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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啾洗好的濕發(fā)用干布擦過,稍稍翹起些弧度,愈發(fā)顯出那光潔的額,黑亮的眼。他赤足踏著木屐,兩只手放在背后,很有些蝎蝎螫螫的意思——似乎等著敖印來吻他。 敖印想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太過冒失是會惹人討厭的,便只強裝正經(jīng)的道:“不早了,快些睡吧,明日還得趕路?!?/br> 他確定自己在白啾看到一抹失望,正奇怪對方是個什么意思,那水當當?shù)纳碜庸且炎策M他懷中,白啾往他頸間蹭了蹭,故意啞著嗓子道:“殿下不抱著我睡嗎?” 雖然略顯做作,卻亦有他的一種天真的誘惑。 那本雙修秘籍說的果然不錯,這種事一旦嘗過,的確食髓知味,極容易上癮。敖印被他撩得火起,除非是太監(jiān)才會無反應,可他仍惦記著白啾的身子,遂強忍著欲念道:“你不是說那處作痛嗎?” 白啾心虛的垂眸,“現(xiàn)下好多了?!?/br> 其實敷過藥就已好得七七八八,是他耍賴皮要敖印背他才故意在那哼哼唧唧,結果還真叫他騙過去了。 敖印眸光微暗,“你真是越來越有長進了啊,孤的眼皮底下也敢弄鬼。” 當下再無二話,大手一揮就將白啾那細細窄窄的腰身撈起,毫不留情扔到帳中,繼而整副身軀密密覆了上去。 不消說,這回的戰(zhàn)況自是慘烈無比。 白啾嘗過了敖印的十足本領,結果真的下不來床,連早飯都是敖印特意叫人送進房中來的。 白啾半邊身子趴著,說不上愜意還是難受的咽了口稀粥,忽的抬頭咦道,“我怎么覺得有人在盯著咱們。” “你想多了,才疑神疑鬼的?!卑接≌f道,用帕子給他揩去唇邊的湯水,十分享受照顧人的滋味。 他漫不經(jīng)心的望向窗邊,忽見那窗欞的縫隙處,一雙黑眸忽閃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靈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4章 叩門 白啾留意到他視線的異樣,好奇道:“怎么了?” “沒什么?!卑接≌f道,將已經(jīng)空了的粥碗放下,小胖鳥愛惜糧食這一點非常值得稱道,碗中簡直連半顆米粒都沒剩下。 他正要起身,白啾卻紅了臉,悄悄抓住他的衣襟,“先別走,再……再給我揉揉?!?/br> 原來敖印的另一只手搭在他大腿上,原本輕輕按捏著——是白啾說自己身子僵了,讓他給松松筋骨。 現(xiàn)在看來哪是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分明是圖享受呢,真是越來越浪了。 敖印不動聲色的將那只手慢慢抽離,白啾正要埋怨,那人卻又重重按下去,白啾還未出口的指責卻倏忽化為一聲呢喃。 他更是趴在枕上,連頭都不想抬了——是臊得慌。 敖印戲弄夠了,眼中出現(xiàn)一點星子般的笑意,這才收拾好桌上的碗碟出門去。 白啾則翻了個身,仰面朝天躺著,仍舊從枕下拿出那本家傳寶典細瞧,心中暗暗奇怪:明明他和敖印是一道練的,起步都差不多,縱使敖印的根基比他強些吧,按說兩人是都能得到進益的。 可回回做過那番事后,敖印都神氣充盈、看不出半點疲倦,白啾卻仿佛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還是由于體位的關系?白啾掀開被褥,看了看身下的小啾啾,才揚起的斗志便立刻頹喪下去,跟敖印比起來,他這只小小鳥絕對拿不出手,更別說換位置了,還是老老實實被人壓吧。 白啾盯著那本冊子看得正入迷,忽覺床帳對著的走廊處,仿佛有人在盯著他——敖印離開的時候只將門虛掩著,并未牢牢扣上。 敖印是犯不著偷看他的,兩人早就將彼此都看光了,連對方身上有幾顆痣都曉得,但不是敖印,又會是誰呢?白啾揉了揉眼睛再望去時,那異樣的目光已消失不見,想是意外路過的行人吧。 白啾便沒當回事,正逢敖印回來,見他大半的背部連同裸露的胳膊皆露在外面,被子也不蓋好,不由得大為光火,蹭蹬上前就將棉被拉起,裹粽子一般將他牢牢蓋住。 醋壇子!白啾沖他扮了個鬼臉,覺得敖印比世情小說里那些悍妒婦人還小心眼,仿佛他被人看兩下就會少塊rou似的。 敖印的態(tài)度當然是強硬不容更改,在他的認知里,白啾是他的小鳥,萬萬不能讓人占去半分便宜,當然他自己是可以隨便占的。 重新掛好門閂,敖印方坐到床前來,小心的為白啾褪下褲管檢視傷處,“還疼不疼?” 這回白啾可不是裝出來的了,昨晚上折騰得那樣厲害,他就是鐵打的也撐不住,明明敖印先前還記得溫柔相待,結果昨夜里就和鬼上身一樣蠻暴得很,他是龍還是牛啊? 敖印接觸到他凄楚又哀怨的目光,自己先掌不住笑了,繼而覺得不該笑,又揉了揉他的腦門,安撫道:“不如我再給你上點藥。” 白啾點點頭,哪怕只是心理作用也好,他覺得那藥膏涼絲絲的,抹上去十分舒服。 敖印重新從包袱里將傷藥取出,看到一旁香氣四溢的膏劑時,不禁心念一動:早知道就先用上這個了,想必白啾也不會疼得這般厲害。 龜相那老東西畢竟有些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