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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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好!” 梅黃雨驀的一喝,將眾人嚇了一跳。旋即他又說了一句話,便讓段云樓感覺到要壞事。只聽梅黃雨大笑道“諸位弟兄,還不來保護(hù)信任的覆族總舵主!” 衛(wèi)理聞言一皺眉,他先避開了那幾個蒙面人的攻勢,旋即又喝道“三千舵兄弟沒我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伊掌柜也是一喝,“開山舵兄弟不得上前!” 衛(wèi)理與伊掌柜都曉得,此時的局勢還算明朗,若是讓守在冷蟾宮內(nèi)的近千號人沖上來,那場面定然大亂,渾水摸魚取了段云樓的性命,當(dāng)?shù)氖禽p而易舉。但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一幕,大大出乎了衛(wèi)理與伊掌柜的意料。只見的冷蟾宮內(nèi)的覆族族眾,不管是三千舵,亦或者是開山舵的人馬皆沒有要停止腳步的意思。 段云樓冷笑道“梅舵主當(dāng)真是好安排,你為了今日奪權(quán),怕是早就在王爺生前就開始謀劃了吧,但我卻沒想到,你竟然在開山舵跟三千舵里也安插了自己的眼線?!?/br> 梅黃雨聞言嗤笑道“總舵主這是哪里的話,你可別辜負(fù)了弟兄們的一片好意,他們這可是為了保護(hù)你,才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沖過來的。若是讓總舵主誤會了什么,那梅某也只好先向總舵主賠罪。” 衛(wèi)理與伊掌柜此時越發(fā)時不敢掉以輕心,在他們身旁的這個梅黃雨,才是今日最大的威脅。梅黃雨今日為了奪權(quán),怕是不光會對段云樓下手。而當(dāng)場面混亂到一發(fā)不可收拾時,便是梅黃雨動手的時機(jī)。 水護(hù)法閃身護(hù)在段云樓身前,他與梅黃雨四目相對,神念交鋒。梅黃雨淡淡道“水護(hù)法,你應(yīng)該清楚,憑你的修為,是護(hù)不了總舵主的安危。畢竟我對你的武學(xué)套路,甚是了解?!?/br> 水護(hù)法微笑道“梅舵主當(dāng)真要與在下撕破臉了么?” 梅黃雨搖頭道“不不不,水護(hù)法誤會本舵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性命之寶貴,死了可就什么都瞧不見了。水護(hù)法你跟隨本舵多年,本舵可是惜才的很。我著實不想看到自己得力的手下,死的隨隨便便。” 水護(hù)法淡淡道“承蒙舵主關(guān)心,但在下的命,可不會被誰隨隨便便的取走。若是舵主不信,大可以過來試試我的修為長進(jìn)了沒有。” 梅黃雨微笑道“切磋武藝有的是機(jī)會,不過此時此刻,本舵以為,我們還是應(yīng)該同仇敵愾,齊心協(xié)力保護(hù)好總舵主。” “但愿如此?!?/br> 梅黃雨的目光灼灼,只要再過十個數(shù),這覆族便要易主了。 “呱!” 突如其來的一聲宛如雷鳴般的蛙叫,當(dāng)?shù)氖亲尡娙藶橹徽?。而正朝段云樓等人沖殺過來的覆族族眾,更是齊齊停下了腳步。忽的,一只晶瑩剔透,大如石磨般的蟾蜍緩緩的從石壁處裂開的一個大窟窿內(nèi)鉆了出來。 梅黃雨見狀暗自腹誹道“好死不死,怎的這個時候爬了出來!” 上千人的目光聚集在那只奇蟾背后所駝的石碑上,突然,從人群中躥出了幾個人率先將那奇蟾跑去。眾人見狀,旋即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一并朝那奇蟾蜂擁而去。 與此同時,衛(wèi)理與伊掌柜也將那些蒙面的刺客斬殺了干凈,他二人縱身護(hù)在段云樓左右。他們與水護(hù)法一起成三足鼎立之勢,密不透風(fēng)的將段云樓保護(hù)了起來。 錯失良機(jī)的梅黃雨,稍稍怔了片刻后,忽的笑了起來“總舵主能安然無恙,實乃我覆族幸事?!?/br> 段云樓從三人圍成的壁壘之中走了出來,她面對梅黃雨微笑道“這還要多虧了梅舵主盡心盡力,本舵倒要好好想想,該如何賞賜于你?!?/br> 梅黃雨表面不動聲色,但他藏于長袖中的雙拳已凝聚起了能開山裂石的巨力。他只等有人念出那石碑上所刻的名字,他只待民心所向,便一招將段云樓斬于身前。 梅黃雨自然沒有那么大的魄力敢在趙慶庭的眼皮子底下,在覆族中做小動作。而之所以冷蟾宮的三舵舵眾今日都能聽其號令,全憑他在來此之前,將對衛(wèi)理所講的那白澤奉書,神蟾駝碑的傳言散布了出去。 百姓民心所向之處,無外乎有神明所在。而今日冷蟾宮的異象,也更令眾人對那傳言深信不疑。在傳言里,那神蟾背后所駝石碑上所刻的名字,便是梅黃雨。 外圍的族眾已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每個人都在議論,那石碑所刻的名字。忽的,有人高聲喊道“碑上刻的是啥!” 里面有人高聲回道“董平!” “呼!” 斗大的拳頭帶著獵獵風(fēng)聲便朝段云樓的面門砸去,但旋即,那拳頭又停滯在了半空之中。梅黃雨不敢置信,明明他刻的是三個字,此時怎又變成了兩個字?更令他不敢置信的,是那董平二字。董平是誰?除了梅黃雨,洞內(nèi)眾人也在紛紛議論思量。突然,梅黃雨想了起來,他曾經(jīng)簽發(fā)過一道水火追殺令,那追殺令上,便有一個名叫董平的人。 段云樓聽得董平這兩字,也不知是如釋重負(fù),還是負(fù)屈銜冤般的長吐了口濁氣。她倒退兩步,離開梅黃雨的拳頭后笑道“梅舵主可真是心急,本舵這正想該賞你點兒什么,你這拳頭倒是提前就打上來了,難不成是在埋怨本舵話說晚了?” 這時伊掌柜微笑道“諸位遠(yuǎn)在北莽,或許還不清楚。王爺離世前招的駙馬,便名為董平,今日有奇蟾駝碑而至,難不成就是在預(yù)示著王爺沒有選錯人?” 梅黃雨收回了拳頭,淡淡道“今日是選的總舵主,關(guān)那駙馬爺什么事?依本舵看,那石碑上也應(yīng)該刻的是三個字,而不是兩個字!” 段云樓聞言笑道“那依梅舵主看,那三個字該是段云樓,還是梅黃雨?” 梅黃雨神色不快,他皺眉道“總舵主這是在戲耍本舵?” 段云樓聽罷咯咯一笑,她道“這我哪兒敢,方才本舵只是賞賜的不及時,梅舵主的拳頭便砸了上來。要是本舵敢戲耍梅舵主你,那我豈不是會被梅舵主打死?我這一個小小的婦道人家,可比不過梅舵主這般文武雙全的好漢?!?/br> 衛(wèi)理陰郁著臉,他淡淡道“梅舵主,如今大局已定,總舵主沒有責(zé)怪你已是萬幸,別做無所謂之事了?!?/br> 梅黃雨冷聲道“衛(wèi)舵主,你這見風(fēng)使舵的本事,可見長??!” 這時,伊掌柜說道“梅舵主,剛才雖不知你為何突然要對總舵主下手。但你此舉,已違反了族規(guī),理應(yīng)重罰。” “好??!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便要燒在我梅黃雨的頭上!段云樓,以你的資歷,憑什么做這個總舵主!今日我便將話放在這里,從今以后,我五行舵與覆族再無半點瓜葛!”梅黃雨看著面前幾人的咄咄逼人,終的是再也忍受不住,氣急敗壞的喊了出來。他心道,即使掌不了覆族的舵,那掌控五行舵,做個一方諸侯,也是自在快活。 段云樓聞言冷笑道“梅舵主,你這話也太不識好歹了些。五行舵是王爺生前費勁千辛萬苦,才組織起來的,你能當(dāng)這個舵主,也全是王爺給了你一條命。我今日可以念在你以往的功勞,對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但這五行舵,卻是萬萬不能讓你做主了!” “呵!”梅黃雨睥睨眾人一眼后,大笑道“你想奪我的權(quán),那要看五行舵的兄弟答不答應(yīng)!” 梅黃雨話音未落,忽的又聽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喊“方才瞧錯了,這石碑上刻的名字,是梅黃雨!” 梅黃雨聽得此言,旋即猖狂大笑“定是如此,定是如此!我親手刻的字,怎會出錯!” 梅黃雨話音未落,人群中便響起一片唏噓之聲。段云樓更是捂著肚子,笑得合不攏嘴。 “誒呦,可真是笑死我了。梅舵主,你這聰明一世,怎就耐不住一時寂寞?而且你這在石碑上刻字的哄小孩兒把戲,未免也太幼稚了一些。” 梅黃雨的臉色一陣青,一真白。他從未想過,他的精心算計,竟讓他變成了令人發(fā)笑的跳梁小丑。 衛(wèi)理搖頭道“覆族三舵創(chuàng)立至今,各司其職。開山舵負(fù)責(zé)情報消息,五行舵負(fù)責(zé)開疆?dāng)U土,三千舵負(fù)責(zé)監(jiān)察自省。梅黃雨,今日就算是總舵主能繞得了你,我三千舵也不得不對你動手了?!?/br> 梅黃雨忽的冷笑道“今日你們便盡管試試,看誰能動的了我梅黃雨一根寒毛!” 梅黃雨話音未落,一股翻江倒海的蓬勃氣勢便從其體內(nèi)溢出,無形的氣浪如大潮來襲!水護(hù)法見勢不妙,一把攔住段云樓便連連往回退去。梅黃雨眉頭緊鎖,登時他就縱身朝水護(hù)法二人奔襲而去。 伊掌柜與衛(wèi)理同時出手,攻向梅黃雨雙肋。 “螻蟻之輩!” 梅黃雨雙臂朝兩方一劈,驟然間,兩具極速旋轉(zhuǎn)的飛輪便朝衛(wèi)伊二人攻去。這飛輪之上蘊(yùn)含著的真氣是又薄又兇,飛輪一出,衛(wèi)伊二人兄前的衣衫,便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衛(wèi)理目光中稍顯詫異,他曾與梅黃雨多次切磋,但從未見其施展過這飛輪,一時間他的招架便顯出了幾分慌亂。 伊掌柜更顯狼狽,這飛輪正好克制他的劍氣,他的劍招攻勢在這飛輪之下,便弱上了一半。 梅黃雨冷笑一聲,他撇下與飛輪纏斗的衛(wèi)伊二人,徑直殺向了段云樓。水護(hù)法一把將段云樓推開,他朝前探出一臂,正面向著來勢洶洶的梅黃雨迎了上去。 梅黃雨瞧著水護(hù)法筆直伸開的一只手掌,不由得笑道“這讀龍貫手,也不曉得是誰傳給你的!” 水護(hù)法微笑道“當(dāng)年我之所以選擇修煉這讀龍貫手,便是因為其他沒有招式能克制于它。”說罷,水護(hù)法握起了四根手指,唯獨留下了一根食指伸展在外。 梅黃雨見狀,神色之間略有驚駭。多少人窮盡一生時間,也只能堪堪跨過修煉讀龍貫手的門檻。但這水護(hù)法,年紀(jì)輕輕,便將讀龍貫手修煉到了一指貫手的巔峰之境。面對將全身修為齊聚于一點的一指讀龍貫手,無論何等神兵利器,也要暫避其鋒芒。 梅黃雨的雙眸中,流露出幾分狠色。面對水護(hù)法這一招堪稱能撼動神佛的殺招,梅黃雨竟加快了速度迎了上去。水護(hù)法見狀大驚,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他便明白了梅黃雨的用意。 剎那之間,只聽“噗”的一聲。 水護(hù)法這一指貫手,竟刺進(jìn)了梅黃雨的體內(nèi)。但水護(hù)法的臉色卻是難堪到了極點,他自知自己的這一指貫手,梅黃雨是舵不掉的。梅黃雨也自知此點,所以他沒有選擇避退,而是迎面朝水護(hù)法的攻勢沖了上去。而在他要撞上水護(hù)法的這一指貫手時,他卻借助突然發(fā)力帶來的額外力道,將身子稍稍偏移了一些。 如此一來,水護(hù)法本要刺入梅黃雨胸口的食指,此時卻卡進(jìn)他的琵琶骨里。梅黃雨忍住肩膀上傳來的撕心之痛,一把捏住了水護(hù)法的手腕。他狂笑道“我今日,便掰了你這條惡犬的獠牙!”而正當(dāng)他要一把捏碎水護(hù)法的手腕時,他的目光卻突然一滯。梅黃雨瞧見,他目光所及之處,竟是一片血紅荒原。而在那荒原之上,正有青面獠牙的數(shù)百惡鬼,緩緩朝他行來。 “雕蟲小技!” 神鬼當(dāng)?shù)氖且才聬喝?,梅黃雨一甩頭,便撕碎了眼前的幻象。但高手過招之時,怎容他有半分失神。水護(hù)法也不曉得梅黃雨怎會有半分恍然,他當(dāng)?shù)囊膊粫頃敲炊唷.?dāng)梅黃雨清醒過來之時,水護(hù)法已一掌擊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梅黃雨身遭重?fù)簦?dāng)即口噴鮮血,翻到在地。而正當(dāng)他欲要翻身躍起之時,兩個面具人突然從天而降,踩住了他的手腳,令其動彈不得。 水護(hù)法對這兩個面具人的打扮自當(dāng)銘記在心,當(dāng)日在那蓮蓬獄,他便在那面具人手上吃過虧。 此時,那圍聚在一起的覆族族眾,忽的閃開一條通道。只瞧的,一獨眼的漢子扛著一塊石碑闊步從通道中走了出來。而在他身后,還有個俊逸的男子翹著二郎腿騎在那晶瑩剔透的蟾蜍背上。 這二人,正是林三川與董平。 “在來之前,我便曉得能看到一出好戲,但沒成想,這出戲的精彩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的意料?!倍酱藭r已騎著那大蟾蜍來至段云樓身前,他的手往段云樓身前一晃,一封書信便被其捏在了掌心之中。 “一塊假石碑,引出了頭害群之馬。一封偽造的親筆書,則調(diào)來了條貪食的惡狼?!闭f罷,董平將那從信封中抽出來的信紙往蟾蜍潮濕的后背一摸,霎時間,那書信上的字便化成了一個個小碎紙塊。 段云樓意味復(fù)雜的看了董平一眼后,忽的單膝跪地道“屬下得駙馬爺之命,已識破了梅黃雨摸權(quán)篡位的陰謀!”董平聞言,無奈一笑。段云樓搶了他的馬,可著實讓他走了一段辛苦路。他雖沒趕上好戲開始,卻親手營造了好戲。方才這蟾蜍現(xiàn)身,最開始圍上去的,便是他與林三川幾人。而他們幾個圍住那石碑,石碑上所刻的是什么,便任由他們說了。董平心道“渾,要渾水摸魚。密,要密不透風(fēng)。張府尹,我總算是有些領(lǐng)悟了。” 梅黃雨被擒,那兩個飛環(huán),自然也咣當(dāng)?shù)粼诹说厣稀5贸隹諄淼囊琳乒裥Φ馈扒靶┤兆釉谧鹕系南惭缗c王爺?shù)脑岫Y上,在下有幸見過董駙馬。” 董平微笑道“伊掌柜不必客氣,說起來,我們之間還算做過生意。” “哦?”伊掌柜抱拳道“失禮,在下已經(jīng)全然沒有印象了。” 董平笑笑,沒搭話。他又瞧了瞧衛(wèi)理,這個與他有些許恩怨糾葛,又是趙慶庭死前特意指定的覆族總舵主后開口道“我從蜀中趕來北莽,又將諸位召集到此地,除了要看看是是誰想毀去王爺所創(chuàng)造的基業(yè)之外,還要向諸位宣布一項王爺在死前所托付給我的大事?!?/br> 梅黃雨聞言,幽幽笑道“你何德何能,能代替得了王爺?!?/br> 董平從懷里摸出一個物件遞給一側(cè)的段云樓后說道“這是王爺?shù)谋姶吮?,如見王爺。段祭酒也讓幾位舵主瞧瞧,這兵符可不是隨意裁剪幾封書信便能偽造的。” 聽得董平意有所指,段云樓不僅蹙起了眉尖。她沒好氣的奪過兵符,將其在梅黃雨三人面前輪番展示一圈兒后。伊掌柜與衛(wèi)理二人,登時便雙膝跪地。 董平淡淡道“王爺遺言,在他死后,覆族上下唯董平獨尊,有不服者……” 董平話音未落,梅黃雨便厲聲喝道“我不服!” 踩住梅黃雨手腳的百鬼與大魘二人聞言,毫不猶豫便將梅黃雨的腦袋踩了個稀碎。其場面之血腥,當(dāng)?shù)氖橇钊税l(fā)指。人群之中,不乏有干嘔之聲傳來。 董平接著說道“有不服者,殺無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