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螂
書迷正在閱讀:假如綠茶的目標(biāo)是女孩子(娛樂圈)、我變成魏爾倫了怎么辦、井中神探有點(diǎn)多、豪門盛寵:封少請溫柔、重生之億萬富翁、寶石公館、重生都市之最強(qiáng)守護(hù)靈、千金歸來:冷情總裁離遠(yuǎn)點(diǎn)、蒼皇、我的美麗女上司
說時遲,那時快。 兩只拳頭已轟然撞擊在一起,強(qiáng)悍無雙的氣波將落在二人四周的雨珠兒震了個粉碎。 水霧蕩漾開來,紛紛映射火光。這一瞬間,兩人像是被火焰星河包圍,異常絢麗。 剎那間,二人又對轟了幾拳。公孫軒走的是剛?cè)岵?jì)的武道路子,而高山舛則一味的尋求剛猛。二人修為本在伯仲之間,若長久打下去,定是公孫軒能勝。但當(dāng)下,卻是迫在眉睫的緊要關(guān)頭。高山舛不會給他們留時間,他們二人也不敢拖拉耽擱。 突然,孫窮奇道:“董小子,用指氣攻他雙肩!” 董平當(dāng)即會意,他先是向周遭彈出幾指。 ‘嗤嗤!’ 幾盞火光瞬間被董平彈滅,高山舛心中一緊。他曉得董平這無聲無息指氣的厲害,董平現(xiàn)在一將火光彈滅,他著實(shí)看不清董平的手指往何方彈了。 高山舛心中一生雜念,他這掌法就不由得凌亂了幾分。公孫軒趁此連供其下三路,百年不使一次的陰損招式此時一股腦的打了出來。高山舛本正疲于招架時,又聽董平朗聲道:“公孫老弟讓開!” 公孫軒聞言身子一扯,高山舛也趕忙護(hù)住雙肩。突然,他只感覺雙膝一涼,嗖嗖冷風(fēng)正從他雙膝上兩個透亮的血口子里呼呼穿過。登時,高山舛暴喝一聲,頹然跪地。 公孫軒見此良機(jī),自然將真氣運(yùn)轉(zhuǎn)到了極致,大展雙臂,左右雙掌就猛烈的對著高山舛的腦袋合去。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高山舛竟猛地一下便立了起來,其身形也是節(jié)節(jié)拔高。 董平暗道:“他莫不是用了鳳凰散吧!” 忽然,高山舛似閃電般的打出一拳。公孫軒雖護(hù)的及時,但其胸口也微微凹下去了一個沙包大小的拳印。他噴出一口鮮血,身形也連連倒退。高山舛噔噔上前,就要置公孫軒于死地。 董平瘋狂撥弄十指,一瞬間他的真氣被他揮霍一空。與此同時,更有漫天指氣朝高山舛刺去。 霎時間,噗噗的指氣破體之聲不絕于耳。 高山舛的腳步一滯,但隨意他面目一猙,雙臂更加瘋狂的揮動,朝著公孫軒猛攻過去。得片刻喘息,公孫軒雖不敵高山舛,但也能堪堪迎上。 這時,孫窮奇如連珠炮一般的急速說道:“董小子看準(zhǔn)了,攻他下陰!” 孫窮奇暗道:“自上次一聞那鳳凰散,我就曉得其有刺陰提氣之效,想不到其作用如此厲害?!?/br> 這當(dāng)兒里容不得董平細(xì)問,他氣宮一顫,最后一絲真元?dú)獗惚凰岬搅酥讣狻?/br> 他的指尖隨著高山舛的身子連連擺動,其速度太快,他這一指倒是沒了施展的余地。 眼看公孫軒就要敗下陣來,董平暗道一聲拼了! 敕! 只見一道淡黑色鋒芒帶著一往無前的攻勢離指,沖著高山舛的下身就飛了過去。 董平雖然眼神一般,但也能看清這一指往下偏了有二寸不止。 “嗨呀!要死!” 但轉(zhuǎn)瞬間董平又笑了起來道:“好大的陽貨!” 這一指偏了幾寸,按董平的想法是怎么都得不了手了。不過這高山舛卻像是中了招,他的身子連連顫抖,急速的縮小著。 “去!” 公孫軒掌如石鎖,一掌就將高山舛砸進(jìn)了地里。 董平攀下石臺,點(diǎn)上火把道:“該走了?!?/br> 公孫軒咳嗽了兩聲,又飛出四掌將孫窮奇四人石牢前的大鎖劈開后道:“四位前輩也出來吧?!?/br> 王饕餮白胖的像頭豬,干瘦的孫窮奇像只猢猻,古梼杌雖衣衫破爛,但他卻將自己收拾的干凈極了。 古梼杌極不情愿的提起孫窮奇,低聲喝罵了一句:“你可夠臭的?!?/br> 王饕餮剛將沈混沌抱起來,就是一聲慘叫,只見沈混沌已經(jīng)將他的耳朵生生給咬了下來。沈混沌張嘴再咬,這一次王饕餮白胖的臉蛋又被沈混沌咬了下來。但他,卻是咬著牙不吭聲了。 沈混沌又張嘴,這一次她看準(zhǔn)了王饕餮的脖子。她的頭猛然落下,嘴挨到王饕餮的脖子時她卻突然停下了。 沈混沌抬起頭冷冷道:“你不是怕死嗎?將我扔了,你便不用死了。” 王饕餮沙啞著嗓子道:“俺不扔了,俺再也不扔下你了媳婦兒?!?/br> 沈混沌面沉如水,隨即她的腦袋又扎了下去。不過這一次,她死死的咬住的卻是王饕餮的肩膀。過了片刻,沈混沌便將頭埋在王饕餮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 “疼嗎?” 王饕餮呲牙咧嘴的說道:“不疼,不疼,俺可舒坦咧” 孫窮奇嘿嘿一笑道:“我早說了,夫妻打架,床頭打完,床位和?!?/br> 公孫軒開口道:“四位前輩還是快些走吧。古前輩與王前輩雖然常年被鳳凰散所擾,但此后若是不再聞了,靜修幾十日便能好了?!?/br> 四人點(diǎn)點(diǎn)頭,孫窮奇笑道:“倆小子,今日我山海四惡能聚首,便算是欠了你們一條命,若你們有難了,我們四人自會拿命去救?!?/br> 此時沒了真氣溫養(yǎng),刺骨的痛楚又涌了上來,董平忍痛微笑道:“前輩言重了,要說謝,也該是我董平道謝?!?/br> 四人沒有言語,轉(zhuǎn)身便走了,倒是王饕餮抱著沈混沌臨走前對著董平耳語了一番。 董平聽后一笑,方才知道那南朝秘寶是怎的回事了。 公孫軒道:“咱們也走吧,我已經(jīng)提前安排好了馬車?!?/br> 谷外,馬車之上。董平像是渾身散了架一般的躺在車?yán)锏溃骸叭ツ膬???/br> 公孫軒道:“我倆都有傷在身,去山外太遠(yuǎn)。我倒是知道這山間里有一處隱秘的道觀,咱們” 公孫軒還沒說完,車?yán)锞晚懫鹆硕降妮p酣聲。 谷中,鹿長林已帶著人馬趕了回來。他一回來,便在谷內(nèi)尋摸了起來。等他看到高山舛的尸體時,才暗暗松了口氣。 這時一旁人道:“谷主,除了公孫香主跟董平,另有四個囚徒也跑了!” 鹿長林面色森然,淡淡道:“派人搜山,務(wù)必將他們格殺勿論?!?/br> 說罷,鹿長林直起身子,兩條銅锏陡然從其大袖之中滑落了出來。 一處山頭之上,山間燃起的火焰正映在四個人的眼眸之中,翻滾跳躍。 孫窮奇嘿嘿笑道:“鬧他一場?” 王饕餮隔空打出一拳,十丈開外的一顆碗口粗細(xì)的松樹轟然斷裂。 “鬧他一場!” 話音落,惡人下山。 鹿長林手持雙锏沿著那車軸印急速奔襲著,他今日不殺董平二人誓不罷休。鹿長林城府極深,從他對高山舛的隱忍便可見一斑。他這等人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絕。 突然,一個溫柔的男聲叫住了鹿長林:“鹿谷主,你這是急著去干什么?” 鹿長林猛然回頭,后面這白衣人他一眼之下竟沒認(rèn)出來是誰。 那人見鹿長林一臉的疑惑,便笑了笑,將手上的小扇子遮住了臉。 鹿長林當(dāng)即跪下道:“屬下一眼沒認(rèn)出水護(hù)法,真是罪該萬死。”他的確沒想到,這水護(hù)法的扇子下竟是這樣一番容貌。 水護(hù)法微笑道:“就不必套了,反正我也是來殺你的。” 聽聞此言,鹿長林端的是驚起了一頭冷汗,他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不知屬下何罪之有?!?/br> 水護(hù)法淡然道:“你的罪名可多了,但我殺你,只是因?yàn)槟阍撍懒?。?/br> “當(dāng)!” 水護(hù)法扇子一轉(zhuǎn),就將鹿長林向自己襲來的銅锏給打飛了出去。 “九神合道,鹿谷主的修為還真是令在下驚嘆吶?!?/br> 鹿長林憤然扔出雙锏,只見雙锏飛至空中,竟化成了兩條金燦燦的巨蟒。巨蟒昂首,糾纏著朝水護(hù)法撕咬而去。 水護(hù)法手中折扇飛舞,風(fēng)輕云淡的就將這兩條巨蟒的攻勢給擋了下來。 “但鹿谷主不知道,竊天境之上,一層便是一重山吶。” 水護(hù)法說罷,手中扇子猛然往下一拍,宛如泰山隕落,那兩條巨蟒轟然趴下,又化作兩根銅锏當(dāng)啷一聲掉在了石頭上。 鹿長林自知不是水護(hù)法的對手,他往后退了幾步,厲聲質(zhì)問道:“我鹿長林對覆族忠心耿耿,幾十年如一日的賣命,為何你水護(hù)法今日隨口一句話就要置我鹿某于死地!” 水護(hù)法嘆息一聲道:“本來我殺你,只是因?yàn)槟阍撍懒?。但你既然想要個說法,那我就給你。勾結(jié)外人,陷害我族眾者,該當(dāng)何罪啊鹿谷主?” 登時,水護(hù)法猛地一躍,其速度之快,宛如九天瀑布奔涌而下。 水護(hù)法將扇子從鹿長林的喉嚨上取了下來,鹿長林脖子上的傷口處瞬間凝結(jié)上了一層冰霜。 水護(hù)法無不惋惜的感嘆道:“自爆氣宮的死相太難看了,我念在你是族里的老人,今日給你留一個全尸?!?/br> 水護(hù)法說罷,鹿長林的尸首頹然倒地。 另一方的四惡連殺帶咬,打得倒也痛快。 此時四人聚到一起,孫窮奇嘿嘿笑道:“咱們真該走了?!?/br> 王饕餮滿頭虛汗的稱是道:“該走了,該走了。再打下去,怕是要真死咧?!?/br> 說罷,幾人便轉(zhuǎn)身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