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檀木手串
陳雪登時不開心了,自己好好的,怎么就陰氣重了? “小道士,你繼續(xù)編!”徐菲冷笑道。 瞧她那摩拳擦掌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錘你胸口的苗頭。 玄微很慌,徐菲剛才可是用她那小拳拳給桌子開了個大洞,如果她真動用暴力,只學(xué)過些養(yǎng)生招式的玄微根本不是這女暴龍的對手。 “系統(tǒng),你也看到了,社會那么險惡,你不覺得應(yīng)該給我準(zhǔn)備點(diǎn)防身的本領(lǐng)嗎?”玄微通過意識聯(lián)系道。 “請宿主勤加修煉,努力完成任務(wù),屆時自有大神通傍身。別說是女暴龍,就算是女妖精,宿主都能隨意將其擺成十八般模樣!”系統(tǒng)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無量天尊,系統(tǒng)你太污了!”玄微對這個系統(tǒng)死了心。 既然在力上不占上風(fēng),那么就要學(xué)會以理服人。 “這位居士體內(nèi)財(cái)氣渾厚,應(yīng)該是商賈之家出生,不說富可敵國,卻也絕非一般的富商能比?!毙⒍硕ㄉ?,對著陳雪說道。 “繼續(xù)說?!标愌┮膊环裾J(rèn)。 “居士有財(cái)氣,卻無福氣,冒昧問下,居士是否在家中不受待見?”玄微問道。 陳雪眼中閃過一絲憤懣之色,整個蘇杭市除了徐菲外沒有人知道,她其實(shí)是陳氏集團(tuán)現(xiàn)任董事長陳羽的私生女。家丑不可外揚(yáng),更不消說陳氏這種富貴之家了,除了陳羽出于愧疚會照拂下陳雪母女,她們娘倆幾乎不受任何陳家人待見。縱然吃穿不愁,但這種仰人鼻息的生活又有多少樂趣可言。 旁邊的徐菲亦是睜大了眼睛,知道陳雪身世的人幾乎就只有那個圈子里的人,徐菲并不認(rèn)為玄微有資格進(jìn)入那個圈子。 也即是說,玄微沒準(zhǔn)真有些本事! “居士手上的紫檀手串,可是這兩天才戴上的?”玄微指著陳雪的手腕,臉上的神情頗為嚴(yán)肅。 “小道士眼睛倒是挺尖的,你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fā)現(xiàn)呢!雪雪,你之前戴的不都是那條手鏈嗎,什么時候換了串珠子?”徐菲好奇道。 “前天不是我生日嗎,回家時阿姨送我的?!标愌┟嗣稚系闹樽?,微微笑道。 陳雪口中的阿姨,是她父親陳羽的原配夫人王芳。從小到大,王芳沒少對陳雪母女倆冷嘲熱諷,沒想到這次陳雪生日,王芳居然破天荒地準(zhǔn)備了禮物,讓陳雪又驚又喜。畢竟是一家人,如果能夠和睦相處,那當(dāng)然最好不過了。 玄微見陳雪頗為珍視這副手串,眼中登時流露出一絲不忍,長長地嘆了口氣。 “居士,這串珠子貧道建議你回去后拿個火盆燒了吧!”猶豫許久,玄微沒能忍住道。 “小道士,你腦子被門夾了?雪雪都說了這串珠子是她的生日禮物!”徐菲氣得胸口一陣起伏。 “這壓根就不是生日禮物,而是一道催命符!”玄微沉聲道。 此言一出,陳雪的俏臉仿佛瞬間失去了血色,她并不笨,自然聽懂了玄微的意思。 “你是說,這串珠子就是我身上陰氣重的根源所在?”陳雪艱難地問道,臉上神色頗為復(fù)雜。 “這檀木手串選材不錯,是正宗的紫檀小木所制,做工也頗為精湛,想來價格不低。更難得的是,每顆珠子內(nèi)隱隱蘊(yùn)藏著些許佛光,時常佩戴有鑲災(zāi)辟邪之效。給你手串的人,應(yīng)該也說過相似的話,并囑咐你一定要隨身佩戴吧?”玄微看著陳雪道。 陳雪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但是給你手串的人絕對沒告訴你,這串珠子上施加了邪術(shù)!”玄微直接點(diǎn)破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雪雪,別聽這小道士胡言亂語,我們走!”徐菲怒視著玄微,拉起陳雪便要離開。 被徐菲拉住手臂的陳雪一個踉蹌,卻是沒有跟著邁出腳步。 “小道士,即便這串珠子真的不干凈,你憑什么斷定送我的人知道這一點(diǎn)?萬一她本身也不知情,只當(dāng)是送了件普通的禮物呢?”陳雪的聲音略帶顫抖,對視著玄微的目光中依稀可見幾分希冀。 玄微過去也就聽說過豪門貴族內(nèi)親情淺薄,明爭暗斗不斷,可切身經(jīng)歷后,他才真正體會到,人性居然可以如此卑劣丑陋! 將真相告知后,陳雪固然會受到巨大的打擊,可唯有這樣,她才有機(jī)會得救,而不是沉浸在謊言中死去! “看來你也有所察覺了,只是之前壓根沒有往這方面想而已。手串上施加的邪術(shù),需要被害者的生辰八字或者沾染氣息之物作為媒介,所以,我才說送你手串之人是有預(yù)謀的加害!”玄微沉聲說道。 最后的希望破滅,陳雪整個人如墜冰窟,要不是徐菲及時攙扶住了她,怕是會直接癱倒在地上。 “雪雪,這些都是那小道士的片面之詞而已,你別信啊!”徐菲柔聲安撫道。 陳雪苦澀地笑了笑,自從戴上那串珠子后,她便時不時會感覺到身體一陣寒意,每晚睡覺時更是噩夢連連。有一次半夢半醒間,陳雪隱隱間察覺到自己手上戴的珠子冷得像是冰塊般,不過那種感覺也就持續(xù)了一瞬,陳雪清醒后只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此刻將所有的異常拼湊起來后,陳雪心寒地發(fā)現(xiàn),玄微所說的字字屬實(shí)。 “為什么?我和我媽不求名分,也不貪圖陳家的錢財(cái),我們只是想要個家而已,為什么連如此卑微的奢求都不能滿足?”陳雪泣不成聲道。 徐菲再次狠瞪了眼玄微,隨即從包中拿出紙巾幫著陳雪擦起眼淚。 玄微這邊鬧出的動靜引來了隔壁不少攤位的關(guān)注,一些攤主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個不停。 “這是真哭?感覺好假?。∨虏皇钦埖耐邪??” “剛才我還見到胡老三匆匆忙忙走了,原來是收了徒弟輪班??!” “呃,總覺得那個在哭的美女有點(diǎn)眼熟,似乎在電視上見過,但就想不起來?!?/br> “應(yīng)該是哪個明星吧?” “艸,你們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美女是電視臺的記者!” “旁邊那位美女好像是前一陣子上過新聞,那個單槍匹馬放倒十幾個流氓的女警察吧?” “什么?記者,還有警察?咳咳,看這天氣怕是待會要下雨,老頭子先回家收衣服去了。” “肚子有些不舒服,溜了溜了?!?/br> 不一會兒功夫,大仙路上人去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