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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鎮(zhèn)北侯府的第四個月的某一天,葉府急急忙忙送來消息,說是葉家出事了。我心頭一驚,帶著珍珠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 進了屋,只見老爺、太太,鳶尾還有沉如凈都已經(jīng)坐在屋里頭了。 我一愣,完全沒想到今日會見到沉如凈。 太太渾身顫抖, 臉色白的像是張紙,鳶尾跪坐在她旁邊不停的安慰著她。 我連忙上前去握住了太太的手,問道,“母親,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鳴哥兒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給推下了樓梯,說是……死了。” “什么?!”我給嚇的不輕,按照當(dāng)今律法,飛鳴這是要償命的。 接下來太太哭軟在鳶尾的懷里,抽抽泣泣的把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 原來,那袁大人的兒子罵飛鳴是低下商人生的賤種,飛鳴一時不憤推了袁大人的兒子一把,那孩子滾落階梯,就這么沒了。 不一會兒,老爺從外面急急匆匆的趕回來,茶也沒顧的上讓丫鬟倒,揮手把一屋子的丫鬟都趕了出去后,立即對著沉如凈弓腰又拱手,“這次的事就全仰仗女婿從中周旋了。” 沉如凈眼皮子微微一抬,說道,“那可是袁家的嫡長子,袁大人在朝里彼有勢力,這件事情沒有那么容易解決?!鳖D了頓,又道,“要保住鳴哥兒的命是可以,但是免不了要坐牢。” 太太激動的攥緊了手中的絹帕,翕動著嘴唇,道,“做了牢,鳴哥兒的大好前程不就全毀了。再說鳴哥兒從小就嬌慣慣了的,這做牢他怎么吃的消?”太太捻起手絹擦了擦眼角,哭的更加聲嘶力歇了,“難道就沒有個萬全的法子?!?/br> “糊涂!”老爺罵道,“那可是袁家的大公子,袁家人世代在朝里為官,人脈是極廣的,鳴哥兒這次能保住性命那已經(jīng)是萬幸了,你還奢求什么前程?!崩蠣旑j廢的低垂著頭,看樣子也是心痛的緊。 沉如凈闔了杯蓋,抬頭淡淡地說道,“我會盡力讓鳴哥兒少判幾年。” 老爺再次拱手弓腰,“此事就有勞女婿了?!币桓焙苁歉屑さ臉幼印?/br> ☆☆ 這次我跟沉如凈根本就沒有說上話,因為沉如凈坐上了一會兒,就說還有事情要處理就急匆匆的走了。 真是的,他還有什么事情比飛鳴這件事更加重要的? 太太蹙起眉頭,很不滿的問道,“今兒傅雁竹怎么沒陪你回娘家?” 我低垂著頭,玩弄著手指,道,“侯爺身體羸弱,受不得馬車的奔波,還請母親原諒。”比起只坐了一會兒就走的沉如凈,傅雁竹沒有和我回娘家來,明顯更是……涼薄。 太太憤怒異常,張口就罵,“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我們把你嫁過去,就是指望有一日侯府能夠幫襯到葉家。這回鳴哥兒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連讓傅雁竹陪你回娘家的本事都沒有?!?/br> 鳶尾撫了撫太太的后背,低聲道,“母親,木槿自己已經(jīng)夠委屈了,你就不要再罵她了?!彪S后鳶尾抬頭對著我無奈地說道,“看你人也機靈,模樣也漂亮,怎么就是拴不住侯爺?shù)男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