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被丟在地毯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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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八3是在一個盛滿水的黑色浴缸里醒過來的,她背靠著浴缸邊緣,懶懶地癱著,面前漂浮著厚厚的泡沫,沐浴露的香氣淡馨清透?,熱水溫度適宜,能夠很好地舒緩身體的神經(jīng)。 剛醒來的她睜著迷蒙的眼,又要昏昏欲睡了。 一條胳膊跨在浴缸外面,另一條胳膊被拉扯著往外伸,有一道強勁的力在摩擦著自己的皮膚,摩擦的那處感覺火辣辣的。 20八3被這粗魯?shù)牧Φ琅煤芡?,眼睛半睜不睜,神態(tài)迷離微酣,把手臂往回拔了拔,沒能掙脫緊緊箍住自己手腕的“鐵鎖”。 她有些生氣,眼睛的酣意消失,睜大眼珠子望過去,浴缸外面有一團又黑又白的東西。 她一眼看出這團“東西”不是東西,而是個人形,黑的是衣服,白的是頭發(fā)。 嗯,有些熟悉。但,還是生氣。 那人雙手帶著透明的手套,一手抓著她的手腕固定住,一手拿著一塊黃色的海綿,海綿和手臂都沾著一層泡沫。 他低垂著頭,正在用力地擦洗她嬌嫩的皮膚,仿佛上面沾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動作粗魯至極,毫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玉。 20八3看著自己手臂上面的皮膚已經(jīng)變得通紅通紅的,不是被熱水泡的,赫然是被強力摩擦的那種紅,隱約還有腫起的跡象,就連另外一條手臂也是這樣。 她瞬間變得十分清醒,眼里的怒氣值一直蹭蹭蹭往上漲,手臂用力往回抽,他沒防備,被她掙脫了。 “咚”地一聲,往回抽的手臂猛然撞上了浴缸,又快速被浴缸反彈回去,直接往那人的臉上攻擊過去。 好在那人及時反應(yīng)過來,一個瞬移就避開了,但她手臂上面的泡沫卻是盡數(shù)蹭在了他的身上。 “嘶……” 20八3抱著手臂,五官扭曲,疼得一直嘶嘶吸氣,眼里淚蒙蒙的,是疼痛帶出來的生理淚水。 有潔癖的奧里斯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被蹭到的泡沫,抓緊了手里的海綿,海綿里的泡沫從手套的縫隙里面噗噗地被擠出來,臉色多云轉(zhuǎn)陰。 浴缸里的人毫無察覺,緩過一陣尖銳的疼痛之后,抱著手臂開始咿咿呀呀,抽抽噎噎,后來又變成了帶著鼻音的咕嚕咕嚕。 之前她受傷的時候,大怪物的治療方式就是在她耳邊一直咕嚕咕嚕。 奧里斯忍了忍自己的情緒,單手將她從浴缸中提起來,拉到噴頭下面,快速地沖干凈,直接拿了一條白色長浴巾,扯著她轉(zhuǎn)一圈,浴巾裹好,就將她推出了門口。 “砰”的一聲,他又將門關(guān)上了。 20八3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移形換影,腦袋暈乎乎的,自己在門口外面了。 過了一會兒,腳下軟軟的,她蜷了蜷光溜溜的胖乎乎的腳趾,手指抓著浴巾的邊邊,頭發(fā)上面的水滴嗒嗒地掉落腳底的黑色毛毯上,毛毯暈出了一處深色痕跡。 黑色調(diào)的房間,加上中間的黑色棺材,時刻彰顯著這里就是奧里斯的地盤。 嗯,也是自己昨天睡覺的地方。 難道又到了睡覺的時候了?這么想著,在浴缸里的昏昏欲睡又來了,她又覺得困了。 其實這是靜凝劑的功效,她身體還沒代謝完畢。 她輕盈地邁步,地毯上面留下了比她的腳大一些的印記,踩著柔軟的地毯,光著腳走到棺材邊上。 站定,把濕噠噠的頭發(fā)往后攏了攏,搖擺的發(fā)尾滴落幾滴水,腳邊又暈開了幾個印子。 她迷迷瞪瞪,手腳并用想要爬上去,但在半路上卡住了,在大腿位置的浴巾留給她的活動空間不足。 雙手攀著邊緣,一只腳已經(jīng)剛剛越過棺材邊緣,另一只腳還在下面。 踩在地毯的那只腳丫往上掂了掂,一呲溜,終于上去了,就是整個人掛在邊緣上了,搖搖晃晃,上下不得。 棺材的邊緣硌得不舒服,她白嫩的腿曲起,腳背勾在邊上,堪堪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然后,就掛在上面睡著了…… 奧里斯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迷之情況,他大步邁過去,然后她身前蹲下,認(rèn)真地觀察她睡著的面容。 她雙手交疊抓住棺材板邊緣,兩個手肘從里外兩側(cè)夾住板面,肥嫩的臉蛋靠在手背上,腮邊的rourou被壓向一邊,擠到一團,鼓鼓的。 粉唇被臉上的rou牽引著,沒能完全閉合,唇之間空出了一些縫隙,可以看到象牙白的牙齒。 嗯,如果沒有口水流出來的話,場面看起來還有一丟丟可愛。 但是……口水流出來了,奧里斯的眉毛擰成結(jié),在丟與不丟她出去的想法中徘徊。 還沒做出決定,20八3的口水已經(jīng)要漫過她的手背,往下面的棺材去了,他立刻伸出兩指,勾住她后背的浴巾,將她丟在地毯上。 地毯夠厚,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睡著的她卻感覺更加柔軟舒服了,直接翻了個身,臉頰蹭蹭地毯,不一會兒,呼吸綿長,睡得更沉了。 奧里斯覺得終于舒心了,毫無芥蒂地邁入自家的“床”,拉起棺材蓋,徑自進(jìn)入沉眠狀態(tài)。 現(xiàn)在的他,實力還未完全恢復(fù),需要利用沉眠來快速恢復(fù)身體,至少要恢復(fù)到原來的五成,才能應(yīng)對血族大長老的討伐。 現(xiàn)在他的實力才剛恢復(fù)到三成,她的血雖然能夠促進(jìn)自己快速恢復(fù),但是目前她也需要休養(yǎng)恢復(fù),暫時還不能承受再一次的采血。 過了幾個小時,靜凝劑的藥效終于散盡,20八3從深度睡眠中醒過來,撐身坐起,感覺四肢還是有些乏累。 頭發(fā)一半是干的,一半是濕的,濕的是因為被壓在地毯上了,浴巾還好好地裹在身上,只是微微凌亂。 手往肚子那里摸了摸,空空的,需要去覓食了。 她突然想起來扎針的事情,伸出手臂,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下,沒有針孔,又不放心地扒拉浴巾全身檢查了遍,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針孔,這才安心下來。 呼,看來自己沒被扎針。 她又把浴巾按照原來的方式胡亂裹了裹,撐著棺材的側(cè)面站起來,緩慢地向門口走去,出了門口,沿著早上的記憶,往著飯廳的方向走。 一路上浴巾在半掉不掉的邊緣試探著,她索性用手捂住一直要投往大地懷抱的邊角,路上倒是沒有遇上什么人。 到達(dá)飯廳,沒有薇拉,也沒有管家,倒是有幾個仆人倒是在忙活著,偶爾抬眼往她,又低頭捂住嘴偷笑。 她在原來的位置乖乖坐好,自然而然的,安靜地等待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