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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弟子眾多,聲音嘈雜了些,他布下結(jié)界阻擋,帳內(nèi)清靜安寧,再無紛擾。 然而半個時辰后,他又睜開眼睛。 始終都無法靜心。 在魔族營地埋下最后一枚靈種的時候,其實(shí)他在原地等了一下。 或許謝孤懸會帶人在周圍搜尋來抓他。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出現(xiàn),但很快他就離開了,在被魔將發(fā)現(xiàn)之前,他的行蹤一直沒有暴露。 短短三個月,謝孤懸修為又上了一階,算起來渡劫巔峰也有了。 這是他接近時的感受。 在被咬住喉嚨的時候,謝孤懸怒極,身上有一股磅礴力量若隱若現(xiàn),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還有股炙熱火氣,不過既是謝家嫡系,倒也能想通。 至于謝孤懸為何隱藏實(shí)力,又是何時混進(jìn)魔族中的,他不再去想,閉上眼睛調(diào)息入定。 * 魔族。 被偷襲后的營地依然狼狽,魔將景山回了主帳之中,滿臉都是陰狠。 這一次敗了,在諸多魔將之中他地位又會下去。 “查清是誰了?”他開口問手底下的人。 對于深夜?jié)撨M(jìn)來的那兩人,心中實(shí)在是恨極,如有機(jī)會,定當(dāng)教他們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有人報上沈修瑾和莫錚的名字,都是大乘修士。 打了這么久,無論魔族還是修士,都對敵方有了了解。 景山捏碎了手中酒碗,將這兩個名字,還有今日對戰(zhàn)的天霄姓名在心中反復(fù)咀嚼,來日,非要將他們碎尸萬段,才消解恨意。 四個高階魔族都在下方坐著,他們都是景山的手下,此次戰(zhàn)敗自然也沒臉,氣氛低沉。 “將軍,如今盡快整頓為好,剩下的大軍還等著將軍坐鎮(zhèn)指揮,切不可中了人修jian計(jì),士氣萎靡不振,否則魔主也會怪罪下來?!?/br> 有人端著酒站起來說道,沉穩(wěn)平靜。 “林兄所言極是。”景山壓下那些不痛快,能做到魔將這個位置,自然知道輕重。 幾人都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其他人就出去收拾殘局了。 而唯有景山口中的林兄沒有離開。 “林兄,還有何事?” 景山問道,他情緒不佳,在看到姓林的撤去魔氣沖他一直笑的時候,不由皺起眉。 林謝真容他早就知道,因?yàn)閷?shí)力不弱才被他留下來,可哪怕是如此美人,這樣盯著他笑也十分怪異。 “沒什么。”謝孤懸笑著對他說:“就是要你的命?!?/br> 景山眼神瞬間變得狠厲,然而已經(jīng)晚了。 主帳中只聽一陣輕微響動,隨即就有血濺在桌上地上。 等其他三個高階魔族察覺不對沖進(jìn)來后,就看到“林謝”高坐在主位之上,腳下踩了一顆頭顱。 一具無頭尸體被扔在那三人腳下,發(fā)出沉重的聲響。 謝孤懸笑著,高舉酒碗敬了他們一杯。 他放下酒碗,懶懶靠在寬椅上,說得漫不經(jīng)心:“景山不堪大任,這魔將的位子也該換人來坐了?!?/br> 從沒想過修為在他們之間墊底的林謝竟隱藏了實(shí)力,三個高階魔族看了眼腳下的尸體,其中最強(qiáng)的,也是站在中間的那個魔族明顯不服。 見狀,謝孤懸輕笑一聲,不服又如何。 隱藏在主帳中的陣法被喚醒。 三個高階魔族腳下突然刮起陣陣陰風(fēng),煞氣極重。 坐在主位上的謝孤懸看著九陰絕殺大陣威力不凡,心中十分滿意。 他將桌上空了的酒碗拿起來,隨手一拋就扔向陣法中的魔族。 酒碗旋轉(zhuǎn)著飛去,邊緣如同最鋒利的刀,不過幾息之間就割破了中間那個魔族喉嚨。 陣法壓制之下,就算謝孤懸與他修為不相上下,也足以輕松滅口。 其他兩個魔族見狀,立即就倒戈了。 謝孤懸笑瞇瞇停下陣法,讓他們繼續(xù)干活。 等那兩人出去后,他放下踩在頭顱上的腳,將其踢到下方。 火光從指尖浮現(xiàn),很快那兩具尸體就被燒的一干二凈。 火焰逐漸熄滅,坐在主位上的人與剛才不同,手里握著一個白玉茶杯摩挲。 魔將的位子他確實(shí)一早就看上了,只是還沒動手就發(fā)現(xiàn)沈修瑾潛進(jìn)來。 景山不知好歹,記恨上沈修瑾,還有天霄,那就別怪他下手狠了。 師兄想來就來,燒了這里都行,就是這些人太不長眼。 第118章 魔族任性妄為, 以強(qiáng)者為尊。 不過想做由魔主任命的三十六魔將之一,并非奪位這么簡單。 謝孤懸化名林謝,早在兩月前就混入魔將景山手下。 他殺了景山想要取而代之, 還得在另外兩個魔將手底下過過招。 許多魔族圍在四周, 看著場中早就打起來的兩個人。 兩人擦身而過。 謝孤懸背對著對手, 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被砍斷的刀。 可惜, 沒有把趁手的武器。 隨手扔了斷刀,轉(zhuǎn)身看向與他交手的第二個魔將。 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不過顯而易見的, 他過了這關(guān)。 “恭迎魔主?!?/br> 錦衣華冠的青年突然出現(xiàn), 手里拿著把玉骨折扇, 身上分毫魔氣也無,倒像是從修真界來的。 第一次見到魔主,謝孤懸很快垂下眼捷,拱手施禮喊了聲魔主。