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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探著把手又探入小洞,摸到了燈盞。 最后他還是沒有把燈盞拿出來。 閑著沒事,他干脆閉上眼睛想想明天怎么辦。 如果沒有其他外援進(jìn)入副本?,那最好的情況就是假神職人員不在意他們,他們能?夠順利逃脫,那就失去了進(jìn)入這個?副本?的任何意義。 最壞的情況就是那些人忍受不了老鼠的存在,一定要將?他們找出來,下場不會太好。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綁架一個?落單的人,撬開他的嘴問問發(fā)生了什么。 這么想著,他也不知不覺睡著了。教堂外的氣?溫極低,但是這一片空間卻溫暖地剛剛好,如果薛曲檸還清醒著,他能?夠發(fā)現(xiàn)這一點。 不過第二天早上,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薛曲檸還記得?昨天睡著前的那個?想法。 對啊,他怎么不能?想辦法勾引一個?人進(jìn)來呢。 正巧這時,他背靠的門外傳來很輕微的腳步聲,就像有一只野貓在門口踱步,蹲守著獵物。 但現(xiàn)在獵物是誰還不一定。 宋觀雪也清醒了,不過現(xiàn)在頭疼欲裂,看見薛曲檸趴在門上,想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發(fā)出聲音,于是捂住嘴,朝他扔過來一片羽毛。 薛曲檸接住,用眼神問他什么東西?。 “在這個?副本?得?到的道具?!彼斡^雪壓低聲音,“可以降低你的存在感,你不是要出去么?” 薛曲檸搖搖頭。雖然他不出去,但羽毛的確有用。 門外的人似乎很小心,但是并沒有放棄的想法。他似乎只是在顧忌這個?房間,畢竟昨天晚上他的同伴再三提醒過他,不能?貿(mào)然闖進(jìn)這里。 但從他的動作來看,他顯然不相信。 畢竟連幾個?外來的老鼠都能?進(jìn)去,他憑什么不能?? 而且老鼠大?概已?經(jīng)死了,而他不會,因?為他是如此虔誠。 唯一不好解釋的就是同伴那里,萬一被追問起來,又是一樁麻煩事。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只聽咔噠一聲,他猛地抬頭。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而且就在他的注視下縫隙越來越大?,最后完全大?開。 仿佛只是被風(fēng)吹開。 而且他能?看到那只在教堂里游蕩多?日的老鼠,似乎正躺在地上,生死未知。 愣怔過后,一陣狂喜涌上心頭,這是不是說明他也被接納了!他被這個?房間接納了! 而且最討厭的老鼠也在里面! 整個?團(tuán)隊里最聰明的只有假牧師和假修女兩人,他顯然不是那種深思熟慮的,并沒有思考過這是個?陷阱,激動地蹋了進(jìn)去。 然而就在他走進(jìn)來的瞬間,房門就在他身后被關(guān)上。 他心里一驚,隨后驚恐地尖叫起來。 人被踢翻,脖子被膝蓋死死抵住,兩只手也被另一個?人卸掉。 薛曲檸抬頭看了一眼宋觀雪,宋觀雪知道瞞不住他,真?誠道:“之前都是裝的?!?/br> “你到底在這里呆了多?久?!毖η鷻幝曇衾湎聛?。 “三年?了?!彼斡^雪聳了聳肩道:“我是真?的出不去,我連百名榜都不能?沖上去,但防身的手段還是得?有,而且我運氣?不好?!?/br> 也不知道薛曲檸相信了多?少他的說辭,至少現(xiàn)在他沒有繼續(xù)追問。 本?來薛曲檸以為還要費一番手段才能?制服NPC,但似乎對方?比他們想象中?慫地快,很快失去了掙扎的意志,只用驚恐害怕的目光看著他。 ……他有這么可怕嗎? 薛曲檸很快意識到是煤油燈的原因?。剛剛他為了上一層保險,將?煤油燈從洞中?拖了出來,現(xiàn)在也快要掩飾不住殺意,于是讓宋觀雪趕緊把燈推進(jìn)去。 果然,放進(jìn)去以后,NPC恢復(fù)了正常,臉上害怕的表情消失不見,轉(zhuǎn)而變成了一臉猙獰。 “怎么是你?。俊彼曇艏怃J,帶著一絲顫抖,“你不是瞎子?” 他立刻被眼疾手快的薛曲檸拿破布塞上。 “唔唔唔!唔唔……”他不斷掙扎,但越掙扎,被壓制越狠,他毫不懷疑再這樣下去,他自己的掙扎就會讓脖子折斷。 也是薛曲檸兩人運氣?不錯,來的如果是修女和牧師中?任何一個?,他們都不會這么輕松。這人的聲音薛曲檸也記得?,是昨天晚上堅持想要進(jìn)入房間的人,最后被修女和牧師阻止了。 否則今天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走進(jìn)房間。 薛曲檸想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但對方?拒不配合,甚至差點被壓斷氣?,即使薛曲檸把他嘴里的布拿出來,對方?也沒有發(fā)出一個?字節(jié)。 薛曲檸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地將?煤油燈再次挪了出來。 果然,NPC的臉上一閃而過害怕的情緒。 “現(xiàn)在我問你問題,你回答?!毖η鷻帤?騰騰地威脅,“不然我就把煤油灌進(jìn)你的嘴里?!?/br> guntang在熱油在他面前晃蕩,NPC氣?的渾身發(fā)抖。 好可怕。 宋觀雪早就遠(yuǎn)遠(yuǎn)躲到一旁,NPC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害怕,對他的問題都一五一十地回答了。 “我原本?在最西?邊的一個?村莊里,其他人我不知道。”他說,“我們恰好搭上了同一列火車,就這么認(rèn)識了?!?/br> “你原來做什么?”薛曲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