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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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肖川如此客氣,我們?nèi)吮銓⑵湔堖M(jìn)屋子,肖川進(jìn)入屋子后四下打量一番,好像在尋找什么,見我目光注視著他,肖川立即回過頭來,寒暄幾句,無非是問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之類的話,不過他最后一句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問我昨晚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聽到肖川的問話我愣了一下,平白無故肖川怎么會突然問這個,難不成他知道昨晚段凌峰將我們抗走的事情,還是說他本就與段凌峰一丘之貉,如今前來是為了試探我們。 我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黃尾,黃尾面色鎮(zhèn)定,將左手手心向下一壓,示意我不要多言,我心上一沉,說道:“此地可是生死判重地,哪來的什么怪事,對了肖兄,有件事情我還想再跟你打聽一下,昨晚我們來時就沒有見到上官門主,如今已經(jīng)過去一夜,不知上官門主回來了嗎?” 肖川聽到這話明顯身形一抖,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數(shù)秒鐘后他好似回過神來,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從昨晚到現(xiàn)在我都不曾見過上官門主,或許他還在處理事情,行了,既然你們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那邊還有事要處理。”說完肖川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屋子,走時腳步慌亂,似乎很是急切。 見肖川走后黃尾走到門口將屋門關(guān)上,然后回到桌前看著我說道:“肖川剛才的神情不自然,很明顯是有問題,而且當(dāng)你問起上官霸天的時候他的身形還在抖動,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看可以在他身上尋求突破口,而且據(jù)我觀察他與段凌峰應(yīng)該沒有什么牽扯。” 黃尾話音剛落,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我原本以為是肖川忘記了什么事情,可當(dāng)我將門打開后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并非是肖川,而是兩名身穿黑衣的生死判弟子,見我開門,其中一名身材消瘦的弟子開口說道:“陳門主,段軍師有事請您去一趟。” “是不是上官門主回來了?”我看著面前的生死判弟子問道,男子搖搖頭,說只是依照命令來請我前去,并不知道上官門主的事情,見狀我嗯了一聲,剛想帶領(lǐng)黃尾二人前去,可兩名弟子卻抬手阻攔,說此次只請我一人前去,至于黃尾二人必須留在屋中。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這可是你們生死判的地盤,萬一門主有個好歹怎么辦,你們回去告訴段凌峰,如果只讓門主前去,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說著凌霄漢舉起雙拳,似乎想要動手。 我見其如此沖動,連忙阻攔道:“住手,咱們這次來拜見上官門主本就是與其商量大事,你這模樣像是商量事情的樣子嗎,你和黃尾在屋中安心等待,事情辦完我就會回來?!闭f完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前面帶路,見生死判弟子出了屋子后我轉(zhuǎn)身看著黃尾二人說道:“如今段凌峰還不知道墓xue在哪,他不敢對我下手,反倒是你們兩個千萬要鎮(zhèn)定,別自亂陣腳?!?/br> 說完我便直接走出了屋子,一路前行,很快我便再次來到昨晚與段凌峰相見的石室,進(jìn)入之后段凌峰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見我前來,他起身笑道:“陳兄弟,趕緊過來坐下,昨晚不知休息的如何?” 見段凌峰假模假樣的詢問,我在心里已經(jīng)罵了他十八輩祖宗,昨晚他還手下弟子用迷魂香將我們迷倒,如今竟然還好意思問我們休息的如何,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說道:“睡得還可以,只是今天中午醒來之后有些頭暈,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太過疲累的原因。” 段凌峰聽后笑了笑,說道:“趕緊坐下喝杯茶水,這茶可是我讓手下從武夷山運來的大紅袍,喝了之后或許可以緩解你的疲勞?!蔽业乐x一聲,隨即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即問道:“段軍師,此次前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上官門主回來了?” 正欲拿起杯子的段凌峰聞聽此言將杯子放下,無奈嘆了口氣,說道:“上官門主近日忙得很,今日一早讓門中弟子捎回口信,說短時間內(nèi)回不來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與我商量,我在生死判也可以當(dāng)半個家?!?/br> 聽到這話我故作驚訝,問上官霸天到底是去哪了,為何需要這么久的時間,段凌峰無奈的說此事他也不知道,不過既然能讓上官門主如此上心,肯定不是簡單的事情。 “那既然如此我還是等上官門主回來再說吧,畢竟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是與他商量更為穩(wěn)妥一些,多謝段軍師的好茶,若是沒事我就先回去,等上官門主回來再通知我。”說完我起身便要離開,可還未走出數(shù)步,身后突然傳來段凌峰的聲音:“陳門主,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夫?” 我回頭一笑,說道:“段軍師在生死判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怎么會看不起你,只是這件事情很是重要,而且與三元經(jīng)有關(guān),江湖傳聞三元經(jīng)在上官門主手中,而上官門主為人謹(jǐn)慎,我想段軍師肯定不知道三元經(jīng)在哪,所以說了也沒什么用處?!?/br> “哼,我雖不是門主,可三元經(jīng)在何處我也清楚,陳門主,你先坐下,此事咱們慢慢商量。”段凌峰雖說語氣平淡,可言語中卻有威脅之意,我擔(dān)心他狗急跳墻,萬一對我下手我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于是轉(zhuǎn)身再次坐回石椅上,說道:“好吧,那我就先暫時與你先說一下,段軍師,三元經(jīng)中的秘密在江湖上已經(jīng)傳開了,傳聞三元經(jīng)中有一驚天秘密,此時關(guān)乎九勢天雷圖,我說的可對?” 段凌峰聽后明顯一愣,隨即說道:“你說的沒錯,上官門主用數(shù)百年終于參透了三元經(jīng)的秘密,此事的確與九勢天雷圖有關(guān),只是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九勢天雷圖的下落,聽陳門主的語氣,難不成你知道九勢天雷圖在什么地方?” “自然知道,因為九勢天雷圖就在我幻尸宗的天葬閣中!”我看著段凌峰平靜說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可疑之物 天葬閣是我隨便起的一個名字,無非就是用來糊弄段凌峰罷了,畢竟這些年幻尸宗與生死判交涉不深,段凌峰肯定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我瞎編的,果不其然,段凌峰被我一番話給唬住了,神色瞬間變得有些驚訝,雙目圓睜,登時問道:“你說什么!這九勢天雷圖在你們幻尸宗中?這次前來你可曾將九勢天雷圖帶來?” 我聽后抬手一擺,說道:“九勢天雷圖是幻尸宗三大秘寶之一,一直存放與天葬閣中,而天葬閣有四位長老把守,饒是我身為幻尸宗門主也沒有權(quán)利將其取走,所以不曾帶來?!?/br> 聽我說完后段凌峰原本釋放精光的雙眼瞬時暗淡下來,嘖嘖兩聲說道:“原來是這樣,若此次前來陳門主將九勢天雷圖帶來,或許咱們就能夠解開這其中的奧妙,真是可惜了,對了陳門主,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三元經(jīng)的事情,而且知道此書與九勢天雷圖有關(guān),那可否有機(jī)會將此物取來,咱們共商大計?!?/br> 段凌峰果然是個老狐貍,若我真將九勢天雷圖取來,那還有命活著回去嗎,此地是生死判的地盤,只要我將其帶來此物必然歸他所有,況且我也不是真的幻尸宗門主,更無法將其取來,我沉默片刻,有些難為的說道:“我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待我回去后還需要跟門中的長老商量一番才行,畢竟這九勢天雷圖屬于幻尸宗,并非本門主私人所有?!?/br> 段凌峰聽我說完連忙問道:“那你現(xiàn)在就趕緊回去,將其取來不就行了嗎?”我抬手一擺,說道:“哪有這么簡單,幾位長老鐵面無私,若我執(zhí)意要將九勢天雷圖取來,恐怕沒這么容易,所以我還是想等上官門主回來再做商議,問他可不可以帶著三元經(jīng)去幻尸宗走一趟,我知道生死判一人獨大,上官門主便是權(quán)威,只要他開口沒人敢阻攔,這也是我來這里的目的?!?/br> 一聽我還是要等上官霸天回來,段凌峰臉色變得有些鐵青,過了半晌才說道:“行吧,那就在這里等著吧,對了,我聽手下弟子說你們前來玄龍涯并非是走的內(nèi)部通道,而是順著墓道前來,我說的可對?”我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們的確是誤入墓道之中,還見到了墓xue中的棺材?!?/br> “你們見到棺材了,那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珍貴之物?”段凌峰猛然站起,來到我身邊詫異問道,我無奈搖頭,說見到棺材后本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結(jié)果觸碰了機(jī)關(guān),釋放出了大量水銀,最后棺材和里面的東西全部被水銀淹沒,已經(jīng)無力回天。 聞聽此言段凌峰的臉色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雙眼緊盯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似乎隨時都要對我下手,見其這副模樣,我心中雖說懼怕,可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得平靜說道:“段軍師為何如此看重棺材里面的東西,就算是有寶物又能如何,我幻尸宗里寶物眾多,若是段軍師喜歡我可以隨便從藏寶閣中拿幾樣?xùn)|西送給你?!?/br> 段凌峰聽后冷哼一聲,說道:“多謝陳門主的好意,不過這墓xue中的寶物怎么比得上幻尸宗藏寶閣中的東西尊貴,我看還是算了,既然你還是執(zhí)意要等上官門主,我就不留你了,若是上官門主有消息我自然會通知你,請便?!倍瘟璺屣@然是在說反話,他的意思很清楚,是說幻尸宗的東西無法與墓xue中的寶物相提并論,不過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在與其糾纏,點點頭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石室。 剛出石室我就看到肖川正站在門外,而且目光還一直朝著里面看去,見我出來后他慌忙轉(zhuǎn)身要走,見狀我走上前去,問道:“這么巧,肖兄來這里干什么?”肖川聽到我的話后轉(zhuǎn)過身來,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事,只是碰巧經(jīng)過罷了,陳門主,剛才你見到段軍師了,跟他說了些什么?有沒有提到上官門主何時回來的事情?” “提到了,不過段軍師說這幾日上官門主一直在忙,還不知道要幾日才能回來,讓我在這里安心等待?!贝搜砸怀鲂ごㄖ皇桥读艘宦暎樕查g陰沉下來,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沒有追問,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jī)成熟他自然會告訴我們。 “行,既然如此我就將你送下去。”說著肖川在前面帶路,而我則是緊隨其后,鐵籠下到第二層后鐵門打開,我剛走出去便看到十幾個生死判弟子抬著一個巨大的方形東西準(zhǔn)備進(jìn)入鐵籠,這方形東西上蓋著黑色的布,并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十幾名生死判弟子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而且四肢都在打顫,看樣子抬得東西很是沉重,我心中好奇,于是看著肖川問道:“肖兄,這些弟子肩上抬得是什么東西,為何如此沉重,難不成是石頭?” 肖川聽到我的話后神情有些躲閃,數(shù)秒鐘后才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里面并非是石頭,而是用來煉制丹藥的礦石,煉制丹藥不能用木柴,只能用這種礦石才能……”肖川話還未說完,突然十幾人肩上抬著的東西猛然震顫起來,而且黑布下面還傳出了陣陣嘶吼聲,那聲音如同猛虎一般,令人心中不僅震顫。 十幾人瞬間雙腳分立,做馬步狀,然后雙手一起緊握鐵棍,各個神情緊張,似乎里面是什么兇猛的怪物。 “肖兄,礦石怎么會自己動彈,而且又怎么會發(fā)出這般嘶吼聲,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有些好奇的看著肖川問道,肖川見謊言識破,直接說道:“陳門主別問了,此事事關(guān)生死判機(jī)密,我無權(quán)告訴你,咱們還是趕緊走吧?!?/br> 說罷肖川拉著我的手臂便要拽著我離開這里,可還未走出數(shù)步,身后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緊接著便是陣陣凄慘的哀嚎聲響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儡 聲音一起,整個石室頓時發(fā)生陣陣sao亂,不少的生死判弟子正朝著石橋位置跑來,一個個神情緊張,好似出了大事,見狀我回頭看去,原本站立的十幾名生死判弟子竟然倒落在地,各個痛苦呻吟著,而原本蓋著黑布的巨大正方體也顯出了本相,我定睛一看,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連忙后退數(shù)步,他們抬著的哪里是什么礦石,而是一個巨大的精鋼籠子,里面困著一只叫不上名字來的怪物,這怪物體型龐大,足有兩米多高,渾身長滿了灰色的毛發(fā),如同人一般直立站著,四肢極為發(fā)達(dá),而他的頭部好似狼頭,嘴角還長著鋒利的獠牙,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一時間有些慌亂,正在這時旁邊的肖川一把將我拉住,拼命的帶我朝著長廊方向跑去。 左腳剛踏上長廊,身后便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還未回頭散架的精鋼籠子已經(jīng)飛了過來,重重的砸在墻面上,當(dāng)時精鋼籠子距離我只有數(shù)公分的距離,若是再靠近一點恐怕連腦袋都沒有了,穩(wěn)定一下心神后我回過頭去,只見原本困在籠子里面的那只怪物竟然已經(jīng)掙脫開來,舉起左腳便朝著地面上的生死判弟子踩踏下去,噗呲一聲,巨大的腳掌跺在那名弟子的腦袋上,瞬時腦漿迸裂,而其他的弟子也難逃其手,這怪物雙臂好似有生撕虎豹之力,幾下就將地面上躺著的生死判弟子撕碎,一時間石橋上鮮血遍布,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令人有些作嘔。 眼見事態(tài)緊急,肖川立即朝著周圍的生死判弟子喊道:“趕緊護(hù)住八卦爐,千萬不要讓這天儡破壞,就算是死也要保?。 甭犚姾奥暫笊琅械茏右粨矶?,可這名叫天儡的怪物力道實在太大,雙臂一揮便將數(shù)名弟子打落石橋,雖說我們身處二層位置,可距離一層也有數(shù)米的距離,這種高度摔下去非死即殘。 眼見師兄弟身死,剩下的生死判弟子皆是以身護(hù)在八卦爐前,不讓天儡靠近半步,而天儡似乎心有靈智,知道八卦爐的重要性,所以橫沖直撞的奔跑過去,眼看死亡的弟子越來越多,肖川心道不好,從懷中取出一個竹制的圓筒,這圓筒下方有一根拉線,他用手拽住拉線用力一拉,嗖的一聲一道紅光從竹筒中朝著上空飛去,不多時發(fā)出陣陣火光,而隨著火光的出現(xiàn)我看到段凌峰竟然出現(xiàn)在了上方石橋上,他低頭朝著下方看了一眼,隨即縱身一躍,竟然從頂層直接跳了下來。 見到這一幕我徹底驚住了,這可是數(shù)十米的高度,先前的弟子從幾米摔落都已經(jīng)非死即殘,更不要說這種高度,下來恐怕人都要摔成rou餅,正想著一道黑影已經(jīng)悄然落地,竟然沒有絲毫的聲音,我抬頭看去,段凌峰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石橋上,他伸手摸向腰間,噌的一聲寒光閃過,等我看清之時他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把長劍,這劍鋒利無比,閃爍著光芒,一看就不是尋常的兵刃。 “畜生,你這是不想活了!”段凌峰的聲音好似催命符一般,令人心中膽寒,此言一出原本面對八卦爐的天儡竟然真的回過頭來,他看到段凌峰后嘶吼一聲,身形一轉(zhuǎn),直接用雙手指甲扣入兩名生死判弟子的胸膛,用力一扔,兩名弟子直接朝著段凌峰所處的方向飛了過去,由于石橋狹窄,段凌峰無處躲藏,他舉起手中長劍在空中一揮,一道白光閃過,兩名生死判弟子瞬間被劍氣攔腰斬斷。 段凌峰下手之狠毒令人發(fā)指,這兩名弟子雖說受傷可并未身死,如今竟然連個全尸都沒落下,反觀段凌峰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舉起手中長劍叱呵一聲便朝著面前的天儡沖了過去,劍走龍蛇,劍花在空中翻轉(zhuǎn),天儡見段凌峰來勢洶洶,雙腳猛然用力一蹬,整個身體直接凌空而起,兩只鋒利的爪子伸向前方,直撲段凌峰而去。 眼見天儡前來,段凌峰沒有露出絲毫恐慌的模樣,他身形下蹲,隨即右手舉劍上揚(yáng),一個手腕翻轉(zhuǎn)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還未反應(yīng)過來,噗呲一聲傳來,定睛一看,天儡的一只爪子竟然被鋒利的長劍砍斷,長爪落地,流出暗綠色的血液。 天儡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落在地,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爪子,痛苦哀嚎一聲,隨即雙眼變得猩紅,怒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便朝著段凌峰再次沖了上來,段凌峰這次沒有躲閃,而是直接沖上前去,右手出劍橫檔天儡的攻擊,隨即手腕一揚(yáng),長劍在空中飛旋,緊接著他左手伸出一接,抬手就是一劍,這一劍直接從天儡的口中沒入,從其后腦勺位置刺出,天儡哼唧兩聲便倒落在地,看樣子已經(jīng)氣絕身亡。 見天儡身死,周圍的生死判弟子發(fā)出雷鳴一般的叫好聲,而段凌峰則是彎腰用死去弟子的衣衫將長劍擦拭干凈,收回腰間后說道:“真是可惜,將他的尸體放入八卦爐中煉化,至于其他的弟子尸體送去后山埋了。”說完段凌峰四下環(huán)顧一周,當(dāng)他看到我后便朝著我這邊走來,行至身前,段凌峰說道:“不好意思,這畜生讓陳門主受驚了,希望陳門主別怪罪。” 此時我還心有余悸,不過既然身為幻尸宗門主,自然不能顯露出懼怕的模樣,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擺了擺手,說道:“無妨,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對了段軍師,這是什么東西,天儡這個名字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應(yīng)該不是兇獸吧?” 段凌峰聽后一笑,說道:“陳門主,這是我生死判內(nèi)的機(jī)密,恕我不能告知,海涵?!闭f完段凌峰便轉(zhuǎn)身離去,而我則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肖川,問道:“來時我聽說生死判有賞善罰惡四使,而且還有十八羅剎,為何今日出手的卻是段軍師,難不成其他人都不在這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智取 據(jù)肖川所言賞善罰惡四使中最為厲害的是荊無命,至于其他三人只是煉丹方面有所建樹,至于十八羅剎分布在全國各地,不在內(nèi)部,所以今日才請段凌峰出手,我聽后點點頭,隨即又問起了天儡的事情,畢竟江湖傳聞生死判只是做丹藥生意,怎么會與這種怪物有所牽扯,而且今日見到天儡屠殺門中弟子,下手之狠毒根本令人無法想象,肖川聽后臉色一沉,說此事他無權(quán)告知,見他口風(fēng)甚嚴(yán),我也不好再繼續(xù)追問,只好隨他一起前往了居住之地。 來到門口,我本想請肖川進(jìn)去坐坐,可他卻擺手推辭,說自己還有要務(wù)在身,隨即便轉(zhuǎn)身離去,見其走后我推門進(jìn)入,發(fā)現(xiàn)黃尾和凌霄漢二人正坐在床前,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見我回來,二人立即起身,黃尾擔(dān)心問道:“驚蟄,段凌峰請你去到底所謂何事,沒有對你下手吧?” 我聽后笑了笑,坐在桌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道:“若是真的對我下手我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嗎?!彪S后我將見到段凌峰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二人,黃尾聽后說道:“看樣子上官霸天真的出事了,既然如此恐怕咱們?nèi)粝氪蚵犎?jīng)的消息只能從段凌峰這里下手?!?/br> “沒錯,不過我騙他說九勢天雷圖藏在幻尸宗的天葬閣中,此次我沒有帶來,所以在沒有見到九勢天雷圖之前段凌峰應(yīng)該不會對咱們下手?!闭f到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繼續(xù)說道:“來時我在石橋上看到十幾名生死判弟子扛著一個巨大的方形之物,上面還蓋著黑布,原本肖川騙我是礦石,可你們猜打開之后是什么?” “驚蟄,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這里面難道是籠子不成,不會裝著的是上官霸天吧?”凌霄漢在一旁打趣說道,我將手中杯子放下,說他只是猜對了一部分,這黑布下面的確是個精鋼籠子,不過籠子里面裝著的不是上官霸天,而是天儡。 聽到天儡二字黃尾二人皆是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似乎他們也從未聽過這個名字,見其追問,我將天儡的模樣和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二人,黃尾聽后立即問道:“怪物?這生死判中怎么會有怪物出現(xiàn),難不成這怪物是生死判所養(yǎng),用來煉制丹藥?” “這點我也不清楚,段凌峰說此事是生死判的機(jī)密,而肖川又無權(quán)告知,所以目前來說我并不知道天儡到底是作何作用,不過從其攻擊力來看此物絕對不一般,而且你們知道這天儡最后是誰消滅的嗎?”我看著二人問道。 “難不成是段凌峰?”凌霄漢問道。 “沒錯,就是段凌峰,先前咱們只是知道他是機(jī)關(guān)門弟子,善于機(jī)關(guān)之術(shù),可今日一見我發(fā)現(xiàn)他是深藏不露,他的本領(lǐng)極高,而且腰間藏著一把軟劍,只用了兩個回合便將怪物天儡斬殺劍下,由此看來他的本領(lǐng)遠(yuǎn)超你們二人,據(jù)我觀察就算是生死判第一高手荊無命與其交手恐怕也占不到半分便宜。”我話音剛落,黃尾的臉色立即變得鐵青,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說道:“若真是如此咱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原本以為段凌峰手無縛雞之力,可現(xiàn)在看來是咱們低估他了,驚蟄,此事你看怎么辦好,若是現(xiàn)在離開這里應(yīng)該還不晚,至于三元經(jīng)的事情不行我給小姐解釋,就說此事十分危險,所以咱們才撤了回來?!?/br> 黃尾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若段凌峰本領(lǐng)一般,我們還能夠?qū)⑵渲品?,可從今日來看他的本領(lǐng)遠(yuǎn)超我們,如果真要與其交手的話無異于以卵擊石,不過就這么離開我又心有不甘,畢竟我們不遠(yuǎn)千里來到此處,而且一路上經(jīng)歷了千難萬險,如果現(xiàn)在走的話著實有些可惜,一番沉思后我抬手用力拍向桌面,說道:“咱們不能走,做事不能半途而廢,既然無法用武力取勝,只能智取。” “智?。磕闶遣皇窍氲绞裁崔k法了,趕緊告訴我們?!秉S尾急切問道。 “上官霸天現(xiàn)在生死不明,如果不死的話咱們可以利用他,而肖川很有可能知道上官霸天的事情,所以目前來說咱們最重要的就是要找肖川問個清楚,如果上官霸天沒死,咱們還有反擊的余地,如果他死了,恐怕咱們就只能離開了,凌晨咱們被抗走的時候我觀察過外部,幾乎沒有人看守,所以我打算在凌晨的時候去找肖川,問一下上官霸天的事情?!蔽铱粗顺谅曊f道。 “萬一肖川要是段凌峰的人可怎么辦,他得知消息后告知段凌峰,咱們豈不是就完了?”凌霄漢瞪大雙眼看著我問道。 我抬手一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算是段凌峰知道也沒什么大礙,咱們只不過就是想問問上官霸天到底去哪而已,這又能說明什么,而且現(xiàn)在九勢天雷圖還在咱們手中,他不會輕舉妄動,最起碼會留下咱們的性命?!?/br> 一切商量好后我們?nèi)吮阍谖葜械却鴷r間,太陽很快落下山去,吃過飯后我們?nèi)讼刃菹⒘艘粫?,大概等到凌晨的時候我讓黃尾前往門口聽了一下外面的聲音,見外面沒人后我慢慢將屋門打開,探出頭去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此時外面一片安靜,長廊中沒有任何的人影,只有鐵籠位置有數(shù)人把守,不過鐵籠位置與長廊只見有數(shù)根立柱,正好是盲區(qū),只要我能夠瞅準(zhǔn)時機(jī),就不會讓那些看守的弟子發(fā)現(xiàn)。 關(guān)上門后我小心翼翼的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了肖川的門前,此時幾名看守的弟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些打瞌睡,見狀我輕輕敲擊了幾下屋門,不多時里面便傳來了腳步聲。 吱嘎一聲屋門打開,此時肖川正光著膀子,見到是我后他揉了揉眼睛,問道:“陳門主,你這么晚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沒錯,的確有事,你跟我前往住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闭f完我不等肖川穿上衣衫,拉著他的手臂便帶著他前往了住所。 第一百四十五章 開門見山 一路小心前行,所以看守的弟子并未發(fā)現(xiàn)我們二人的蹤跡,行至門前,我輕輕將門推開,然后帶著肖川進(jìn)入其中,此時黃尾和凌霄漢正在桌邊坐著,黃尾已經(jīng)將茶水備好,見我們?nèi)擞兴鶞?zhǔn)備,肖川直接掙脫開我的手,看著我說道:“陳門主,這大半夜的你到底找我來有什么事情,我可沒工夫陪你們在這飲茶聊天?!蔽乙娦ごㄓ行┥鷼?,摁住他肩膀讓其坐在座位上,隨即說道:“半夜打擾的確是我不對,可此次找你前來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肖兄,實不相瞞,我們?nèi)藖泶艘呀?jīng)兩天了,可是一直都沒有見到上官門主,問段軍師他只是說是生死判機(jī)密,無法告知,我想從你這里知道一些信息?!?/br> 聞聽此言肖川冷哼一聲,說道:“段軍師都無法告知的事情我又怎么會知道,我不過只是帳前小卒罷了,若你們真想知道上官門主去了何處,還是去找段軍師,恕不奉陪。”說著肖川便要起身離開,見他要走,一旁的凌霄漢起身摁住他的肩膀,原本肖川還想要掙脫,可凌霄漢的力道極大,肖川根本掙脫不開,一番掙扎后肖川作罷,看著我說道:“陳門主,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加害于我,你要想清楚,這里可是生死判,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們也逃脫不了干系!” “肖兄,你當(dāng)真以為段凌峰會因為你一個帳前小卒與我們幻尸宗起沖突?在石橋上時你也看的清楚,段凌峰殺自己門中弟子眼都不眨,況且我與段凌峰之間還有交易,所以就算是殺了你他也絕對不會為難我們。”我平靜的看著肖川說道,似乎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聽我說完后肖川沒有開口,只是神情平復(fù)了一些,他知道我不是在吹噓,如果他真的出事,生死判決計不會插手。 過了半晌肖川才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后看著我說道:“好,那我就聽聽你們到底想說些什么,這位大哥,如今我安然坐在這里,你的手能不能拿開?”說罷肖川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凌霄漢,我抬手一擺,示意讓凌霄漢松手,凌霄漢倒是聽話,隨即松開雙手,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到門口位置,將出口堵住。 “肖兄,你不必生氣,這次叫你來對你沒有任何加害之心,我只是想知道上官門主是生是死?”我看著肖川問道,肖川聽到這話渾身一陣,神情登時有所變化,連忙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上官門主身為生死判掌舵人,怎么會死,段軍師不是告訴你上官門主有事出去了嗎,為何你還要這么問!” 肖川話音剛落,我伸出手便攥住了他的手掌,手掌冰涼,沒有一點溫度,而且肖川的手臂在震顫,很明顯他是在強(qiáng)壓著內(nèi)心的驚恐,肖川見我握住他的手,連忙掙脫開,說道:“陳門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肖兄,你的手冰涼無比,而且不斷震顫,想必你是在撒謊,實不相瞞,我第一次見過段凌峰后我就覺察出你有些不對勁,而且門中弟子對于段凌峰的稱呼也不同,他們說帶我去見門主,可見到的卻是段凌峰,這就說明在他們心中門主已經(jīng)成了段凌峰,而你的稱呼還未改變,一直都是段軍師,想來你并未將段凌峰當(dāng)做真正的門主看待,所以上官門主其實并未出去,而是出事了!”我看著肖川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言一出肖川登時一愣,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哼,這不過只是你一家之談,你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證明上官門主出事了呢?” “沒錯,我的確沒有什么證據(jù),不過做人憑的是良心,你若是沒有良心的話決計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而且都說上官門主手下有賞善罰惡四使,除了荊無命不在之外按道理說我應(yīng)該會見到其他三使,可來這里兩天都未曾見到一個,這就說明剩下的三人應(yīng)該與上官門主的下場一樣,我說的可對?”我看著肖川問道。 “陳門主,這是我自家的事,你來生死判不過就是商量事情,上官門主也好段軍師也罷,你缺的不就是一個可以敲定事情的人嗎,如今段軍師可以做主,你為何還要執(zhí)意見到上官門主?”肖川端起茶杯說道。 肖川此時依舊沒有松口,看樣子他對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見狀我直接說道:“肖兄,我沒必要再跟你繞彎子了,咱們開門見山,我知道你對上官門主忠心耿耿,事到如今無非只是迫于無奈才會這樣,而我們與段凌峰也有仇恨,如果上官門主尚在人世我們一定會將其救出,現(xiàn)在就等你一句話?!?/br> 此言一出肖川身形一抖,手中的茶杯瞬時跌落在地,發(fā)出碎裂響聲,而肖川的雙眼放出精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問道:“陳門主,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們真的能夠救出上官門主?” “今日見段凌峰本領(lǐng)高強(qiáng),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勝他,不過可以一試,說吧肖兄,現(xiàn)在上官門主到底在哪,是不是還活著?”我看著肖川問道。 肖川點點頭,說上官霸天的確還活在世上,而且賞善罰惡中的三使也與其關(guān)押在一起,因為這三人對其忠心耿耿,段凌峰無法勸說,只得將他們四肢打斷困在牢獄之中,至于上官霸天已經(jīng)被段凌峰挖去雙眼,眼珠喂了野獸,下場更是凄慘無比。 聽到這話不光是我,連黃尾和凌霄漢都是吃了一驚,這上官霸天可是袁天罡的弟子,竟然會落到如此下場,雖說他平日里做的都是一些惡事,但如今聽他這般慘狀,心中竟然升起憐憫之心。 “肖兄弟,他們現(xiàn)在被關(guān)押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具體方位?”黃尾看著肖川問道。 肖川嗯了一聲,說上官霸天和其他三使被關(guān)押在玄龍涯的后山位置,那里雖說沒有弟子看守,卻兇險無比。 第一百四十六章 蛇仙 原本我以為肖川口中的兇險是山勢險峻不易攀登,可后來聽他一說才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原來玄龍涯后山并非只是山巒,而是段凌峰所建造的一個秘密基地,這地方在薛平復(fù)執(zhí)掌玄龍涯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建造,如今已經(jīng)有幾十年的光景,而且據(jù)肖川所言,玄龍涯后山還藏有一位蛇仙,最開始玄龍涯并非叫這個名字,而是叫蟒山,傳聞此地多大蛇,后來薛平復(fù)來到這里后命手下的土匪殘殺大蛇,因此與其結(jié)怨,當(dāng)時蛇仙的道行不深,還未化成人形,只有段凌峰每年祭拜,平日還送去雞鴨等畜生供其享用,蛇仙得道后為了感謝段凌峰,于是暗中幫助,薛平復(fù)和手下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蛇仙所致。 至于段凌峰現(xiàn)在有這么高的本領(lǐng),也全仰仗蛇仙相助,他腰間的軟件便是蛇靈所化,劍身柔軟,但是卻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