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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續(xù)命在線閱讀 - 第145節(jié)

第145節(jié)

    第八百二十章 死不悔改

    跪地之后的杜天魁淚如雨下,不住的沖我哀求著,說如今走到這一步也實在是逼不得已,巫蠱道是世襲制,當(dāng)初這個位置也是他爹傳下來的,他不得不這么做,而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悔過,只要我放他一馬日后他決計不會再做這種害人害己之事,杜天魁雖說老淚橫流,但我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悔改,他只是想讓我放過他,待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到時候肯定還會對我們施加報復(fù),畢竟我們除了鏟平巫蠱道之外還殺了她的三個女兒,如此深仇大恨他又豈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我正想著身后傳來路凌薇的聲音:“驚蟄,別相信他的鬼話,這杜天魁陰險狡詐不是那種真心悔改的人,你趕緊動手殺了他,否則的話后患無窮?!?/br>
    聽到路凌薇的話后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剛想開口,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異響,瞬間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杜天魁此時已經(jīng)從腰間抽出一把尖細的金屬,這金屬前端鋒利無比,而且上面還生著倒刺,眼見危險襲來,我側(cè)身一轉(zhuǎn),隨即抬手抓住杜天魁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擰,咔嚓一聲杜天魁的手腕直接被我擰斷,而他手中之物也落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斷了手腕的杜天魁不住的嘶喊著,額頭滲出豆大般的汗水,見到這一幕我冷哼一聲說道:“杜門主,難道這就是你的悔改之心,我早就料到你有這一手,所以你的性命決計不能留,而且我若是留你在世上不光會讓你繼續(xù)殘害無辜的百姓,先前枉死的那些人怨氣會更加深重!”杜天魁見我決心已定,連忙用力朝我磕頭,一邊磕頭一邊還說道:“我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只要放了我以后肯定不會再做壞事了,我求你……”

    杜天魁話還未說完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此時我已經(jīng)用手中的長劍劃過了他的脖頸,噗呲一聲鮮血噴濺出來,好似噴泉一般,數(shù)秒鐘之后杜天魁倒在地上,口中吐出血沫子,抽搐幾下后便不再動彈,看樣子已經(jīng)是氣絕身亡,見到杜天魁已經(jīng)身死,我長舒一口氣,連忙走到路凌薇身邊,問道:“凌薇,你情況如何,還能站起來嗎?”路凌薇嘴角微啟,說道:“沒什么大礙,就是受了點內(nèi)傷罷了,休息幾天就能夠恢復(fù),你還是趕緊去看看沈姑娘吧,她的傷勢最為嚴(yán)重。”

    聽到路凌薇的話我立即朝著沈濘熙看去,此時沈濘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見狀我心頭一震,連忙起身朝著沈濘熙跑去,行至沈濘熙身邊我低頭看了一眼,登時腦袋嗡的一聲作響,此時的沈濘熙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我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將手指放到她鼻子下方,試探兩秒之后我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沒想到沈濘熙竟然已經(jīng)身亡,正在我愣神之際秦羽安等人已經(jīng)站起身來走到我身邊,他們看到沈濘熙已經(jīng)身死,臉上皆是露出的詫異的神情,過了半晌秦羽安才低聲問道:“沈姑娘已經(jīng)死了?”

    我點頭說道:“沒錯,我姐受傷太過嚴(yán)重,已經(jīng)身死,不過幸虧她的外號叫做九命靈官,只要讓靈官給她續(xù)命便可以將其救活?!闭f罷我轉(zhuǎn)頭看向遠處的靈官,此時靈官正蹲坐在地上,雙眼緊盯著我身邊的沈濘熙,見狀我抬手一揮,說道:“靈官快過來,現(xiàn)在你主人已經(jīng)身死,現(xiàn)在只有你斷尾才能救她一命!”

    靈官能夠聽懂人話,聽我說完之后他立即飛奔過來,行至沈濘熙身前時他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濘熙,然后便低吟起來,似乎很是傷心,數(shù)秒后他伸出舌頭舔舐幾下沈濘熙嘴角的鮮血,然后突然身形一躬,長開嘴巴就朝著自己身后的尾巴咬去,隨著刺啦一聲,靈官的其中一條尾巴被他撕扯下來,尾巴落地之后化作白霧散去,見狀我立即低頭看向沈濘熙,此時的沈濘熙竟然已經(jīng)慢慢睜開了眼睛,見沈濘熙已經(jīng)活過來,我心中大喜,連忙將其攙扶起來,起身之后的沈濘熙看著我低聲說道:“驚蟄,我這是怎么了,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br>
    “姐,你剛才因為受傷過重已經(jīng)身死,是靈官斷尾救了你一條命?!蔽铱粗驖粑醭谅曊f道,沈濘熙一聽到靈官斷尾,立即轉(zhuǎn)頭朝著靈官身后的尾巴看去,此時靈官的尾巴只剩下了四條,望著靈官沈濘熙頓時紅了眼眶,她伸出手去將靈官抱在懷中,低聲說道:“謝謝你靈官,若不是你恐怕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死了?!币娚驖粑跻呀?jīng)安然無恙,路凌薇走上前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沒事,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xiàn)在杜天魁和他的三個女兒已經(jīng)身死,巫蠱道群龍無首,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做鳥獸散,而這盤踞苗疆的巫蠱道也算是徹底覆滅了?!蔽覀儙兹寺牶簏c點頭,隨即互相攙扶著朝著大門位置走去,可還未走出數(shù)步遠處突然一陣燈火通明,而且還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抬頭一看,只見面前走來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數(shù)量足有成百上千,這些人便是巫蠱道的弟子,估計是他們聽到了這邊的聲響所以才前來查看情況,見到我們幾人后其中一名守衛(wèi)抬手一指,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闖我巫蠱道,是不想活了嗎!”我聽后冷哼一聲,說道:“不想活的恐怕是你們吧,趕緊給我閃開,別擋著我們的去路,對了,這巫蠱道如今已經(jīng)覆滅,我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殺你們,但從今往后你們要與巫蠱道斷絕一切關(guān)系,好好做人!”聞聽此言面前的巫蠱道弟子面色一怔,隨即冷笑一聲說道:“你算是什么東西,竟然敢這么跟我們說話,杜門主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嘴角微啟,抬手向后一指,說道:“你們的杜門主此刻已經(jīng)身死,看到后面那具尸體了嗎,那就是杜天魁!”此言一出面前的巫蠱道弟子立即朝著我們幾人身后看去,月光之下杜天魁正仰面朝天,脖頸位置流淌出來的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地面。

    第八百二十一章 血霖蠱

    見到自己的門主已經(jīng)被我們所殺,面前的巫蠱道弟子一個個陷入癲狂狀態(tài),抄起手中的火把便準(zhǔn)備沖上前來,雖說目前我們這邊除了我和沈濘熙之外的其他人皆已受傷,但憑借我和沈濘熙的本領(lǐng)這些弟子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之所以我先前準(zhǔn)備放他們離去是不想再徒增殺戮,畢竟他們都是爹生娘養(yǎng),是有血有rou之人,而且杜天魁已經(jīng)身死,沒必要再將杜天魁犯下的過錯強加在他們身上,只要他們能夠悔過,自然可以重新做人,想到此處我抬手一擺,看著面前的巫蠱道弟子怒聲說道:“你們?yōu)槎盘炜隽诉@么多的壞事難道如今還沒有幡然醒悟嗎,這巫蠱道是邪門,做的是傷天害理之事,你們不顧其他無辜百姓的安危用蠱法害人,若是受害者是你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你們又會作何感想,現(xiàn)在杜天魁已經(jīng)死了,巫蠱道已經(jīng)是群龍無首,你們何不回到自己的家好好生活,為何還要繼續(xù)助紂為虐!”

    此言一出對面的巫蠱道弟子有不少人都將手中的火把放下,面露凝重之色,似乎是在思量著什么,見到身后的弟子大部分都低了下頭,為首的一名弟子怒聲說道:“生是巫蠱道的人,死是巫蠱道的鬼,咱們既然已經(jīng)入門巫蠱道,豈能在這危急存亡之際離開,而且即便是要走也應(yīng)該將他們殺死才行,只有這樣才能夠為門主報仇!”

    為首弟子的話似乎再次燃起了其他弟子的怒氣,各自拿起火把準(zhǔn)備與我們決一死戰(zhàn),見到他們?nèi)缃襁€執(zhí)迷不悟,我只能先下手為強,這為首弟子看得出來在這群人中有著很高的威懾力,常言道擒賊先擒王,所以只要將這為首弟子消滅剩下的人自然不會再敢輕易作亂,想到此處我看著那名為首弟子說道:“你自己想逞英雄別拉著背后的其他弟子,你不是想為杜天魁報仇嗎,好啊,這杜天魁就是我殺的,如今我站在這里,有本事你就過來,不過咱們先說好,一對一,你看如何?”為首弟子抬頭看了我一眼,不禁冷哼一聲說道:“看你年紀(jì)還不到二十歲,怎么可能殺的了門主,肯定是你用偷襲的手段才將他殺死,不過我也不跟你計較這么多了,等將你殺死之后剩下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說罷為首弟子從腰間拿出一個精致的小葫蘆,葫蘆上面還有一個塞子,看樣子這里面裝著的應(yīng)該就是蠱蟲,不過這厲害的蠱蟲都被存放在蠱塔之中,想必他手中的蠱蟲不過只是三流貨色而已,將葫蘆放在手中之后為首弟子看著我冷哼一聲,說道:“不必我動手你就必死無疑,今日我就讓你嘗嘗這血霖蠱的厲害!”話音剛落為首弟子立即將小葫蘆上面的塞子取下,隨著一陣咒語聲起,葫蘆之中立即傳來陣陣響動,數(shù)秒鐘后一只紅色的小蟲子從葫蘆中飛了出來,這只蠱蟲通身紅色,好似染過鮮血一般,怪不得叫做血霖蠱,血霖蠱飛出葫蘆之后便一直盤旋在空中,似乎是在等待著為首弟子的命令,為首弟子看了一眼空中的血霖蠱,隨即說道:“這血靈蠱可是三級蠱蟲,在門中弟子中只有我一個人擁有,我告訴你,這血霖蠱可以將你身體里面的血液全部吸食干凈,你就乖乖等死吧!”聽到為首弟子的話后我不禁暗笑一聲,不過只是一只三級蠱蟲而已,我身上依附著的可是蠱蟲之中的霸主,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化,莫說是一只三級蠱蟲,就算是成千上萬只也決計不是我的對手,為首弟子見我神情平靜嘴角似乎還有一抹笑容,于是冷哼一聲,說道:“不見棺材不落淚,今日我非要將你體內(nèi)的血液吸食干凈不可,血霖蠱給我上!”

    為首弟子話音剛落血霖蠱直接朝著我飛了過來,見狀我站在原地并未躲閃,因為我知道六級以下的蠱蟲根本進不了我的身,在距離我一米左右的位置時便會被這赤尾金蠶給威懾住,果不其然,血霖蠱在飛行到距離我還有一米多遠的地方突然定格在了半空中,翅膀雖說在不斷揮舞卻一直不向前行,就好像面前有什么東西阻擋住它一般,見到這一幕為首弟子不禁一愣,隨即沖著血霖蠱大聲喊道:“血霖蠱,趕緊給我吸干他的血液,快點!”為首弟子喊完之后血霖蠱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依舊是定格在半空中,我見為首弟子神情已經(jīng)開始有些急切,于是笑著說道:“你的蠱蟲是不是有點怕我,要不然他怎么會止步不前呢,哼,區(qū)區(qū)一只三級蠱蟲在你眼中好似寶物一般,我現(xiàn)在就將他弄死!”話音剛落我上前一步,抬手便是一擊,一道白光從我掌心之中釋放出來,白光直接擊中空中的血霖蠱,轟然一聲過后血霖蠱便尸骨無存,化成一陣血霧散去,見我輕而易舉的就將這血霖蠱消滅,為首弟子不禁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怎么會這樣,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血霖蠱不敢攻擊你,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

    見為首弟子面露恐慌之色,我嘴角微啟,說道:“轉(zhuǎn)過身給你看看便知道了?!闭f罷我轉(zhuǎn)過身去,將背后的血冥靈蠶露出,數(shù)秒后我身后便傳來了一陣驚叫之聲:“這……這就是傳說中蠱蟲霸王赤尾金蠶,傳說這金蠶天下只有三只,怎么會在他的身上?!?/br>
    “不對,這不是赤尾金蠶,這是血冥靈蠶,比赤尾金蠶還要厲害,莫說是三級蠱蟲,即便是七級蠱蟲也根本不是這血冥靈蠶的對手?!鄙砗筻须s聲不絕,我見眾人已經(jīng)看清楚我背后的東西,于是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為首弟子說道:“看清楚我背后是什么東西了嗎,就憑你們這些不入流的蠱蟲也想與我相斗,真是可笑,現(xiàn)在你們還不后悔與我為敵嗎,若是后悔就趕緊讓開,我們還要下山!”

    我說完之后面前的弟子紛紛讓開一條道路,就在這時為首弟子突然抬手一擺,冷笑說道:“大家別動,既然他身上的赤尾金蠶世間罕見,為何咱們不將其奪過來,只要將赤尾金蠶依附在身上那必然可以讓巫蠱道重現(xiàn)光輝!”

    第八百二十二章 讓路

    此言一出為首弟子身后的其他巫蠱道弟子將道路重新封死,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我,看到他們臉上的神情我不絕有些好笑,這些巫蠱道弟子平日里只會利用蠱蟲殺人,如今連三級蠱蟲都被我給消滅,他們又憑什么有這種想法,沉思片刻之后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道:“好,既然你們不怕死那你們就過來,不過我已經(jīng)提醒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找死罷了!”聽我說完為首弟子大笑一聲,說道:“大家不必害怕,咱們?nèi)藬?shù)眾多,即便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夠?qū)⑺麄冄退溃瑳r且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受重傷,根本不足為懼,我先上前與其交手,若是見我不敵你們再沖上去幫我!”

    說罷為首之人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隨即朝著我沖將上來,見為首弟子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我無奈的嘆口氣,然后縱身一躍,直接將靈力匯聚于右拳之中,登時朝著為首弟子的胸口位置擊打過去,這一擊勢大力沉,耳邊呼呼聲不斷響起,似乎是發(fā)覺危險的存在,為首之人面色一驚,緊接著將短刀朝著我右拳方向刺來,見狀我左手伸出,直接扣住為首弟子的手腕,一陣嘶喊聲過后為首弟子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而我的右拳則是擊中了他的胸口,一拳下去轟然一聲傳來,為首弟子直接被我打出十幾米遠去,待我再次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倒地身死,口中還滲出了不少鮮紅的血液,連動都沒動一下,見到為首弟子被我一擊致命,其他的巫蠱道弟子皆是面色一驚,似乎是已經(jīng)嚇破了膽子。

    “就憑你們這三腳貓的本領(lǐng)也想與我交手,真是可笑至極,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你們誰還敢上來,若是不怕死就來,來一個我殺一個!”我看著面前的巫蠱道弟子獰聲說道,巫蠱道弟子見我眼中滿含殺意,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來,皆是低頭沉默不語,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對我心生畏懼,不敢再輕易動手,見他們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我冷聲說道:“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別在這里擋路,我告訴你們,巫蠱道已經(jīng)完了,你們?nèi)羰窃俦P踞此處,我一定會讓靈衛(wèi)科的弟子前來將你們?nèi)跨P除掉,雖說你們?nèi)藬?shù)眾多,可你們依靠的都是蠱蟲,如今蠱塔被毀,你們手中的蠱蟲不過只是一些三流貨色,再呆在這里早晚都是一死,我勸你們一句,早日離開這里回去與家人團聚,這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之后我抬手一揮,隨即帶領(lǐng)著路凌薇等人朝著人群走去,見我們幾人過來,眾人讓開一條道路,穿過人群之后我們便出了巫蠱道的大門朝著山下走去,行走在路上,一旁的路凌薇看著我笑著說道:“驚蟄,沒想到你現(xiàn)在成熟了這么多,初次見你之時你可是什么都不懂。”聽路凌薇說完我嘴角微啟,說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怎么可能還不成熟,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話音剛落,沈濘熙突然走到我身邊,看著我問道:“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聞聽此言我不禁一愣,問道:“忘了什么事?”

    “你先前不是說你奶奶是被巫蠱道所殺嗎,此次前來除了要覆滅巫蠱道之外還要查清你奶奶身死的真相,如今杜天魁已經(jīng)身死,你如何查明真相?”沈濘熙看著我不禁問道,聽到沈濘熙的話我抬手一拍腦袋,有些后悔說道:“姐,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早知道我就將此事問清楚再殺杜天魁了?!鄙驖粑跻娢乙荒樦钡哪犹峙牧伺奈业募绨颍f道:“驚蟄,你也不必內(nèi)疚,反正你奶奶是被巫蠱道的弟子所害,如今咱們已經(jīng)為她報了仇,即便是不知道原因也無所謂,你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我想你奶奶泉下有知也會原諒你的?!?/br>
    雖說心中懊悔,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無奈之下我只得點點頭不再提及此事,行不多時我們幾人便來到了杜凌蘭姐妹的居住之地,走到門口的時候路凌薇突然停下腳步,見狀我看著她問道:“凌薇,你怎么停下了,現(xiàn)在杜凌蘭和杜凌歌皆已身死,此地還有什么值得咱們留戀的?”路凌薇聽我說完之后低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抬手一指,說道:“驚蟄,你別忘了帽檐山外圍還有不少的門中弟子,先前他們可是見過咱們?nèi)说难b扮,如今咱們身上穿著蠱中三仙子的衣衫,但是模樣卻出現(xiàn)了變化,你覺得他們能夠放咱們出去嗎?”

    聽路凌薇說完之后我低頭看了一眼,此時我身上還穿著杜凌笑的裙子,這打扮的確是有些不倫不類,想到此處我立即明白了路凌薇意思,然后便快步朝著住所走去,數(shù)分鐘之后我們幾人換好自己的衣衫,然后便朝著山下走去。

    行至密林前時我看著身邊的幾人說道:“先前還說讓曉榮怡保在密林外烤好食物為咱們接風(fēng),沒想到這次這么快就鏟平了巫蠱道,看樣子若想再見到曉榮怡??峙乱氐矫缯僬f了?!甭妨柁甭牶笮χf道:“不過只是野味罷了,在哪里吃不一樣,等回到苗寨之后讓曉榮怡保做給你吃不就好了,現(xiàn)在咱們要面臨的問題是密林外部的弟子,你別忘了這帽檐山外圍還有不少的巫蠱道弟子正在鎮(zhèn)守,咱們?nèi)羰浅鋈タ隙〞c他們碰上,到時候咱們該如何脫身?”

    聽路凌薇說完我并未回應(yīng),而是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塊通關(guān)令牌,往路凌薇眼前一舉,隨即說道:“凌薇,這塊通關(guān)令牌可是謝云給我的,他身為巫蠱道的管事可是有一定的地位,有了這令牌我想外圍的巫蠱道弟子應(yīng)該不會阻攔咱們?!甭妨柁甭牶簏c點頭,隨即我們幾人便朝著密林之中走去,此時天色漆黑,等我們走出密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后了,剛出了密林我就看到不遠處有數(shù)十道火光出現(xiàn),定睛一看在密林外面圍滿了巫蠱道的弟子,此時他們或站或坐,還有些人正在聊天,見狀我們幾人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去。

    第八百二十三章 雙管齊下

    行走了大概十幾米之后突然有門中弟子發(fā)現(xiàn)了我們幾人的蹤影,隨著一聲叫喊所有的弟子皆是轉(zhuǎn)向我們,而且手中各自拿著兵器,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

    “你們是什么人,看你們的裝扮并非像是門中弟子,到底是誰!”其中一名巫蠱道弟子開口說道,幸虧我們下山之時回到杜凌蘭的住所中換下了衣衫,若是現(xiàn)在還穿著杜凌蘭姐妹的衣衫必然無法解釋。

    “我們幾人是謝管事的親信,此番下山是為了護送兩位姑娘離開巫蠱道?!蔽铱粗媲暗氖匦l(wèi)面不改色的說道,面前守衛(wèi)聽到我的話之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我身邊的路凌薇和沈濘熙,隨即將腰間長刀拔出,怒聲說道:“少在這里騙人,我們巫蠱道只有三名女子,那就是門主的三個女兒,從來沒聽說過我們巫蠱道還有其他的女子,你們到底是誰,趕緊報上名來,否則的話格殺勿論!”守衛(wèi)說完之后其他的門中弟子也各自將長刀抽出,似乎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見面前的守衛(wèi)不相信,我上前一步,看著他說道:“兄弟,謝云除了在巫蠱道中當(dāng)管事之外你可知道他在苗疆之地還開設(shè)著一些賭場?”守衛(wèi)聽后點點頭,說道:“自然知道,這件事情我聽其他弟子講起過,不過這跟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實不相瞞,這兩名女子便是用來抵債的,有人欠錢不還,于是謝管事就讓他們把女兒送上山來,如此來還清債務(wù)?!蔽铱粗匦l(wèi)低聲說道,守衛(wèi)聽后還未開口,身后的一名弟子立即走上前來,看著守衛(wèi)說道:“沒錯,這件事情我也聽說過,謝管事的確會用欠債人的女兒來抵債,我聽其他弟子說前段時間他們還在夜里看到有兩名女子進入了謝管事住所之中,想必此事應(yīng)該是真的?!?/br>
    守衛(wèi)聽后點點頭,隨即面露疑惑之色問道:“那不應(yīng)該啊,巫蠱道守衛(wèi)森嚴(yán),從不讓女子上山,那他們兩個又是怎么進入巫蠱道的,難不成是飛進去的?”

    “兄弟,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在后山位置有一個洞xue,直接通往帽檐山外圍,我們便是從那里將她們給帶進來的,這件事情只有謝管事知道,你們不知道也是在常理之中。”我看著面前守衛(wèi)說道。

    “后山有洞xue?這我還真不知道,但即便如此你們?yōu)楹尾辉贩祷?,反而要在此處下山?”守衛(wèi)看著我繼續(xù)問道,我嘴角微啟,抬手指了指天空,隨即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門主早就已經(jīng)睡著了,所以我們才趁著夜色從正門下山,若是從洞xue之中穿過難免會遇到危險,這后山洞xue交錯縱橫,而且外圍還有一處水潭,若是落入其中豈不是會命喪于此,我們這也是為了安全行事,你們看在謝管事的面子上就放我們走吧,要不然的話這件事情讓謝管事知道你們也沒什么好果子吃,咱們都是替上面人辦事的,何必如此較真,真要是事情捅出來誰都不好過。”

    面前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守衛(wèi),可謝云卻是巫蠱道的管事,他自然不敢得罪,沉思片刻之后他開口說道:“后山的確有個水潭,先前巡邏之時我倒是見過,照這么來看你們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既然如此那就看在謝管事的面子上放你們下山,不過你們可要早些回來,現(xiàn)在巫蠱道正值多事之秋,我們也不想因此犯下什么錯誤?!蔽衣牶簏c頭一笑,說道:“放心,我們將這兩名女子送回去之后自然就會快些回來,而且回來之后我還會在謝管事面前為你美言幾句。”守衛(wèi)一聽這話連忙露出笑臉,看著我說道:“那就多謝兄弟了,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你們還是早些下山吧?!蔽衣牶簏c點頭,隨即便帶領(lǐng)著路凌薇等人朝著遠處走去,走出數(shù)十米遠后我轉(zhuǎn)頭朝著身后看了一眼,見他們沒跟過來我長舒一口氣,說道:“總算是擺脫巫蠱道了,接下來咱們先回先回苗寨休息一晚,等明日一早再離開這里前往四九城,現(xiàn)在師傅還在張清陵的手中,早回去一日就能夠早些救師傅與水火之中?!?/br>
    “等救出余斯通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現(xiàn)在棺中之主下落不明,若是留他在世上恐怕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因此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兵分兩路,你跟秦大哥他們都是靈衛(wèi)科的弟子,而我和老黃還有路姑娘都不是靈衛(wèi)科之人,所以我打算出了苗疆之后就與你們分開,我們?nèi)讼热ゴ蚵牴字兄鞯南侣?,而你們幾人回去救余斯通,等救出來之后咱們再匯合,如此一來可以節(jié)省大半時間。”沈濘熙看著我沉聲說道,她的話無不道理,今晚棺中之主剛剛離開巫蠱道,估計不會距離我們太遠,若是我們能夠早些尋找說不定很快就能夠找到棺中之主的下落,想到此處我點頭說道:“好,那就這么定下,你和黃大哥還有凌薇先去打探棺中之主的下落,我們幾人則是回靈衛(wèi)科,等處理完靈衛(wèi)科的事情之后咱們再聯(lián)系。”說罷我們幾人趁著夜色朝著苗寨位置走去,等到達苗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左右,此時苗寨里面空無一人,而且一片死寂,我們幾人借著月色行至?xí)詷s怡保家門前,敲了幾下之后屋中便亮起了燈光,不多時曉榮怡保睡眼惺忪的來到門前,低聲問道:“誰啊,大半夜的還不睡覺?!?/br>
    “我是你陳大哥,我們從巫蠱道回來了,今晚準(zhǔn)備在你家借宿一宿,方便嗎?”我隔著屋門對里面的曉榮怡保說道,曉榮怡保一聽是我連忙將屋門打開,隨即他走出門來,看著我們幾人說道:“陳大哥,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今天下午剛回到苗寨,對了,巫蠱道現(xiàn)在情況如何?”

    見曉榮怡保一副激動的模樣,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即說道:“夜風(fēng)清冷,我們可是已經(jīng)走了一路了,你就不想帶我們進你家休息一會兒?”聽到這話曉榮怡保才回過神來,連忙將我們幾人帶入了屋中。

    第八百二十四章 獎賞

    剛一進屋我就聽到臥室位置傳來一陣咳嗽聲,轉(zhuǎn)頭看去,一名中年男子正躺在床上向外面張望,男子腿上捆綁著繃帶,想必此人就是曉榮怡保的父親,見到我們幾人后曉榮怡保的父親準(zhǔn)備起身,見狀我趕緊讓曉榮怡保勸說他父親好好躺著,不多時曉榮怡保從屋中走出,關(guān)好屋門之后給我們倒了幾杯茶水,隨即看著我問道:“陳大哥,現(xiàn)在巫蠱道已經(jīng)鏟除了嗎?”我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水,點頭說道:“巫蠱道的門主杜天魁和他的三個女兒已經(jīng)被我們消滅,現(xiàn)在巫蠱道群龍無首,我想很快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你們寨子就不必再整日擔(dān)心有敵人入侵,也可以安穩(wěn)的過上好日子了?!?/br>
    聞聽此言曉榮怡保露出笑臉,不多時他站起身來朝著一旁的屋中走去,數(shù)分鐘后他提著一只已經(jīng)拔了毛的野兔從屋中走出,另一只手中還端著一個黑色的壇子,行至身邊他將野兔和黑色壇子放在地上,看著我們幾人問道:“陳大哥,你們還沒吃飯吧,正好今日有鄰居給我們送來了一只肥美的兔子,我給你們烤了吃,這黑壇里面裝著的是蜂蜜,用蜂蜜烤制的野兔更有一股清甜的味道,你們稍等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起火給你們烤制?!?/br>
    經(jīng)過曉榮怡保這一描述我腹中的確有些饑餓,只是看到他的家境之后我又有些不忍,于是說道:“小兄弟,還是別麻煩了,這野兔留著給你爹養(yǎng)身子吧,我們只是借宿一宿,明日一早就離開這里?!睍詷s怡保聽后連忙抬手一擺,說道:“陳大哥,不必跟我客氣,我們地處深山之中,這野兔有的是,若是我爹爹想吃我再去山中給他捉就是了,你們幾位這次可是為我們苗寨鏟除了大禍患,這一只野兔算得了什么。”

    說罷曉榮怡保將屋子正中位置的木柴點燃,然后將打開黑壇,我低頭看了一眼,這黑壇中是滿滿的一壇蜂蜜,晶瑩剔透,而且散發(fā)著清甜香氣,曉榮怡保從一旁拿起了一個竹片制作的刷子,隨即從黑壇中沾了一些蜂蜜,然后便刷在了野兔的身上,野兔經(jīng)過蜂蜜的包裹變得更加有食欲,而旁邊的徐清安和黃尾等人見到這一幕此時已經(jīng)開始不住的咽口水,見火焰已經(jīng)點燃,曉榮怡保將野兔放在兩側(cè)的支架上,然后便開始烤制起來,大概過了數(shù)分鐘之后空氣之中就開始彌漫著一股清香味道,加上滋啦滋啦的冒油聲更是讓我感覺到饑餓無比。

    我咽了口吐沫之后突然想起了先前救助的宋家姐妹,于是看著曉榮怡保問道:“小兄弟,你將宋家姐妹送回去之后他們家人有沒有說什么?”曉榮怡保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點點頭,隨即起身朝著臥室中走去,不多時他從臥室中走出,手中還多了一個黑色的手提箱,行至我們幾人面前之后他將手提箱放到地上,然后說道:“將那兩位jiejie送回去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十分感謝我,而且還給了我一個箱子,這箱子上面沒有鎖,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打開,本來我想用石頭砸開,可那樣的話這箱子就毀了,覺得太過可惜,所以帶回來之后就一直沒動?!?/br>
    我低頭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箱子,這箱子上面的確沒有鎖頭,但是卻有兩個圓柱形的東西,上面還有一些數(shù)字,我正看著,一旁的秦羽安將箱子拿起,隨即說道:“這是密碼鎖,并非是尋常的鎖,需要將數(shù)字對準(zhǔn)上方箭頭才能夠打開,小兄弟,你來的時候宋家人難道就沒有告訴你一些數(shù)字嗎?”曉榮怡保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回過神來,他連忙點頭說道:“對,他們的確給了我一個數(shù)字好像是三個六三個八,當(dāng)時我沒在意,所以就將此事給忘了,難不成這六個數(shù)字就是打開箱子的密碼?”

    秦羽安點點頭,隨即低頭將圓柱上的數(shù)字改成三個六三個八,改完之后他用手摁動一旁的按鍵,隨著咔噠一聲,手提箱竟然真的打開了,打開之后我低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這手提箱里面裝的全部都是百元人民幣,一摞一百張,最起碼有幾十摞,曉榮怡保見到手提箱里面的人民幣之后瞬間身形一怔,過了數(shù)秒鐘之后他才回過神來,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這些都是錢?”見曉榮怡保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秦羽安笑著說道:“當(dāng)然是錢,看樣子這是宋家人獎賞給你的,我剛才粗略看了一眼,這箱子里面最起碼有三十萬人民幣,有了這些錢你和你爹下半輩子可是衣食無憂了?!?/br>
    “秦大哥,你是說這些錢都是給我的?”曉榮怡保瞪大雙眼看著秦羽安問道,秦羽安嘴角微啟,說道:“是你將宋家姐妹送回去的,這錢不是給你的難道是給我們的嗎,好好把錢收下,等你爹養(yǎng)好了傷我看你們也別在這苗寨之中生活了,還是去外面的鎮(zhèn)上買個房子,這山中空氣潮濕,依我看若是長久居住對你父子兩個的身體有所損害,尤其是你爹現(xiàn)在腿受傷,更容易讓寒氣侵蝕?!甭劼牬搜詴詷s怡保連忙擺手說道:“那可不行,那兩位jiejie明明是你們救下來的,我不過只是將她們送回縣城罷了,這些錢我可不敢要,實在不行咱們就平分了,反正我不能一個人要這么多錢?!?/br>
    聽到曉榮怡保的話后我不禁笑了笑,隨即說道:“小兄弟,這是你應(yīng)得的錢,雖說你不過是送她們兩姐妹回到縣城,可你別忘了若不是你我們又怎么能夠順利找到巫蠱道,若是找不到巫蠱道自然不可能將其覆滅,所以這最大的功勞還是在你身上,你剛才說要與我們平分,那為了感謝我們就將平分所得的錢全部給你,怎么樣幾位,我提的建議你們沒有意見吧?”說完我看著旁邊的幾人問道,路凌薇等人聽后皆是點頭,見狀我將秦羽安手中的手提箱拿過來,扣好之后放在曉榮怡保的懷中,說道:“小兄弟,這錢我們不要,你們父子兩個留著用吧,剛才秦大哥說的不錯,這山中太過潮濕,你們最好還是搬到縣城里面,現(xiàn)在一套房子不過幾萬塊錢,剩下的錢足夠你們生活了。”

    第八百二十五章 沒有不散的宴席

    曉榮怡保本還想推脫,但無奈我們幾人出言相勸,最后他只得將錢財留下,我們此舉也算是借花獻佛,畢竟曉榮怡保年紀(jì)不大,而且只已經(jīng)沒有了母親,這些錢也能夠讓他們的生活過得富足一些,不必再整日為了吃穿而進入林中去與野獸搏斗,我正想著,曉榮怡保突然驚呼一聲,隨即說毀了,剛才忘記將野兔翻面了,聽到這話我才聞到空氣中已經(jīng)彌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隨即我就看到曉榮怡保開始手忙腳亂的將野兔翻過面來,低頭看去之時野兔的另一面已經(jīng)烤的焦黑,見到這一幕我們幾人哄堂大笑,雖說這半只野兔我們幾人并未吃飽,但是味道確實極其美味,吃過飯后我們幾人便在曉榮怡保的家中睡下,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左右了,此時的曉榮怡保正在為我們熬粥,見我們幾人起床,曉榮怡??粗覀冋f道:“陳大哥,你們當(dāng)真不再在苗寨住幾日了,昨晚因為我的疏忽也沒讓你們吃飽,心中有些過意不去?!?/br>
    聽到這話我不禁一笑,看著曉榮怡保說道:“不住了,我們回去還有事,等會兒吃過早飯之后我們就會離開這里,若是日后有緣咱們還會再次相見?!背赃^早飯之后我們幾人便收拾東西離開了苗寨,一路前行,等到達火車站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左右,秦羽安去購買車票,而我們幾人則是坐在大廳之中等待,這時凌寒夜走上前來,看著我說道:“陳兄弟,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等會兒我就購買回索命門的車票,看樣子咱們要分道揚鑣了。”一聽凌寒夜也要離開,我連忙站起身來,看著他說道:“凌大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四九城了嗎?”凌寒夜抬手一擺,說索命門中事務(wù)繁多,既然已經(jīng)鏟平巫蠱道自然要回去復(fù)命,若是晚了恐怕門主會怪罪下來,見凌寒夜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好再繼續(xù)勸說,畢竟他是索命門的弟子,上面還有門主管轄,不像我們幾人一樣漂泊不定,想到此處我點點頭,看著凌寒夜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不過這次還是多謝凌大哥能夠出手相助,若是日后在遇到什么事情免不了麻煩凌大哥。”

    凌寒夜抬手一擺,說道:“雖說此番前來是為了還秦兄弟當(dāng)初救我一命的恩情,但這次咱們共同患難,一起經(jīng)歷生死,我也早將你們視為自己的兄弟朋友,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行了陳兄弟,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的火車快開了,我先走了,等秦兄弟回來之后你跟他說一聲,若是以后有時間就去索命門找我,我隨時恭候?!闭f完凌寒夜沖我雙手一拱,隨即轉(zhuǎn)身離開,望著凌寒夜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有些不舍,歲數(shù)我們在一起不過只有短短幾日的時間,但心中早已經(jīng)將其看作是自己的兄弟,我正想著,秦羽安來到我身邊,他朝著四下看了一眼,隨即問凌寒夜去了何處,我將凌寒夜離開的消息告訴了秦羽安,秦羽安面色一沉,過了數(shù)秒鐘后他才長嘆一口氣,說道:“江湖路遠,總要再見,無妨,日后若是有時間咱們再去索命門找他,對了,車票我已經(jīng)買好了,半個小時之后的火車,到達四九城時差不多應(yīng)該是在凌晨兩點左右?!蔽衣牶簏c點頭,隨即便在大廳之中等待著,等了沒多久沈濘熙和路凌薇還有黃尾行至我身邊,沈濘熙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驚蟄,現(xiàn)在棺中之主下落不明,我們打算先去南京打探一下情況,畢竟這南京是龍脈所在之地,我想棺中之主應(yīng)該會去那里,而且李淳罡應(yīng)該也在南京,只要找到他必然可以得知棺中之主的下落,等你們忙完了四九城的事情之后我會聯(lián)系你們,到時候你們再去南京找我們就行?!?/br>
    聽沈濘熙說完之后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路凌薇,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時秦羽安看著我笑著說道:“咱們幾個就別在這里當(dāng)電燈泡了,還是先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也給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闭f罷秦羽安等人朝著不遠處走去,見他們離開之后我站起身來看著路凌薇說道:“凌薇,你當(dāng)真不跟我們一起回四九城?”路凌薇搖了搖頭,說道:“不跟你們回去了,目前還不知道棺中之主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必須要抓緊查詢到他的下落,沈姑娘雖說本領(lǐng)高強,但遠遠不是棺中之主的對手,有我在沈姑娘和黃大哥也會安全一些,所以我決定跟他們一起前往南京?!币娐妨柁鄙袂閳远ǎ抑坏命c頭說道:“好吧,那你們也要小心一些,若是真的遇到棺中之主千萬不要與他交手,這棺中之主的本領(lǐng)遠在你們之上,我擔(dān)心若是貿(mào)然交手的話你們會吃虧,還是等到我們匯合之后咱們再一起想對策?!甭妨柁甭牶笠恍?,說道:“我知道,你不必擔(dān)心我,沒想到咱們這次相聚短短幾日就要離開,我心中倒當(dāng)真有些舍不得你?!?/br>
    “我也……”話說到一半我突然停下,隨即感覺到臉一陣火熱,我從小到大都未曾跟女生說過這種話,如今卻感覺有些尷尬,路凌薇見我欲言又止,隨即看著我問道:“你也什么?”我咽了口唾沫之后穩(wěn)定一下心神,然后說道:“我也舍不得你,不過你放心,等咱們消滅了棺中之主后我就不會與你分開了,雖說當(dāng)初成親是無奈之舉,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覺得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所以我想跟你度過下半生,你愿意嗎?”路凌薇聽我說完之后雙頰微紅,伸出手來將我的手掌攥住,隨即說道:“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既然咱們已經(jīng)成為了夫妻,我自然想要跟你一起走過一生?!币娐妨柁贝饝?yīng),我心中大喜,隨即說道:“好,等咱們消滅棺中之主后就遠離江湖,找一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生活,你說好嗎?”

    第八百二十六章 噩耗

    路凌薇聽后點點頭,就在她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沈濘熙來到我們二人身邊,一臉壞笑的說道:“悄悄話說的差不多了吧,若是說的差不多了咱們可要走了,火車即將發(fā)車,要是再耽擱時間可就來不及了,對了驚蟄,秦大哥說他東西已經(jīng)買好,你也趕緊過去吧,等從南京匯合之后你們兩個有什么話再繼續(xù)說?!鄙驖粑踉捯魟偮洳贿h處傳來陣陣火車轟鳴聲,聽到聲音后我點點頭,隨即與路凌薇等人朝著火車方向走去,隨著火車的開動窗外的風(fēng)景開始后退,而先前我們一共八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八去其四,或許是看到我面色凝重,秦羽安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驚蟄,不必難過,等回到靈衛(wèi)科救下師傅之后咱們就前往南京,我想路姑娘他們不會有什么危險,畢竟她們多年行走江湖,也有一定的經(jīng)驗,一定不會出事的?!?/br>
    聽到秦羽安的安慰我長舒一口氣,看著他說道:“也不知道現(xiàn)在師傅情況怎么樣了,任卿逸當(dāng)初被咱們所殺,我想張清陵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師傅頭上,估計師傅的日子不會好過?!蔽以捯魟偮?,坐在我對面的荊無命低聲說道:“若是張清陵敢做任何傷害師傅的事情我回去一定扒了他的皮!”見荊無命言辭激動,秦羽安抬手一擺,說道:“放心,我想張清陵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別忘了李師伯還在靈衛(wèi)科中,有他在的話師傅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再者說咱們半夜就會到達靈衛(wèi)科,現(xiàn)在距離半月之期還有幾天時間,師傅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行了,依我看咱們還是好好休息吧,這幾日路途奔波都沒怎么休息,趁這個時候正好養(yǎng)精蓄銳,說不定回去之后與張清陵之間還會有一場惡戰(zhàn)?!?/br>
    聽秦羽安說完之后我們幾人覺得有些道理,于是便趴在桌上開始休息,趴下沒多久我便沉沉睡去,等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只有兩側(cè)路燈不斷朝著后方退去,此時秦羽安等人已經(jīng)醒來,見狀我看著秦羽安說道:“秦大哥,現(xiàn)在幾點了,咱們快到四九城了吧?”秦羽安抬頭看了一眼火車上的鐘表,隨即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一點半了,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會到達四九城,聽到這話我不禁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十幾個小時,我挺直腰板伸了個懶腰,就在這時火車中傳來乘務(wù)員的聲音:“尊敬的旅客您好,前方到站四九城,需要下車的乘客請拿好隨身攜帶的物品到車門位置等待?!?/br>
    不多時火車到站,我們幾人拿好行李之后便下了火車,此時車站里面乘客很少,而且十分清冷,我們幾人走出車站后打了一輛出租車便朝著靈衛(wèi)科的方向而去,汽車一路前行,大概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后我們便來到了斷靈山山腳下,此時已經(jīng)是夜里三點多鐘,毛月亮掛在天上,周圍一片死寂,不遠處的斷靈山上黑暗無比,沒有絲毫的燈光,見狀我們幾人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即朝著斷靈山走去,剛行至斷靈山山腳下,突然周邊火光突起,緊接著數(shù)十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出現(xiàn),他們見我們幾人前來,立即行至我們面前,為首一人上前一步冷聲說道:“斷靈山禁地,你們是什么人!”

    秦羽安抬手一揮,說道:“幾位別沖動,我們是靈衛(wèi)科的弟子,先前我們?nèi)?zhí)行任務(wù),如今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所以回來復(fù)命?!睘槭字私舆^旁邊一名弟子手中的火把,隨即走上前來,用火光一照,隨即說道:“陌生面孔,我怎么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睘槭椎茏釉捯魟偮?,徐清安走上前去,他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隨即往弟子面前一放,說道:“睜開你眼睛好好看看,這不就是靈衛(wèi)科的證件嗎,我是徐清安,他們幾人就是闖過天擎塔的陳驚蟄還有秦羽安和荊無命,即便你不認識他們也該聽說過他們的名字吧,他們可是余管事座下弟子!”

    為首弟子聽后面色一震,連忙說道:“你們幾位怎么才回來,是不是來參加余管事的吊唁?”此言一出我登時一愣,緊接著上前一步抓住為首弟子的衣領(lǐng),問道:“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參加吊唁,我?guī)煾傅降自趺戳?!”為首弟子見我神情激動,連忙驚恐說道:“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余管事已經(jīng)身死數(shù)日了,我還以為你們是回來參加吊唁的?!?/br>
    “你胡說,我?guī)煾冈趺磿?,別在這里危言聳聽!”我看著為首弟子怒聲說道,為首弟子似乎是被我滿臉的殺氣給嚇住了,一時之間渾身顫抖,話也說不利索,這時秦羽安從我身后走上前來,將我手拽開,說道:“驚蟄你先別著急,我來問他?!闭f完秦羽安看著面前的弟子問道:“我?guī)煾甘窃趺此赖?,是被誰所殺?”為首弟子咽了口吐沫,片刻之后才低聲說道:“我聽說余管事好像是自殺的,他因為弄丟了西王母石眼心中有愧,所以自殺謝罪,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們不過只是外門弟子?!?/br>
    “你放屁,西王母石眼跟我?guī)煾笁焊鶝]有一丁點關(guān)系,而且我們之前已經(jīng)定下了半月之期,他不可能會自殺!”我看著面前的為首弟子怒聲說道,秦羽安見我情緒越來越激動,連忙看著我說道:“驚蟄,別在這里耽擱時間了,他們不過只是一些外門弟子,根本不清楚內(nèi)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說不定是謠傳罷了,咱們還是趕緊回靈衛(wèi)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聽秦羽安說完之后我點點頭,隨即便與秦羽安等人趁著夜色上了山,一路疾步前行,等到達靈衛(wèi)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此時靈衛(wèi)科前正有數(shù)名弟子鎮(zhèn)守,見我們幾人朝著大門位置走來,其中一名弟子上前一步舉起手中長劍橫檔身前,問道:“什么人,來靈衛(wèi)科有何事!”

    如今余斯通生死不明,我哪有閑心再與他們多言,我看著守門弟子怒聲說道:“瞎了你的狗眼,連我都不認識了,不想死就趕緊給我閃開,別逼我動手!”

    第八百二十七章 慘死

    其他幾名守衛(wèi)弟子見我言辭激烈準(zhǔn)備動手,立即圍上前來,數(shù)秒鐘后為首弟子才看清我的面目,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哦……原來是余管事的三名關(guān)門弟子,如今余管事身死,你們是回來吊唁的吧,真是夠有孝心的,老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這句話說的還真沒錯,不過現(xiàn)在你們的主子已經(jīng)死了,沒人再為你們撐腰,要是再敢在靈衛(wèi)科門口亂喊亂叫,我一定要讓你們知道這死字是怎么……”為首弟子話還未說完,突然身后一道黑影沖出,緊接著我就看到為首弟子登時飛了出去,他的后背重重撞擊在靈衛(wèi)科的大門上,發(fā)出轟隆一聲巨響,為首弟子落地之后口中噗嗤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朝著我們幾人一指,說道:“你們……你們竟然敢對我下手!”秦羽安撤回右拳,冷聲說道:“你不過只是張清陵的一條看門狗,老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正因如此我才要打你,其他人還有誰不服,要不然就一起上!”先前秦羽安這一拳的威力眾人已經(jīng)見識過了,一時之間他們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倒在地上的為首弟子掙扎站起身來,朝著其他幾名弟子喊道:“你們干什么呢,趕緊給我把他們幾個收拾了,若是讓他們闖進去張管事定然饒不了咱們!”聞聽此言旁邊的幾名弟子好似打了雞血一般,抽出劍鞘之中的長劍就朝著我們沖了過來,這幾名弟子雖說本領(lǐng)不弱,但與我們比起來可是天差地別,而且我現(xiàn)在體內(nèi)的血冥靈蠶已經(jīng)認主,威力更盛從前,所以僅僅只用了半分鐘我們便將數(shù)名弟子打翻在地,這幾名弟子身上受到了不同的創(chuàng)傷,不過并未有致命傷,雖說他們幾人是張清陵的手下,但罪不至死。

    打倒幾名守門弟子之后我和秦羽安三人走到大門位置,我剛準(zhǔn)備敲響大門,突然徐清安走上前來,扯住我的肩膀,低聲說道:“驚蟄,先別開門,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甭劼牬搜晕伊⒓磳?zhǔn)備敲門的手撤回,隨即看著徐清安問道:“徐大哥,你覺得哪里不對勁?”徐清安并未多言,而是行至門前將耳朵依附在大門上,然后仔細聽著,大概過了有數(shù)秒鐘之后徐清安將身子撤回,隨即看著我們幾人說道:“這院落之中太過冷清了,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夜,但根據(jù)我在靈衛(wèi)科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入夜之后都會有巡邏的弟子,可現(xiàn)在靈衛(wèi)科中沒有一丁點腳步聲,我隱約覺得有些問題?!甭牭竭@話我看了徐清安一眼,隨即說道:“徐大哥,你是不是多疑了,靈衛(wèi)科這么大,說不定巡邏的弟子去了別的地方,而且現(xiàn)在師傅生死未卜,我們必須趕緊進去看看情況?!毙烨灏蔡忠粩[,說道:“驚蟄,我知道你現(xiàn)在擔(dān)心余管事的安危,但常言道關(guān)心則亂,若是咱們因為大意而中了張清陵的jian計不光咱們救不回余管事,恐怕連咱們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br>
    此時我心中急切,于是連忙問道:“徐大哥,那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若是有的話就趕緊告訴我們!”徐清安見我有些著急,于是抬手指了指旁邊的院墻,隨即說道:“咱們先去院墻上看看這靈衛(wèi)科內(nèi)部的情況,若是沒有什么事再進入其中,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而且先前咱們殺了張清陵的弟子任卿逸,我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毙烨灏舱f完之后荊無命開口說道:“徐兄弟所言不錯,咱們?nèi)缃窕氐届`衛(wèi)科要處處提防張清陵,千萬不要中了他的陰謀詭計,這樣吧,我身形靈巧,先去院墻上看看情況,你們幾人先在下面等著,若我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就通知你們?!鼻G無命說完之后向后退了幾步,隨即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院墻之上,然后他便趴在院墻上朝著靈衛(wèi)科內(nèi)部看去,看了大概半分鐘之后我見荊無命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于是看著荊無命低聲問道:“荊大哥,發(fā)現(xiàn)內(nèi)部有什么情況了嗎?”荊無命聽到我的話之后回過頭來,此時他臉色慘白,而且五官有些猙獰,見其這副模樣我心中咯噔一聲,知道情況不對勁,于是趕緊走到墻下數(shù)米遠處,快步上前然后縱身一躍來到院墻之上,而秦羽安和徐清安則是緊隨其后,上了院墻后我朝著靈衛(wèi)科中看去,僅僅只是看了一眼我腦袋嗡的一聲乍響,就在靈衛(wèi)科后方不遠處的廣場位置我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懸掛在鐵鏈之上,鐵鏈有兩個倒鉤,正好掛在那東西的兩側(cè),隨著風(fēng)聲呼嘯不絕那東西還在隨風(fēng)搖擺著,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一個人。

    “陳兄弟,你快看那廣場兩側(cè)。”秦羽安低聲說道,聞聽此言我立即朝著廣場兩側(cè)看去,此時廣場周圍正埋伏著上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他們趴在廣場的邊沿上,似乎是在準(zhǔn)備伏擊,見到這一幕我心頭一震,難不成這些弟子正是等著我們羊入虎口,既然如此那鐵鏈上懸掛著的應(yīng)該就是余斯通,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于是看著一旁的秦羽安問道:“秦大哥,你看到那邊鐵鏈上掛著的東西了嗎,我覺得像是一個人,可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若真是人的話怎么沒有胳膊和大腿?”聽到這話秦羽安轉(zhuǎn)頭看向我,只見他此時雙眼已經(jīng)泛紅,過了片刻之后他才說道:“驚蟄,師傅已經(jīng)被制成人彘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師傅的胳膊和大腿已經(jīng)被砍斷,現(xiàn)在懸掛著的只有他的軀干!”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都懵了,我有些難以置信的朝著廣場位置看去,這時天上的月亮漸漸從云層后面出現(xiàn),月光灑在大地上,才讓我看的清清楚楚,秦羽安說的沒錯,那鐵鏈上懸掛著的的確是一個已經(jīng)被砍斷手腳的人,而遠遠望去此人的確就是余斯通。

    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汗毛挺立,而且渾身不斷發(fā)抖,我沒想到僅僅只過去了數(shù)日余斯通竟然與我們陰陽相隔,而且會死的如此慘烈。

    第八百二十八章 無毒不丈夫

    見余斯通慘死,我心中怒火層生,而且胸口就像堵了一塊巨石,壓抑的讓我無法喘息,雖說余斯通教授我們本領(lǐng)只有短短的三個月,但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他傾盡所有,而且為了我們他還不惜被關(guān)入地藏牢忍受刑罰,這本是他不該承受的痛苦,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三月之期雖短,但卻抵不過這授業(yè)之恩,想到此處我握緊雙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秦羽安似乎看出我心中的憤怒,連忙用手壓住我的肩膀,隨即低聲說道:“驚蟄,師傅去世我們心中也難過無比,可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估計山下的弟子中早就安插了張清陵的心腹,見咱們闖山門肯定早就回來報信給張清陵,現(xiàn)在他們有所準(zhǔn)備,而咱們不過只有區(qū)區(qū)四人,若真與他們交手恐怕會吃虧!”

    聽到秦羽安的話我一把將其掙脫,繼而怒聲說道:“那你說怎么辦,難不成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師傅懸掛在高處什么都不做!”秦羽安見我言辭激烈,連忙說道:“驚蟄,師傅對咱們有授業(yè)之恩,若不是他咱們的本領(lǐng)也不會如此精進,只是現(xiàn)在若是出手的話恐怕不光師傅救不了,連咱們也會身陷囹圄之中,現(xiàn)在張清陵還未現(xiàn)身,估計他是躲藏在什么地方,依我看咱們不如先耐心等待,如今已經(jīng)是后半夜,再等上幾個小時等門中弟子身心俱疲之時再動手,如此一來咱們成功的幾率會更高一些!”聽秦羽安說完之后我轉(zhuǎn)頭朝著靈衛(wèi)科中看去,此時廣場周圍潛伏著數(shù)百名靈衛(wèi)科弟子,其中天地玄黃都有,但就是沒有見到張清陵和他手下的兩名徒弟,看樣子他們應(yīng)該正在不遠處窺視,若真是貿(mào)然進攻,很有可能會中了他們的圈套,我沉思片刻之后看著秦羽安說道:“那你有什么打算?”秦羽安長舒一口氣,繼而說道:“依我看咱們先按兵不動,等到早上五點左右的時候再動手,這些靈衛(wèi)科弟子現(xiàn)在肯定不敢休息,等他們疲累之時咱們再動手,現(xiàn)在咱們就先休息片刻,養(yǎng)精蓄銳,只有這樣才能夠?qū)⑺麄儞魯?,救出師傅的尸骸?!?/br>
    老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雖說現(xiàn)在我們的本領(lǐng)遠在靈衛(wèi)科弟子之上,但畢竟他們?nèi)藬?shù)眾多,若真是交起手來勝敗還是未知之?dāng)?shù),為了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我只得點頭答應(yīng)下來,隨即我們四人便躺在院墻之上的瓦片上開始休息,抬頭望天,此時天上的烏云已經(jīng)散去,月亮懸掛在正中央,空中繁星點點,周圍夜風(fēng)清涼,一片靜謐的景象,按道理說此時此景應(yīng)該讓人心中安靜無比,可此時我心里卻像一堆亂麻一般焦躁不安,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余斯通為何會慘死在張清陵的手下,先前我們走的時候李春來也在靈衛(wèi)科中,有他在的話張清陵決計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動余斯通,難不成李春來也遭到了毒手,若真是這樣的話張清陵可謂是喪心病狂,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一人獨霸靈衛(wèi)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到了早上五點鐘左右,見時間已至我起身朝著靈衛(wèi)科內(nèi)部看去,此時潛伏在廣場周圍的弟子已經(jīng)開始不斷的打著哈欠,而且還有不少人已經(jīng)倚靠在石臺上睡去,見到他們一副疲累的模樣我看著一旁的秦羽安說道:“秦大哥,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都開始困倦,咱們也該動手了吧?”秦羽安聽后點點頭,隨即說道:“動手之前咱們還是要先安排一下計劃,一會兒驚蟄和我抵擋住周圍上來的靈衛(wèi)科弟子,而荊大哥則是前去救師傅,至于徐兄弟就在荊大哥周圍鎮(zhèn)守,千萬不要讓其他人靠近荊大哥。”商量完計劃之后我們幾人從院墻上站起身來,隨即縱身一躍直接跳下院墻,然后快步朝著廣場位置而去,由于動作輕盈,加之門中弟子已經(jīng)十分困倦,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蹤跡,等行至廣場周圍的時候才有弟子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連忙沖著周圍的弟子大聲喊著,不過此時已經(jīng)是為時已晚,我們幾人縱身一躍直接越過弟子,然后進入廣場之中,荊無命和徐清安快步朝著余斯通而去,而我和秦羽安則是在一旁鎮(zhèn)守。

    眼見周圍的弟子一擁而上,我上前一步將長劍拔出劍鞘,隨即看著門中弟子說道:“都給我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殺無赦,這次我們前來是為了找張清陵算賬,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你們?nèi)羰遣幌胨赖脑捑徒o我退后,刀劍無眼!”聲音響徹天地,殺氣更是濃重?zé)o比,周圍的弟子聽到我的叱呵聲之后皆是停下了腳步,就在這時一陣鼓掌聲從不遠處傳來,隨即我便聽到張清陵的聲音響起:“真不錯,僅僅用了不到十日便將這巫蠱道一舉殲滅,我余師弟果然是沒有看錯你們!”

    張清陵身穿一襲灰色長衫從莫昂殿中走出,而在他身旁邊還跟著兩名男子,其中一人是鐵秋生,另外一人則是林一清,此時鐵秋生身上捆綁著精鋼鎖鏈,而鎖鏈后方則是拉著四口棺材,棺材拖地之聲不絕,鐵鏈更是與地面碰撞發(fā)出陣陣火星,見到張清陵和他的兩名弟子出現(xiàn),我心中怒火層生,舉起手中長劍朝著她一指,隨即怒聲說道:“張清陵,說好半月之期,你為何要出手害我?guī)煾担墒悄愕膸煹?,你怎么會如此狠心!”張清陵聽我說完之后仰頭大笑,隨即說道:“無毒不丈夫,我若是不殺他又怎么能夠成為靈衛(wèi)科唯一的管事,這余斯通礙手礙腳我早就想將他鏟除掉,這次你們不在,正是最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放過這個機會!”

    聞聽此言我心中咯噔一聲,張清陵說他現(xiàn)在成了唯一的管事,那么李春來想必也出了事想到此處我看著張清陵沉聲問道:“那李師伯在何處,難不成也被你所害!”張清陵聽后冷笑一聲,說道:“我可沒有這么大的本領(lǐng)將他們二人同時消滅,張師哥現(xiàn)在去守護塔林了,一直等到七位長老出關(guān),估計十年八載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