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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印忍俊不禁收了軟尺,卻故意正色道:“我不管你這些,總之眼下量的什么尺碼,就該原樣送到鋪子里去,那些裁縫們見了會怎么想我就顧不著了?!?/br> 小胖鳥不禁大吃一驚,結結巴巴道:“啊,還、還要拿去見人?。俊?/br> 敖印認真點點頭,“當然,我又不會做衣裳。” 小胖鳥不禁陷入糾結之中,他當然很樂意保持好吃懶做的狀態(tài),可萬一讓外人知道新郎官生得和小豬一般肥碩,那他可就丟臉丟大發(fā)了——當然這是夸大其詞,不過人一生里能結幾次婚,白啾覺得自己還是該以最佳狀態(tài)出場。 他遂揪住敖印的衣襟哀懇道:“殿下你別就這樣送到鋪子里,先幫我縮減一兩寸,我保證會瘦下來的?!?/br> 敖印好整以暇道:“萬一到時千辛萬苦做好了衣裳,你卻擠不進去,豈非糗大了?” 白啾指天發(fā)誓向他保證,“我一定會做到的?!?/br> 大不了這半個月他早中晚餐減為一頓,零食也不吃了——呃,這個貌似對他挺艱難,不過白啾想了想,覺得付出點小小的犧牲,以此換來光彩照人的身段與面目,還是很值得的,他私心里也愿自己更配得上敖印一些,大不了,等成親之后再吃回來就成了,呃,貌似大多數(shù)黃臉婆也都是這么想的。 敖印見他小小的臉上充塞著堅定的決心,也就笑容滿面答應下來,心道這下他可省事多了,不必為了去給小胖鳥買各色糕餅點心,起早貪黑從城東跑到城西,怎么早些沒想到這一招? 量完了白啾的尺寸,敖印便將軟尺遞到他手中,“現(xiàn)在該你來量我的?!?/br> 說著便自顧自的脫光衣裳。 白啾看著他修韌結實的腰身挺立,且赤條條的不著寸縷,不禁張口結舌。 敖印輕輕皺眉,“還不過來?” 白啾咦道:“方才你為我量的時候怎么不脫衣裳?” 敖印理直氣壯道:“你胖得跟個球似的,穿不穿衣裳有何區(qū)別,我就不同了,別看只是那一層布,誤差卻大著呢。” 他才不是球呢!白啾又想暴躁了,可看見敖印那精壯不沾半點贅rou的身軀,他便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人比人氣死人。不過想想兩人的原身,龍本來就是那么個修長一大條的東西,不比鳥雀都是敦敦的身量,想必化成人形才會有這等區(qū)別,對,一定是這樣的,和他平日多吃少鍛煉毫無關系。 這么一想,白啾也就心安理得起來,雖然仍是免不了瞟上兩眼敖印肚子上那六個硬塊,不過他也就小小的羨慕一陣子就算了,讓他苦苦修煉到和敖印那般,他是做不出來的。 白啾比照著敖印方才的步驟,先將軟尺環(huán)到敖印的領子上,量一量對方的領圍。奈何他胳膊短,這么繞一大圈,兩人的身軀不由緊緊相貼,呼吸咫尺可聞。 敖印很明顯感覺到小胖鳥的情緒有些緊張,連呼吸聲都變得急促,甚至于不敢抬頭看他——果然是怕被色相誘惑么? 敖印一時壞心大作,突然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 白啾掏出手絹揩拭嘴邊印記,皺眉道:“口水,臟的。” 敖印無所謂的笑笑,“你從前倒很喜歡呢?!?/br> 白啾想起之前黏著他不放索要龍津的情狀,臉龐不禁悄悄紅了。他忙使勁咳了三聲,假裝沒聽見敖印說話,自顧自的繞到敖印背后,量他的肩寬、臂長。 這么一比較,白啾發(fā)覺自己的推斷出現(xiàn)錯誤,他本來以為化形后的面目與原身是息息相關的,可敖印肩膀這樣寬,胳膊又生的長,怎么也跟細細窄窄的龍形聯(lián)系不起來,況且,他記得那種海龍都生著四只細細短短的爪兒,怎么也不會像敖印這樣手長腳長的。 果然還是要靠后天煉化么?這么一想,白啾就覺得自己太不中用了,明明修得人身,結果仍是一副稚氣未脫的蠢鈍面目,半點不像個大人。 這種羞慚在他認真測量過敖印的裸體后達到頂峰,眼前人的軀干實在是太完美了,他恨不得用那嘴小小的利齒將敖印身上每一塊肌rou都咬下來——當然他也只敢想想,敖印那身rou硬的像石頭,沒準他沒達到目的倒把自己的牙給硌掉了。 他這廂神游物外,敖印卻等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催促道:“快點?!?/br> 白啾只得集中精力,為他測量胸圍、褲長,這些都還好,唯獨在量到腰圍時,白啾的手就有點抖起來。 雖說敖印并非全然一絲不掛,襠部仍掛著一塊布,可棉布內那根棍子的形狀卻瞧得一清二楚呢,白啾依然記得那根棍子的厲害,這么一想,屁股頓時隱隱作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紫言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8章 送禮 那棍子忽然動了動,白啾唬了一跳,險些以為它要打人了,急忙避開。抬頭看時,卻見敖印面皮發(fā)赤,粗聲嘎氣的道:“看什么看,還不快量完了事!” 盯著他那處瞅個沒完,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色鳥想同他白晝宣yin呢——也許正是如此。 白啾規(guī)規(guī)矩矩記錄好軟尺上的讀數(shù),這才重新為敖印將衣裳穿好,肌膚相貼的時候,他聞到一股澡豆面子的清香。聽說京城就有不少專供客人沐浴的澡堂子,看來他竟已悄悄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