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目光如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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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月寶一般都在二三層包廂打掃。 她打掃完自己的包廂,提著水桶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卻直接撞入一個散發(fā)著古龍香水味的懷抱。 她慌亂的抬頭,就看到一張放大的邪魅笑臉:“嗨。” 顏泠沂! 她背脊僵一僵,后退幾步,轉(zhuǎn)身就要走人,卻被他擋住去路。 他勾了勾魅惑的唇:“撞了人就想逃跑?” 殷月寶轉(zhuǎn)身就往另一面走,手卻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扣住。 “跑什么?嗯?怎么說我上次也幫了你吧?還差點得罪某人呢,真是個狠心的女人。”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吹出的熱氣讓殷月寶渾身顫了顫。 “放開我!”她掙扎,可這點小力氣哪里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突然,一陣濕潤感傳來,顏泠沂他居然……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啊啊啊??!” 女人青澀的反應(yīng)刺激到了他,顏泠沂勾了勾唇角,只覺得這個女人越發(fā)有趣…… “你們在做什么!” 突然,一道冷冽如鋒的嗓音從另一邊傳來,語氣中,滿滿的陰郁森寒! 殷月寶身軀一僵,抬頭,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兒,一雙冰冷而厭惡的目光盯著自己,身上散發(fā)的陰沉戾氣讓人望而生畏! 這個女人,不光滿嘴謊話,還不持檢點,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 還讓他相信她? 他的唇瓣緊抿成一條線,眼中一開始仿佛有什么涌動的東西,此時已被他生生壓下,剩下的,只有一潭冰寒! 殷月寶的胸口一縮,男人的目光像是一根刺,往她已經(jīng)死了的心上又狠狠地戳了幾下! 五年前,他就是這樣的目光,不聽她任何解釋的,直接把她送進牢獄…… 顏泠沂看見來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原來是封總啊,我泡妞封總也有興趣橫插一腳?” 封言池冷笑一聲:“顏少真是好眼光,連我的清潔工都不放過?!?/br> 顏泠沂清楚的感覺到懷里的殷月寶身子僵了僵。 他的……清潔工,這就是他給她的定義。 她滿心的熱忱換來的東西。 他唇角的笑容更放肆了:“封先生見笑了,鄙人才疏學(xué)淺,眼光不高,就喜歡,嘗鮮!” 說最后兩個字的時候,他還專門橫手摟住殷月寶的腰! “顏泠沂,你放開我。”殷月寶咬著牙推搡,一雙平靜的眼神中此時居然有些羞憤,臉上還爬上一絲紅暈。 讓封言池覺得分外刺眼。 “哇,你居然叫我名字了寶貝兒?那是不是表示你答應(yīng)我了?” “……”我答應(yīng)你個腿子了? 男人的身上的陰郁危險氣息蔓延:“哦?可天煌有天煌的規(guī)矩,員工上班期間,不得涉及任何私人問題?!?/br> “封先生有那么多員工,肯定也也不差這一個,我剛回國,封先生不如就把這個女人當(dāng)做給我的禮物,如何?” 顏泠沂可不怕這個男人。 殷月寶不敢置信的看了顏泠沂一眼,又看向那個臉色陰沉可怖的男人。 “別的顏少隨便挑,這個,不行!” 突然,一股大力拉住殷月寶,下一秒,她便落入一個寬大如鐵的懷抱,一股淡淡的煙草清香充蝕鼻翼,很好聞。 殷月寶的身體頓時有些僵直,一顆心,此時居然沒出息的跳漏一拍…… 29層私人套房—— 殷月寶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出,她疾步后退,卻忙不迭跌落在地,腰間傳來一陣撕痛。 “殷二公主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低沉的嗓音讓她瞬間如至冰窖! 這就是他眼中的她,不堪,骯臟。 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她沒有選擇。 “對不起封先生,下次我一定……” “一定會勾引到手?”下巴突然一痛,她被迫抬頭,對上他滿是厭惡的眼眸,“殷月寶,別想用這種方式投機取巧,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br>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他以為她勾引顏少是為了跳出他的桎梏? 這個想法她從來就沒有過! 就算有,也沒用。 普天之下,有誰愿意為了她跟這個男人樹敵?顏泠沂那花花公子,不過是對她慘痛的過去感興趣而已,一旦興趣過去,她就會像破布袋一樣不值一提。 她殷月寶,還沒有下賤到這個地步。 捏緊拳頭,又松開。 “我知道了封先生,我會乖乖干好我的本職工作,不會再多想?!?/br> “那樣最好。” “那我先去工作了。” “站住?!彼哪_步一頓,突然一盒藥飛落在她面前,“涂上。” 看著這像是施舍的藥盒,她緊了緊拳頭,扮輕松的揚了揚唇:“不用了,我……” “你這副樣子是想讓外人以為天煌有多虐待員工?” 果然啊,她的任何做法都不是對的,連受傷的資格都沒有。 她緩緩地蹲下身,打開藥盒。 “出去涂?!?/br> 她動作一僵。 拿起藥盒,亦步亦趨的消失在這個地方。 門口的時候剛好碰到進來的楊帆,對方主動跟她打招呼:“殷小姐。” 殷月寶應(yīng)了一聲,人已經(jīng)埋著頭消失在門口。 楊帆有些詫異的扣了扣腦袋,走了進去。 “先生,呃……老夫人剛剛打了個電話過來,讓你回去一趟,這次,沒說有話要交代的?!?/br> 男人蹙了蹙眉。 “知道了。” “是?!?/br> 他深舒一口氣。 這次總算是不負老夫人的望,把先生給騙回去了。 殷月寶并沒有涂藥。 而是將藥放在隔間的一個柜子最上方,就提著水桶去工作了。 手上有傷,她行動起來有些吃力,不過她比平常的人賣力,但工作時常自然也就比其他人長了許多。 晚上十一點半,本應(yīng)是下班時間,殷月寶才慢悠悠的提著水桶從包廂走出來。 走進隔間放下水桶,走出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柜子上的那盒藥。 猶豫了一秒,她又緩緩地折了回來,踮起腳取藥,卻發(fā)現(xiàn)上面空蕩蕩的,藥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她下意識踮起椅子去找,上面是空蕩蕩的。 慢吞吞的收回手,她輕笑了一聲,正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盒藥。 現(xiàn)在好辦多了。 突然想到,如果這是以前的自己,會怎么做? 以前的自己,那個男人給的東西,她肯定恨不得當(dāng)場用金框鑲嵌,放進玻璃櫥窗永久的保存起來,然后向全世界宣布,這是封言池給我殷月寶的專屬物! 而現(xiàn)在看,好像這就是一盒藥,沒有一點特別,如果有,那也是封言池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