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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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喝了十幾壺酒,公孫軒才幽幽開口道:“上次我回舵里請罪,舵主倒是沒說什么。不過舵主身邊一個婊子卻連連煽風(fēng)點(diǎn)火,將我貶成了香主,她反倒坐上了了堂主的位子?!?/br> 董平聞言一笑道:“忍辱負(fù)重是男兒,憑上官老弟的才智還怕以后不能高升。” 公孫軒苦笑道:“堂主香主之位我倒是不在乎,關(guān)鍵我在舵里也效力了多年,竟還比不上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更可氣的是,以往我的那些手下現(xiàn)在跟我成了平級,都恨不得踩我兩腳?!?/br> 董平聞言問道:“哦?那公孫老弟認(rèn)不認(rèn)得洪山全?” “認(rèn)得,那人以前是我手下的香主,關(guān)系倒還是不錯。他有何處得罪了董兄?”公孫軒嘆道。 “前兩日在他場子里輸了些銀子?!倍叫Φ?。 公孫軒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董兄此次聯(lián)系我,所為何事?” 董平正色道:“公孫老弟對近日鹿岳書院學(xué)員遇害一事可有耳聞?” 公孫軒點(diǎn)頭沉吟片刻道:“略有耳聞,董兄今日來是想問我那些刺從何而來吧?” “正是?!倍秸f完又接了一句:“若不是昨日我也險些遇害,我是不會來求公孫老弟的。” 聞言公孫軒猛的一拍桌道:“董兄這說的什么話,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你這話可就見外了!” “是兄長不是,我自罰三杯?!倍叫︼嬋瓭峋坪蠊珜O軒才開口道:“那群人我也倒略有耳聞,不知諸位可否知道背刀門?” 一旁默不作聲的蕭山鳴突然開口道:“背刀門,江湖排名第十的門派,其門主徐間有刀皇的美譽(yù)?!?/br> 公孫軒點(diǎn)頭道:“這位好漢說的是?!?/br> 董平不解道:“背刀門怎么跟刺扯上了關(guān)系?” 公孫軒道:“這其中有一段隱秘,當(dāng)年徐間殺人練刀,不知挑翻了多少宗門,殺了多少高手。但當(dāng)時的背刀門老門主病入膏肓,將不久于人世。徐間雖為刀瘋魔,但也算的上忠孝之人。老門主臨死之前傳信給徐間讓他回來繼承門主之位,他便回來了??赡菚r徐間的刀道差一步就能功參造化,但繼承門主的徐間已不是一人,他行事作風(fēng)都要為背刀門考慮,再出去結(jié)仇已不可能。所以他就瞄上了他的師弟,那也是一位絕世刀。 當(dāng)他的師弟已經(jīng)察覺到了徐間的想法,便帶著一幫同門反出了背刀門。后來不知因何原因,他師弟消失于江湖之上,而跟他一起出來的同門則轉(zhuǎn)投了肅州的墨家?!?/br> “墨家…”董平沉吟片刻道:“墨家難道是那個在肅州擁有十萬畝良田的墨家?” 公孫軒笑道:“董兄對江湖之事不甚了解,對富紳大戶倒是門清。但董兄只說對了一半,墨家前身也是一個江湖宗門,不過后來門主退隱江湖做起了生意。但現(xiàn)在墨家也與江湖各大門派有所來往,不少江湖俠士都受過墨家的接濟(jì)。其墨家在江湖的人緣,也算不錯?!?/br> 董平道:“那些轉(zhuǎn)投墨家的背刀門人,被他們培養(yǎng)成了刺?” “這我倒是不清楚了,不過那些刺的身份確實(shí)是背刀門人無疑?!惫珜O軒道。 幾人閑聊幾句,又喝了幾杯后,公孫軒便走了。等他走后董平的面色沉了下來,林三川道:“公子,公孫軒的話能信幾分。” 董平伸手道:“五分,因?yàn)樗徽f了五分?!?/br> 蕭山鳴開口道:“這人是你們的朋友,你們未免會亂了思謀。我看他的話只能信三分,而且這三分里還半真半假?!?/br> “哦?蕭好漢有何高見?”董平笑問道。 “墨家我也有所聽聞。你們不知,墨家不光接濟(jì)江湖中人,連當(dāng)年遼軍入宋時,墨家也為其提供了資助?!笔捝进Q沉聲道。 旁邊的林三川一拍桌子喝道:“原來那墨家跟遼人是蛇鼠一窩!”但說完后他看了眼蕭山鳴又覺得不妥便低聲嘟囔道:“原來是遼人的走狗?!?/br> 蕭山鳴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董平若有所思道:“你是說,覆族想將此事栽給墨家,借以打擊遼人?” “也許?!笔捝进Q點(diǎn)頭道。 初晨微涼,店里已經(jīng)冷清。 少年收拾著桌子不解道:“爺爺,我看他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稱兄道弟,為何一散了便開始互相猜忌?” 老頭兒坐在椅子上抽著旱煙將滿臉褶子擠到一起笑著說道:“這樣活著累,但一定活的久。小狼兒啊,你的心思太純,該學(xué)學(xué)動心眼。要不然等爺爺走了,你天天遭欺負(fù)?!?/br> 少年嘻嘻笑道:“那我就做個短命鬼?!?/br> 老頭兒趕忙連呸了三口唾沫,陰著臉罵道:“胡說八道!” 鹿岳書院現(xiàn)在人心不穩(wěn),武院的學(xué)員還好,倒是女院的學(xué)員現(xiàn)在連住處都不敢出了。除了坐在墻頭上蕩著雙腿的綠珠,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一見董平三人往學(xué)院走來,便嘻嘻笑道:“大毒蛇,我那袖箭好用不好用?” 林三川吼道:“你個死妮子,給我家公子殘次品,險些害了他的命!” 綠珠吐了吐舌頭道:“一堆好的,為什么就他挑了兩個壞的,大毒蛇!” 董平則是微笑著語重心長的說道:“三川,你好歹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些什么?” 林三川聞言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 綠珠將頭一揚(yáng)道:“哼,大毒蛇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壞主意?!?/br> 董平正欲回她,蕭山鳴沉聲道:“還是先去見呂學(xué)監(jiān)為妥?!倍近c(diǎn)點(diǎn)頭,這時有人喊道:“綠珠,你坐上面干什么,趕快下來!” 三人聞聲看去,原來是馮玉書。 綠珠做了個鬼臉,翻身跳下墻躲到了馮玉書的身后對董平說道:“大毒蛇,這是我新認(rèn)的大哥,你要是敢欺負(fù)我,我就讓他揍你?!?/br> 馮玉書對董平無奈笑道:“這綠珠的父親與家父是故交,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如果綠珠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諸位,還請多多包涵。” “小綠珠機(jī)靈可愛的很,她就算做錯了事,我這個叔伯輩的人又怎么會怪他呢?”董平淡淡的微笑道。 馮玉書也才想起來,董平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怎么會去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呢。倒是綠珠看著董平頗為和藹的笑容,渾身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呂梁夢屋內(nèi),他仔細(xì)琢磨著董平帶回來的消息,過了半晌呂梁夢低聲道:“無論如何,墨家都是要親自走一趟的?!?/br> 董平道:“師出無名,反倒唐突?!?/br> 呂梁夢當(dāng)即擺手道:“我們鹿岳書院與墨家也一向交好,再過二十三日便是墨家老爺子的壽辰,我們可以借拜壽之名前去。你先去吧,我去請示院長。” 董平從呂梁夢住處出去后,徑直離了書院,往燕臨府走去。燕臨府衙人來人往,董平大步走進(jìn)去也沒人攔下。他一進(jìn)去就聽到有人喊他:“董公子,幾日不見,可好?” 董平嘆息道:“董師爺,我最近可真是流年不利,這倒霉事一樁接一張的賴上我了?!?/br> 董未昌將手中的一摞書冊遞給旁邊的小吏道:“前一陣子董公子在臨仙江遇險的事我也聽說了,但董公子是大難已過,定有后福。” 董平點(diǎn)頭附和道:“師爺說的是,上次承蒙張府尹所救逃過一劫,這次我是特意來拜謝張府尹的,不知府尹可在衙內(nèi)?” “今日府尹與李爺一同去半攔溝子釣魚了,那半攔溝子離城頗遠(yuǎn),董公子還是等……”董未昌一言未畢,董平早就拔腿走了出去。 燕州多山,但不似南方山林俊秀,北山大多是些雄偉挺拔的高山,不見俊秀怪奇,多雄渾高聳。而燕臨城外的半攔溝子卻是個異數(shù),所謂半攔溝子講的是從深山傾瀉下一條瀑布,瀑布流水成河。河水往山外流,卻突然被一道從地上突兀起來的巨大扇形石壁攔在半路,匯聚成湖,這樣一個怪異地勢。 董平租了匹大馬來到半攔溝子時,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湖邊閑坐垂釣的張伯熊。張伯熊好像早就知道董平會來,他頭也不回道小聲道:“走路輕些,別把魚兒嚇跑了?!倍蕉自诤呄戳讼词?,突然撿起一塊石頭噗通丟進(jìn)了湖里。 張伯熊急忙拉起魚竿道:“你這是做什么!” 董平嘿嘿一笑道:“你在這兒釣了半天魚,魚簍是空的。但你的雙手卻濕了,而且身上有一股魚腥味兒。這說明你釣上來的魚全被你放了,既然你釣魚不是為了吃,那又何必在那些魚兒的嘴上留個疤。我也是做個善事,讓它們免遭你的毒手?!?/br> 張伯熊卻突然笑了:“你雖然聰明,但也太自作聰明了些,你往右邊看。” 董平聞言看去,只見十幾丈處支著一個木架,木架下是燃盡的木柴灰燼,還有散落的魚骨?!爸形缍丘I,便將釣上的魚烤著吃了。這湖中的魚肥美,無刺。你剛才要是不丟石頭,沒準(zhǔn)我還能送你幾條嘗嘗?!睆埐芩Ω偷?。 董平雖面不改色,但轉(zhuǎn)移了話題道:“燕臨在鬧刺,你這府尹卻還在這兒頗有閑情逸致的釣魚,不知道該說你是心大,還是玩忽職守。” 張伯熊不置可否的說道:“不用東拉西扯,你若是找李匪,他就在山中的瀑布處。”董平有些吃癟的站了起來,不得不說張伯熊這塊老姜還真是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