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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蕭“哦”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道:“他的動作還挺快。” 他將林家的事情告訴了楚霞,中間隱去了自己和落榕的交易。楚霞聽完低罵一句,道:“他怎么還有臉過來!” 云蕭道:“問世廳會對落榕做什么嗎?” “你放心,我們還是很講道理的,”楚霞道,“至于那個林利群,你不用管,交給我處理吧?!?/br> 她掛斷電話后,云蕭再次與小黑豹對視幾秒,戳了它一下。 小黑豹:“吼!” 云蕭心想,兇巴巴的,好像又生氣了。 不過他也能理解這只小豹子為什么生氣,對落榕道:“你先休息吧,我們出去買點東西?!?/br> 落榕點頭,又變回榕樹,鉆進了花盆里。 云蕭出門,沒過多久又回來,拎著一個新的花盆。 之前的花盆對于落榕來說有點小了,這次他出去買了一個大的。已經(jīng)變成盆景大小的榕樹抖了抖葉子表示感謝,從原來的花盆中拔地而起,根須像八爪魚一樣飛快在地上移動,挪到了新花盆里。 云蕭見落榕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花盆里,好像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新環(huán)境,便抱著小黑豹起身——也在這時,他的懷中突然一輕。 “師尊?!?/br> 慕景深再次變回人形,一手環(huán)在云蕭腰間,重重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云蕭只覺耳垂微疼,又見榕樹樹葉驚恐地抖動,只能輕輕抓住慕景深手臂,道,“回房間再說?!?/br> 慕景深冷笑一聲,卻也真的聽了云蕭的話,回到房間。 ——一進臥室的門,云蕭的手腕再次被緊緊扣住。慕景深桎梏著他,一定要自己的師尊給自己一個說法。 “師尊不是說,要找宗門法器嗎?”慕景深冷淡地挑眉道,“那個素心樊蓮又是什么東西?” 云蕭道:“那個就是宗門法器?!?/br> 慕景深聞言冷嗤一聲,道:“師尊以為我會信嗎?既然是宗門法器,我怎么不知道!” 他扣住云蕭手腕的力氣猝增,云蕭只覺手腕一陣陣發(fā)疼,語氣依然溫柔道:“我沒有騙你,那是天一宗第一任宗主在飛升之時留給天一宗的至寶,因為某種原因被封存已久,連同存在也被掩埋了?!?/br> 慕景深緊緊盯著云蕭那雙墨玉般的眼眸,靠近自己師尊,用近乎逼問的語氣道:“那它為什么會流落世間,而且,和師尊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這種事情,千年前的師尊從不對我說起?” 云蕭:“……” “師尊,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東西?!蹦骄吧钜娫剖挸聊徽Z,嘴角彎起,眼中卻不見一點笑意,“你就這么確定,我的耐心不會被你耗盡嗎?” 云蕭對上他冰冷的目光,再度沉默幾秒,垂下眼道:“抱歉?!?/br> 他知道慕景深想聽什么,但是他不能說……至少現(xiàn)在不能。 云蕭的這句話無疑激怒了慕景深,他當即冷笑出聲,道:“所以你才一直瞞著我,打算能瞞多久瞞多久,對嗎?” 他話音剛落,森森黑氣涌出,在房間肆意彌漫,隔絕光線,連唯一的出口也徹底封閉。 屋內(nèi)頓時黑暗下來,云蕭似乎意識到慕景深要做什么,神色微變,想要起身—— “師尊,別動。”慕景深輕而易舉地將他壓了回去,指腹輕輕磨蹭自己師尊蒼白的臉頰,在他耳邊低聲道,“我現(xiàn)在很生氣,所以,我要對師尊做點什么?!?/br> 他的語氣很輕,輕咬著云蕭耳垂說出來的時候,甚至有點撒嬌的意味——但那森森黑氣卻猝然纏上云蕭手腕,如鎖鏈般將他禁錮,甚至沒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 云蕭:“……景深。”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的尾音陡然一顫,微顫的指尖瞬間抓緊慕景深肩膀。 “我不會關(guān)師尊太久的,放心?!?/br> 慕景深反握住云蕭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又低頭,親昵地挨著自己師尊臉龐蹭了蹭。 “只是一晚而已……如果師尊能撐過這一晚,那我就再也不逼問師尊了?!?/br> 他說到這里,甚至微微笑了起來,那雙冰冷的赤色眼眸在黑暗中更加分明,如同危險的野獸自夜色中浮出,即將開始自己的掠奪。 “師尊應(yīng)該能撐過去的,對吧?” 云蕭:“……” 第十七章 蠱師 今天直到晚上的時候,云蕭都沒有出過房間。 岳啾啾從落榕口中得知他和慕景深都在房間里,不敢去打擾,自力更生地點了外賣,和落榕坐在餐桌前——因為還不太熟,只能有一句沒一句地尬聊。 “你是榕樹妖嗎?多大啦?” “應(yīng)該有兩百歲了。” “好大!我今年也才五十!” “其實如果從我生出靈智開始算,也才六十三。” “哦……那只比我大十歲?!?/br> “是啊?!?/br> “……” 餐桌上陷入沉默,岳啾啾實在想不出還能說什么,只好大口往嘴里塞飯。 噠。 也就在這時,旁邊傳來腳步聲,岳啾啾抬頭,看見慕景深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的面色冰冷,看也不看餐廳里的兩個人,徑直出門去了。 “……”岳啾啾又往樓上看了一眼,道,“尊上好像還沒下來。” 落榕:“嗯。” 岳啾啾:“他是不是生病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