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女之離世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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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厭青同樣也伸出四根手指,滿不解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宋承軍笑道“二哥,不是我說你,你看似是個明白人,但實則就是個睜眼瞎。那萬瘸子的習(xí)慣,你就一點也不曉得?” “不曉得?!辈駞捛囝H為實在的搖了搖頭。 宋承軍見狀得意道“別看那萬瘸子生了一幅萬年難尋的惡心模樣,但他對這美,可是講究的很。這萬瘸子有一個習(xí)慣,從他開始吃晚飯,到他入侵,就要四個年輕女子賠著,而且這四個女子每天還不能帶重樣的。” 柴厭青看了看自己的四根手指,嘟囔道“那四個女子有什么說道?” 宋承軍微笑道“守先,這宋承軍在吃飯時,要有一個女子作陪。而那女子先不管其長相,但她的胸脯上的那兩塊軟rou,必須要分量十足。據(jù)那萬瘸子家里的人說,四溢,能使人食欲大震?!?/br> “呦,這有點意思,繼續(xù)說下去。” 宋承軍接著說道“吃完飯后,宋瘸子得喝杯消食的茶。這喝茶時,可就得換另一個女子了。這時上來的女子,必須要臉盤小,五官精致。這說道是,賞心悅目,茶水方能浸人心脾?!?/br> 柴厭青聽到此處,深感自己這么多年都白活了。他跟那萬瘸子一比,算什么,那就算個屁! “這萬瘸子,還真是個講究人?!?/br> 宋承軍笑道“那可不是!那萬瘸子喝完茶以后,就該看書了。這時,又得換上第三個女子。這時的女子,必須要腰肢苗條。當(dāng)萬瘸子看書時,那女子便坐在萬瘸子的腿上,萬瘸子將那盈盈的小腰一抱,方才明白何謂書中的顏如玉?!?/br> 柴厭青淡淡道“這胸軟的,臉美的,腰細的都出來了,那第四個該是個什么玩意兒?” 宋承軍擺手道“這第四個,那便是侍寢的了。而那侍寢的女子,一無需有酥胸,二無需西施容,三更不要多苗條。只要嘛,那腿得漂亮?!?/br> 柴厭青笑道“萬瘸子這算不算缺什么補什么?” 宋承軍搖頭道“這倒不是,我看吶,萬瘸子才是真正會享受之人。這世上,有一幅好容顏的,那可多了去了。但那好腿,能有幾條?” 柴厭青聞言嗤笑道“你說了這么多,那辦法倒地在何處?” 宋承軍頷首,轉(zhuǎn)動起酒碗,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前幾日剛買了個姑娘,那一雙腿,可謂是極品。” “哦?什么樣的腿,才能被稱為極品?” 宋承軍道“那腿啊,筆直!嘿嘿,要不是我對那十五六的少女不感興趣,豈能去便宜那萬瘸子?” “你的辦法是?” 宋承軍忽的附耳上前,對著柴厭青耳語了幾句。 聽罷,柴厭青不得皺眉道“這樣做的話,那姑娘的命恐怕是保不住了吧?” 宋承軍滿不在乎的說道“一條賤命而已,早就活夠本了。要不是我給了她家大把銀子,她那個嗷嗷待哺的兄弟,怕是過不了這冬嘍,讓她給我賣命,算什么?!?/br> 柴厭青聽罷,正細細思量時,那古潤卻如同發(fā)了狂一般。只瞧他捏起那條醋魚的魚尾,便將一整條魚全都囫圇吞進了嘴里。隨后,他捏著脖子,漲紅著臉站了起來。遍全身上下,終的是摸出幾文錢拍在了桌上。旋即,他便一言不發(fā)的,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酒館。 宋承軍見狀,瞪大了雙眼說道“誒!他這是什么意思?” 柴厭青微笑道“他這是與我要恩斷義絕了,你說的那事兒,我同意了。” “嘿,這才像柴二哥的作風(fēng)!” 宋承軍比出一個大拇哥,咯咯笑道。 一恍又是七日。 萬企威正盤坐在榻上,拿著一根金筷子撥弄著香爐內(nèi)為燃盡的香料時,長須花白的萬府官家穆伯,便恭恭敬敬的行進了屋子。穆伯在萬企威面前站定后,躬身說道“少爺,今日的四個姑娘已經(jīng)找來了,您是不是要看看?” 萬企威淡淡道“讓她們進來吧。” 聞言,穆伯便走了出去。當(dāng)他再進來時,身后還跟著一個只穿著肚兜的女子。那女子顯得有些局促,當(dāng)她站定后,便不停撥弄起了手指。 穆伯皺眉道“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解開,讓少爺瞧瞧?少爺若是滿意,可重重有賞!” 女子聽罷一咬牙,便狠心將肚兜解了開來。萬企威只是在那沉甸甸的軟rou上掃了一眼,便神色波瀾不驚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留下吧。” “多謝萬少爺!” 女子手忙腳亂的綁上肚兜,便低頭站到了一旁。隨后,又進來兩個女子。萬企威驗過貨后,百無聊賴的搖了搖那如臉盆大的腦袋說道“怎的都是些普通貨色。” 穆伯聞言笑道“少爺,還有一個,可是極品!” 萬企威嗤笑道“穆伯,就您那眼光,能分得清什么是極品,什么是庸脂?” 穆伯笑道“等老奴將那姑娘領(lǐng)進來!”說罷,穆伯便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當(dāng)穆伯這一次再進來時,他領(lǐng)的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約摸著只有個十六歲的少女。那少女紅彤著臉,其眼角與耳根處,還有被凍裂的痕跡。 少女長得只能算是清秀,萬企威一瞧,便沒了多大興趣。他淡淡道“將裙子撂起來?!?/br> 少女聞言彎下腰,她捏住裙角的雙手顫抖個不停。當(dāng)其直起身子以后,她的臉龐上更是多了兩道淚痕。少女死死的閉上眼,她不想去瞧從四方傳來的怪異眼色。 而萬企威一看見那少女雙腿的廬山真面目以后,當(dāng)?shù)氖强囍绷搜鼦U。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少女的雙腿看個不停。如白蠟般筆直的雙腿,又如蔥白一樣剔透滑膩的肌膚,當(dāng)?shù)氖悄芊Q得上極品二字。 穆伯微笑道“少爺您瞧如何,若是您不滿意,那老奴再去給您換幾個過來。” 萬企威癱倒在榻上,淡淡道“就她了?!逼降恼Z氣里,透露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今夜的飯,萬企威感覺吃在嘴里是味如嚼蠟。今夜的茶,萬企威品著是淡如清水。而那書,萬企威更是覺得晦澀難懂。 草草了事以后,萬企威便忍不住拄著拐杖,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臥房里。屋內(nèi),那少女正安靜的坐在床上。 萬企威這花叢老手,今日竟顯得有幾分拘謹。他緩緩來至床邊,在離少女兩尺開外之處坐下后微笑道“姑娘可有姓名?” 少女低頭說道“窮人家的,沒個名字?!?/br> “家中雙親可健在?” “爹死了,娘還活著。” “哦,那可怪凄慘的。你可還有兄弟姐妹,尚在人世?” “有,有八個弟弟。” 萬企威聞言笑道“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你爹為何會死了。” “誒呦!” 少女忽的嬌呼一聲,萬企威的一雙魔爪,竟在不知不覺間,便攀上了她的雙腿。萬企威微笑道“姑娘,你別怕,今日我便送你到極樂世界去!” 萬企威話音未落,便見他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隨后,他一把將少女推倒在床,又將那少女一雙宛如玉器的雙腿抗在了肩上。萬企威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霎時間,他竟然流出了淚水。 此時,萬企威終的是明白,為何會有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這般話。忽的,萬企威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此生足矣?!?/br> 但下一刻,萬企威便改變了想法。 凄厲的哭喊聲如一道驚雷,劃破了漫漫長夜。一道如柱的鮮血,從那極快樂的交合處噴涌而出。感受到下身傳來的如刀割般的痛楚,又瞧得從自己身上噴涌而出的鮮血。萬企威忽然悟了,他頓悟了“女人,算什么東西?” …… …… 偌大的屋內(nèi),歡呼雀躍的,也只有燈罩下的火苗。冷飄飄穿著一身素色的布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沿上捧著一本書正聚精會神的研讀著,她的一只腳,踩在撒滿干花的水盆里。而在床上,臉龐上掛著淚痕的阮瀝已合眼睡著了。 忽的,冷飄飄目光一凝,她將書合起來后輕聲喝道“誰!” 門開了,風(fēng)塵仆仆的董平走了進來,他微笑道“除了我,誰還能悄無聲息的進這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的蜀王府?” 冷飄飄目露欣喜,但她卻cao著埋怨的口吻說道“你回來,怎的也不先叫人通報一聲?” “大半夜的,麻煩別人做什么?” 董平脫了外衣鞋襪,在冷飄飄身旁坐下后,將腳也塞進了水盆里。他回頭看了眼熟睡的阮瀝說道“這些日子,她好些了吧?” 冷飄飄淡淡道“雙親一日離世,怎能好?不過這兩天不像以前,整日的哭了。我倒也是擔(dān)心,她這哭瞎了該怎么辦?!?/br> 董平微笑道“你這心腸也忒好了些,王妃那么對你,你竟沒報復(fù)在阮瀝身上?!?/br> 冷飄飄騰出一只手,狠狠的在董平大腿上擰了一把。董平為了不吵醒阮瀝,只好將那痛楚咽進了肚里。 “我簡直狠極了,不過我想了一個好主意,那便是將對王妃的恨算在你頭上。反正你是我的殺父仇人,那我怎么恨你都不算為過。你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br> 董平咬牙,咧嘴笑道“那我求之不得?!?/br> 冷飄飄松開了手,她回頭看向阮瀝,目光變得柔軟“至于阮瀝,就是一個少不經(jīng)事的小丫頭。她攤上了你,雙親又突然離世,本就夠可憐的,我怎的忍心去恨她。” “你的心腸好,以后我不在時,有你坐鎮(zhèn)王府,我也能安心。” 冷飄飄聽罷驚道“怎的,你又要走?” 董平微笑道“不是我想走,是不得不走。臨安應(yīng)該來了使者,說要讓我去臨安吧?!?/br> 冷飄飄點頭道“不錯,但讓我給扣下了?!?/br> 董平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更不能久留了。臨安,我是不得不去?!?/br> “你要去,那便去,我攔不住你。但你可別忘了,千萬,要活著回來?!?/br> 董平微笑道“這是自然?!闭f罷,董平話鋒一轉(zhuǎn)道“你這看的是什么書?” 冷飄飄聞言微笑道“這是我在王府內(nèi)翻出來的,沒成想,這王府里竟存有與我冷家一脈相承的功法。雖然這功法的精深程度比不上冷家的,但拿來瞧瞧,也能取長補短。” 董平皺眉道“這么說來,你的修為要比我走時精進了不少?” 冷飄飄略顯得意道“這是自然!” “那你試試,能不能隔空將那燈給熄滅了?” 冷飄飄微微一笑,她屈指朝那燈盞一彈。登時,那燈罩上便添了一層冰霜。同時,那歡呼雀躍的火苗也漸漸的熄了下去。眨眼的功夫,這屋內(nèi),便暗了下來。 “你瞧,我……” 冷飄飄一語未畢,便驚呼道“你做什么,還沒擦腳呢!” “在被子上蹭蹭不久得了?” 此時,冷飄飄方才明白,她又上了董平的當(dāng)。不久,吵鬧聲漸漸熄焉。屋內(nèi)只有蔚然如春風(fēng)的粗重喘息聲,此起彼伏的想起。而正當(dāng)董平的大手在蹂躪著冷飄飄柔軟的華發(fā)時,一雙纖細的手臂卻突然攔住了他的腰肢。 “董大哥,瀝兒想你?!?/br> 冷飄飄輕輕錘了董平胸口一把,責(zé)怪他的動靜太大,將阮瀝給吵醒了。董平平躺下來,將阮瀝抱住道“我啊,也想你們?!?/br> 一夜無話,卻頗多郎情妾意。 當(dāng)夜盡天明之后,又過兩日,董平便帶著林三川與那精神恍惚的臨安使者,便踏上了去往臨安的路。 這兩日內(nèi),董平辦了不少事,先是給林三川與殷素閣辦了喜事。隨后又安排石莽與新覆侍衛(wèi)聶刀,去千島府重組千島府守軍。再之后,他又將萬府內(nèi)的大小瑣事處理了一番。 王府還是那個王府,但王府卻又不是那個王府。 阮瀝換上了華裳,即使她還略顯稚嫩,但在她那日漸成熟的眉眼間,已有了當(dāng)年王妃阮輕鷓的幾分孤傲氣質(zhì)。 在路口,阮瀝靜靜矗立著,久久不愿離去。忽的,在她頭頂傳來一聲嘲笑。 “嘁!” 阮瀝抬頭望去,只見費休羅正站在枯樹的樹梢之上。 “小費,你好像不太喜歡董大哥。” 費休羅淡淡道“除了太一兄與王爺之外,我誰都不喜歡。” “但董大哥如今,已是王府的主人了?!?/br> “管我鳥事!”費休羅跳下了枯樹,背著手往遠處行去。 阮瀝雙手合十,呢喃細語“董大哥,瀝兒一直都等著你呢……” 這幾日臨安的天氣稍稍回暖,但一場大雨傾盆而落,又將這座城給徹底冰封了起來。在萬?;ㄩ_坊的一包間內(nèi),宋承軍正手舞足蹈,繪聲繪色的給幾個公子哥講述著些什么,只把那幾個公子哥給逗的是捧腹大笑。 宋承軍繪聲繪色的說道“你們不曉得,那萬企威自以為是得了極品女子,但他卻不知道,在他流連忘返的那桃源內(nèi),可嵌著刀片呢。就當(dāng)他那么一進去,得,萬企威那第三條腿,也瘸了!” 眾人聽罷連聲大笑,這萬企威成了閹人一事,已在臨安城變?yōu)榱诵Ρ?,但他們卻不曉得,也不愿意去關(guān)心。在這笑柄背后,斷掉的不僅是萬企威的第三條腿,更有一條鮮活的生命。只因微不足道的面子之爭,就有一名少女被折磨多日之后,拋尸荒野。 來往飛去的黑鴉落在少女的尸身之上,啄著那如玉的肌膚,幾聲鴉鳴,便叫碎了這個繁華盛世。有誰可想過,少女在死前,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將鋒利的刀片藏于體內(nèi),忍受刻骨的切割。她所謂的,又是什么? 臨安城外。 林三川勒停了馬,他看到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具慘破嬌小的尸體正曲折著四肢,如一片枯葉般躺在地上。 林三川下了馬,他來至那尸體前,這鐵打的漢子瞧得少女的慘狀,硬是留出了眼淚。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吶!” 董平下了馬,他看著那具尸體,表情無動于衷。忽的,他指向前方的臨安城說道那座城,便是由于無數(shù)這樣的尸體堆砌而成的。我見過,太多太多。挖個坑,將如尸首埋了吧。記住地方,來日為她立個碑?!?/br> “哎!” 不多久,一座新墳便立了起來。新墳與臨安,隔空相望。 跟隨董平從戍北城到燕臨,從燕臨又到成都,來回跋涉數(shù)萬里,但這一次,林三川的心情卻是沉重的,稍顯懼怕的。因為他終于瞧見了,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城。踏進那座城,勢必就要成為其腹中美餐。 “公子,咱們會蜀州吧,自由自在,豈不逍遙快活!” 董平微笑道“不行啊,來都來了,又豈有折回之理?” 林三川不解道“從前走,是為了習(xí)武藝,建功立業(yè)。如今什么都有了,來這臨安的目的又何在?” 董平笑道“這回,咱們便將這臨安城給拆成廢墟?!?/br> 林三川聞言,眸里終于重新浮現(xiàn)出光亮。 “如此,能辦!” 說罷,二人上馬。 一路呼嘯,一路朝臨安城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