醒的我?” 江璃仰著脖子,避而不答:“下來嗎?” 花樹慢吞吞道:“你先給我穿上鞋?!?/br> “你下來自己穿?!苯訔壱痪?,剛剛用手碰腳心是逼不得已,他能屈能伸,視情勢而定。 “我離地兩米多,這個高度,光腳跳下去,會被石頭戳爛腳的?!被涞穆曇粲悬c無賴。 江璃用光著的腳底板搓搓腳下,確認(rèn)一句:“沒有石頭?!?/br> “會扭斷腳脖子的?!被涫挚隙?。 江璃看眼手環(huán),只這一會兒,竟然過去兩分鐘了,時間真耽誤不起,抿了抿嘴,大度的把靴子拾起來,給他舉上去?!按┌伞!?/br> 花樹哈哈一笑,配合的伸腳一蹬,靴子順利入腳,不客氣道:“你起開,別踩你臉?!?/br> 江璃不跟他見識,聽話的后退兩大步。 便見花樹從后腰拔出個東西,寒光一閃,他整個人輕巧的落下來,下蹲一個俯沖,單手按住地面,輕松著陸。 這根本不是能崴斷腳的樣兒。 然后,花樹站起來,匕首塞回后腰皮套,解了腰束,輪了圈胳膊,伸了個懶腰。“哎喲,睡了個好覺,shuangsi了?!?/br> 江璃拿眼觀察他,見這人一身迷彩軍裝,雙腿修長,身姿矯健挺拔,滿臉俊秀,比江璃足高了半個頭,渾身蓄勢待發(fā),像個小豹子,輪胳膊的樣子虎虎生風(fēng),充滿了朝氣。 江璃頓時覺得周圍死氣沉沉的氣氛被沖沒了,也不害怕了,他身邊站著一個為人民服務(wù)的兵哥哥呢。 自個兒是眼下唯一的人民。 “對于星標(biāo)地點,你怎么看?”江璃往前湊了一步,開門進(jìn)山問。 花樹往這邊也邁一步,手自然的攬住江璃的肩,聲音懶洋洋的:“去看看是什么幺蛾子。你呢?” 江璃本想說我也是這么想,正好咱倆作伴,可邀請的話到嘴邊,立刻生生咽了回去。因為江璃不得不撇頭先看了一眼花樹落在自己左肩頭的手。 被男人攬個肩膀,本也沒什么,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兒,江璃也不打算計較,可這人的爪子上來,握了握他的肩膀頭,還捏了捏rou,又往下揉了一把,十足猥瑣的動作,這就不對了。 兵哥哥里也有斯文敗類嗎? “這位仁兄,你變態(tài)?。俊苯敝圩哉J(rèn)為委婉的問他。 “對啊,”花樹認(rèn)真的回:“我不光變態(tài),我還男女不忌呢,要不你讓我親一口,我送你去星標(biāo)?” 有病吧!江璃頓時臉黑了,一把揮開花樹,嘎嘣扔下一句:“各走各路。”扭頭往外走。 可是沒走成,被哈哈著說開玩笑的花樹一把扭住了胳膊,江璃被壓著身子的驚恐之中,身后溫?zé)岬臍庀⑵谏蟻?,耳邊響起一把咬牙切齒的聲音:“江璃,我特么一眼就認(rèn)出你了,你竟沒認(rèn)出我來?” “……”江璃眨巴了下眼,難道認(rèn)識?頓時心內(nèi)稍松,擰眉細(xì)細(xì)一想,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這人眼熟,這不是從小一起長到十幾歲的鄰居、如今已經(jīng)七八年不見的那個發(fā)小兒嗎?! 江璃趕緊晃了晃肩膀,花樹放開他,江璃轉(zhuǎn)身滿臉的喜氣:“花簇,你改名兒啦?” 花樹鄙夷的斜倪著他:“早改了,花簇那名兒太娘?!?/br> “花樹也娘?!苯咏o他一句。 花樹看著江璃亮晶晶的眼,撇了撇嘴:“行了,不跟你計較了,”他撥撥手腕上的破鐵:“這東西不簡單,現(xiàn)在還有不到20分鐘,時間有限,咱們得走?!?/br> 江璃喜氣的點點頭,他倆小時候好到穿一條褲子,雖然七八年沒見,但如今并不覺得生疏,他自然的推了花樹一把,笑著道:“你說的對,快走。” 走了兩步,花樹卻一把拉住他:“你等等?!钡皖^把靴子脫掉,手提起來,遞到他面前:“穿上這個?!?/br> 江璃不要:“我穿了你便沒有了,不要?!苯男∮幸粋€好習(xí)慣,不貪小便宜,也不占人便宜。所以即使他腳底現(xiàn)在很疼,但他從剛才到現(xiàn)在也沒打過花樹靴子的主意。 “別廢話,穿上,你這樣走路太慢,會拖咱們后腿?!被洳豢蜌獾亩紫拢苯影崞鸾У哪_往靴子里套。 江璃被他掀的差點歪倒,趕忙揪住花樹的肩膀,見花樹這么說,也不堅持,任由花樹把靴子給他套上,江璃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隨機(jī)應(yīng)變,能屈能伸,講道理,不死板。 靴子有些大,將鞋帶系緊,倒也能跟腳。 花樹從自個兒軍褲上撕下了兩塊包小腿部分的褲腿,將這圓筒的褲腿套到腳上,在腳脖子處撕開系了一下,又在腳趾前頭系了個疙瘩,如此看起來倒似個腳套,加上里面的襪子,兩層,倒也算厚。 只是好好的迷彩褲變成了馬褲了,看花樹倒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