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一道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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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是嗎? 好,她跪! 她跪,不是因為贖罪,也不是因為自己問心有愧。 而是跪到云知清醒,跪到求一個真相! 整個晚上,重病監(jiān)護房都忙的不可開交,來來往往的醫(yī)生腳步急切,云知清幾次快醒來,又昏睡過去。 整個醫(yī)院都是一片人心惶惶的,也沒誰顧及到地下面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殷月寶。 整整一夜,終于在凌晨五點四十的時候,云知清挺過來了。 醫(yī)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那個高大的男人第一時間趕來。 看都沒看一眼地下的殷月寶,就大步走了進去。 “噗通”一聲從門口傳來。 “封先生,殷小姐暈過去了?!?/br> 男人回過頭,看著門口那道瘦弱的身影,目光沉了沉。 …… 殷月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下午。 愣愣的看了幾秒天花板,下一秒,她猛地從病房里站了起來! 云知清…… 顧不上身上的痛,她拖著一瘸一拐的步子來到重病監(jiān)護房,小護士告訴她已經(jīng)轉(zhuǎn)到普通病房,循著房號,她來到云知清的病房,剛準備敲門,卻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知清,你怎么這么傻,為了一個男人,你連自己命都不顧了嗎?” “媽咪,我愛他?!?/br> “是,愛他,所以你就進重病監(jiān)護房搶救一夜,我這當媽的還不理解你,就算你怕言池被搶走,也不能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啊,五年前如此,現(xiàn)在又這樣,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爸還怎么活啊……” 殷月寶愣愣的站在那兒,雖說她最清楚里面的貓膩,可當真正的聽到真相的時候,她卻覺得指尖有些提不起力氣。 那一道道冤枉的傷疤,像是在無聲的控訴! 她不自覺的彎起手指,握緊了拳頭。 許久,她緩緩的收回了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躺進了被窩。 真相是如此她早就知道,只是單憑她一人空口無憑,沒有人肯信她,這點五年前就已經(jīng)證實了。 她要做的,是找到證據(jù),一舉攻下她們這一張張偽善的面孔! 是了,相比五年前的殷二公主而言,現(xiàn)在的她,多了許多沉穩(wěn)和持重,這也許是她這些年來,最大的成長了。 她不會,再傻傻的背這些罪了! 拿出手機,她點了一個新存進去的號碼,撥通…… “喂,言叔……嗯,是我……有幾個月了,我很好……能不能幫我把五年前的錄像發(fā)給我……好謝謝?!?/br> 掛掉電話,她剛準備躺下去。 突然,“嘭”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踢開! 男人高大的身軀站在那兒,目光冷冷的罩著呆坐在病房的殷月寶! “跟我去道歉?!?/br> …… 相對于怒氣沖沖的他,殷月寶卻是不緊不慢,緩緩地抬起頭,目光中一潭死水。 看著他,卻帶著某種固執(zhí)。 良久,她才徐徐的開口:“如果我說不是我推的,你信嗎?” 房間安靜了一瞬。 下一秒,就聽到冷冷嗤笑一聲。 “殷月寶,你認為現(xiàn)在的你值幾個錢?知清值得用自己的命來陷害你?五年時間,乖你沒學(xué)會,惡毒和自以為是的本事倒是增長不少。” 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 可她還是這么不自量力。 她也沒算到云知清會用自己的命來陷害這么不堪的她啊。 一個什么都沒有的她,她都覺得不值得。 如果不是剛剛聽見她跟她媽的談話,如果不是知道她之前就用相同的手段害過自己,她可能會愧疚一輩子。 可事實就是這樣。 而這樣的話說出來,又有誰信? 低笑了一聲,那就不說了吧。 她收回視線,垂下頭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不去?!?/br> “嗯?”封言池以為自己聽錯了,目光擒著床上瘦的有些離譜的女人,她坐在病房,被子上卻沒有什么起伏。 她垂著頭,他看不見她的神色。 “是我的錯,我賠罪,不是我的錯,我死都不認?!彼龕瀽灥穆曇艉推綍r一樣,沒什么大起大落,卻比以往多了一些固執(zhí)。 去坐牢,是他封言池的抱負和爺爺?shù)陌部当撇坏靡?,不是她做的,別想再跟五年前一樣,逼著她,屈打成招! 可是她似乎忘了,哪怕五年前她磨破嘴皮說不是故意撞的云知清,也沒有人信她半個字。 男人的目光中已經(jīng)盛滿厭惡,字字如撈:“冥頑不靈!” 她瘦弱的身軀一僵。 是啊,她怎么忘了,云知清這最大的靠山,也是她所有苦難的源泉,他從來就不信她,又怎么會放任她“謀害”他的知清? 男人邁開大長腿大步走過來,看在殷月寶的眼中卻像是從地獄踏步而來的撒旦! 他毫不溫柔的拉起她! “不是我的錯,我不去!”卯足了勁的一句話讓男人愣了一瞬,他低頭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瘦骨嶙峋眼神凹陷,這張臉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以往的風(fēng)采,有的是飽經(jīng)滄桑,沒有希翼。 他心中有一瞬像是被什么揉了一下,很不舒服! 男人的目光居高臨下罩著她,冷冽的嗓音像宣判死刑的判官:“由不得你?!?/br> 下一秒,她人已經(jīng)被他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封言池的眉頭幾不可見的一蹙,這個女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輕了? 只一瞬,他的眸色又變成冷冽。 冥頑不靈,咎由自?。?/br> “咚”的一聲,一天內(nèi),她被丟破爛一樣的丟了兩次。 鉆心的疼…… 可她沒有吭一聲。 房間里除了云知清,還有就是站在一旁的云南意和朱楨。 聽到聲響,病房內(nèi)剛準備躺下的云知清又坐了起來:“言池哥,你這是……” 男人席身坐在沙發(fā)上,身長玉立,視線冷冷的擒著狼狽的跪坐在地下的女人,聲若撒旦:“道歉?!?/br> 云知清被子中的拳頭微緊。 她還是第一次,看這個男人生這么大的氣。 這些年來,言池哥對她的態(tài)度都是平和溫馴,他潔身自好,喜怒不露于常,她也是他身旁唯一一個女人,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美好。 可是只有她清楚! 言池哥的內(nèi)心世界從來沒有對誰開放過,哪怕她近水樓臺,哪怕她挨得他那么近,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走進過他的心中。 哪怕他對她偶爾露出來的絲絲笑意和溫和,也從未達眼底。 可他現(xiàn)在直達深處的怒火,全面對著地下那個如同塵埃一般的女人,那樣的怒氣,才是他真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