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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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來至譚峰主住處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早被圍的水泄不通。 vd書院學生,少林僧人,劍墟劍仙,百褶觀道士,霏娥宮弟子各站一方,而心處圍的則是九陽峰之人。 不一會兒,太叔倦等人從譚峰主的房走了出來,這些江湖巨擘的臉,是神色各異。譚峰主名曉,平日行事飛揚跋扈,沒什么人能讓其放在眼里。所以除了一眾九陽峰弟子外,其他人心大抵也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心思。 兩名跟隨譚曉而來的九陽峰分峰主陰沉著臉望著太叔倦等人,忽而,一額頭生有三道抬頭虎紋的峰主冷聲道:“姜宮主,給我們一個說法吧?!?/br>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霏娥宮的姑娘們紛紛秀眉顰蹙,持劍逼前去。而九陽峰的弟子則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手持長棍,盡皆指向外圍的霏娥宮。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姜宮主面沉如水,她面對那位峰主的逼問,只是淡淡道:“沒什么好解釋的?!?/br> 虎紋峰主冷笑道:“剛才諸位都已看過了,本門譚峰主胸口的傷勢乃是個十字。試問,江湖除了有錐心劍,什么兵器還能刺出如此詭異的傷口?姜宮主,以在下所知,那錐心劍,好像是你的佩劍吧!” “錐心劍?!”董平聽罷心已有了幾分猜測,但現(xiàn)在這場面,他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他剛說罷,霏娥宮一方,有人反駁道:“向峰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憑一個傷口能斷定譚峰主,是我家宮主殺的?不是十字劍而已,若是有心人想謀朝篡位,便可以隨意打一柄十字劍,然后殺了自家峰主,再來冤枉我們霏娥宮?!?/br> 江湖眾人皆知那長著老虎面相的向峰主與總峰主譚曉不合,女子的這一番話,算是一腳踩到了貓尾巴。 “朱副宮主,譚峰主之死你們霏娥宮還脫不了干系,現(xiàn)在難道又想憑三言兩語來離間我們九陽峰?”向峰主盯著剛才開口說話的女子,目光陰寒,殺意畢現(xiàn)。 趙絕江見狀低聲喝停道:“夠了?!?/br> 向峰主看向趙絕江道:“趙前輩,您是用劍大家,譚峰主是被何兵器所傷,您應該一眼能看出來吧?” 趙絕江不動聲色,淡淡道:“姜宮主,把你的劍拿來,孰是孰非,老夫自有個決斷?!?/br> 董平瞧那姜宮主眼神飄忽,面目雖冷淡,卻滿是故作鎮(zhèn)定。董平不由得暗道,錐心劍怕是早不在她手里了。 姜宮主干脆道:“劍丟了?!?/br> 向峰主聞言冷笑道:“笑話,那貼身的兵刃你都能丟,那肚兜怎么不見你丟了?!?/br> “放肆!” 前方眾位霏娥宮弟子憤然拔劍,說話間要沖前來,九陽峰弟子也是提棍迎了去。 趙絕江與慧劫大師見狀不妙,趕忙各自出手,登時兩股真氣屏障攔在了兩派弟子身前。 隨后又聽啪啪兩聲脆響,向峰主的兩側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太叔倦拍拍手道:“放肆?!?/br> 向峰主正欲發(fā)作,卻被另一名面相蒼老的峰主給按了下來。 蒼老峰主緩緩道:“姜宮主,老朽代向峰主替您賠個不是。但譚峰主之死卻實詭異蹊蹺,而且與您也脫不了干系,如果您手的錐心劍真的遺失了,還望將前因后果,明白告訴我等?!?/br> 這時看姜宮主嬌軀輕顫,朱唇蒼白。姜宮主為人向來心高氣傲,太叔倦等人與其打交道十多年自然曉得。但剛才向峰主出口折辱于她,她卻無半點反應。這不由得另趙絕江幾人心對其生起了一絲懷疑。 “丟了是丟了,沒什么好說的?!苯獙m主淡淡道。 這時,猶觀主開口道:“諸位先冷靜片刻,諸位方才只注意到了譚峰主胸前的傷口,卻沒看出譚峰主實則剛死去不久。根據(jù)時辰來看,譚峰主死時姜宮主正與我們在一起。況且書院人多眼雜,譚峰主修為高深,若想殺他不被他人察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殺他之人與他極為相熟,譚峰主不會心存戒備。二是殺他之人修為遠在其,譚峰主來不及反抗,便被殺了。場修為最高之人該是趙劍主與慧劫方丈了,在下斗膽問一句。憑二位前輩的修為,能否一招便殺了譚峰主?” 慧劫搖頭道:“譚峰主的護體神功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算老衲能將其拿下,但至少也要過八十回合?!?/br> 趙絕江淡淡道:“一招制敵,老夫也沒這個把握?!?/br> 得到二人的回復后,猶觀主笑道:“既然如此,那也只有第一種可能了?!?/br> 這時,眾人又把目光齊刷刷的對準了向峰主。經(jīng)猶觀主一番分析,再加剛才向峰主對姜宮主的咄咄逼人,令其轉眼間由發(fā)問者,變成了眾矢之的。 向峰主咬牙怒目而視,隨后,他又冷笑道:“怎么?諸位難道要拉偏架?剛才我在醉鄉(xiāng)樓與幾位無矢宗的朋友喝酒,聽聞譚峰主的死訊后,才急忙趕回來,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醉鄉(xiāng)樓問?!?/br> 聞言,太叔倦沉聲道:“本院想猶觀主的意思是讓諸位不要被一時的沖動給沖昏了頭腦。譚峰主死的蹊蹺,未免是有心人想要我們自亂陣腳而設下的**陣?!?/br> 太叔倦話音剛落,聽一童道:“昨天我見有人進了譚峰主的屋子,兩人還聊了好久?!?/br>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個清秀的童從人堆兒里鉆了出來。 趙絕江與慧劫方丈都是一驚,這童可不是那日碰見的吾師弟子嗎?豆子名義雖又做了趙絕江的徒弟,但趙絕江是萬萬不敢真用師徒之禮與其相待的。這一時間,趙絕江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太叔倦反而是干脆利落的對豆子作揖道:“師叔晚好?!?/br> 豆子的身份極為隱秘,眾人見太叔倦對豆子如此尊敬,不由得暗自打量起這童的身份來。 向峰主眼珠一轉,看著豆子笑道:“前輩既然看到有人曾進過譚峰主的房間,不知可否告知在下?” 豆子被向峰主的諂媚狀弄的渾身不舒服,他撇撇嘴,一指姜宮主道:“是她?!?/br> 姜宮主聞言,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向峰主笑道:“那她二人說了些什么,前輩可否還記得?” 豆子撓了撓頭道:“昨日夜里我剛要回聽風筑,但無意路過譚峰主房間時,卻聽到有人在屋里說話。我本不想聽,但不知為何一聽邁不開腿了。” 太叔倦微笑道:“師叔聽到了什么,盡管說出來,沒準咱們還能憑借你聽到的話,找到殺害譚峰主的真兇呢?!?/br> 豆子點頭道:“一開始二人在竊竊私語,我沒聽清。但不多會兒聽一男子道,‘你在宮弟子面前冷清高傲,但誰能想到你是個十打十的浪貨?!S后女子道,‘我是浪貨怎么了誰像你,行事魯莽,十足的一個粗人。’男子又笑了兩聲道,“我是粗人,我不光行事粗魯,連那寶貝都粗的很呢!”接著……”豆子話還沒說完,被趙絕江給捂住了嘴。 場眾人臉神色各異,有譏諷,有羞怒,有玩味,更有甚者,望著姜宮主是絕色之姿,神色竟升起了幾分yin邪。 豆子不解的看向趙絕江,趙絕江無奈搖頭道:“他們只說了這些?” 豆子搖搖頭,趙絕江松開了手后,豆子問道:“嗯嗯啊啊算不算?” 登時,院圍著的人有不少都憋不住笑了出來。趙絕江只覺兩眼一黑,差點沒昏厥過去。 董平在人群后微笑道:“這子……” 一開始說話的那朱副宮主登時喝道:“賊,休得胡言!” 太叔倦斜睨她一眼,淡淡道:“這位乃是吾師前輩的弟子,他是絕不會說謊的?!贝搜砸怀?,無異于平底驚雷響徹云霄,滿堂眾人面面相覷。接著,太叔倦又對豆子微笑道:“接著二人又做了些什么?” 豆子笑道:“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我見這位姜宮主從房里走了出來?!?/br> 這時,姜宮主已恢復了鎮(zhèn)定。她目不斜視,眼神再無絲毫慌亂。她道:“不錯,我與譚曉的確有行了男女之事,但那又如何,與你們又有何干系?” 向峰主借機說道:“既然如此,姜宮主的殺人動機便對了猶觀主說的第一種可能。姜宮主擔心與譚峰主的茍且之事會暴露與眾,便起了殺心。而以姜宮主與譚峰主的關系,譚峰主自然不會對姜宮主有何防備?!?/br> 姜宮主聽罷,突然大笑了起來。忽而,她一步前,竟一把掐住了向峰主的脖子。陡然間,姜宮主緩緩將其舉起來道:“你的嘴最好給我放干凈些?!?/br> 慧劫方丈雙手合十道:“姜宮主還請稍安勿躁。依老衲來看,譚峰主之死,應是那幕后黑手為擾亂我等視聽而為。與姜宮主并無瓜葛。” 聞言,姜宮主一把將面色已憋成青紫色的向峰主扔在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