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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花,也聞不到花香,韓子寧的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好半天她反應(yīng)過來剛才自己的行為有多過激,她抱歉的看向吳東東,眼睛里還蒙著層霧水,“對不起,我......我對玫瑰花過敏。” 吳東東想伸手去擦她的眼淚,怕唐突,又收了回來?!霸撜f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貿(mào)然送你花的,你不用抱歉?!?/br> 白若行蹙著眉想剛才的畫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對玫瑰花過敏的人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尖叫,抱住自己,抽泣,這......更像是恐懼! 他不喜歡這粉嫩嫩的東西,正好站在旁邊的女生一直盯著看?!跋矚g?送你了?!?/br> 好像是怕白若行反悔是的,那姑娘接過花,又飛快對著白若行拍了張照,完事拔腿就跑。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看的白若行都暗嘆姑娘好身手。 身后盛榮也看著那姑娘的背影,薄唇稍稍用力的抿在一起。 白若行走到盛榮身邊,看他好像在發(fā)呆,用腳踢了下他腳尖,“你有沒有覺得那姑娘有點不對勁兒?” 盛榮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冷冰冰地說:“她好像,喜歡你。” 白若行聽著盛榮的話愣了下,反映過來又順著盛榮的目光看過去,正是逃走那姑娘消失的方向。 他看向盛榮,好像要確定什么,但盛榮并沒有失神太久,迅速恢復(fù)了平時的樣子,“抱歉,你剛才說什么?” 白若行也不確定剛才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又重復(fù)一遍:“你覺不覺得韓子寧有些不對勁。” 盛榮朝那邊看了一眼,點點頭,“是很不對勁。” 沒多久,吳東東帶著韓子寧過來,打趣說:“哈哈,剛才我給你們示范一下追姑娘的錯誤方法,我這個一根筋,都忘記問了?!?/br> 白若行笑笑,沒說話。 韓子寧剛才沒有注意到白若行和盛榮,不好意思的問吳東東:“你朋友。” 吳東東分別指著兩人說:“白若行,盛榮,我朋友,過來玩兒的。” 韓子寧臉頰微紅,看上去剛才真的只是一個對玫瑰花過敏的女孩兒,“我對玫瑰花過敏,見笑了?!?/br> 白若行擺擺手,示意他別往心里去。 吳冬冬問:“韓子寧,一起吃個飯,當(dāng)作我給你道歉了?!?/br> 韓子寧指了指一邊的姑娘:“今天約人了,抱歉!” 下午白若行和盛榮在學(xué)校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感覺沒什么收獲。吳冬冬找了兩位死者親近的朋友,幾個人坐著聊了好久,發(fā)現(xiàn)這兩位雖然說不上陽光好青年,但品行絕對算端正的。 白若行和盛榮回到了酒店,六點多,誰都不餓。白若行仰躺在粉紅色的水床上看著鳥籠子問:“盛天師,你能不能用三個受害人出現(xiàn)的方位推算一下詭異陣法的位置?我們先不端了他,但也能蹲那守株待兔?!?/br> “算不出?!笔s淡淡。 白若行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為什么?” 這次他沒有嘲諷盛榮。 盛榮看著粉色大床上的白若行,遲疑了一下,說:“我們連著破了兩個陣法,幕后的人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改變了規(guī)則,所以現(xiàn)在我還算不出。” 床和沙發(fā)的距離并不遠(yuǎn),白若行伸腿踢在盛榮的小腿上,“盛天師,你說錯了!不是我們連破了他兩個陣法,是我!” 白若行這話說的很不像他脾氣,好像個攀比玩具的小朋友。 盛榮點頭,道:“是你?!?/br> “那估計你今晚上出去也沒卵用,可能他在暗處都知道我們身份了?!闭f到這他又想到師傅,“不然師傅也不可能不現(xiàn)身。” 白若行眸子中的神色暗了暗,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什么。 盛榮最后還是出門轉(zhuǎn)到很晚才回來,進(jìn)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白若行并沒睡。 “怎么沒睡?”盛榮看著躺在床上玩游戲的白若行問。 白若行扔了手機(jī),“不困?!?/br> 盛榮沒再問,拿著換洗的衣服進(jìn)了浴室。臨關(guān)門時,白若行用手擋住了門。 “你要用衛(wèi)生間?”說著盛榮就要給他讓出來。 白若行擋著沒讓盛榮出門,看著他右手說:“我這不是要給救命恩人沐浴更衣嗎?” 盛榮搖搖頭,“我自己可以,不會弄濕傷口?!?/br> 白若行甩上門,把兩人都關(guān)在浴室。看盛榮站著那一動不動,并沒有脫衣服的意思。不耐煩的說:“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 “那你對誰感興趣,今天的姑娘嗎。” 白若行眉心蹙在一塊,向前邁了一大步,把盛榮逼到墻角,“真把自己當(dāng)我男朋友了?” 盛榮不看他,“沒有?!?/br> “沒有最好。”說完,才向后退了一步。 盛榮放好衣服,“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br> 白若行也不堅持,轉(zhuǎn)身出門。在浴室門馬上關(guān)上的瞬間,白若行看到盛榮白皙的右肩上有一道鞭痕。 看上去傷口早已經(jīng)愈合好,但紅紫色的鞭痕卻極為明顯。他問了人才知道,斬魂鞭雖然是對付邪祟厲鬼的法器,但如果用在人身上,也會留下去不掉的印記。 白若行躺在床上睡不著,閉上眼就是透過門縫看到的那道猙獰鞭痕。 “他不恨我嗎?畢竟錯都在我?!保煌砩纤捶磸?fù)復(fù)的想這個問題,直到眼皮太沉,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盛榮聽見床上的人呼吸終于變得均勻,長長的吐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