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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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夕心走進去的時候也沒有給林木森留門,所以跟在她身后的時候,林木森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防止自己被門扇一“巴掌”。 她坐在吧臺前,有人熱情地遞來酒水單,她發(fā)現(xiàn)那天晚上她沒有碰到什么熟人。 隨便點了幾杯名字上還過得去的酒,黎夕心轉(zhuǎn)頭,看到林木森坐到了她身邊。 位置,姿勢,地點,都和十二年前,林木森十八歲生日那天,他們倆在小鎮(zhèn)酒吧里那一次,一模一樣。 可是有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不改變的。 比如那天他們兩個都在酒吧里喝果汁,誰都沒有去喝酒。 現(xiàn)在黎夕心面前擺著紅橙藍叁種不同顏色不同牌子不同味道,也不同價位的酒,而林木森面前只有一本涼白開。他今晚也不會有喝酒的機會,因為他是司機,頂多聞一聞酒味。 那天黎夕心說她想喝喝酒,林木森不讓。 而現(xiàn)在黎夕心想喝酒,林木森說什么都不會讓她改變。 那個時候可以多單純,兩個人坐在一起就會感受到要撲出胸腔的心跳,兩個人都在喝不需要看價位的果汁,那時候黎夕心可以對他為所欲為,她是主導(dǎo)者,她想親他的時候,下一秒,她就真的撲上去了。 黎夕心看著酒杯,捏著杯壁猶豫了一會兒,她偏頭,林木森有些呆愣愣地看著吧臺上的酒水單,他的目光有掃過那些牌子和價位。 那家酒吧是有點貴的。 在海市,什么東西不貴啊。 黎夕心默默揣摩了一下林木森的內(nèi)心os,看他只能喝一杯沒有味道的白開水,到底還是于心不忍。 “給你來一杯鮮榨果汁怎么樣?” 林木森啊了一聲,沒想到黎夕心能這么輕易地又跟他說話了,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等他理解了黎夕心的意思以后,他掃了一眼那個單子上的價位。 “不用了。我喝水就行。” 這好像是擊中了黎夕心腦海里一個很緊繃的敏感神經(jīng)。 “為什么不用了?我請不起你喝一杯果汁嗎?林木森你什么意思?” “啊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來一扎?!崩柘π暮攘藘杀疲饩蟮冒似ヱR都拉不回來。 林木森阻止未果,嘆了口氣。 “一扎是不是也太多了呀?!?/br> “喝不完我斷后。我能買得起我就喝得下,而且我還不浪費!我就是想跟你說我買得起!我是富婆!” 林木森被她逗笑了,點頭說:“嗯嗯,對,你是富婆。我知道。” 林木森妥協(xié)后,黎夕心對著第叁杯酒細細品酌。 第叁杯酒最烈,辣得她當下皺了眉,舌頭麻了大半天都緩不過來勁兒。她睜眼的時候,林木森側(cè)頭,手托著一邊臉在安靜地看她。那個姿勢的欣賞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黎夕心那一刻有些上頭,如果不是因為那叁杯一杯比一杯更烈的酒,就一定是林木森看著她時,越來越溫柔的眼波,你很難在一個男人身上看到那么安靜如水的眼神,那曾是黎夕心幾乎不能自救的深淵。 她就是那一瞬間懷念起當初她撲過去吻他時的莽撞和無畏。 那個時候的自己多么單純,多么初生牛犢不怕虎。 十二年前的自己,撲過去親林木森的時候...... 唇瓣就貼了一小會兒,黎夕心發(fā)現(xiàn)林木森沒有拒絕,卻也絕對不算迎合,至少在她什么都不會的時候,那個淺淺一吻里,林木森沒有要更進一步的意思。 黎夕心那時候也想不到那么深,等她歪著腰都酸了,她直起腰跟他分開,內(nèi)心深處還是覺得是自己賺到了。 她就是想親林木森,親就親了呀。 林木森輕輕咳了一聲,剛想說話,但是黎夕心大大咧咧,她親完就是完全地興奮和開心,然后就想上廁所。 黎夕心跟林木森說了聲,她就去了廁所。 等她出來的時候,林木森就站在外面的水池邊等。 “你怎么過來了?難道這里上廁所不安全嗎?” 林木森笑了,那個笑有幾分氣惱的意思,他覺得黎夕心就是有這種撩人而不自知的小手段,或許對她來說都不能算是手段,應(yīng)該是撩人不自知的天賦。 剛剛黎夕心親過來的時候,酒吧里有很多人,就算是他們已經(jīng)在相對偏的小角落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那對于黎夕心來說都不是最安全的位置,有些分寸有些界限,他要注意一點,在他心不在焉地觀察著周圍的時候,黎夕心就松開了。 那個吻是短暫的,可那是兩個人的初吻。 林木森對黎夕心有私心。他覺得是草率的。 現(xiàn)在,在廁所前,林木森看著完全毫不防備的黎夕心,突然覺得自己其實很壞,對著那個單純到無條件相信他的黎夕心,他第一次有了一種瘋狂的占有欲。 他上前,抓了一把黎夕心的腰,推她進了水池邊一個更小的儲物間門內(nèi),那里沒人。 黎夕心被他嚇了一跳,但是背抵到墻,再次抬頭的時候,林木森就毫不猶豫地吻了過來。 這一次他可不再是剛剛那么溫柔的模樣,雖然黎夕心怔愣的瞬間,張嘴咬了一下他的舌頭,可是很快,柔軟的唇瓣就把她包裹住了,那一個來來回回很快就進入狀態(tài)的深吻,猛得讓黎夕心大腦一片空白,她下意識地伸手環(huán)住林木森的腰,感受他一邊吻一邊撫摸自己的頭發(fā)和耳垂,她那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接吻的場景,也是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小說里看過的。 原來和林木森在一起的那些天,都是小說里的樣子。 林木森放過黎夕心的時候,黎夕心眼神濕漉漉的,她緊緊地抱著林木森,抬頭看他,一瞬的害羞之后,是甜蜜的喜悅。 “這是你給我的禮物嗎?黎夕心?”林木森抵著她的額頭問。 “嗯!”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黎夕心蹭著他的臉頰憨憨地笑?!澳阆矚g嗎?” 林木森知道,黎夕心就是有這種撩他的天賦。 “喜歡啊。以后每年都送行不行?” “好。以后長大了還能送更多東西!” “還能有什么其他東西?”林木森突然來了勁,他似乎察覺到這話里有些意思超出了他的理解。 “那就等我好好發(fā)育啰?!崩柘π奶е弊?,環(huán)著他的背,肆無忌憚地笑。 “小朋友,小腦瓜子里天天想什么呢?”林木森哭笑不得。 “想你啊?!崩柘π牟渲男乜谌鰦伞?/br> 想你啊,林木森。 十二年后,反反復(fù)復(fù)回味那一幕的黎夕心又一次紅了眼眶,在積蓄淚水之前,她從桌子上撐起身體,覺得那一晚她發(fā)的瘋差不多可以結(jié)束了,她直起腰,從包里拿手機付了款。 付款后也賭氣一樣一聲不吭地起身,轉(zhuǎn)頭就往門外走。 這一次她剛下吧椅,就意識到自己包沒帶,轉(zhuǎn)了個頭要去拿,正撞到伸著胳膊要給她拿包的林木森懷里。 她額頭砰得一聲撞得腦子一悶,緩緩抬頭,看到林木森一臉抱歉地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在問她痛不痛,但是她好像很難聽見,她那一刻,眼前這樣成熟有棱有角的林木森跟十二年前那個藍色頭發(fā)美人尖淡淡煙味的少年重迭在一起,他們之間好像有著天差地別的鴻溝,卻又仿佛是根本沒有變化過,黎夕心還是能在他身上聞到熟悉的味道,得到相同的慰藉。 下一秒,毫無準備,毫無前奏地,黎夕心踮著腳,就吻了上去。 林木森嘴里有鮮榨果汁的清甜味道,黎夕心嘗了一點,就環(huán)住他脖子繼續(xù)深入。 這時候她什么都會了,她可比十二年前的小孩子要熟練得多。 林木森的牙關(guān)被沖開,黎夕心雙臂環(huán)上她的背,整個人吻得又兇又猛,像是渴了很久的人在瘋狂吸水,林木森手托住她的背,穩(wěn)住她站也站不穩(wěn)的身體,低頭回應(yīng)她熱烈的吻,另一只手撩開她的頭發(fā),掌心順著臉頰撫摸下去。 黎夕心睜開眼,那種熟悉的親密感喚醒了她的依賴,她縮著肩膀,把臉埋到了林木森胸口,把他抱得更緊了。 林木森開車送黎夕心回家的那一路,黎夕心在車上睡了一路。 黎夕心睡著的時候很像一只小狗。林木森等紅燈的間隙扭頭看她,看她微張著嘴巴毫無防備的臉,跟著車速那張臉上隱約可見的嬰兒肥在一點點晃蕩,可愛得讓人心軟一片。 林木森回頭抿了抿嘴角。 但其實那時候黎夕心做的夢根本和可愛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她夢到藍色頭發(fā)的林木森又回到了眼前。 他們兩個還在那個隱蔽的儲物間里接吻,只是她現(xiàn)在要比那時候熟練得多,她現(xiàn)在甚至比那時候的林木森還要主動,只是相比較于那時候她絕對自信不會失去林木森的心境,現(xiàn)在這個夢里,她已經(jīng)知曉了后面的所有結(jié)局,像是一本小說所有的情節(jié)都已經(jīng)注定,而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拖延那個bad ending 發(fā)生的時間。 或許她就是注定要失去林木森的。 黎夕心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胸口,悶著聲音哭,她感受不了眼淚,但是能感受到心揪成一團的痛苦,那種啞了一般喊不出口的悲傷,都積聚在那里。然后她懷抱里的林木森就變得越來越輕越來越淡,最后怎么都抱不到,漸漸地消失,消失到眼前有一片晃動的燈光。 黎夕心一個下墜的驚慌感一閃而過,瞬間從夢里驚醒過來。 睜眼后緩了幾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在自己車上,還坐在副駕。 給她開車的人是剛剛在夢里消失不見了的林木森。 外面下了場不大的雨,車窗緊閉,沿街閃爍著海市連片的霓虹。 林木森就在她身邊。 雖然那不是十二年前的林木森。 可是他轉(zhuǎn)過頭來問她:“黎夕心,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更成熟更溫柔的樣子,對現(xiàn)在的黎夕心來說更是一種誘惑。 酒精加驚夢,這一刻的黎夕心陷入了一種平常時斷時續(xù)的安全感缺失里,只是從前的她,太多太多時候,孤身一人,靜靜等著難挨的時光過去,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她的身邊有了一個林木森。 雖然他不是過去的林木森了。 可她又怎么能說自己還是過去的黎夕心呢? 這么想著,她的眼淚根本忍不住,就那么肆無忌憚地往下一滴接著一滴地掉。 林木森在車庫里把車停好,解了安全帶,轉(zhuǎn)身想說話,還未開口,看到的就是黎夕心披頭散發(fā),咬著嘴唇默默忍哭,卻還是禁不住梨花帶雨的倔強樣子。 他愣了,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是自己都沒辦法控制的溫柔再溫柔: “黎夕心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黎夕心看著他,撇下嘴角,忍哭忍到一定時候就會這樣,自然就變丑了。 她胡亂地扯著身上的安全帶,好不容易扯開了,更像是沒控制住,一個猛子栽到了林木森身上。 林木森接住她,黎夕心抬頭,干干凈凈獻上嘴唇,這一次她沒有伸舌頭,就是唇瓣貼了上去,像個小孩子,在求一個無害的安慰。林木森滿足了她。 黎夕心捧著他的臉,醉得厲害,聲音甜得發(fā)膩: “我想要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