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斛梅子釀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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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素縞老者提著無臂少年與矮小少年在深淵下猛墜約有百丈之深時,忽見其右側(cè)峭壁之上顯出一黝黑洞口。老者心下一喜,猛然躍入石洞之中。不過片刻,白面胖子提著人棍老者也來到了此處。 “進(jìn)!進(jìn)!進(jìn)!”人棍老者狂呼三聲,白面胖子隨即帶其入洞,于此同時,深淵合璧。 進(jìn)了石洞,便瞧見一條悠長的甬道,素縞老者一路向前,雖路上有些暗器機(jī)關(guān)。但憑老者修為,皆不放在眼里。三人所向披靡,一路在漆黑的甬道中行了幾百來丈,才走到這甬道盡頭。 老者來至甬道出口,縱身一躍,眼前景象豁然開朗。只見甬道外是個寬闊無比的巨大石洞,石洞約高七丈,方圓二三十丈。在洞中還放著數(shù)十盞燈臺,但此時已油盡燈枯了。老者手指連點出幾道劍氣,只聽唰唰幾聲,洞中枯燈竟全然亮了起來。霎時間,洞中燈火通明。而一道光滑巨大的黑色石壁,正嵌在三人面前凹凸不平的石壁之中。 老者又是合雙指為劍,一道三尺多長的幽藍(lán)色劍芒正在其指尖吞吐。 “你說的枯魂老者,就葬在此處?”無臂少年開口問道。 老者點頭道:“十有**,是在此處了?!?/br> 只聽他話音剛落,三人身后便傳來轟然巨響。無數(shù)巨大碎石紛紛落下,這寬闊石洞都是為之一震。原來是素縞老者剛才一劍指向了身后,才鬧出這么大動靜。 猛然間,又聽一聲巨石爆裂之聲。碎石紛飛,兩個身影從甬道中躍了出來。只瞧這二人便是白面胖子與人棍老者,但此時二人皆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已。 “好劍術(shù),真不愧是親手?jǐn)貧⒘藙π胬蟿χ鞯慕^世高手?!比斯骼险咭浑p賊眼亂轉(zhuǎn),笑瞇瞇的說道。 素縞老者聞言臉上升起一絲慍怒,他剛想出手將這二人誅殺,但隨后他神色一黯,又頹然放下了手臂。 人棍老者見狀滿意一笑道:“不錯,閣下是個明事理的人。如此一來,在下倒是能與閣下合作一番?!?/br> 素縞老者輕挑眉梢,淡淡開口道:“哦?老夫憑什么要與你合作?” 人棍老者嘿嘿笑道:“閣下已蠻力破枯魂老者大墓,已觸動了這墓中機(jī)關(guān)。這墓中本只有一道門,但因為閣下,現(xiàn)在卻憑空出現(xiàn)了這第二道石門。不瞞閣下,這道石門在下開不了,但這石門背后的另一道門,除在下外世間無人能開,閣下也不行。我們倒不如合作一番,開啟石門后,里面的東西咱們共同研究。” 素縞老者冷聲道:“我憑什么信你?” “就憑在下乃是枯魂老者的弟子?!?/br> 素縞老者聞言一驚,但隨后又恢復(fù)了平靜,“你能控制谷中的守墓大陣,想來你所言不虛。” 人棍老者點點頭道:“閣下來此處,為的是這少年吧?!闭f罷,他看向了無臂少年。 “不錯?!?/br> “嘿嘿,這小娃看上去機(jī)靈,但年紀(jì)輕輕就沒了雙臂,當(dāng)真是可惜?!闭f罷,人棍老者冷笑了兩聲。 素縞老者看眼無臂少年,暗暗嘆息一聲。 素縞老者三人,便是劍墟叛徒老離兒,溫若筠,還有那個不知來處的神秘少年。且說三人本在江湖中漫無目的的游蕩,溫若筠也埋頭苦練御劍術(shù),但其進(jìn)步緩慢,一連十?dāng)?shù)日,都無半點進(jìn)步。 老離兒見狀便教訓(xùn)他道:“眼高手低?!毙逕捰鶆πg(shù)需要大量氣運(yùn)加持,從前劍墟有山河巨劍鎮(zhèn)守還好,但如今山河巨劍崩,修煉御劍術(shù)便沒了捷徑。不過溫若筠已經(jīng)入門,要想假以時日御劍術(shù)大成,也不是不可能,但就得比前人耗費(fèi)百倍千倍的心血靜心苦修。 老離兒訓(xùn)斥溫若筠的本意只是讓他靜心打下基礎(chǔ),緩慢修煉不要急躁。但溫若筠卻領(lǐng)悟出了別的意思,有一日老離兒出去打酒,當(dāng)他回來時,溫若筠竟自斷了雙臂。老離兒是又驚又怒,卻沒想溫若筠則是一臉的大喜,他道:“往日修煉御劍術(shù),總是會因為這兩條手臂而擾亂了心思。如今雜事已去,御劍術(shù)已有小成!”說罷,溫若筠背后獨(dú)雷劍出,攜帶著風(fēng)雷之力便朝著老離兒斬去。老離兒接下溫若筠這一劍,發(fā)現(xiàn)溫若筠的御劍術(shù)的確進(jìn)步不小。 但他見溫若筠一臉的癡狂,終是無奈道:“妖孽之劍?!?/br> 溫若筠雖御劍術(shù)有所進(jìn)步,但其修為卻是隨著斷去雙臂而連連倒退。原因無他,只因人體內(nèi)共有經(jīng)脈三千六百條。而四肢軀干天靈各匯六百,武道之人俗稱六大脈。溫若筠斷去兩大脈,其修為倒退還是小事,只怕以后修為不進(jìn),止步于當(dāng)下。 為替溫若筠接上雙臂,老離兒帶著兩位少年是遍尋江湖名醫(yī)。等到東州默瀾藥谷,一代醫(yī)道圣手默滄海為溫若筠診治后,也是無奈道:“雙臂能接,但此后修為怕是再不能有所寸進(jìn)?!蹦瑴婧R彩菫闇厝趔捱@等少年英才感到惋惜,便對老離兒三人講了一段江湖往事。 話說三百年前,江湖上突然冒出來個無名高手。這高手?jǐn)嗍謹(jǐn)嗄_,但修為著實駭人,自那高手一出世,江湖上便有七八家門派接到了那老者的戰(zhàn)書。殘缺老者在魯州泰皇山拜下擂臺,坐等有人來戰(zhàn)。接到戰(zhàn)書的那幾家門派在江湖上雖算不上頂尖,但也有些名氣。有人下了戰(zhàn)書,自然不能不應(yīng)戰(zhàn)。后來眾門派念及下戰(zhàn)書的是為身殘之士,便各派出了一位修為一般的弟子前去應(yīng)戰(zhàn)。 但一連十多日,那些弟子也沒趕回門中。幾個門派均感覺是不妥,便又派出些長老弟子前往泰皇山尋找。但這些人也沒再回去,見此情景,幾位門主終于是忍不住攜大批人馬前去魯州。 “但那些人,也沒再回去?”老離兒問道。 默滄海點頭道:“不錯,此后數(shù)年中,常聽泰皇山上鬼哭狼嚎,無人敢上泰皇山。因為此事鬧的大,以至于驚動了廟堂。當(dāng)朝的官家便派兵馬上了泰皇山,當(dāng)他們上去時,山上只有上千具枯朽的尸體。而那神秘的高手也宛如一道煙花,做出如此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后,便隱退了江湖,了無蹤跡。時人稱他為枯魂老者?!?/br> 老離兒聽完將信將疑道:“如果那人真是無臂無足,能修煉到如此境界,應(yīng)是有特殊的秘法。但此時太過離奇,也不知是真是假?!?/br> 默滄海聽后道:“應(yīng)該是真的,四十年前家父曾受人相邀,遠(yuǎn)赴關(guān)州為人診治。家父回來后,我曾問過家父是何人能將他這個出名的坐醫(yī)給請到萬里之外出診。家父便說出枯魂老者的名字,但家父擅開玩笑,于是我也就沒當(dāng)真,不過四位倒是可以去關(guān)州碰碰運(yùn)氣?!?/br> 老離兒嘆息道:“四十年?若世間真有枯魂老者,想必也不在關(guān)州了。” “這倒未畢,家父當(dāng)年回來說起那枯魂老者時,言談之中的意思是,那枯魂老者好像將要不久于人世?!?/br> 聽聞默滄海此言,老離兒又馬不停蹄的帶著溫若筠與矮小少年往關(guān)州趕去。三人一入關(guān)州,便先是在這山中尋找。而后,三人入一山谷,卻碰見谷中已有四人,兩方見面,那四人竟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這四人啟動了這谷中的玄妙大陣,老離兒還未出手,便被堪比天威的大陣給封住了真氣。 而這四人正是從蓮蓬獄中逃出來的孫窮奇,古梼杌,沈混沌與王饕餮。 且說四人出了蓮蓬獄,便遭到了覆族追殺。孫窮奇與沈混沌二人皆被砍成人棍,毀去了氣宮,這一下就成了拖累。 四人雖合稱古之四惡,又有數(shù)十年的交情。但孫窮奇知道,若是當(dāng)自己成為不得不被舍棄的累贅后,他們也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殺掉。沈混沌與王饕餮是夫妻,她的安危有所保障,而他孫窮奇一個孤家寡人,沒人會將他放在心里。 無奈之下,孫窮奇只好對眾人透露自己有恢復(fù)他與沈混沌修為的方法。眾人將信將疑之下,便按他所說,來到了關(guān)州境內(nèi)。在途中,幾人隨手抓了個領(lǐng)路人。而這領(lǐng)路人,便是烏大友。 當(dāng)烏大友聽聞四人是消失于江湖多年的古之四惡后,當(dāng)即崇敬的五體投地。他烏大友在關(guān)涼二州作惡十多年,總想博個大惡人的名號,但卻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的老鼠。不多言,他烏大友向來就是以孫窮奇等人為楷模的。 不過孫窮奇等人卻在心里看不上烏大友的行徑,似他這種亂殺亂砍,jianyin擄掠五毒俱全的人,在孫窮奇等人眼中也只是個癟三罷了。不過這家伙跑腿利落,四人便許他一個等在關(guān)州辦完事,就收他做關(guān)門弟子的口頭承諾,使喚他做事。 當(dāng)四人依照孫窮奇的指點來到這谷中時,果然發(fā)現(xiàn)這谷內(nèi)藏著個絕頂厲害的陣法。孫窮奇道,此處有處古墓,墓中藏有一法可助他與沈混沌恢復(fù)修為。不過要想進(jìn)墓,先得破了這大陣。當(dāng)王饕餮與古梼杌按照孫窮奇的說法合力運(yùn)轉(zhuǎn)大陣,正準(zhǔn)備破解時,老離兒等人便沖了進(jìn)來。 二人見來人修為深不可測,當(dāng)即便用大陣將其鎮(zhèn)壓。不過老離兒雖修為被封,但其一身劍意,仍令四人不敢輕舉妄動。 見此情形,王饕餮不由得呵斥孫窮奇讓他將這地方的來龍去脈原本告訴他。如若不然,他們也不愿意為孫窮奇的三言兩語,而與老離兒這般厲害的人物結(jié)下梁子。 孫窮奇無奈之下,只好將此地的由來告訴眾人。 一說當(dāng)年,孫窮奇原是個在街頭跟野狗搶食的小乞兒。他本不叫窮奇,這名字也是當(dāng)他后來在江湖闖蕩碰到古梼杌等人后,為了威風(fēng),又另起的。他本命孫葉,在他七歲那年在街上乞討時,遇見個四肢殘缺的老者,那老者一見他,不由分說的便要收他為徒。孫窮奇只是為了句,給你當(dāng)徒弟有吃的不,那老者一點頭,孫窮奇就樂呵呵的答應(yīng)了。 而孫窮奇在跟隨那老者游蕩江湖時,便發(fā)現(xiàn)了這老者真是異于常人。這老者雖無雙腿,但能御空而行,速度飛快,他孫窮奇當(dāng)年也是十四五的壯后生,但也得甩開膀子才堪堪能追上老者。孫窮奇本以為老者會傳他些奇妙的仙術(shù),但這老者卻是沒有,只是帶著他一路走到了關(guān)州。 來到此處山谷后,二人才停下腳步。 往后,老者便命孫窮奇在這谷中挖一條通往地底的甬道,而老者則在谷中忙活。等孫窮奇挖一晚上后,老者便會給他一頓飯食,傳他一句口訣。除此之外,二人再無交談。 山中無甲子,歲寒不知年。 春去秋來三十載,孫窮奇的那條密道已挖成,老者的口訣也已傳完。那時孫窮奇才注意到老者的身上越發(fā)暮氣沉沉,而老者也對孫窮奇說了句別的話,交代他辦了最后一件事。老者拿出一本藍(lán)皮線裝書對孫窮奇道:“找個能看懂它的醫(yī)師來,若他能來,這書便送給他?!?/br> 孫窮奇領(lǐng)命出了谷,一下山,他便看見一個背木匣,長髯飄飄的俊逸中年男人。孫窮奇立即攔下了他,他認(rèn)得男人背的木匣是個藥箱子。 但為了確保萬一,孫窮奇還是問他道:“閣下可是治病的先生?” 中年男子性子頗為溫和,他答應(yīng)下來后便詢問孫窮奇家中是不是有人患病了。孫窮奇沒回他 ,反而是將老者給他的書交給了男子道:“你若是能看懂,便隨我走一遭吧?!?/br> 中年男子的修養(yǎng)非同一般,他見孫窮奇言語魯莽也不慍怒,反而是翻開書仔細(xì)觀摩起來。這一看,中年男子便大汗淋漓,雙手微顫。孫窮奇見他能看懂,便一把奪過書,不由分說的就拉著他往山中走去。而那中年男子好似著了魔,就這樣任由孫窮奇將他拉進(jìn)了山。 到谷中后,老者與中年男子相見。老者道明請他過來的意思,便是讓他為自己診治。中年男子也毫不推辭,但當(dāng)他為老者診治完后,只是無奈道,自己無能為力。 老者雖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也不失望,便對中年男子講道:“若閣下能為老朽請來默瀾藥谷的谷主,那先生剛才看過的書,便當(dāng)做診金奉送。” 中年男子聞言當(dāng)即離去,不出十日,以為胡須蒼白的老者便隨中年男子一同又進(jìn)了谷中。而那位白發(fā)老者為孫窮奇的師父診治后,也是嘆道無能為力。 孫窮奇之師,感嘆一聲天意后,便命孫窮奇將二人送出了谷。 孫窮奇見此情景自是明白老者已不久于人世,當(dāng)即嚎啕大哭起來。老者見狀灑脫道,萬事皆有報,令孫窮奇不要感傷。之后,老者又將自己的身世來歷一并告訴了孫窮奇。 原來老者當(dāng)年竟是無上宗的弟子,四百年前,老者還只是無上門主坐下的一名小徒。而無上宗歷代門主,也只在上任門主的弟子中選出。只要無上門主,才有資格修習(xí)《鯤鵬總略》。 聽到此處,一向孤傲的古梼杌不由得冷聲道:“一派胡言,無上宗若是只有宗主一人能修煉《鯤鵬總略》,如何能做江湖霸主數(shù)百年?” 孫窮奇嘿嘿一笑道:“老家伙,枉你還曾教書育人,就不能聽我講完再放屁?” “哼!” 古梼杌一向與自己不對付,孫窮奇也不再理他,便接著道:“這《鯤鵬總略》分為四卷,分別是吞氣,泄氣,化氣,合氣。而當(dāng)年師父傳的我那口訣,便是泄氣口訣。老古頭,你憑良心說,在老子這身體沒殘之前,你難道真能都得過我的泄氣法?” 古梼杌欲言又止,終究是沒反駁孫窮奇。孫窮奇笑道:“《鯤鵬總略》的四分卷,每一冊都能做一派一宗的鎮(zhèn)派之寶。而無上宗內(nèi),除門主以及坐下的弟子外,其他只能修煉四分卷中的一些皮毛,但就是這點皮毛,便足以令無上宗睥睨江湖。但這四卷分冊中,吞氣篇是只允許門主的弟子修煉的。 而能否修煉成吞氣一卷,也是能否成為下一任門主的標(biāo)準(zhǔn)。我?guī)煾府?dāng)年未能修成吞氣卷,這門主人選便落到了另外一位弟子手上。家?guī)煵桓市囊院笾蛔鰝€門中的普通弟子,便在一次機(jī)緣巧合中,將鯤鵬總略給偷了出來。此后,家?guī)煴闾酉铝松?。但沒出三日,無上宗就來人將他抓了回去。不過那鯤鵬總略,已被家?guī)熃o毀了。為讓家?guī)熤`寫出那鯤鵬總略,門中的長老是終日對其毒打折磨?!?/br> 王饕餮聽到這里抓著腦袋問道:“老孫,你可別哄俺。難道那無上宗門主不會這鯤鵬總略,抓到你師父將他直接殺了以絕后患,不就行咧?咋還要費(fèi)那大勁,讓你師父寫?” 孫窮奇聞言道:“你們知道我說的機(jī)緣巧合是什么事嗎?” “知不道。”王饕餮甩了甩腦袋憨聲道。 孫窮奇嘆息道:“四百年前正值戰(zhàn)亂,百國紛亂,各國諸侯涌起,是你唱罷來我上臺。那時無上宗門主看天下這等局勢,早已無心修煉,他想要為自己爭一份天下。于是當(dāng)接到一個小國的邀請后,無上門主便帶著一批人給那小國皇上當(dāng)了幕僚。也就是在無上門主離開后,家?guī)煵庞袡C(jī)緣偷到哪鯤鵬總略。不過,那無上門主還沒在那小國中威風(fēng)幾天,便被另一國給滅了。無上門主,也沒回來。所以家?guī)?,便是他們唯一能拿回的鯤鵬總略的方法。 家?guī)煴凰麄儑?yán)刑拷打,不僅砍斷了四肢,還刺破了氣宮?!?/br> 說到這里,眾人皆是目中精光閃動。這孫窮奇賣了半天關(guān)子,可算是說到正題了。聽他講,他那師父也是斷掉四肢,被毀掉氣宮,卻仍有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看來那秘訣便在鯤鵬總略當(dāng)中了。 “可他們卻打錯了算盤,家?guī)熾m被害至身殘,但他卻猛然領(lǐng)會了第一卷吞氣的要義,那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此后,在終日的鞭撻折磨中,家?guī)熡謱⑵溆嗳矸謨匀跁炌?。終有一日,家?guī)煹玫綑C(jī)會,用鯤鵬總略將看守他的兩名弟子給吸干了真氣,隨后逃出了無上宗?!?/br> 孫窮奇講罷,眾人終于曉得了鯤鵬總略的奧秘,便是奪他人真氣為己用。這等功法,當(dāng)真是歹毒厲害的緊。 沈混沌不由得脫口問道:“那鯤鵬總略如今就在這谷下?” 孫窮奇道:“不錯,家?guī)煯?dāng)年帶著幾本書進(jìn)入墓中后,便再也沒有出來,想必是早就離世了。” 幾人知曉來龍去脈后,便不再有微辭,專心對付起另一頭的老離兒。兩方僵持不下,直到趙一惘與四位姑娘為捉烏大友闖入谷中,這才破開了這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