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知何時已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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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比康闹x意和激動,都包含在這聲真摯的謝謝里。 被白凰盯著,李木一時頗有些不好意思,臉蛋上居然破天荒地出現(xiàn)一絲紅暈。在這道溫柔面前,便是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被這樣深情的眼眸盯著,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我的世界,唯有你。 李木撓撓頭,呆呆地說道:“沒什么,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他的話,同樣很真。 看看天色已近不早了,兩人的肚子都有些抗議,一起來到地仙樓草草吃了些飯,便各自休息了。 只是面對同一片黑夜,不同的兩個人都同樣睡不著。李木的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白凰各種身影,遷延至深夜。而白凰,沉睡千年的她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的希望,激動的內(nèi)心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她有些不敢面對李木,不敢面對這個被自己欺騙了的誠實人。 第一次,她對一個欺騙過的人又負(fù)罪感。這種感覺來自內(nèi)心,卻又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 早早的她收拾好行裝,來向李木辭行。 “你要走了嗎?” 和她來時一樣,一身男子裝束,背著一個包袱,手里握著紫色寶劍。李木一時愣在原地,心頭忽然涌來一股強烈的不舍,酸酸的。 白凰低了低頭,終究還是要面對他?!班拧!蔽⑽Ⅻc點頭,又看了他一眼,道:“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去做……”本來還想叮囑他兩句,但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白凰于他,終究只有愧疚感而已。她不想把這種感覺一直存在心里面。 “我跟你一起。”李木說話很堅決,這一刻他愿意拋棄所有的一切,義無反顧的跟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離開。什么天命,什么仙佛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眼睛里的這個女孩。 白凰一怔,隨即搖搖頭,道:“你沒必要為了我違抗天命,他日若有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br> 天涯若有時,相守永無期。 望著漸漸模糊的背影,李木再一次體會到得不到的感覺。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當(dāng)人超脫生老病死的時候,其余三苦就變得尤為明顯。 “誒?!本镁茫阉械膹?fù)雜的情感化作一聲嘆息。 從小受到無上道法熏陶的李木善于調(diào)節(jié)自己的情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思想在他這里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道家講究凡是不要強求,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雖然李木從小不好好學(xué)習(xí)道法,但這種無欲無求的精神卻傳承了下來。 一個人站在土坡上,迎著一縷陽光,光彩溫暖,整個人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有微風(fēng)徐徐吹過,帶著清晨的新鮮氣息,讓人精神為之一爽。 風(fēng)!李木腦海閃過一段話:風(fēng)始之于地,傳之千里,可御。 這是韋天經(jīng)里對風(fēng)的描述,也是御風(fēng)術(shù)的注語??催^韋天經(jīng)之后,李木發(fā)現(xiàn)一個最明顯的問題,也是韋天經(jīng)修煉之法和通元道法最本質(zhì)的卻別。通元道法和普通修仙之法一樣,講究一個‘借’字,通過借天地元素的能量來施展法術(shù)。而韋天經(jīng)的中心在于一個‘控’字,通過控制天地元素來施展法術(shù)。 如韋天經(jīng)中多次提到:御,控,cao,引,喚,駕等等字匯,其術(shù)都是控制天地元素加以咒語形成所施的法術(shù)。如御風(fēng)術(shù),cao雷術(shù),控火術(shù),喚雨術(shù)等等。 雖然施法的手段和修仙之術(shù)不一樣,但所表現(xiàn)出來的效果卻完全相同。所以即使佛祖上仙,也很難從外表分辨出來別人施法是控是借。 面對一套與之前所學(xué)完全不同的修煉之法,李木不禁有些頭大。從借一下子轉(zhuǎn)換到控,就好比讓人忽然換一種語言和別人交流,根本無從下口。 不過好在李木對自然界七大元素并不陌生,一些粗淺的法術(shù)很容易上手。經(jīng)過幾天琢磨,御風(fēng)術(shù)竟有些小成。以自身為引,以咒語為媒,駕馭周圍的風(fēng)元素供自己驅(qū)使。就好像飛翔術(shù)駕馭祥云一樣,只不過祥云是借來的,而這風(fēng)卻是奴役而來。 借來的東西始終是要還的,但奴役的不同,可以終生供自己驅(qū)使。好借好還,再借不難。相反奴役難免會生出反叛,若是實力未到而奴役過度的話,很容易出現(xiàn)反噬。 李木小心翼翼的駕著風(fēng)在空中飛動,雙手伸開使身體盡量保持平衡。每飛一小段都要停下來調(diào)整一下,速度之慢全然不亞于七旬老嫗拄杖行走。 剛剛摸索到一點感覺,卻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經(jīng)過幾次嘗試過后,李木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被封印的法術(shù)總是會干擾韋天經(jīng)的修煉。每次施法,都必須避開以前所修的仙法,才能順利成功。 夕陽黃昏,李木雙手枕著頭,一條腿搭在膝蓋上悠閑愜意地躺在大海之上,隨著海水波動而上下起伏。不知情的會以為是哪個愛現(xiàn)的漁民在水上戲耍,但走近會發(fā)現(xiàn)李木雖然躺在海水上,身上卻沒有半點被打濕。他正在練習(xí)引水術(shù),顧名思義就是控制水使自己不下沉也不沾濕。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練習(xí),他基本上已經(jīng)能避開仙法釋放一些簡單的法術(shù)。 就在他優(yōu)哉游哉隨波漂流的時候,忽然又兩個頭從海里冒了出來,接著游到他身邊。 蝦頭擺了擺觸須和李木打招呼:“李公子,龍王請你去龍宮一趟?!?/br> 李木翻身起來,坐在水面上看著這兩只蝦,自言自語著:“龍王?”自從白凰離開,專注于韋天經(jīng)后已有半個月沒有去龍宮了,李木早已忘記了去偷看定海神針時對龜丞相撒的謊話。龍王剛剛回來,聽龜丞相說李木可以治好女兒的病,急忙派人來請。 “敖然回來了?”李木問道。 蝦兵甲回道:“還沒有。” “那龍王叫我去干嗎?”李木不解地看著兩只蝦。 蝦兵乙回道:“這個小人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龍王的樣子似乎很著急,還請公子和我們?nèi)ヒ惶税?,不要讓小人們?yōu)殡y?!?/br> 龍宮的蝦兵都長的一個模樣,李木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見過這兩只蝦,不過既然龍王有請,去一趟又何妨。跟著兩只蝦來到龍宮,龍王和龜丞相已經(jīng)在大殿等候。見到龜丞相,李木才想起自己偷他令牌一事。但李木不但沒有心虛,反而嘴角微微一翹,揚起一抹弧度。偷摸拐騙這種事情又不是頭一回干,李木深知怎么樣把自己置之度外。 顯然龜丞相沒有懷疑李木,也沒有把自己丟失令牌的事情告訴龍王。之見龍王從水晶寶座上走下來,拉著李木的手急切道:“李公子,聽說你能夠治好我四女兒的病,若真如此,本王感激不盡?!?/br> “呃——”李木一愣,頓了一下,道:“我隨師父多年,略懂醫(yī)理,可以試一試。若是不能成功,還望龍王不要責(zé)怪。” “哪里哪里,”龍王喜形于色,連忙吩咐山珍海味招待,美酒佳釀伺候。待用過膳之后,龍王叮囑道:“李公子,小女的怪癖已有數(shù)十年,避不見人,就是我和她母親一年也難得見她一面。小女病起時便六親不認(rèn)……” 龍王認(rèn)字剛落音,只聽一聲尖銳的叫聲響徹整個龍宮,令人毛骨悚然。聲音源處,正是敖凝所在的地方。龍王和龜丞相頓時臉色大變,龍王更是化作一道清影消失在原地。 龜丞相對李木解釋道:“四公主又發(fā)病了,公子快隨我去吧。” 李木已經(jīng)猜到大概,哪里還等得及和龜丞相同行,早已念動引水咒順?biāo)ァK俣戎?,比之龍王也只慢些許。 來到龍宮偏院,只見一條金龍長著血盆大口,巨大的龍尾不時擺動,房屋頓時被掃倒一片。在龍嘴尖牙處,居然咬著一個魚頭人身的家伙。李木卻也認(rèn)識,乃是龍宮衛(wèi)隊的鯉魚隊長,不知緣何觸怒了敖凝,眼看就要成為盤中餐。此時也只拼著一身修為,勉強支撐著。 “凝兒,我是父王,快停下來?!饼埻跣奶鄣乜粗菞l金龍,卻絲毫不關(guān)心命懸一線的鯉魚隊長。但不論他怎么呼喊,金龍都置若罔聞,依舊拼命地嘶喊,咆哮。 偶然轉(zhuǎn)身,她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父王身邊,那雙真摯的眼神正關(guān)切地看著自己。這一刻,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原本暴怒的金龍竟呆住了。 李木緩緩走過去,一直抬著頭,看著她。 龍王剛要阻止,他知道暴怒的女兒就連自己也不認(rèn)識,都會攻擊。但見到李木后,突然變得安靜了。龍王詫異地看了看李木,似乎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 “我終于見到你了?!崩钅菊{(diào)侃一句,在她身前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和這條巨龍相比,李木和螻蟻無異。沒有人懷疑,眼前這條金龍只消稍稍抬抬屁股,就能把李木壓扁。 金龍停了下來,安靜地看著他。大眼,瞪著小眼。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就連生命垂危地鯉魚也停止了掙扎。 敖廣看著這奇跡般的一幕,眼眶里瑩瑩閃動。龜丞相和一般嘍啰姍姍來遲,也呆立在龍王身邊,不知所措。 “難道要我一直這樣和你說話嗎?”李木嘴角微微一揚,帶著一抹輕挑的弧度,卻又令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這種魅力,源于自信。 金龍身體微微顫抖,彩光流轉(zhuǎn),瞬間恢復(fù)成人形模樣,一個嬌柔少女美的不可方物,驚慌失措的眼神我見猶憐。鯉魚隊長重獲新生,從半空中落下,但重傷的他已沒有能力再控制下落的速度。眼見就要重重地砸在地上,忽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拖住,緩緩放在地面,卻是龍王救了他。 龍王敖廣收回手,對身邊的龜丞相道:“帶他去療傷?!钡刃l(wèi)兵帶走鯉魚隊長,敖廣也悄悄地轉(zhuǎn)身離開,把更多的空間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