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并州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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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央聽得沈度叫她回信陽,不由疑惑道:“怎么好好的,突然讓我回去?。渴俏医o你添麻煩了嗎?”可憐堂堂安樂公主為了一路上不給沈度添麻煩,連洗個熱水澡都是省著省著的。 “不是,我此去另有要事,不能陪你了?!鄙蚨鹊?。 姬央好不容易出來放一次風(fēng),除了從中州遠(yuǎn)嫁冀州之外,這可是她第一次出遠(yuǎn)門兒呢,正興奮著怎會愿意打道回府。 “什么要事?。课也荒芨??我保證不添亂。你身邊總得有個人伺候啊,你不要把我當(dāng)公主就是了,我可以當(dāng)你的丫頭伺候你,行不行?”姬央積極爭取道。 這是為了玩兒,公主都可以不當(dāng)?shù)闹鲀骸?/br> “有生得你這般美貌的丫頭嗎?”沈度笑道。 雖然聽見沈度說自己美貌心里挺高興的,但姬央是不會被他隨隨便便就繞過去的,“就是因為生得美貌你才要帶在身邊啊,免得被家里惡毒主母給折騰死了?!?/br> “你所謂的惡毒主母是指我夫人安樂公主嗎?”沈度配合著姬央道。 姬央被沈度噎得干咳了兩聲,她很無力地看著沈度,心里抓心撓肺地不想回信陽,卻又沒辦法說動沈度。姬央心底很清楚就算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是不可能打動沈度的,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所以這次姬央沒跟沈度眼前可憐巴巴地祈求,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道:“這里離井陘很近,過去就是并州了,我可不可以去并州看看我姑母?” 姬央的姑母云德公主當(dāng)初嫁給了并州王恪的大哥王恒,后來王恒早逝,王恪繼任并州刺史,云德公主就深居簡出漸漸沒了消息。若是姬央不提,沈度都險些忘記并州還有一位皇室公主了。 姬央覺得自己還真是有點兒狗屎運,本來是沒什么希望的事兒,結(jié)果被她隨便說的一句話就給弄翻盤了,真是柳暗花明啊,姬央不無得意的想著。 而且最開心的是,她都不用扮丫鬟,反而是沈度充作了她的侍衛(wèi)。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自己是侍衛(wèi)的認(rèn)知啊?既然要裝侍衛(wèi),那就拜托裝得像一點兒,不然被人看出錯兒來,你可別怪我?!奔а胫焊邭獍旱赜民R鞭指著沈度道。 “看什么看?你這什么眼神?居然敢這樣看你主子?!”姬央佯怒道:“你瞧瞧你什么樣子,比大爺還大爺,稍微有點兒眼神兒的就能看出不對勁兒好吧?我這是好心指導(dǎo)你呢。本公主見過的侍衛(wèi)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沒有人敢直視我的?!?/br> “說夠了沒有?”沈度用一根手指輕輕將姬央的馬鞭揮開,“還是你想吃鞭子?” 姬央癟了癟嘴,“你這人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是怕你穿幫呢,劉先生,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這人看著像我的侍衛(wèi)嗎?”姬央害怕沈度的鞭子,轉(zhuǎn)頭開始不厚道地拖劉詢下水。 劉詢做人也不是個厚道的,所以道:“公主的侍衛(wèi)都是從勛貴子弟里挑選的,神情倨傲一點兒也無可厚非,畢竟是爵祿之后,倒是公主,反而處處看自己侍衛(wèi)的臉色,反而像是假的了。” 沈度給了劉詢一個贊賞的眼神, 姬央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結(jié)巴道:“我,我,你說我像冒充的?”姬央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劉詢,“我生得這樣好看會是假公主嗎?” 其實天底下也有很多生得歪瓜裂棗似的公主的。 “不是,屬下的意思是公主不自覺就去看主公的臉色,這樣反而顯得主公的身份不一般?!眲⒃儎偛诺囊馑济黠@不是這個。 姬央道:“先生說得對,我就該拿出公主的氣勢來。”姬央轉(zhuǎn)頭就對著劉詢道:“你,去給我打一壺水回來。” “安樂!”沈度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呵斥道,他對劉詢素來尊重,自然也不許姬央對他無禮。 姬央撇嘴道:“是劉先生自己說的讓我拿出公主的氣勢來啊。我這不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嘛。” 劉詢倒是好脾氣,任誰對著姬央那張臉也發(fā)不出脾氣來。 劉詢打馬而去,沈度回過頭冷臉看著姬央道:“你若是再對劉先生指手畫腳,就回信陽去?!?/br> 姬央現(xiàn)在根本不怕沈度送她回信陽,她是猜準(zhǔn)了沈度的心思,要借用她的身份進(jìn)入并州、進(jìn)入王家,說這話就是嚇唬她的。 姬央沖著沈度皺了皺鼻子抱怨道:“我敬著他,總得他先敬著我吧。明知道我想私下跟你說說話,偏還待在你身邊不走?!?/br> 沈度懶得理會“驟然富貴”的安樂公主,雙腿一夾馬肚就往前去,留下姬央氣急敗壞地道:“喂,我命令你,本公主命令你給我回來。” 沈度自然不會聽姬央的。 姬央縮回頭對馬車?yán)镆恢北镏Φ挠袼鑳罕г沟溃骸斑@什么鬼侍衛(wèi)啊,遲早被人看穿,哼?!?/br> 這個侍衛(wèi)不僅白天對公主視而不見,聽而不從,到晚上更是膽大包天地翻窗爬床。 姬央一邊任由沈度解她衣衫,一邊快嘴地道:“你家主公要是知道你半夜居然爬到我這個主母的屋里來脫我衣裳,一定會斬了你的?!奔а胝f著說著還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jian夫yin婦,我要是死了,你這yin婦也會被殺的,所以我們必須小心一點兒?!鄙蚨葘⒓а肷砩献詈髵熘乃啄ㄐ爻断?。 姬央不喜歡抹胸上繡花,但凡有一點兒凹凸不平,她都覺得擦得肌膚痛,所以所有貼身的衣服都是素地的。 偏她生得精致端麗無比,所有花兒到了她跟前都會自慚形穢,這般素素凈凈的反而襯出了清雅極妍的美來,當(dāng)真是上天的寵兒,一丁點兒缺點都挑不出來。 沈度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柄玉柄馬鞭來,反握著拿玉柄在姬央胸口畫著,玉雖溫潤,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深秋,擱在赤裸的肌膚上叫人忍不住生出戰(zhàn)栗的雞皮疙瘩來。 “你,你要做什么?”姬央嬌怯怯地道,心里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怪異的刺激和期盼。 “白天我就想抽你了。”沈度沖姬央揚了揚嘴角。 “你想得倒是美?!奔а肷焓秩Z那玉鞭,只是她哪里有沈度身手敏捷,兩個人扭做一團(tuán),霎時間就是花開花放。 月拂回廊探花影,紅袖撩人倒玉漿。 姬央雙手實在撐不住桌沿了,手一卸力就往地上滑去,若非沈度伸出手撈住她,她就得癱地上了。還好這人有良心,沒有在饜足之后將她扔這兒不管。 不過事實證明是姬央想得太美了,沈度之所以管她,那是因為他明顯還沒饜足。 姬央的后背被馬鞭刮得生疼,讓她睡也睡不著,努力地扭過頭瞪向沈度,“疼,你還真想打我呀?” “你再敢像今天這樣對我試試?!鄙蚨雀缴硪ё〖а氲亩沟馈?/br> 那是真咬。 有時候姬央覺得沈度就跟一匹狼一樣,張開嘴就要吃人,她也是不甘示弱的,努力想翻身做主人,只是扭不過沈度,以至于她不得不在沈度耳邊抱怨了幾句。 “想在上面?除非我死?!鄙蚨饶笞〖а氲囊Φ馈?/br> 姬央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嘴硬道:“你現(xiàn)在是我的侍衛(wèi),我可是你主子?!?/br> 嘴硬通常沒什么好下場,到第二天姬央哪里還起得來。倒是沈度一直都那么精神抖擻,“你還不起是想挨鞭子嗎?” 姬央聽見“鞭子”兩個字,眼皮不由顫了顫,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一頭青絲水瀉似地鋪在肩上,身上裹著皺巴巴的雪白褻衣,風(fēng)光是一點兒也遮不住,反透出里面的蕊紅來,眼睛還閉著呢,嘴里嘟囔道:“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有一點兒同情心啊。” 沈度走到床邊,將杯中溫水遞到姬央嘴邊喂她喝,“我們還要趕路?!?/br> 姬央捉著沈度的手不放,將它拉到自己的腰上,“腰酸,給我揉一揉吧,就揉一下下?!?/br> 沈度有心發(fā)火,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昨晚的確有些放縱得過火了,看著眼圈下一團(tuán)淤青的姬央,按捺住心中的不耐替她揉了起來。 姬央舒服得“哼哼”了兩聲,一邊就著沈度的手喝水,一邊被他力道適中的按摩著,心里歡喜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覺得這就是天底下頂頂快活的事兒了。 只是樂極總易生悲,不知為何沈度就是見不得姬央舒坦,此刻見她舒服得腳趾頭都打顫了,手下的力道一重,將水杯往旁邊隨手一擱就含上了姬央的唇。 水潤潤的還掛著一點水珠,聊以解渴。 姬央被嚇得連連往后倒,推拒著沈度道:“你不是說要趕路嗎?”真是要命了。 “是你自己不起來的?!鄙蚨嚷曇舭祮〉氐馈?/br> 姬央是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被抱到馬車上的,到晚上又是被迷迷糊糊地抱到客棧里的。 沈度覺得如此甚好,耳邊少了呱噪,還能暢意,是以沒少折騰姬央。 姬央倒是抱怨過來著,但是奈何她一沾到沈度的邊兒就神魂顛倒的,當(dāng)然這也得歸功于冀侯的功夫好。他為了耳朵能清凈,什么事兒都肯做,什么功夫都肯下。 這幾日下來姬央居然也體會過幾次溫柔似水,還有繾綣纏綿。 等姬央正兒八經(jīng)下地走路的時候他們一行已經(jīng)到了并州郡治所在的晉陽城外了,昨晚沈度法外開恩一點兒也沒折騰她,因為他壓根兒就沒爬過她的床。 早有人通知了城內(nèi)的云德公主,王家自然也知道安樂公主駕到的消息了,是以派了人在郊外接駕。 姬央的裙擺落在地上時,仿佛有百花織成的地毯從她的裙邊蔓延開來,“撲簌撲簌”地綻開無數(shù)花蕾,就像一場絢爛而經(jīng)久不衰的煙火。 周遭的人都有剎那的窒息,不約而同地看向仿佛吸滿了精氣的仙子一般的安樂公主。 按說徹夜顛倒,晨昏不醒,縱欲尋歡應(yīng)該憔悴才是,但她不是。有著仙子一般的容貌,卻是妖精一樣的體質(zhì),而且還是吃了唐僧rou的妖精。 精氣神從她的身上透出去,就像給她裹了一層水潤潤的光芒一般,好似觀音菩薩凈瓶柳枝葉尖的那滴仙露,落在地上就能滋潤萬物。 姬央倒是沒有艷驚全場的自覺,還是玉髓兒在沈度不悅的目光下趕緊遞上帷帽給姬央戴上。 姬央在面紗后抱怨了一句“悶”,但也沒發(fā)火地將帽子扔掉,因為沈度就站在她身邊不遠(yuǎn)處,安樂公主還是很怕鞭子的。 雖然戴上了帽子,但是剛才的驚鴻一瞬已經(jīng)落入了某些人的眼底和心底。 世之英雄,或者自以為是英雄的人,總以為美人生下來就是該配他的。王忱的兒子王曄在看到姬央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如斯美人該是他的,也唯有這樣的美人才配得上他。 今日來郊外驛站迎接姬央的正是王曄,倒是前并州刺史王恪的兒子們一個也不見蹤影。 姬央在受了來迎接她的并州官員的禮之后轉(zhuǎn)身便上了馬車,因為帶著帷帽也看不見她的神情,只是她身材窈窕高挑,一舉一動都帶著皇家公主的風(fēng)儀,典雅而高貴,不明真相的人自然就覺得她高高在上而疏離。 別的女人若是這樣高傲,就叫人有扇她一巴掌的惡念,但是這種高傲在安樂公主身上,卻仿佛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一般。 王曄摸了摸唇角,心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著若是能將這樣高傲而美貌的安樂公主騎在身下,真不是該是個什么神仙滋味兒。姬央的身份賦予了她對男人的一種特殊吸引力,大概所有人都想知道睡皇帝的女兒能有啥不同。 不過得到的人卻并不珍惜,至少姬央已經(jīng)好些天沒等到沈度爬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