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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史以來,最為全盛的狀態(tài)。 柯少嗔出門走過小巷,來到稍微寬敞一點的古舊街道上。診所還沒開門,柯少嗔在附近買了個早餐,站在門口耐心的邊等邊吃。 差不多快要八點的時候,診所門從里面被打開,留著一頭短發(fā),樣子與其說是治病救人的醫(yī)生,實際更像是雜志封面模特的郝醫(yī)生,臉上帶著不甚明顯的倦意,將卷門打開。 柯少嗔放下手里的東西,伸手幫忙把高高的卷簾門拉到了最上方。 感覺手中力道忽然減輕的醫(yī)生楞了一下,目光對向柯少嗔,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來了?!?/br> 眼睛一花,差點沒認出來。還好還好,剛才沒說出什么丟人的話來。長得這么好看,險些害她犯花癡了。 “來了?!笨律汆翆λα诵?。 郝醫(yī)生眼神古怪地看了柯少嗔幾眼,紅著臉轉(zhuǎn)身往里面走,嘀咕著說:“哪兒病了?腦袋?笑成這個樣子,該不會終于傻了吧……” 柯少嗔站在她身后說道:“我打算開個公司,你有沒有興趣過來?” 郝醫(yī)生也沒問柯少嗔一個“窮小子”,哪兒來的本錢和本領(lǐng)去開公司。能來她這里看病的,誰能沒點不為人知的秘密呢。只是說:“行啊,我這幾個月生意不好,早就想著要改行了。你要是愿意收留我,我就跟你走?!?/br> 柯少嗔說:“工資我可以現(xiàn)在就開給你,價格你自己提。到時候大樓里面分一層給你開醫(yī)院,設(shè)備什么的你隨便選,我都給你報銷。九月份開始工作,期間你去考個高級獸醫(yī)證過來,怎么樣?!?/br> 郝醫(yī)生聽到一半,就目瞪口呆地轉(zhuǎn)過身來,啪啪快速上前兩步,柔軟冰涼的手掌摸上了柯少嗔的腦袋,狐疑說:“沒發(fā)燒吧?” 柯少嗔笑著道:“沒有,銀行卡號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就給你轉(zhuǎn)費用。” “……” 郝醫(yī)生將信將疑地報了一串數(shù)字,道:“怎么幾天沒見,跟變了個人似的。” 柯少嗔隨口解釋:“因為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郝醫(yī)生多少知道一點柯少嗔的事情,就說:“你那對頭終于放過你了?還是你終于把他給干掉了?” 柯少嗔趁著轉(zhuǎn)賬的功夫抬頭看了郝醫(yī)生一眼,笑笑:“都不是,是我終于想開了?!?/br> “那你就這么原諒他了???”郝醫(yī)生看柯少嗔那毫無陰霾的眼,說:“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每次談及對方的時候,那語氣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對方活活掐死,現(xiàn)在倒是云淡風輕,一臉看開了的樣子。 柯少嗔想了想,說:“也是沒辦法的事?!?/br> 如果不故意誘導自己,虛構(gòu)出一個“第二人格”的存在,讓過去的“柯少嗔”對一切事物懷抱敬畏之心,小心謹慎的生活。很容易讓他變成一個自負自傲,握有至高權(quán)利所以行為處事肆無忌憚的“歪苗子”。 誰讓以前還真就發(fā)生了類似的事例,穿越回過去的他沒有把事情處理好就回來了,結(jié)果一不留神便害得自己變成了遠近聞名的“暴君、惡魔、毀滅者”,犯下了不少罪惡滔天的大過錯,想想簡直就像是一段黑歷史。 因此只能用這種不涉及到無關(guān)旁人的方法,自己警告自己,來壓制年輕時候的他,將他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去。 畢竟柯少嗔他就算再聰明,也總不可能拿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虛構(gòu)敵人,有辦法吧。除了努力超越對方,也沒有別的途徑可走了。 更何況,柯少嗔比誰都要清楚,自己那遠超常人的自尊心與勝負欲。堅決不愿輸給別人的念頭如果利用好了,就能成為比什么都要好用有效的利器,牽引著他不斷往前行進。 “絕對不要輸給那家伙”、“戰(zhàn)勝了他我就是最強的”、“只要打敗了那混蛋我就能獲得自由”……諸如此類的想法在柯少嗔的腦海中盤旋了十來年,讓他一步步咬緊牙關(guān),忍耐住無數(shù)辛酸,終于走到了今天。 事實證明的確很有效。 郝醫(yī)生不解地看著柯少嗔,沒聽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見柯少嗔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她便沒有多追問。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收款信息,忍不住來回數(shù)了幾遍位數(shù),面對著龐大的金額,抬起頭看向柯少嗔,不可思議道:“你發(fā)財了?中大獎了?這是在做好事呢?” 柯少嗔說:“這是你店關(guān)了之后幾個月的補償,工資,還有學費?!?/br> 郝醫(yī)生:“你是說獸醫(yī)來著?怎么,你要開寵物店?” 柯少嗔信口胡謅,總之先把人騙過來再說:“動物園?!?/br> “養(yǎng)的什么動物?” “什么都有,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總之你盡量學吧?!笨律汆恋溃骸熬旁率惶栭_始工作,在那之前我會給你發(fā)公司地址,到時候你直接過來,包吃住。需要什么器材記得在九月之前統(tǒng)計好了發(fā)給我,其他如果還有別的什么要求也在那之前跟我講,過了九月七我就沒空了?!?/br> “……”郝醫(yī)生眨了眨眼,說:“行吧,我知道了?!?/br> 雖然心里想著柯少嗔的“公司”估計不會有多正規(guī),說不定比她現(xiàn)在這個主客都是群“見不得人”家伙的黑心診所還要來的古怪,但看在錢的份上,她愿意跟著柯少嗔一起干。 至少未來生活方面是不用擔心了。 低頭看了一眼柯少嗔手里的行李袋,出于平日看病救人時候的“職業(yè)”習慣,她沒有問柯少嗔接下來要去哪里。雙手插著白大衣的口袋,輕輕打了個哈欠,說:“看來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用再守店了。誒,昨天晚上熬夜做手術(shù),可把我累得夠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